第一卷 尋覓千年 第八十六章 徐州之圍
休沐之日,屈易,屈原,熊槐準時來到濠水,惠施和莊子也如約而至。莊子和惠子在濠上看魚玩。
莊子看到魚兒在水底自由自在,大發感慨,:「惠子你看魚兒多快樂啊。」
惠子反駁:「你不是魚,怎麼知道魚兒是快樂的。」
莊子不理會惠施的反對意見繼續爭辯道:「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不知道魚的快樂?」
惠子也和莊子玩起了辯論遊戲:「那你這個問題,不正是證明我的觀點正確嗎。」
這麼一輪簡單的爭論,莊子輸了。
但莊子說:「我是在濠上感到魚的快樂的。」
屈原聽到二人的辯論也辯論一句:「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莊子看向屈原會心一笑。
其實,惠子和莊子看世界的方式不同。惠子看到的是邏輯,是現實,而莊子看到的是心靈,是天人合一的快樂。
而屈原與莊子絕對不會就這一次見面的機會……
話分另一頭,楚威王和景翠率領的楚國大軍不出意外的話,再有三日便可到達泗水。
楚王賬內,楚威王和景翠還有萬夫長聚集一起商討攻齊策略。他們最擔心的其實就是魏國突然發兵支援齊國。
然而就在到達泗水的前一晚收到屈易的信件,告訴楚威王:此番魏國會隔岸觀火,觀察兩國戰況,不會貿然站隊齊國或楚國一方。
景翠聽到這一消息拍手稱快:「好,很好,這一次看誰還趕來支援齊國,如果我是韓趙,魏,我會在戰後從齊國手上奪回失地。」
眾人也皆稱是,認同景翠說法。
次日楚軍士氣十足攻打泗水,擅長水軍戰術的楚國將齊將申縛打的節節敗退,在三天三夜的負隅頑抗中終是被俘。
齊王宮,君臣聚在一起傳來了前線的消息,將軍申縛兵敗被俘。
田嬰想起陳軫日前給齊威王提到的:「果然不出陳軫所料,雖然楚王沒有派遣昭陽出戰,但是景翠的師承兵家勢力不容小覷」
楚王命俘虜士兵待會消息,必須罷免驅逐田嬰相國。
齊國朝堂上下一片嘩然,齊王與一眾大臣此時聚在稷下學宮,商議退敵之策。
田嬰的表情開始還有些詫異,差異是因為一來沒想到楚國這麼快就打敗了他們:「王上,這一戰本也不指望魏國會出兵援助,此番他們不趁人之危已是萬幸。」
二來是楚國竟然接著勝利威脅王上罷免他。魏惠王也部分達到了,借楚國之手報復齊國的目的。
而後田嬰的好友張丑為他解圍,自請前往楚營議和:「王上,我願去楚營去勸和」
齊威王准了張丑的自薦。
不出一日。
張丑已經到了楚軍營。
張丑欺騙楚威王說:「君王之所以能先在徐州取勝,是因為齊國沒用起田盼子。田盼子對齊國有功,老百姓都擁護他。田嬰不喜歡田盼子而任用申紀。申紀這個人,大臣不親附他,百姓不為他效力,所以君王就勝齊國。君王要齊國驅逐田嬰,田嬰被驅逐后,田盼子必然要被起用。齊國再整頓士卒來與君王交戰,一定對君王不利。」
楚威王這時想起了景翠說過的話,他開始是不贊成一田嬰欺楚為由攻打齊國。
另一邊在魏國出使的屈易等人得知齊楚交戰,楚國首戰告捷,魏王也算信守承諾。頓感輕鬆,但又不得不繼續觀察魏國與齊國關係會不會緩和
這些楚威王也有所意料,對景翠說到:「如今魏國表面上是齊國之「臣」,並宣布要共同伐楚,但到此時卻按兵不動,與楚國暗通款曲。
對於齊國遭殃,魯國當然喜聞樂見,明確傾向於楚國一方。
趙國、燕國聽聞齊國戰敗,立即落井下石,起兵攻齊。
而齊威王這個四面出擊的樣子,不挨打真是沒辦法了。但也不能忽視,齊國本身地勢又不如秦國那般有利,稍有不慎就淪為眾矢之的也是難免的。
另一方面齊、魏關係的迅速回暖、彼此尊王已有圖趙之舉,是的趙國有了前所未見的危機感。趙國統治集團高度緊張和惱怒中,於是在齊楚交戰之際襲擊趙國後方,
中牟在齊、趙、魏三國之交,且是趙國故都,內黃位於趙、魏兩國邊界,向東渡河可抵趙國故都中牟,向北越洹可達魏國重鎮鄴城,威脅邯鄲,向南則是黃河重要渡口垝津,是趙魏齊三國進取中原的必爭之地。中牟被圍,齊國再度被趙國打的落花流水。
原先齊將「朌子」據守的高唐,位於河、漯之間,齊、趙兩國邊界。此前已被趙國奪取。
再有就是燕國,中山等國也是與齊國敵對的,此時難免不來分一杯羹
(燕易王初立,齊宣王(應為齊威王)因燕喪伐我,取十城。蘇秦說齊,使復歸燕十城。——《燕召公世家》)
看到如今齊國的困局,屈易,屈原,熊槐等人也已知曉,此戰勝局已定。正要奏明王上后和他們在徐州匯合。
此時齊威王再訪稷下學宮帶領朝中鄒忌,田忌等人商議對策,在幾輪討論中做了一個重要決定:再次啟用田朌,田忌為將,孫臏為軍師。
趙國雖然沒能攻下內黃,徐州之戰後,是趙軍進一步拓展實力的大好機會。且趙軍對魏國的巨大壓力,最後也使得魏國無法抽身救齊。
只能出奇制勝,田朌,鄒忌,田忌等人開始陷入日夜不休的狀態,商議著如何解齊國的困局。
別無他法最後鄒忌自薦去趙國燕國議和,並歸還之前攻下的土地。另外派遣淳于髡出使魏韓兩國,聯齊抗楚。
齊國最不缺的就是說客。
前有「齊威王使人」說服越王無強,使之「釋齊而伐楚」;
後有蘇秦在齊、燕之間斡旋,「使復歸燕十城」,令兩國休戰。
而齊臣除了張丑使楚接了田嬰被罷官驅逐的困境,還有張丐、分對魯的說辭。
張丐對魯君說:「齊、楚兩強相遇,誰都無法知道誰能笑到最後,魯國過早站邊非但毫無意義,反而會引火燒身。」
魯君覺得十分受用,於是退兵。
當然,不可能僅憑這寥寥數語,必然也涉及到大量的利益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