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尋仇

第三章尋仇

其實楊瘋子就是為了追求汪春秋而和老婆離婚的男人，由於汪春秋逼於壓力，便謝絕了楊瘋子的追求。她去買避孕藥，肯定要受他調戲一回，甚至可能站在大街上羞辱了她一番。這次方鴻漸有了把握，可不能讓楊瘋子知道自己和汪春秋睡在了一起。否則他那張嘴不會輕饒他人的，更不能饒過汪春秋。

楊瘋子剛才見著幾個娃娃買避孕藥，半時想著不對，這麼小的娃娃想著去做那事不是誤了青春嗎？為國家敗了一伙人才，想著不能讓他們從小就走上邪路。他吆喝著老婆張翠花看守著藥店，便急著去找幾個娃娃。他找了半天，見著幾個娃兒正在鎮政府院子里完蛋珠，逮著一個叫王小二的娃娃便問：「小二，你剛才買葯是拿做什麼？」王小二正在和小夥伴們玩得火熱，聽到楊瘋子火奴魯魯地喊，沒好聲音地說：「你瘋了，要是我輸了你賠！」

楊瘋子一把他拉到一邊，問：「你賣葯去做什麼？」

「你管不著，我可是給方娃買。」

楊瘋子聽著是給方娃買便落實了，轉身走，可是剛走幾步，停了下來捉摸半時，方鴻漸怎麼買了這葯，他沒有結婚，也未找到對像，難道他起了歹心？在鎮上從未聽說過方鴻漸和那個女娃娃混在一起，莫非他尋找到了心上人？他由不自主地罵：「短命娃！老子一定去調查一下，他對那個女娃下了歹意。他也不能一時把這事傳出去，要是鬧了出去影響了方鴻漸的名聲，方鴻漸肯定一輩子讓自己不得安寧。他想了一回，鎮上有那一個女娃能讓方鴻漸動心呢。他尋思了半天，沒有尋出一個合適的人選，鎮上雖然有那麼多美少女，但是方鴻漸不敢動手，可想，但是不敢有半點歹意。憑家庭背景和金錢富裕程度，也不由他亂來。他想著就是自己心上的人汪春秋，一想到汪春秋汗水便冒了出來，方鴻漸肯定和汪春秋有染。平時見著方鴻漸嘻嘻哈哈地跟著汪春秋樂著，腦子裡肯定盼著與她睡在一起。

楊瘋子年齡也不過三十五六歲，一直對汪春秋有好意，做夢也想和她睡在一塊。依他話說，能和汪春秋過上一輩子比神仙日子也好。他便一口氣來跑到了汪春秋家，可猛敲門，沒見著迴音，他便轉在屋後去窺探，果然見著了方鴻漸和汪春秋在床上嘻鬧，正談**秘密。這讓他羞死人了，暗罵：「短命娃，你不得好死，竟然敢動我的女人。」

也許是汪春秋一時衝動或者一時興奮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一個女人，一個死了丈夫的女人，鳳凰鎮上的寡婦。其他的女人可以陪著男人們睡覺，嘻嘻哈哈鬧翻天也無人管，可是你不能這樣做，你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你得守節，維護家族的尊嚴，要是丈夫楊秀華的老爹楊勝和得知告訴楊家一族人，那得讓汪春秋受多大的罪。在鳳凰鎮楊家祠堂里曾經出了一個不守貞潔的寡婦劉娟。說起劉娟許多人更罵楊家一族人沒長心肝。劉娟丈夫楊秀祥得了一種怪病，吃了東西不能拉，肚子膨脹得像一個大皮球，劉娟沒有辦法就從肛門裡伸手去把那屎尿摳出來，每兩天一次。後來有一個鄉村醫生在古代醫術書上見過一個病例，說是要吃婦女的奶便可好。她得知此消息去鎮上每家每戶凡是剛生小孩子的婦女家都去了，有的人同情她，給了一點，有的人根本不在呼她感受譏諷她，咒罵：「我的奶只能讓我男人喝，那怕倒丟了也落不到你男人喝。要救你男人，你得擠你自己的奶。」楊秀祥這怪病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好，那得長期有人奶，鎮上即使有女人天天願意給你奶，也不能給你一輩子，否則不是成了人家的兒女了，將來好了也是受人侮辱，嘲笑的份兒。她回家便與楊秀祥商量，能不再生一個兒女。楊秀祥答應了，然而見著他那病怏怏的樣兒，即使躺在自己身上也動不了。她試著償試了幾次，沒有效果。她和楊秀祥商議，在鎮上尋思一個男人睡了懷了娃兒，生下來，奶天天供他喝，興許三年五載病就好了。楊秀祥病了幾月心也碎了，便應了。劉娟晚上想了一宿，在鳳凰鎮上那個男人好呢？她翻來覆去睡不著，天快亮時她還躺在床上，小叔子突然敲門進來，嚇得她一跳，忙開燈問：「什麼事？」劉娟只顧問，忘記了自己裸睡的習慣，掀起被子就起床。這下可把情竇初開的小叔子嚇傻眼了。劉娟見門還開著立即去關門，小叔子便站著獃獃地看。她頓時腦子靈機一動，平時里小叔子對自己也好，何不就和他纏綿一回，要上生了娃也是楊家的種，家族裡也沒有人詫異。她想著便把小叔子抱上了床，小聲說：「小叔子，你就答應我，你哥哥的病要女人的奶才能治得好，鎮上凡生孩子的婆娘去要了，人家都不願意。我和你哥說了，我想生娃兒，但是你哥哥由於長年累月生病沒有男人那能力了，我想與你睡上一回，生個娃兒，奶就給你哥治病。」小叔子一時興奮巴不得也就點頭依了，由劉娟折騰了一時。那知小叔子償到了腥味，每當晚上便來，甚至整晚不回屋去睡覺，偶爾一晚被楊勝和去房間未見著人，四處尋找，見著他與劉娟在床上嬉鬧，怒火攻心，一病不起死了。族人為了告誡後人，便把劉娟沉河了，不久楊秀祥也死了。他的死一直是個迷，有人說他是自殺了，頸部有印跡，還留下了遺言，有人說他是由於病情加重疼死了，還有人說是劉娟下毒毒死了。雖然說現在不是解放前，即使是汪春秋犯了錯，也落不到族人處罰。但是楊家族裡人也不是好惹的料兒，說不定悄悄地背著國家法律私下做了手腳也讓人不知。

楊瘋子正生悶氣，冷不丁般被山後種地的楊勝雲見著了。楊勝雲正是汪春秋老公公，扛著鋤頭便跟了下來。楊瘋子站在窗戶邊還盯著亂罵，楊勝雲一鋤打來，不料一滑載倒在地，驚動了楊瘋子，他轉身一看是楊勝雲，拔腿就跑。這下可把屋子裡正在嬉戲的汪春秋和方鴻漸知道了，方鴻漸提著褲子便跑了。汪春秋也立即穿著好衣服假裝在房間里縫衣服。

楊勝雲摔跤，爬起來亂罵，汪春秋也去看一看。她見著楊勝雲罵，便問：「怎麼了？——爹！」

「你小心一點！我剛才見著楊瘋子來你屋后偷看你。我在後山種地，見著他，提著鋤頭下來，我一鋤頭打去，地上一滑，沒打著，否則老子要他命。」楊勝雲氣沖沖地罵。

汪春秋此時臉變了色，嚇得渾身哆嗦，要是楊瘋子知道自己和方鴻漸發生了關係傳出去，怎麼辦？難道自己要和劉娟姐一樣嗎？

楊勝雲見她啰嗦發抖，臉色發青，懷疑她受了楊瘋子的驚嚇了，安慰她：「放心，這事我得和族人商議把楊瘋子逮來問個明白，說不出二三來，我們必將家法處罰。雖然他不與我們一個祠堂，但是他同樣是楊姓人。我們同是楊姓人，同樣受我楊家家法處罰。」

楊瘋子跑了，他可不能這樣白白地讓楊勝雲罵。自己不過看了方鴻漸和汪春秋睡在一起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不是犯了什麼國法，用不著擔心。他得去找方鴻漸，憑什麼睡自己的喜歡的女人。

楊瘋子去找方鴻漸時，方鴻漸正在河邊洗澡。方鴻漸感覺渾汗味，去河裡洗澡。此時幾個哥們也來到河邊洗澡，見著了方鴻漸，逮著他往水裡溺，方鴻漸差點斷了氣。楊瘋子見人多也不敢去與方鴻漸論理，說白了，汪春秋是人家的老婆不管他的事，只是心裡不舒服，喜歡的女人和其他男人睡了覺，想找人罵架解恨。

方鴻漸抬頭喘息時見著了楊瘋子正站在河邊，他頓時愣住了，怎麼才能讓他閉嘴，不把自己與汪春秋睡覺的事扯出去，壞大事。方鴻漸腦子裡像陀螺一樣快迅地轉動著，此時的楊勝和來到了河邊，身後跟著了一群「楊家將」，見著楊瘋子便厲聲吼罵：「楊林，你給老子站住！」楊林便是楊瘋子的書名，楊瘋子是鎮上的人給他取的渾名，因為他說話做事挨不上邊，特別是他離了婚想與汪春秋過日子這事沒有成功，也就把名聲毀了，鳳凰鎮上的老老少少便叫了遍，久而久之人見人喚。楊林也不覺得沒有什麼不好，反正大夥也喜歡他。他一天無經濟來源便設了一個藥店，雖然他不懂葯術，然而他爹楊勝會是鄉村醫生，行了十多年的醫。說楊勝會是行醫，倒不如說是騙醫，他治死了不少人。這個偏僻的鎮，離省城上千公裡外，縣城也要七八十公里。大夥也急著，沒錢，也就常來找他，要是小病，著涼感冒，他會治得好，要是犯了大病，他也就亂投藥了，有的好了，有的沒治好，因此大家也就抱著命運來投醫了，要是死了那就是命中注定歸西。不守這兩年好了，鎮開了衛生院，國家安排了一批大學生，大多人去那兒醫治了，除非特殊情況，譬如沒有錢，與楊勝會關係好，走近了的人去楊瘋子那兒取葯。

楊瘋子一聽到楊勝和吼他，便拔腿就跑，嚇得褲子尿流。方鴻漸便樂了，剛樂了不到三秒鐘，收斂住了笑容，楊勝和能收拾楊瘋子，也可以收拾自己。他叫上幾個哥們便走了。楊勝和一伙人便追著楊瘋子去了。方鴻漸叫喚著一夥哥們上了岸，穿上衣服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