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媳婦

第六章媳婦

第二天，方鴻漸想把劉春華喜歡方梅的事與方梅說。他一進屋，見著爺爺和奶奶還兩個伯伯和兩個叔叔嬸嬸們都坐在院子里，說笑。大家見著方鴻漸進了院子哄堂大笑，何鳳陽拉著方鴻漸說：「方娃，你看一家人都為你娶了媳婦來祝賀道喜，你可好走出去玩了。」

伯媽阮香玉拉著一個女孩子走了過來，女孩子耷拉著頭，頭髮由於營養不良顯得特別像秋天的雜草。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肉，看上去幾天未休息了，倦意濃濃，兩隻眼睛特別的沮喪，身材苗條，站在方鴻漸面前高兒差不多，看上去大概一米七左右。胸挺豐滿，眼睛黑黝黝的，只見著兩眼珠子轉得特快，臉紅透了。

阮香玉笑著對他說：「方娃，你別跑了，現在晚晚有人陪你睡覺。明年我們見你抱娃娃！」

方鴻漸一時腦子像是受了水清洗了一樣，許多事也明白了。人一輩不是結婚生子嗎？開始追求像余敏這樣的漂亮的女孩子，可是漂亮的女孩子和許多男人上過了床，心裡根沒有自己的位置，如果這樣不如找一個農村姑娘結婚，興許她愛自己一輩呢。他認命了，那日算命先生給自己算的命也是枉然，欺騙自己的，樂自己一回。

伯媽阮香玉拉著姑娘的手往我手裡塞，他順手也拉著她的手，頭看著天空，沒有吭聲。姑娘也順手從旁邊桌子果盤裡取了一個蘋果給了他。大家見了也樂了，何鳳陽和方禮平見著心裡甜蜜蜜的。爺爺叫著幾個伯伯和叔叔們一起動手，殺了一頭豬，晚上慶祝一下。

這不叫結婚，也許是方鴻漸家裡窮，雖然叔伯多，可是大家也不願意張揚。因為了方鴻漸在鎮上是出了名的頑皮娃兒，只要找一個姑娘與他結婚便可，也不想影響外人。

吃了飯，一家人安排了方鴻漸和心愛的姑娘進了洞房。方鴻漸與一個姑娘結婚了，鎮上沒有太多人在意，暗裡也想他該找一個女孩子結婚拴住，免得他一天在鎮上亂竄，惹事生非。幾個哥們知道了，一窩蜂似地跑來鬧，把方鴻漸和姑娘從房間里拉了出來。方鴻漸正準備問姑娘姓名，再給叫她洗個澡，昨晚與余敏纏綿了兩回，內心深處也少了興緻，要是第一次沒給她一個好印象滿足不了，以後夫妻生活也讓她不滿意。現在可好，哥們幾個把他們逮了出來，鬧得姑娘臉紅得像紅蘋果。方禮平也把米酒提了幾壺，吆喝著哥們幾個喝酒，方鴻漸幾杯下去醉了，哥們喝了酒，划拳鬧個夠，酒醉過後，方鴻漸眼淚汪汪地嚎哭起來。方禮平見狀，便叫人把他抬進了屋。

汪春秋聽到方鴻漸結婚了，躲在屋后的柴堆里，憐聽了到深夜，直到二更，她沒聽到方鴻漸的聲音為止才肯擺休。他傷心，為什麼方禮平給方鴻漸找了一個農村姑娘來結婚，像方鴻漸有知識的青年，應該在鎮上尋一個有錢人家的女兒。他聽著方鴻漸醉了，晚上也沒聽到他與姑娘發生關係，心也落了，天亮時相信方鴻漸會不同意這樁婚事，她不有一種僥倖的心靈。

翌日，天亮了，方鴻漸醒來時，發現身邊空空的，沒有見著姑娘。她急了，怎麼？她昨晚未與我睡。她去哪兒了？他起床，準備問老媽何鳳陽時，只見著姑娘正在院子里洗衣服。方禮平挑水回來了，見著他，瞪了他一眼，說：「去挑水吧！缸里的水沒有了，你去挑三挑水來。」

方鴻漸走進廚房拿起水桶正準備去挑水，姑娘衣服也洗好了，笑著說：「方哥，你去那兒挑水？是不是河邊，我想和你一起去把衣服清洗乾淨。」方鴻漸叫上她一塊去了，挑水不在河裡挑水，水井離河邊不遠，可以先和姑娘把衣服洗了再挑水回家。

在路上，方鴻漸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我現在不知道呢！」

「爸爸媽媽沒告訴你嗎？」

「沒有！」

「洪妹。」

「哈哈——，多好的名字啊！以後我叫你洪妹得了！」

洪妹嘻嘻地笑著說：「你是不是叫其他女孩子都是這樣叫。」

「沒有！」

「你今天年多大了？」

「十八歲！」

「爸爸媽媽多大年齡？有幾姊妹？」

「爸爸六歲上山打獵，掉下崖了，有兩個妹妹。有一個妹送人了，還有一個妹和我媽生活在一起。」

方鴻漸聽了心裡特酸，想不到自己娶到的是憐惜女孩子。自己不能欺負她，不能對不起她。

「妹，你和我過一輩子，你好後悔嗎？」

「哥，我不後悔。我一旦嫁給你了，我就是你的人了，只要你每天給吃，不餓著我，我也心滿意足了。」

洗了衣服，方鴻漸挑了水，回到家吃了飯，兩人坐在屋裡看電視，突然見著電視上有人賣石頭，一塊石頭賣上幾萬，甚至上幾十萬。他見著那些石頭和鳳凰鎮河邊那石頭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形狀各異罷了。電視看完，他拉著洪妹去了河邊，順便叫她帶上洗澡用品。他們提著藍子走了。他剛走出門，劉春華來了，他見著方鴻漸，拉著他神神密密地問：「昨天的事你和你姐姐說了嗎？」

方鴻漸笑了笑說：「忘記了。我晚上給她說！你放心，這事我包你成功！」他說著拉著洪妹去了河邊。方禮平和何鳳陽見了，笑著說：「好了，方娃的心也拴住了，現在看方梅了。只要她有了人家，我們便可以休息一會了。」

方鴻漸帶著洪妹下河，先是洗澡，他們在一個偏僻的河灣里兩脫光了，鑽進河裡，嘻嘻哈哈地鬧了一會。方鴻漸沒有心情和洪妹做那種事，而是看著電視上賣石頭賺錢的事。他想賺錢了，給洪妹吃上點有營養東西，給她添點肉，買幾件像樣的衣服，特別是內衣，讓他心動的內衣使他每天興奮幾回，做那事心情也舒暢。

傍晚，方鴻漸和洪妹提著一藍鵝卵石回來了，方禮平見著一藍子的鵝卵石氣得沖著何鳳陽罵。方鴻漸沒有理睬，吩咐洪妹去做飯，他則想著去省城把這些鵝卵石賣掉，找點錢。要是買的人多，他可把它當著自己的事業來做。

吃了飯，他叫洪妹在家玩，他則去鎮上網吧上網，看一看離鳳凰鎮最近的地方有沒有賣石頭的市場。

方鴻漸來到網吧，上了網查了查，沒有市場。他打算去省城柳陽看一看，但是去省城得花錢坐車去，錢從那兒得啊？他又想到了劉春華，其他幾個哥們是沒有錢了，只有他家做生意條件好的點，向他借點錢上省城去。

他來找劉春華，劉春華喜出望外，以為是說方梅的事，那知方鴻漸一開口借錢，二話沒說，門一關便不理睬了。方鴻漸叫了幾聲，沒理睬，便罵：「劉春華，你記住了，老子是有了錢，你休想向老子得一分錢。我開始還說把我姐嫁給你，老子現在反悔了，叫我姐姐不喜歡你了!」劉春華的媽楊柳聽了，一喜歡忙開了門，問：「怎麼了？」

「伯媽，我想做一件大事，向春華借點錢去省城做生意，他不借。」

「不是這事。剛才你還說了什麼？」

「他喜歡我姐，我答應他這事我包他成功。現在我可不答應了，他不借錢給我，我憑什麼給她辦這樣的事。」

「方娃，我借給你！這樣事你辦成了我給一頭豬！——借多少錢？」

「五百塊！回來我還給你！」

「你給我說去做什麼？」

「做生意！」

「好！我借給你！你記得把你姐的事放在心上。要是事成了，我錢不要你還了！」楊柳轉身進了屋取錢，劉春華老爸劉老二嚷嚷，正在喝酒。

得了錢方鴻漸回來了，他一進屋方禮平瞪著眼罵：「你又去哪兒了？」

「我去找劉春華借錢做生意。」

「什麼生意？」

「賣石頭。」

「放你娘的屁！賣石頭若是能賺錢，老子早賺錢了。」方禮平火燒火燎地罵。

方鴻漸沒有和他爭吵，進了房間上了床便睡了。洪妹見著方鴻漸進了屋睡覺，也跟著進了屋。她一進房間對方鴻漸說：「你剛才去哪兒了？」

「我去借錢了。」

「你要多少錢？」

「幾百塊錢！」

「怎麼去借，你得給我說一聲，我有呢！」洪妹嬌氣口吻說

「你有？你一個女孩子，怎麼有錢！」

「我自己挖草藥賣得的錢。」

「算了，這錢我不一定還。是我哥們借的。」

「明天我和你去吧，在路上好有照應。」

「你別去了，我是進過城市的人。你去車費錢不夠花。」

方鴻漸說了半天也沒氣了，想睡覺，也許是累了。洪妹不是這麼想，她盼著方鴻漸抱她，白天她見著方鴻漸脫光衣服時，神秘感更讓他嚮往男人睡覺抱著她，把第初夜給他。她脫了衣服，哀求方鴻漸，「哥，你今晚抱著我睡覺吧！我想生娃娃，你能不能今天晚上把這事辦了。」

「妹，你看你現在這樣子，我怎麼忍心？把身體養好了，我們再來吧！」

洪妹沒出聲了，抱著方鴻漸睡覺，雖說睡覺一晚她沒有睡著，想著方鴻漸去省城如何把石頭賣了。是不是方禮平說的，要是石頭能賣錢，那鳳凰鎮上的人早發財了。電視上說的那石頭是不是方鴻漸尋找的那石頭。如果是真賣了石頭髮了財，自己想著辦許多事。先是買一台好一點電視機，再修一棟房子單獨在一邊，不想讓方鴻漸與老爸方禮平吵架。從今天見著方禮平那臉色，那聲音怪怕人的，日子久了會得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