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酸。
番外三
柯溪沒被他威脅,「你拍吧。」
陳昭言真咔嚓了一聲。
「………」柯溪跳起來搶他手機,奈何身高是硬傷。她根本就搶不到,硬的不行來軟的,柯溪撒著嬌死磨硬泡地說自己想吃零食。
陳昭言只肯留下一部分,被他拿回去的是柯溪最喜歡的,她也不幹。
「不行,你不能將這些都放回去。」柯溪擋著他的路。
「溪溪,聽話。這些都不健康,還沒營養。」陳昭言拿她頭疼,「給你留一些了,好嗎,而且今天也給你買了奶茶。」
「可是周末就是在家喝奶茶吃零食賴床的日子呀。」柯溪才不聽,「沒有它們的日子可怎麼過呀?」
「有我就可以開心地過。」陳昭言摸了摸她的頭,「乖一點,明天我給你做好吃的。」
「不行,我是你女朋友,你必須寵著我。」柯溪蠻不講理地要求,「我現在要求你以給我買一堆零食的方式寵我。」
「不可以。」陳昭言晃了晃手機,「你再鬧我就把照片發給媽媽了。」
「那你發吧,反正我跟阿姨說了我周末住宿舍,你說了媽媽就知道我來你這裡了,你自己估量後果。」
聞言,陳昭言忽然笑了,「你當媽媽不知道?」
柯溪:「………」
「她們就是沒拆穿而已。」陳昭言直接告訴她,「小傻瓜。」
「但是我是你女朋友,我來找男朋友很正常。」柯溪說,「我還可以告狀,就說你…」
「說我什麼?」陳昭言彎著腰,視線和她齊平,「小情侶間的事你也找媽媽來評理?」
「怎麼就不行了?」柯溪翹著嘴巴,「女兒被佔便宜了不能說,還是她兒子占我便宜我不能告狀呀。」
「回家再跟你說。」
陳昭言悠悠地看了她一眼,稍微給她留了一些東西,放了部分回去。
怕她的反抗會讓他更加不會手下留情,柯溪見好就收。
這會兒功夫超市人挺多,柯溪排在陳昭言前面,但是她是空手的,只提著兩杯奶茶,其他東西都被陳昭言拿著。
他們後面一直沒有人,柯溪便回過頭和他說話。
走到前面一些,柯溪正說著話,其實就是拐彎抹角地指責陳昭言不疼愛女朋友。
陳昭言忽然笑著問了句:「你想怎麼被疼愛?」
雖然他的聲音很小,但是柯溪還是聽清楚了。她還處在陳昭言居然學會大庭廣眾之下對他開黃腔的震驚里,陳昭言伸手從一旁的貨架子上拿了一盒東西扔進購物車裡。
柯溪逛超市那麼多年,不用腦子想都知道他拿了盒什麼。
一時間,她有些害羞,又有些激動。
男朋友忍了那麼久,今天是準備對她下手了嗎?
柯溪臉上笑容更深了,但想到男朋友以往總是到了最後幾步就開始剎車。她拉著他的手,小聲地警告他:「001拿了就不準放回去,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陳昭言:「………」
柯溪不知道是不是她那句話說得太重了,又或者是挑戰到了陳昭言的男人尊嚴。從結賬到家裡這段路程,他沒怎麼說話。
柯溪也挺空的,沒人陪她聊天,一直捧著奶茶喝,一杯奶茶還沒到家就見了底,都已經喝飽了。
進了家門,柯溪將剩的另外一杯奶茶放在玄關鞋櫃的檯面上,低頭去拿鞋。因為他的鞋比較順手,柯溪先拿了他的鞋給他換。
她剛直起身,陳昭言忽然從後面抱著她,低頭親了下來。
他的動作很輕柔。唇落在她的額頭,鼻尖,輕得讓她覺得有些癢,手不自覺地揪著他的衣服,慢慢地回應他。
家裡的燈都是暖黃色的,明亮又溫暖。紗窗拉開,窗外五彩斑斕的燈光投進來,將其照得蹭亮多彩,像幾顆留在燈海過後的熒光棒。
柯溪在燈光里仰起頭和他接吻。
兩唇相接,一個低頭,一個仰頭。
除了窗外時而呼嘯而過的風聲和車行駛的聲音,柯溪耳邊就只有他的呼吸和喘息聲,一聲接著一聲,嘭嘭嘭的,讓人心動。
然而,姿勢雖然唯美,但是太累了,剛親了會兒,柯溪十分煞風景地推開了他,曖昧得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被迫戛然而止,柯溪可憐兮兮地撒嬌:「赤赤,脖子酸了。」
陳昭言低笑了聲,將她轉了個身,繼續親了上去。他還能騰出精力來,單手用力將她抱坐在玄關鞋柜上。
他的動作難得兇狠,卻不讓人覺得野蠻,很多時候他也在照顧著她的感受。一下又一下的親著,像在故意挑逗她。柯溪的唇微微吃疼,舌頭像要被他吃進去一樣。
不得不說,親吻這一塊,陳昭確實讓柯溪著迷。但也正是這樣,柯溪更加不滿意。
他對她的所有欲.望都用在了接吻上,柯溪偶爾會分出精力瞄一眼他的手,哪怕慾望昏頭的時刻,他的一隻手依然撐著鞋櫃,另外一隻摟著她的腰,除此之外,兩隻手再無其他動作。
這什麼意思。
是她身材不夠好?可以肚子上也沒肉呀,小腹平坦嫩滑,腰又細。
是胸不夠大?可是好像也還好哎,喝了那麼多牛奶,雖然不到C,但也有B啊?
那他怎麼回事!手怎麼那麼安分!
可以說前凸后翹完全沒有一點誇張…
好吧,是有一點點誇張成分。
但也不至於讓他連摸的興緻都沒有吧。
還是說,她全身上下,就只有她的嘴巴最性感?最讓他有興趣?
不是吧,她這老男朋友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嗎?接吻狂?
還是身體出毛病了?但也不像。
柯溪想這些都想分心了,注意力也不再在接吻上。她張開了眼睛,看著他根根粗長的睫毛,眨了眨眼,數了一下。
察覺到她的分心,陳昭言咬了咬她的下唇,又重重地吮吸了一口,才念念不舍地放開了她。
「分什麼心!」陳昭言舔了舔唇,因為長時間的接吻,聲音又沉又啞,「那我也不親了。」
十分幼稚的語氣。
柯溪「哦」了聲,「你累了,理解。」
陳昭言:「………」
她盯著他被她蹂.躪得皺巴巴的衣服,反觀自己。
柯溪很好奇,也顧不得臉紅和害羞,她直接了當地問:「赤赤,你怎麼接吻的時候都不對我動手的呀?」
陳昭言被問得猝不及防。
「你不會嗎?」柯溪舔了舔唇,有些起興趣了,「那我教你?我跟你說,我可會了。」
「你會什麼?」陳昭言好笑道,「別整天想這些。」
「是我想還是你想?」柯溪本來不想戳穿他,給他一點面子,但是這個男朋友太不讓人省心了。
清醒得像坐懷不亂的君子,但又不是君子。因為他…還是有反應的。
想到這,柯溪感覺她都有些腿軟。
她身體往他身上貼,呼吸有些紊亂,「難道你不想嗎?」
陳昭言給她換了拖鞋,將她抱下來,他揚了揚自己的手,「明天下午去拆線。」
柯溪瞄了眼他凸起的某個地方,雖然很不明顯,但是看到的時候,她還是咽了咽口水。
她確定他今天不會對她怎樣了,柯溪膽子更加大膽,她故意刺激他。
「你真的不來嗎?明天周末,睡懶覺的大好機會哦。」
「不來。」陳昭言冷酷無情地開門進去,順便將買的東西都提進去了。
「今天東西都買回來了。」柯溪跟在他後面,「你不試試效果嗎?」
將買來的東西都分類放好,剩餘的放回房間。陳昭言換了身更寬鬆的衣服出來。
柯溪拿著那盒買的東西在研究。
陳昭言無奈地沒收,「去洗澡。」
「你想做什麼?」柯溪眨巴著眼睛。
「想啥呢。」陳昭言說。
「沒想啥啊。」柯溪眨巴著眼睛裝單純。
「水差不多燒好了。」陳昭言叮囑她,「但不要放太燙了,也不要洗太久,稍微沖一下就可以了。」
「那你先洗吧,我晚點再洗。」柯溪今天想偷個懶,她早上在宿舍洗過了,晚上有些不太想洗了。
但是天氣有些熱,不洗又覺得有味道。
想了想,她道:「那你等我啊,不准你先睡。」
陳昭言「嗯」了聲,並且告訴她:「睡衣給你放柜子里了,自己去拿。」
柯溪卸了妝,才去拿衣服。等她進了浴室,陳昭言將手裡那盒東西攤開,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又抹了把臉。
還是先藏起來吧,免得她看到了又來折磨他。
柯溪洗好了,陳昭言幫她吹乾頭髮,抹了去疤的葯才去洗澡。
他要離開的時候柯溪拉住他。
「赤赤,要不我來幫你洗吧。」柯溪真誠地提出建議,她發誓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什麼其他想法。
但陳昭言看她的眼神不對,「柯溪,你今晚真的不要命了是不是?」
「也沒那麼嚴重吧?」柯溪眼神有些閃躲,「而且我真的也沒說啥吧,很正常啊。你手有傷我幫你洗怎麼可能?」
柯溪知道他誤會自己了,以為她又在調戲他。
她有些不爽,「我室友和學長認識的時候我們在談戀愛了,她們談戀愛的時候我們也談戀愛,人家現在快生孩子了,我們還是單純地談戀愛,那我有那種想法怎麼了嘛。你也有啊…」
蘇歡上個月月經推遲了幾天,然後又有些噁心想吐,揣測不安地以為懷孕了,結果去醫院檢查后醫生說是熬夜以及飲食不規律導致的腸胃不好。
「你說你這麼抗拒。」柯溪腦子裡突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測,她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神色,「赤赤,你不會是…有些那啥吧?」
陳昭言綳著臉:「什麼那啥?」
「你是不是不行啊?」柯溪壯著膽子說,「其實這事也沒啥,現在不是有醫院專治這病的嘛,你可以去掛個號,說不定藥到病除,到時候你整天欲求不滿,不僅不會被我調戲,可能都是你求我滿足你的生理需求了。」
陳昭言眉心跳了跳,也被她氣笑了,他走過來握著她的手往某個地方去,「我不行?」
柯溪眼睛不由得睜大了,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此時的行為,她掙扎了一下,沒掙扎開:「………」
陳昭言看她的反應,樂悠悠地補了句:「你自己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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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溪知道錯了,雖然她不知道陳昭言到底行不行,但是她手真的好酸。
陳昭言抱著她到了衛生間,將水調好,幫她洗手,還擠了洗手液往她手背上搓,而後往旁邊一站,「嫌有味道就自己洗。」
柯溪癟著嘴,看起來很委屈。
「再癟嘴就還來一次。」陳昭言這會兒心情自然是大好。
以前覺得和她接吻能讓人有癮,所以他很喜歡親她,覺得小姑娘嘴唇軟軟的,跟果凍似的。
而再進一步以後,癮點自然又加了一點。
「你少威脅我。」柯溪洗好手將水甩在他臉上,「小心本宮扒了你的皮。」
「嗯。」陳昭言不正經地說,「剛才不是已經扒過一次了嗎?」
柯溪:「………」
嚇得差不多了,陳昭言用毛巾給她擦乾淨手,「去睡覺吧,洗好澡我過來給你關燈。」
陳昭言很快洗好澡,他出去泡了杯牛奶送去給柯溪,但推開她的房間,燈是關著的。他打開一看,裡面空無一人。
他搖頭笑了笑,將客廳的燈關了,回了房間。
果不其然,柯溪此時正躺在他的床上刷著手機,不知道看了什麼內容,一臉的笑。
看到他端著牛奶進來,也只是笑著問了句:「你洗好了?」
「過來喝牛奶。」
柯溪將手機放在床頭柜上充電,跪著過來。
陳昭言又一次無奈地告訴她,「手機充電的時候盡量少玩,而且不要拿到床上,很危險。」
柯溪一邊喝著牛奶一邊聽他念叨她,柯溪只喝了半杯,剩下半杯給陳昭言喝。
他不太願意,柯溪直接將人拉過來餵給他喝。
陳昭言低聲笑了笑,「喂我喝也行。」
柯溪:「?」
「用嘴巴喂。」陳昭言無理地提出要求,「一口一口地喂。」
「不行。」柯溪想到剛才就是由著他了,才被他按著手幫他,到最後她手酸得要死,還是等他自己舒服了才放開他,現在柯溪怎麼也不會由著他。但她就喜歡逗他,「這樣可太不好了,喂出反應了怎麼辦?我又不能自己給自己解決。自己喝。」
「自己喝就自己喝。」陳昭言跟個小孩子一樣地,他喝了一口。柯溪不注意,將她拉了過來,渡到她嘴裡,正經里多了幾分痞帥的感覺,「你不喂我,我可以喂你。」
柯溪往裡面滾了滾,隨手拿了個枕頭扔向他,紅著臉罵他:「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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