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儒道

翌日清晨

雖然睡的較晚，但一大早秦歡就醒了過來，或許是第一次修鍊的激動，亦或是修鍊帶來的精力充沛。前世每逢放假之時都會激動的睡不著覺，而且起的賊早，這習慣倒是帶了過來。

秋日的清晨已經平添了幾分涼意，好在婉兒給他準備了過冬衣物，不然僅憑練氣的修為還不足以抵擋秋日寒意。

秦府不算很大，但也不算小，後院是處理糧食的地方，距離秋收已經過了好些時日，如今也算是空了下來，正是練習劍法的好地方。

劍法雖然重意，但基礎的招式卻是不可或缺，畢竟沒有什麼一步登天的道理。

流雲劍法，共分十二式，三十六招，招式什麼的已經完全印在了秦歡的腦子裡，但畢竟沒有上手過，一日之計在於晨，正好用來練劍，至於劍，秦府也曾雇過護院，雖然人走了，但刀劍還是遺留下來不少，正好用來練劍使。

後院，

秦歡看著平坦的穀場，不由點了點頭，隨即拿起劍揮舞了起來，一招一式似隨心，但也有章法，畢竟都在腦子裡的東西，只差熟練而已。

雖然是第一次修鍊，但秦歡逐漸沉浸在了其中。

一遍，

兩遍，

···

十遍

日頭逐漸高升，秦歡額頭上不禁透出了汗水。

呼~

停下身形，深深的突出一口濁氣，渾身暖洋洋的猶如蒸了一次桑拿一般。

「夫君。」

「你怎麼來了？沒去店裡？」

「小蝶說你在後院練劍，我過來看看。」

「這有什麼好看的，無聊的很。」

姜婉兒拿出隨身絲巾替秦歡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隨口問道。

「夫君從哪裡弄來的劍法，看起來極為不俗。」

「婉兒你也懂劍？」

「家裡有人練過武，略懂一些。」

「原來如此，昨日在街頭，一個老乞丐給的，說我天資不俗，就給了我一門劍法。」

老乞丐？

姜婉兒眼中閃過一抹錯愕，不過隨即平靜下來。畢竟這個世界可從來不缺什麼機緣。

「既然是贈與夫君的，那便是夫君的緣法，夫君可記的在那家店鋪門口？若是婉兒遇到了該答謝一番。」

這···，我就隨口一編，你去哪兒找？唉，果然是說一個謊話就要用無數個謊話來圓啊。

「清源客棧門口，不過老人家恐怕已經離開了。對了，婉兒，還從來沒有聽你說過家人，若是有時間是該回家看看了。」

「再過月余夫君就該府試了，等府試完，婉兒就帶夫君回家一趟。」

「如此也好，屆時拿些什麼禮物好呢？」

···

吃了飯，秦歡就回到了書房，府試在即，要是落榜了，那就真成了笑話，畢竟秦歡可是江柳縣的第一名出身。

府試考的不過是聖人經義策論，治國文章，外加詩文，這些東西，前者聖人經義，前身已經熟記於心，策論文章憑藉秦歡這腦子就是胡撰亂寫，也能有讓人一亮的東西，詩文更不必說，腦海中的詩文雖然不算多，但也夠用。

唯一需要注意的便是蘊養儒家的浩然正氣，秦歡本以為蘊養浩然正氣只要憑藉讀書就可以了，但現在看來，或許還要經過某種過程。

而秦歡現在唯一能想到的，恐怕就是經過文院的認可了。

這個世界，文院是供奉人族諸聖的地方，是天下讀書人的聖地。而最次的文院也在府城，而進入文院的唯一條件便是府試高中。高中的學子皆有機會進入文院上香，這或許是一次機會。

「秦兄，秦兄。」

「這傢伙怎麼又來了。」

秦歡嘟囔了一聲，一個胖子徑直的推門走了進來，秦歡敢相信絕對比在他家還要自由隨意。

范胖子進來看了一眼秦歡，一把坐在椅子上，自顧自的到了一杯水猛灌了兩口。

「你又來幹什麼？」

秦歡無奈的問道。

「秦兄，你可真是我的大恩人啊。」

說完哈哈大笑起來。隨後將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怎麼樣，現在你知道了吧？你可真是我的大恩人呢。」

秦歡搖頭一笑，這傢伙居然把他當了擋箭牌。

「這麼說，你父親很看重我了？」

「那當然，縣試第一，詩會榜首，還得長史大人青睞，秦兄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價值，若是你能府試有名，別說我家老子，就是府城豪門的人也會結交你。」

嗯？

「范兄，即便是我能中解元應該也不會有如此大的能量吧？為何你們會？」

「你的未來，你以為我們豪門憑什麼屹立數百上千年不倒，都是你們這些讀書人，乃至於大儒，朝廷官員。

即便你只是一個孝廉，最弱也是一個知縣；若是不做官，亦是一個儒生，說不得某一天就成了大儒；」

這般嗎？

這個世界除卻妖魔鬼怪外，和前世古代沒什麼區別，升斗小民永遠比不上官吏，因此讀書人的地位還是很高的，只是沒想到能高到如此程度。

「只是范兄，這書生和儒生有何區別？」

范胖子一愣，怪異的看著秦歡。

「嗯？秦兄莫非不知？」

秦歡搖了搖頭。

「范兄明說即可，你也知道我之前只是一個書獃子。」

「秦兄的性子是變了不少。若是秦兄府試無名便只配是一個書生，若是府試有名，即便是一個舉人，那也能進入文院激活文氣，成為一個儒生，如何激活，我就不得而知了，畢竟文院也不是誰都能進的。」

「不過秦兄好歹也是縣試第一名，一個舉人是跑不了的，若是有可能那解元之位，也保不定可以一爭，所以說秦兄的價值很高。」

秦歡眸子一亮，果然與他猜測的一般，進入文院才能激活體內文氣。

「范兄可知大儒？」

大儒？

范賈微微一愣，隨後驚異的看向秦歡。

「秦兄的志向果然不同凡響。大儒即便在整個大乾都沒有幾個，每一位大儒都是世人所向，即便是見了聖上也不用行禮。不過想要成為大儒，就必須做出一篇傳世之作，秦兄，這可不是寫一首詩就能解決的。」

如此嗎？倒也不是太難。

秦歡微微一笑，雖然自己不是文學專業，但十幾年的學也不是白上的，秦歡本以為腦子裡的知識都還給了老師，沒想到近日腦海中前世所學的知識都回憶了起來，或許是修鍊的緣故，畢竟是好事兒，秦歡也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