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殺意
翌日,
廣陽縣一片平靜,似乎昨夜並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范家眾人一大早起來,今日正是啟程的日子。
「秦兄,昨日宴會吃的如何?」
「尚好。」
秦歡淡淡的回應到。
「聽說李璇大人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女,怎麼樣?好看嗎?」
「未曾注意。」
「秦兄,這就有些不道德了吧。」
范胖子撇了一眼秦歡,沒見到怎麼可能,只可能是這傢伙不想說而已。
「時辰差不多了,咱們該出發了。」
秦歡看了一眼灰濛濛的天色,昨夜下了一夜的雨,今日本該放晴的,奈何又起霧了。
兩人出了小院,范家眾人已經收拾好了貨物,而馬車什麼的也再次準備了一輛,至於之前的丟在了湛江對岸。
「少游,昨夜休息的可好。」
范天福上前微笑的問到。
「還行。」
秦歡微笑的回到。
「昨夜大雨,天氣又寒冷了不少,大概傍晚才能抵達陽平府,少游還是先上馬車吧。」
···
一行人壓著貨朝城門而去,只要出了城,一切都該結束了。
范天福看著不遠處的城門,回想起昨夜的殺機,不由的有些后怕,若不是秦歡,恐怕自己都見不到今日的太陽了。
抬眼望了一眼灰濛濛的天,這天氣著實有些壓抑。
「加快些加步,快些出城。」
「大哥,不缺這點兒時間吧。」
「你懂什麼?」
一刻不出廣陽縣,范天福心中便一刻松不下來。
看著近在尺尺的城門,范天福懸著的才緩緩鬆了下來,唯有出了城,他才能徹底安心下來。
「關閉城門,關閉城門,縣爺有令,今日任何人不得進出城門,違者殺無赦。」
「快些關閉城門。」
范天福臉色一怔,看著不遠處關閉的城門,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
這是想趕盡殺絕啊!
「大哥?」
「回去吧,看看發生什麼事兒。」
范天福臉色無奈的說到。
若是此刻他們敢打出城門,必定會被打上一個謀反的罪名,這顯然會遂了某些人的意。
「范伯父?」
「那些人出手了。」
秦歡點了點頭,並沒有在意,只不過是消磨一些時間罷了。
「你們在說什麼?」
范胖子一臉迷茫的看著自家老頭子和秦歡,自家老頭子什麼時候也會打啞謎了。
眾人返回駐地,范天福便派人前去打探消息了。
半刻鐘,
「怎麼回事兒?出什麼事兒了?」
「老爺,郭縣尉被殺了。」
什麼?
范天福臉色一變,一縣縣尉被殺,顯然不找出兇手是不會打開城門的,如此來說他們是被困在廣陽城了。
秦歡同樣眉頭微皺。
竟然為了留下他們,殺了一縣縣尉,不過留下有什麼用?
憑藉昨夜暗中的那個修士嗎?
秦歡忽然有些期待這些人究竟會耍出什麼手段。
「繼續打探消息,有什麼動靜回來稟報。」
「是,老爺。」
范天福臉色凝重的說到。
隨後看向秦歡。
「賢侄,對此你怎麼看?」
「范伯父怎麼看?」
秦歡沒有回答,反而將問題拋給范天福。
范天福沉吟了半響,看著秦歡講到:「范家現在與秦公子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秦歡抬起頭,詫異的看了范天福一眼,有時候人的選擇十分重要,這件事兒秦歡從一開始便看的出來,此事因他而起,與范家並沒有多少關係,以范家的財力,若是選擇現在脫身,恐怕那些人不會為難范家。
這也正是秦歡有此一問的原因,不過顯然,范天福是選擇了他。
或許是因為他修士的身份,但這正是秦歡想看到的。若是范家選擇此事與他撇開關係,秦歡同樣不會有什麼怨言,但此後與范家的關係,也就止步於此了。
「范伯父可知道吳縣令之子?」
「賢侄說的可是吳憂?」
「吳憂是吳政的獨子,同樣是三年前的秀才,與你一般是廣陽縣第一出身。最主要的是廣陽縣令有一個妹妹嫁於了陽平府府主做了小妾,因此廣陽縣與陽平府有些關係。」
這樣嗎?
在這個世界,實力至上是沒什麼問題的,但不是至高在一個皇朝面前還是弱小的,最起碼,陽平府輯妖司的司主就是一個神,雖然只是一個偽神,但只要帶一個神字,那就不是他可以睥睨的。
但這也僅僅只是陽平府而已,整個大乾究竟有什麼樣的實力,簡直不可估量。
「范伯父,吳憂可是參加秋闈的府試?」
「多半是,少游你是說?」
范天福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驚訝道。
秦歡點了點頭,應該錯不了,畢竟他從未來過廣陽縣,可沒有什麼仇人,也談不上得罪誰,這是秦歡能想到的唯一原因。
范天福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能讓廣陽縣的公子出手,足以說明秦歡是一個有學識的人。
「少游,若是吳家以此為由,將你滯於此地,那···」
范天福神色擔憂道。
秦歡是有阻擋吳憂府試解元的資格,但秦歡即便是修士也不可能隨意出手,畢竟吳家並非普通人,只要將秦歡滯於廣陽縣,到時候秦歡再有才也沒用。
「不會的,只有死人才不會擋路。」
秦歡望著雲開霧散,顯露的烈日,淡淡的說到。
雖然只是見過一面,但根據吳憂的一些行事,秦歡還是能大概看出吳憂的性格。身為縣爺之子,從小便是錦衣玉食,無人敢違背其想法,也養成了他的自我。
只要他想要的東西,不會允許有一絲的阻礙存在。
而昨夜的襲殺就是相當好的見證。
對於這種人,只有一種辦法,那就是毀了他,不然面臨的就是無窮的報復,他自然不會在乎,大不了苟上幾年,有著系統存在,說實話,吳家不算什麼。
但,他並不是一個人,還有秦家,還有一個小嬌妻,穿越過來不過月余,但秦歡在秦家確實感受到了家感覺。
如此,也只有毀了他了。
秦歡眸中閃過一抹殺意。
毀掉一個人,有很多種方式,殺死很容易,吳家不算什麼,但陽平府,他開罪不起,否則等待他的也只有亡命天涯了。
在無數次的打擊后,足以毀掉一個人,特別是這般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人。
而人在憤怒之時也會做出出格的事,而這對秦歡來說並不算什麼,前提是,這傢伙要出牌。只要他選擇出牌,秦歡有無數種辦法毀了他,畢竟,絕對的實力,在他手裡。
「老爺,李璇大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