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如煙姑娘
「秦公子稍待，如煙還有一曲歌舞，待舞畢，青娘一定讓如煙上來陪公子探討琴音。」
看著老鴇欠身離開，秦歡滿臉苦笑，我真的想回家陪媳婦兒啊。
「這···，秦兄你究竟喂青娘吃什麼迷魂藥了，不會是···」
范胖子遲疑的盯著秦歡的下半身，疑惑的問道。
難不成是PY交易？沒想到秦兄居然喜歡這個調調，怪不得看不上這些青春靚麗的姑娘。
秦歡將出門后的事兒大概的講了一下，范胖子瞬間就酸了。
「秦兄，真是好手段。往日里如煙姑娘只賣藝，不買身，沒想到會被你摘了先。」
「范胖子，只是探討琴樂而已，你那腦子裡裝的都是屎嗎？」
「秦兄放心，嫂夫人那邊我會幫你打掩護的。你也別忽悠我老范，探討琴樂？你會嗎？」
···我···這下跳茅廁也說不清了。
唉~
就在秦歡沉悶的時候，一道曼妙的舞姿在下方的舞台上飛舞起來。猶如萬花叢中的蝴蝶翩翩起舞，好不勝收。
「秦兄，這就是如煙姑娘。」
「別說話，看就行了。」
秦歡雙目炯炯有神，一雙眼睛彷彿要凸出來一般。
這該死的妖嬈，說實話這姑娘帶著面罩，實在看不清楚長相，但身材確實婀娜多姿，而且還有一種誘人的魅惑感。
良久之後，秦歡收回目光，閉上雙眼默念了一遍靜心咒，蕩漾的心才緩緩平靜下來。
不是人，最起碼不是普通人。
該死，這是遇到妖魔了嗎？
平生第一次啊。
人在青樓，遇到妖魔，要上···呸，該怎麼吧？著急。
「嘖嘖嘖，秦兄，如煙姑娘不愧是花魁，憑藉這曼妙的舞姿，即便是陽平府內也極為少見，你覺得呢？」
「還好吧！」
秦歡苦著一張臉，心中極為忐忑，看樣子，修鍊一事該早些提上日程了。
「好。」
「如煙姑娘再來一曲。」
「如煙姑娘，再來一曲。」
···
「多謝各位抬愛，如煙身體抱恙，明日再跳如何？」
如煙姑娘微微欠身，如同黃鸝般的聲音響徹全場。眾人雖想再看一曲，奈何人家身體抱恙，也只能遺憾退場了。
秦歡卻是鬆了一口氣，身體抱恙？如此一來應該不用探討琴樂了吧！
「咚咚咚。」
秦歡到嘴邊的酒杯一滯，心中陡然有著一股不妙的感覺。
「秦公子在嗎？我家小姐請您過去一敘。」
草（一種植物），身體抱恙是推脫見我的理由了？我何德何能啊！
「稍等，稍等，秦兄馬上過去。」
范胖子艷羨的看著秦歡，嘴裡不知嘟囔著什麼。
「秦兄放心，嫂子那邊交給我了。」
？？？
「咳咳咳，我是說嫂子那邊我給你打掩護。」
「不用，等我片刻即可。」
秦歡搖了搖頭，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還是快些溜的為好。
「秦兄辦事這麼快嗎？」
···
這腦子縣試考不過是應該的，若是考過了那就有鬼了。
秦歡跟隨著侍女走到了後院的一個廂房前，侍女伸手示意秦歡自己進去，秦歡咬牙，既然已經到門口了，那就進去吧。
「吱嘎。」
推開門，入眼處便是一扇屏風，透過屏風依稀可以看見一道婀娜的身影。
「是秦公子嗎?」
「正是在下，不知姑娘深夜邀在下有何要事。」
「聽媽媽說，秦公子可是懂琴樂。」
「略懂。」
「那公子聽奴家琴彈的如何？」
「額，彈的很好。」
「公子不必像凡俗那般誇讚奴家，奴家想聽公子一句實話而已。」
秦歡大感頭疼，自己哪兒懂什麼琴聲啊，這不是為難人嗎。
「公子站在門口作甚，有什麼話進來談吧。」
略過屏風，走進屋中，絲床之上一個女子正媚眼如絲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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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人是妖。」
兩人雙雙一愣，秦歡話出口后才幡然醒悟，怎麼把心裡話問出來了；而床上的如煙同樣一愣，面對一個十分曼妙的姑娘，男人不是應該直接上手嗎？竟然問出來一句這話，這劇本對嗎？
如煙莞爾一笑，打趣的看著秦歡問道。
「秦公子覺得呢？」
「試試不就行了。」
秦歡無奈的從脖頸之上取出八卦玉，一把拋向如煙。
想象中的尖叫之聲並未有發生，只見如煙正手持八卦玉好奇的打量著，秦歡鬆了一口氣直接坐在了桌子旁，自己倒了一杯茶自顧自的喝了起來，還是壓壓驚的好。
「嚇死了，還好不是妖怪。」
「秦公子是將這玉佩贈與奴家的嗎？」
「當然···不是，這枚玉佩乃是秦某祖傳的，有測妖之能，還請姑娘還給在下。」
「哦？有測妖之能？」
如煙仔細打量了兩眼，眼中閃過一抹不屑，隨即隱去。
「秦公子，咱們還是來談談琴樂吧。」
啊···這···真不會啊！
「姑娘的琴音充滿著魅惑之感，常人聽之確實可以沉醉其中，但若是面對修仙者，恐怕就要差上一些了。」
「哦，公子還見過修仙者？」
秦歡搖了搖頭。
「並未見過。」
「那公子對奴家的琴樂可有建議之處。」
「缺少情感。」
缺少情感···，缺少情感嗎？
某座浩渺宮殿之中，一老一小席地而坐，身前是一方長長的桌子，桌子上放著一把古琴。老嫗柔聲教導到，小女孩迷惑不解的反問。
「煙兒，你的琴技，師傅已經沒有什麼能夠教給你了，但你要記住，若想要把琴練到最高境界，需得入情，在你的琴聲里師傅沒有感受到感情，許是因為你還小罷了。」
「師傅，那要如何才能夠入情呢？」
「待你長大了，便能懂了。只不過情之一字，最傷人。」
良久之後，如煙複雜的看著秦歡，此人或許真的懂琴，說到和師傅一模一樣。
「不好意思，如煙想起了一些往事，讓公子久等了。」
「無妨。」
「不知秦公子可否知道琴樂的最高境界？」
最高境界？是什麼來著？秦歡皺起了眉頭，許久之後，才微微一笑。
「道無止境。」
「秦公子是說，琴樂未有止境嗎？」
「不不不，等你的琴什麼時候沒有情感了，就達到最高境界了。」
如煙一怔，沒有情感？她現在不就是沒有情感嗎？現在就是巔峰了？不不不，肯定不是這般，必定還有乾坤。
「如煙姑娘，天色已晚，小生先行離去了，有機會再聊。」
不等如煙開口，秦歡便匆匆的離開了房間。只是似乎忘了什麼東西？秦歡眉頭一皺，隨即便不去細想了。
房中，如煙拿著八卦玉，看著秦歡離去的身影，眼中若有所思，隨後看了一眼八卦玉，抿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