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一章 兄弟會血誓

第一千一百零一章 兄弟會血誓

土系能力者的厲害之處就在於,他們可以半永久,甚至是永久性的改變地形地貌。

封住灰鯨和螞蟥的那座土石小山,並沒有因大地神嗝屁而消散。

「轟~轟~」

此刻,這座小山正在不斷震顫,表面已經出現了無數道縱橫交錯的龜裂皸紋,眼看就要崩塌。

胡大姑娘扭頭,眼中有暗紅色的光芒一閃而逝,小山瞬間就消停了。

「杜大,我已經知道馬薩爾他們藏在哪裡了?」

「在哪?」杜蔚國咬著后槽牙問道,煞氣幾乎不受控制的升騰而起。。

現在,杜蔚國手裡的人命,多到連他自己都數不清了,但他卻並非嗜殺的性格。

不過,馬薩爾這奸滑似鬼的老不死,卻高掛在他必殺榜的榜首,必殺之。

「杜大,淡定點。」

胡大姑娘拍拍他的胳膊。

「按這傢伙的記憶,馬薩爾現在應該躲在波斯灣附近,一座叫格什姆島的小島下的溶洞中,只要他真在那裡,就是瓮中之鱉,沒跑。」

「呼~」杜蔚國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點了點頭:

「行,希望他還沒跑,不儘快把這老比登弄死,我特么是寢食難安啊。」

「嗯,那地方挺隱秘,是個很好的藏身之處,他們應該還在。」

說到這,胡大姑娘突然話鋒一轉:「對了,杜大,這兩個傢伙,你打算怎麼處置。」

她指了指裂紋遍布的小山,語氣聽起來混不在意,其實帶著試探的意味。

杜蔚國秒懂,胡大姑娘這是賊心不死,她還是想收灰鯨和螞蟥這兩個傢伙做小弟。

別看剛才整個對戰過程中,這哥倆都毫無存在感,妥妥的醬油黨。

甚至還拖了後腿,被臨時盟友舉手投足間就封在了土石之中,好像弱得一批。

其實不然,他們倆一點都不弱,在整個能力者的行列里,也能排在中等偏上的位置。

之所以表現的那麼拉胯,只是因為缺乏精神防禦手段。

要不是胡大姑娘控制住了螞蟥,間接束縛住了灰鯨的絕大多數戰力以及機動性,大地神絕沒那麼容易封住他們。

旁的不說,光是螞蟥那駭人的速度,大地神的技能就跟不上。

至於胡大姑娘,她的想法很簡單,她的地盤太大了,能用的人手又太有限了,尤其是可以獨當一面的高手,更是缺得厲害。

灰鯨他們跟兄弟會有血海深仇,但是跟杜蔚國或她卻毫無恩怨,完全可用。

郭漢鴻還有王離他們,都是被那個古董掮客艾吉·漢考克殺害的,這一點,老雷和狗剩已經證實了。

杜蔚國思索了幾秒,搖了搖頭:

「胡大,這事可不好弄,他們手裡,有兄弟會兩條人命,肥龍瘦虎當時是幫我做事的。」

胡大姑娘的秀眉蹙起,語氣中滿是輕蔑:

「那又怎樣?都是一群老弱殘兵,昨日黃花而已,也就你把他們當盤菜,我可看不上。」

她之前跟兄弟會有過節,而且她也打心眼裡看不上他們,她覺得這群老頑固因循守舊,抱殘守缺,早就被時代拋棄了。

杜蔚國摸了摸殘破不堪的衣兜,剛才的激戰中,煙盒火機啥的早就甩沒影了。

他有些遺憾的咂了咂嘴。

「胡大,別這麼說,兄弟會雖然江河日下,已經不比以往了,但是爛船還有三斤釘,他們的底子還在。」

「切,屁的底子。」

胡大姑娘撇撇嘴,從懷裡摸出純銀煙盒,抽出兩支煙叼在嘴上一起點著。

剛才幹架的時候,她始終都在後排遠距離輔助,並沒有直接動手,所以還算全乎。

給杜蔚國遞了根煙,她的語氣變得更刻薄了。

「我說你啊,就別幫老魚頭他們往臉上貼金了,你沒看出來嗎?來來回回的就這麼幾張熟臉。

杜大,咱們現在也算得上是家大業大,兵精將足了,還在乎他們這幾個歪瓜劣棗?」

說到這裡,她重重的吐出一口煙氣:

「老話說,千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杜大,這倆傢伙有用,落到我手裡,我保證把他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丫的,外臣與後宮不和,有點頭疼啊。

杜蔚國無奈的呲了呲牙,攬住她的肩膀,輕輕揉了揉:

「胡大,兄弟會咋說也是幾百年的老字號了,有他們的獨到之處,同時也是咱們為數不多的真心盟友,為了這麼兩個雜碎,得不償失。」

「杜大~」

胡大姑娘還不死心,不過卻被杜蔚國一把握住了手:

「胡大,我知道你缺人手,我保證,儘快幫你物色幾個像樣的馬仔,個頂個都是一流好手。」

「真的?」一聽這話,胡大姑娘驚喜的眼睛都亮了:「儘快是多久?」

「嗯~半年,最遲一年。」

杜蔚國給出了一個答案,他這麼保證,並不是無的放矢,還是比較有底氣的。

之前離開莫斯科的時候,他就讓尼科諾夫動用克格勃的龐大情報網,不遺餘力,在全球範圍內幫他搜羅能力者。

現在,杜蔚國跟克格勃正處於如膠似漆的蜜月期。

對尼科諾夫來說,他具有無可替代的重要性,起碼一年半載之內,這條指令,都會得到最徹底的貫徹執行。

之前,魚掌柜提議的,構建神國的設想,杜蔚國對此嗤之以鼻,但是在全球範圍內搜羅超凡者,他還是覺得非常有必要的。

作為煞神眾的龍頭,暗世界的第一人。

提前布局,規避未來有可能出現的風險,順便收攏培養麾下,當然無可厚非。

「好!那我要5個,不,最少6個好手!」

這件事,胡大姑娘多少也知道些,她高興壞了,就差手舞足蹈了。

「行。」杜蔚國有些無奈的點了頭。

「杜大,咱們一言為定!有了新人,你必須優先我,你可不能~~」

她的話音未落,杜蔚國就原地消失了。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那座小山前,驟然閃過一道黯淡的刀芒。

「唰!」

刀芒一閃而逝,那座封住灰鯨和螞蟥的小山表面,霎那間增加了一道微不可查的斜痕。

「轟~」

下一秒,小山的上半段開始緩緩滑落,切口處平順如鏡,其中還有鮮血噴濺而出。

怕胡大姑娘反悔,這一刀,杜蔚國奮盡了全力。

不僅斬斷了小山,還削下了灰鯨的腦袋,順帶著把縮在他懷裡,已經暈厥的螞蟥也一併腰斬了。

「痛快!飲盡杯中酒,斬盡仇人頭,真特么爽!」

杜蔚國岔腿站在被切斷了上半截的小山上,用力的甩了下浮沉刀,感覺揚眉吐氣,胸中的塊壘盡散。

雖然得了保證,但是胡大姑娘卻依舊惦記著眼下這兩個近在咫尺的手下人選。

見杜蔚國如此乾脆的斷了她的念想,不禁又氣又急:「杜大,你,你~~」

此刻,天空恰好開始落下了零星的雨點,杜蔚國用刀一指地上的瑟曦,完美的岔開了話題。

「胡大,咱們還是趕緊研究研究,這雜種到底怎麼處理吧?」

因為下雨,瑟曦的臉上也落了幾滴,她的眼皮微微顫抖,看架勢有要醒過來的趨勢。

「這種禍害,有啥話可猶豫的?直接弄死就是了。」

胡大姑娘理所當然,還沒好氣的白了杜蔚國一眼。

那意思是在說,你特么是不是腦子剛剛被人打壞了,怎麼會問這麼白痴的問題?

其實,她這樣說也是有道理的。

瑟曦這婆娘不是一般的厲害,還富有野心,羽翼還未豐的時候,就開始稱王稱霸了。

而且,這娘們還是個老銀幣屬性,平時自己都不露面,而是躲在幕後指揮。

這種人,一旦讓她得了勢,必然不受控制,百分百會反噬主人,所以,沒人會願意把這樣的定時炸彈收在麾下。

起碼,胡大姑娘是這麼想的,她只能接受在她能力控制範圍以內的手下人。

事實上,絕大多數的上位者都是這樣,無法接受強過自己的下屬。

一旦有人的本事超出了控制,這些既得利益者就會如坐針氈,甚至不吝直接出手鎮壓。

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出身和世故,永遠走在能力與本事前頭。

丫的,又扯遠了,收!

「直接弄死?」杜蔚國的眉頭輕輕擰起,明顯很遲疑。

「怎麼?捨不得?」胡大姑娘的眉頭也挑了起來,她的臉色似笑非笑,語氣戲謔:

「杜大,莫非你看上這個瘦麻桿了?又動了憐香惜玉之心?你現在是真不挑食啊?連這種黑白串子都不放過?」

此時,瑟曦臉上的圍巾脫落了,露出了真容,該說不說,這娘們長得不錯,身材也正,有點像巔峰顏值期的哈利貝瑞。

也難怪胡大姑娘醋意熏天,不過杜蔚國確實沒動啥歪心思,沒好氣的斥道:

「看上個屁,你胡扯啥?」

「那你猶豫啥?莫非,這黑白串子的身上還有啥秘密?」

胡大姑娘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反應飛快。

杜蔚國略作沉吟后,從胡大姑娘的兜里摸出煙盒,點上一支,抽了兩口,這才緩緩的點了點頭:

「確實,她身上確實有秘密。」

「哦?啥秘密?」一聽這話,胡大姑娘頓時來了興趣。

之前,杜蔚國跟瑟曦單挑的時候,胡大姑娘一直都躲在幾百米開外,防止又被她當成軟柿子。

饒是她的耳力驚人,也沒聽見兩個人的對話,所以,她不知道造神之地。

杜蔚國沒馬上回答,而是緩緩的呼出煙氣,快步走到瑟曦身邊,然後並掌如刀,砍在她的太陽穴上。

「嗯~」

挨了這下,瑟曦無意識的悶哼了聲,正飛快抖動中的眼皮,瞬間就消停了。

杜蔚國現在對於力道的控制非常精妙,已經趨於化境,既沒把她的腦袋直接錘爆,也沒破壞她的腦組織。

但是,挨了這一掌,依照瑟曦的體質,沒個幾個小時,絕醒不過來,打雷都不行。

幹完了這些,杜蔚國又在她的身上抹了抹手上的血漬和泥垢,這才扭過頭,提了個問題:

「胡大,三聖靈這幾個狗雜碎,你就沒覺出他們有點問題嗎?」

「問題?杜大,你的意思是他們的能力~」

胡大姑娘的眉頭蹙起,眼神閃爍,似乎是聯想到了什麼,找到一絲靈感。

「沒錯,這幾個傢伙的能力實在太相似了,就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杜蔚國把自己的猜想跟胡大姑娘複述了一遍:

「所以,我剛才已經逼問過她了,她也親口承認了,還報出了一個名稱,造神之地。」

「造神之地?」

胡大姑娘重複了一遍,她的眼睛亮得跟太陽似的,讓人無法直視,語氣也很激動。

「也就是說,這幾個雜碎的能力,非常有可能,都是從一個特殊的,隱秘的地方獲得的?」

杜蔚國點頭。「嗯,很有可能,我也是這麼猜測的,所以,我才沒殺她。」

這個勞什子造神之地,杜蔚國深思熟慮之後,打算想跟大狐狸一起探索。

最近,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能力已經趨於瓶頸了,需要極大的機緣才能再次突破。

但是,胡大姑娘可不一樣,她還有極大的潛力可挖,正處於明顯的上升期。

隨著本事越來越大,地位越快越高,杜蔚國的孤獨感也愈來愈強,高處不勝寒,他也想有個可以並肩作戰的同伴。

胡大姑娘有些急切:「那你還打暈她幹啥?咱們直接審啊?」

杜蔚國輕笑,朝頭頂指了指:「呵,魚掌柜他們可都在上邊呢。」

「哎呀,確實是我太急了,杜大,你做的對。」

響鼓不用重鎚,胡大姑娘瞬間就明白過來了。

無所謂法不穿六耳,這種檔次的秘密,當然要找個安全,肅靜,沒外人在場的地方慢慢問。

而且,因為她摳不了瑟曦的腦子,所以審訊還不能一蹴而就,需要水磨功夫。

這個過程中,當然不能有外人。

至於外人的範圍,在胡大姑娘的概念里,不僅包括魚掌柜他們,連翔太,神舞,神樂也算在內,甚至胡三都不行。

只有她和杜蔚國兩個人,才能分享這個不得了的秘密。

想到這,胡大姑娘頓時心裡一甜,臉上露出了笑臉。

「杜大,算你夠義氣。」

知道她想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節,杜蔚國鬆了口氣,叼著煙捲一屁股坐在地上,倚著一截樹樁,語氣也變得慵懶起來。

「丫的,這一仗,小爺我打得確實不輕鬆,筋酥骨軟,我得好好歇會,胡大,勞煩你,召喚魚掌柜他們下來收屍吧。」

拂曉,雲收雨散,朝陽初升。

無名小山的山坳里,升起一股股青灰色的濃煙。

「艹,明明血海深仇,老子還特么得幫你們收屍,焚屍,老子簡直就是萬家生佛,慈悲的沒邊了。

馬勒戈壁的,按我說,就應該讓你們這群狗雜碎曝屍荒野,讓蛇蟲鼠蟻啃噬乾淨。」

陸言把煙頭彈進面前的火堆,下意識的摸了摸冰冷的面具,忿忿不平的嘟囔著。

熊熊燃燒的火堆里,焚燒的是三聖靈,還有灰鯨,螞蟥的屍體。

這也是兄弟會的古老傳統之一,若是被他們刺死的敵人無人收屍,他們會幫忙斂屍,焚化。

「算了,塵歸塵,土歸土,陸言,人死萬事銷,恩怨也就一筆勾銷了,沒必要再惡言惡語。」

魚掌柜的語氣低沉,又像勸誡,又像教訓,還帶著點難以言明的莫名意味。

陸言張了張嘴,剛想反駁,不過看見魚掌柜滿臉悵然,落寞的表情,終究沒說出口。

他的腦海里,突然跳出一個辭彙,英雄遲暮。

魚掌柜也沒再理他,而是轉過頭,朝杜蔚國鄭重其事的鞠躬欠身:

「衛斯理,這幾個傢伙都是難得一見的硬茬,狠茬,這次如果不是你仗義出手。

而是由我們兄弟會獨自面對,現在火堆里,燒的恐怕就是我們幾頭爛蒜的屍體了。」

杜蔚國連忙手疾眼快的扶住他,客氣道:

「魚掌柜,您這可折煞我了,咱們之間,您還客氣什麼?再說了,就這幾個魑魅魍魎,怎麼也翻不出您老的五指山。」

魚掌柜苦笑著擺了擺手:

「呵呵,你不用哄我老頭子,幫我找補了,衛斯理,大恩不言謝,以後但有驅使,我們兄弟會上上下下,絕不推遲。」

說話間,魚掌柜還從懷裡摸出一個物件遞給杜蔚國,神色也變得格外肅穆。

這是個盾牌形狀的金幣,花紋古樸,厚重,只是時間久遠,磨損的非常嚴重,已經看不清原本的樣子。

這枚金幣的正中央磨損的尤其嚴重,還呈現出詭異的暗褐色,像是被血液沁浸過。

「掌柜的!」

見到這枚金幣,陸言的眼神大變,忍不住叫了出來。

魚掌柜的神色太鄭重了,再加上陸言的驚呼,杜蔚國沒有貿然接過來,而且凝神問了句:

「魚掌柜,這是?」

魚掌柜的眼神晦澀難明,語氣幽幽的,其中還帶著一股難以言狀的虔誠意味,好像瞬間就把時空拉回到久遠的時空。

「這是我們兄弟會的血誓,所有兄弟都在上邊烙下了自己的血印,並立下了誓言。

血誓已經存在並傳承了幾百年,持有者,可以無條件號令兄弟會,無有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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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我的穿越為啥這麼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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