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王家來人
又和展雲聊了一會兒，三人便分開了，展雲去聯繫大陸發行商，劉宏看手稿看得上癮，而雷嘯則溜達到大廳里，坐在角落默默地喝著茶想著下一步的計劃。
要說這個時候的酒吧也不能純粹說是酒吧，起碼白天不是。相較於咖啡那種對雷嘯來說比較陌生的東西，他還是喜歡喝茶，即使這茶味道跟靈茶是天壤之別。
「你也就是對這個世界更了解一點，大方向交給你處理倒沒什麼，不過論起人性，你還真沒法跟我比，神型百變就是把生活當成一場戲劇，演了這麼多年戲，對於人性這東西我倒能揣測一二了。」
「今天不知道是王家先來找我還是韓家，不過不管他們倆家誰來，咱也不能把自己賣在這裡對吧？還真是麻煩呢，按理講應該早日去M國進行下一步計劃，不過你小子好歹也是華夏人，看著華夏文化娛樂事業落後肯定也著急的，還是再等等，在這邊打打基礎也好。」
「雷嘯！」雷嘯正在自言自語地嘀咕著，突然聽見有人喊他，抬頭一看，王娟正在大廳中間四下張望，旁邊還站著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頭髮梳得一絲不苟，一看就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
「在這呢。」雷嘯回應道，看來還是王家近水樓台先得月啊，也罷也罷，看看他們什麼條件也好。
王娟見雷嘯回應，便領著那個中年男子徑直向雷嘯坐的地方走去。
「我聽他們說你在大廳里，就過來看看。給你介紹下，這是我二叔王樹國，是我們王氏娛樂集團唱片公司的總經理，他對你很感興趣哦。」小丫頭一看見雷嘯先是甜甜地一笑，隨即將身旁的男子介紹給雷嘯。
「呵呵，您好，我叫雷嘯。」雷嘯先是客氣地問好，然後語氣一變：「不過我好像說過我不想賣歌的吧？何況我今天還剛和吳姐說過不要來打擾我，這算什麼？」
王娟和王樹國一愣，怎麼也想不到眼前的少年明明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怎麼會眨眼間就變了臉，一副殺氣騰騰閑人勿擾的架勢。
「雷先生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只是對雷先生的才華很欣賞，希望能夠幫助到雷先生。」王樹國到底是有能力的人，知道這個少年可能有點叛逆和桀驁，便換了一種說法試探道。
「哦？王先生打算怎麼幫我？」雷嘯也不是真的生氣，不過不能給王娟留下好欺負的印象，昨天自己的話她指定沒當回事，要不嚇唬她一下這丫頭還不蹬鼻子上臉啊。「我以為我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怎麼看來我還是說得很隱晦啊。」
王娟一陣委屈，不就是說不賣歌么，誰稀罕吶，當下撅起小嘴說道：「哼，誰稀罕你那破曲子。」隨即扭頭不理雷嘯，心裡卻是越來越委屈。
雷嘯搖頭苦笑，哎，這丫頭畢竟還是小孩，還是給塊糖吃吧。「我說不賣歌不假，不過既然娟丫頭你親自來了，送你兩三首還是可以考慮的。」
「真的？」王娟也顧不上管雷嘯占她便宜，扭過頭滿臉期待地看著雷嘯。
「呵呵，自然也不能白送了，就算合作吧。具體怎麼合作，還要跟王先生細談了。」
「這個自然，只要雷先生肯，我們一定儘力讓雷先生滿意。」王樹國也是感到這個少年有點古怪，簡直就是陰晴不定么。不過沒想到他提的要求這麼低，似乎是想賣給王氏一個人情？難道是為了小娟？
「王先生，我這個人呢，喜歡自由，不願意受到約束，除非我自己想要穩定了，否則沒人能逼我。所以我肯定不會跟貴公司簽約的。」
「雷先生言重了，我們怎麼敢逼你，這個國家法律也不允許的。」
「我還有一個毛病，愛跟對自己脾氣的人處朋友。你要對我脾氣，我分文不取白給；你要讓我噁心，我千八百萬不賣。不知道王先生是願意白要還是願意來買啊？」
「雷先生真會開玩笑，朋友要做，買賣也要做。親兄弟也明算賬嘛。看雷先生也是個直爽的人，我就不賣關子了，我們公司打算以二十萬的總價購買雷先生《海闊天空》和《雨的印記》的版權，雷先生覺得如何？」
「呵呵，」雷嘯靠在椅背上邪邪的一笑：「二十萬啊，真的好貴。不過嘛，《海闊天空》我已經授權給小娟了，這首我可以不要錢；但是《雨的印記》，王先生二十萬就要拿走，莫非當雷某年少好欺負不成？」
「雷先生誤會了，」王樹國連忙解釋道：「有什麼條件你可以提，我們好商量嘛。」
「一千萬。」
「什麼？」王樹國差點沒跳起來，一首白送一首一千萬，這個少年還真是特立獨行，就是一首五百萬價格也太高了。
「五十萬，這個價格已經很高了。」
「呵呵，王先生還是沒有誠意，一口價，授權，五百萬。」
「雷先生，這不可能，即使買斷一首歌也不可能價格高達五百萬。一百萬，這是我們的極限了。」
「王先生不會真的以為我是小孩子吧，你說的歌曲是這樣，可是《雨的印記》是一首鋼琴曲，是一首足以流傳千古的曲子，你們完全有可能打造出一個世界級的明星，五百萬還過分么？」雷嘯不緊不慢地說道。
王樹國感到一陣無力，來之前制定的計劃就是《雨的印記》只要代價不超五百萬就要吃下，這個少年難道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蟲么？
「雷先生，我想那樣的價格也只是買斷的價格，畢竟你作為作曲者同樣享受了名譽。」
「五百萬，獨家授權，以後除了我只有你們可以以商業名義演奏這首曲子，這總可以了吧？別忘了另外一首我可是分文沒取。」
「好吧你贏了，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一個小孩了。」王樹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無力地說道。
「在商場上以年齡判斷對手強弱的人往往會輸得很慘，不過這次真得不能怪我，這是我哥哥教我的。」雷嘯邪邪一笑，最後還不忘為了防止別人懷疑扯出展雲和劉宏做擋箭牌。
王樹國擺擺手，也沒再說什麼，從公文包里拿出一疊文件整理了下遞給雷嘯，雷嘯簽上名字之後雙方的合作就算完成了。
隨後的時間裡，雷嘯告別了二人回屋開始寫另一部小說《此間的少年》。這本江南寫的同人武俠當年可謂是火遍大江南北，尤其受學生的追捧，但是因為雷嘯沒有上過大學，所以他把書中的大學描寫得更加詩意，彷彿是只存在於想象中的生活一樣。到時候他就說看電視劇看書看得憧憬大學生活了，所以寫了這本小說。
對於這本經典，雷嘯回憶起來也是唏噓不已，他能體會到程飛對此書的追捧，不過程飛靈魂力量暫時還沒修復，短時間內是不能再蘇醒了。何況一本書也不值得讓程飛跑出來寫，左右現在無事，雷嘯便代筆了。
寫作的過程也是再次欣賞的過程，雷嘯寫完后對於腦海中關於程飛大學生活的印象也清晰起來，似乎也有點明白了程飛對這本書特殊的感情，對於書里一些不適合現在社會的地方都修改了下，比如現在哪有什麼《灌籃高手》，喬峰和慕容復打球自然不能拿這個引出。
劉宏讀完《悟空傳》也是眼裡噙滿了淚水，他是個不善言辭的人，發表不了什麼高談闊論，只是一個勁兒的說好，很好，非常好。雷嘯又請他看《此間的少年》，劉宏也沒上過大學，不過將軍旅生活帶入體會，倒也體會到另一番風味。對雷嘯更是讚不絕口：「雷兄弟真是才華橫溢啊，比起那些死讀書的人兄弟你不知強了多少倍啊！」
雷嘯微微一笑，嘴上謙虛道：「哪裡哪裡，我只不過看的多了想的多了，隨手寫下自己的想象和心情。」
劉宏也沒有再說什麼，自己這個小兄弟根本就不能拿常人的眼光去看。
吃過午飯，展雲也是興高采烈地趕了回來，他這次回來可是淘到寶了，這本書不敢說大熱，但是引發一場社會思潮那是少不了的。見雷嘯又給他一本《此間的少年》，展雲也不多說當下便看了起來，一邊看還一邊大笑不已。
「哈哈，打賭賭雞腿，有才有才！」
「郭靖撞了黃蓉，而不是英語系的傻姑，哈哈笑死我了！」
……
看到最後展雲卻又無聲地哭了起來，他是上過大學的，雖然是軍校但是依然能體會到那種同學間的情誼。當讀到喬峰畢業的那段，想起了以前在學校的日子，一時又是感慨萬分。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怪胎啊？這腦子是怎麼長的，我還真想切開看看。」展雲瞅著雷嘯，狐疑地問道。
雷嘯倒是早想好了說辭，笑道：「無他，遇到太多這樣的大學畢業生了，沒事就聽他們吹在學校里如何如何，又聽他們感慨畢業了如何如何，就跟你剛才一樣。」
展雲也是沒了脾氣，拿著兩本手稿說：「這邊的訂貨渠道我都聯繫好了，我這就回M國印刷出版，不出一個月相信你們就能看見了。」
「一個月么？那時候跟韓家的矛盾該解決掉了吧？這次該怎麼玩呢，真煩惱啊……」雷嘯又在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