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三日功行來抓鬼
接下來幾日，姜頁在九叔的幫助下對這三門法術進行基本的修行。
雖然這三門道法九叔並沒有認真學過，但以他的修行，指導人入門還是可以的。
而且在姜頁的學習中，九叔也加深了對這三門法術的了解。
「其實這天道派的法術也稱得上精微奧妙，這三門法術比我茅山術也不差，絕了傳承真是可惜了……」這時，九叔慨嘆的聲音傳來。
不，這門派不絕傳承才是有鬼了。
聽了九叔的話，姜頁忍不住吐槽。
這兩天他發現了，這個天道派委實是夠「大」的。
不是別的，別的姜頁也不知道，唯有一樣他從秘籍中了解得非常清楚——口氣。
這門派的口氣實在大的不得了。
這三個小冊子，每一個的扉頁都寫著四個字：
天道在我！
嘖，天道在你，天帝呢、天尊呢，甚至天道自己呢？
你說天道在你，天道樂意嗎？
就這樣的門派不滅了，它真是有鬼了。
停，不要再吐槽了，太多了，認真聽九叔講話。
姜頁將思緒扭轉回來。
正巧，九叔也在說他感興趣的東西了。
「姜道友，說起來道法不是一日可成的。我們不如相互分享一些應對妖邪的經驗？也算換換腦筋。」
「這敢情好了，在下對這方面確實有些短板。」姜頁道。
於是他們進入新的修行中。
不過主要修行還是在法術上。
姜頁主要修行了《九天應元大法》，卻沒怎麼學其他兩門。
其實最好是學那門《太乙天心》，九叔最擅長。
可姜頁暫時不感興趣。
還是雷法比較帥。
在修行過程中姜頁發現，因為世界的不同，自己的先天乾坤功還是與此世界道門練氣法有些區別，並不能完美支持這三門法術。如果說一單位的法術威力，九叔需要使用一單位的氣，那姜頁就需要使用一點零一個單位。
這事兒姜頁門清，可九叔就不知道了。
他整日在思考著到底是怎麼回事。
「道友的練氣法雖然精微奧妙，也應該與道門練氣法同源，卻到底有些區別，似乎是基礎理念上有所不同。難道是上古年間其他仙人之法？不，這不像旁門，甚至……」
茅山法都比不上啊！
九叔忍不住這樣感慨。
他哪裡知道，雖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但先天乾坤功是源自上古聖皇，直指神佛的超級功法，當然要比這個世界三茅真君傳下的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成仙的功法更加大氣。
「算了，無論如何，道友的練氣法確實奧妙無比，與我道門練氣法同源不說，居然還能居高臨下強行運使天道派這等正宗道門法術。要是像佛門原始的三脈七輪之法那樣差別巨大，還無法壓過我道門練氣法的法門，可是至少需要花費兩倍的氣才行。」九叔繼續道。
「沒關係，以後創造真正適合我的法術和練氣法就好了。」姜頁並不在意九叔的感慨，只是笑道。
好大氣！聽到姜頁的話，九叔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道友可就超邁前人，證得無上大宗師之位了。」
嗯，有嗎？不過是些藍色法術罷了。姜頁卻不覺得九叔用得著這麼感慨。
不過他也懶得深究。
跟他有關係嗎？
「林道長，我打算去會一會迷倒秋生的那隻鬼。」第三天晚上，練習之後回去休息的路上，姜頁突然正色道。
「這……道友，你的法術並不熟練。」九叔不理解。
「我想在實戰中熟練道法。閉門造車，是所有學習方法中效率最低的一種。最高的，是邊實踐邊學習，隨時根據實踐效果對學習的細節進行調整。」姜頁道。
「……」九叔有些茫然。
是這樣嗎？
可茅山千多年來都是在家裡把道法練到差不多才出去斬妖除魔的。
而且學習，難道不是應該由自己去悟，這樣才能真正明白吧？
「道長，如果是最受重視的關門弟子，十有八九是時刻帶在身邊開小灶的吧？」姜頁道。
「是啊……」九叔茫然回答。
「這就是那個的變種，兼顧了多人學習的情況。而且因為要求師長不再時刻參與學習，弟子自主性更強，做的是自己相對真正想做的，也避免了因師長實在不會教學或者過於溺愛而消磨了弟子的學習熱情，最終把弟子變成廢品。」
「啊……」九叔突然感覺芒刺在背。
「可是道友，道法不熟練就出去實戰是有危險的。」他聲音低了下來。
「沒關係。我只是擔憂自己傷不了那等惡鬼，卻從未擔憂自己會折在惡鬼手下。現在，我的雷法雖然時靈時不靈的，但三次總能發一次，足夠打死惡鬼了。」姜頁道。
「道友……」九叔還是覺得有些彆扭。
學了三天道法就出去對付鬼啊！
「而且，我誠摯邀請道長您為我掠陣。」姜頁笑道。
兩個20級玩家會新手村刷村口精英戰鬥雞，還能翻車？
「那……好吧。」九叔這才同意。
彆扭就彆扭吧，但確實應該不會有問題。
於是二人收拾一番，準備前往那個跟劇情一樣，把秋生迷得五迷三道的女鬼董小玉的鬼蜮——她活著的時候的家。
「道長，你去救秋生，我先獨自會會她。」宅子前，姜頁對九叔道。
「萬事小心。」九叔點頭，然後往宅子後面繞去。
救人，就算需要隱秘一點。
見九叔走了，姜頁微微鬆了口氣。
九叔板正了點，這兩天他實在有點累。
接下來面對敵人，他就可以放鬆些了吧。
至少在表面態度上……
「砰！」董小玉的宅子大門被姜頁一腳踹開。
「那邊的女鬼，你的事發了！」
董小玉頓時怒氣沖沖地走了出來。
她正和秋生你儂我儂，結果一聲巨響，兩個人瞬間都萎了。
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
無論是誰，她都決定要給對方一個教訓。
姜頁看到了怒氣沖沖的董小玉。
這兩天他沒練那門《太乙天心》。
所以他沒天眼，雖然憑著練氣修行能看到董小玉的鬼身，卻看不穿董小玉的畫皮，只能看到她的幻形，也就是她生前的容貌。
應該說，董小玉是很好看的，很容易激起男人的好感。
可惜，沒有長在姜頁的審美觀上。
如果相親，他絕對會發給對方好人卡。
再說，不管好看不好看，姜頁還不至於對敵人起慾望。
姜頁直接手掐法訣頌咒：
「九天普化君，化形十方界；靈音到處，滅罪消愆！」
董小玉沒想到姜頁設么都不說就動手，嚇得一個激靈，正要防禦，
卻發現什麼也沒發生。
「……」
「……」
董小玉忍不住冷笑一聲。
「這等道法還學人出來捉鬼？」
她雙眼一瞪，無形之力朝姜頁席捲。
滾出去，別來打擾我和我親愛的。
她並沒有使出全力。畢竟對面只是一個使不出道法的三流假道士，還用使出全力么？
所以一樣什麼也沒發生。
？！
董小玉無法理解。
姜頁則覺得她太大驚小怪。
這點實力還想把我怎麼樣嗎？
董小玉這一出手姜頁就發現了。
面對先天乾坤功，她這種沒傳承的孤魂野鬼實在太弱了。
兩邊掄大鎚互毆或許還好，可若使出鬼魅之術，源於上古聖皇的功法根本不是她那點鬼魂本能的術法所能撼動的。
不過女鬼這源自本能的術法也給了姜頁一點啟發。
術法，和拳腳招數一樣是自身的延伸，應該和拳腳招數一樣發乎本能。
練拳的時候，我想出直拳就出直拳，想出擺拳就出擺拳，想出佛山無影腳就出佛山無影腳。
術法也應該是一樣。
所以，要自然。
「九天普化君，化形十方界；靈音到處，滅罪消愆！」
「啊！」董小玉又嚇了一跳。
這次她感受到了恐懼。
因為天地間似有有無名之力在涌動。
然後……
散去了。
「……」
「……」
嘖，再來。
這次找到感覺了。姜頁心道。
「你耍我？！」董小玉則徹底憤怒了。
她這次也不用什麼法術了。
畢竟剛剛法術沒起到作用，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她決定來個狠的。
美麗的臉龐瞬間腐爛，露出董小玉真正的鬼軀。
然後陰風驟起，從中湧出十指如鉤，撕裂空氣，直抓姜頁的咽喉。
「九天普化君，化形十方界；靈音到處，滅罪消愆！」那邊姜頁再次頌咒。
我不會再上當了！董小玉滿心堅定，一往無前。
然後，雷聲陣陣，電光湧起。
「嗶哩嗶哩！噼里啪啦！」
雷電並不算很強，但結結實實轟到了董小玉身上，把她轟得趴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