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新征程

梳理管理結構，降低內部的系統性風險，引入投資方，開啟新的擴張模式……北辰教育開啟新征程。

唐思思、丁小冉離開，屌絲師兄留下說事。

「黃家那邊有什麼動靜沒？」

師兄：「沒有，一直很安靜。」

王平皺了下眉：「應該是背地裡搞活動了，新聞宣傳呢？」

師兄：「熱搜被壓了，有人打過招呼。」

「這很正常，黃家財大氣粗，砸錢也能讓人閉嘴，不過，互聯網都是有記憶的，只要留下記錄，早晚會被人不斷翻出來。」

師兄：「我們要不要再炒作一下？」

王平搖頭：「算了，靜觀其變，這個時候插手，容易被人盯上。」

師兄點頭，

王平：「讓曉東那邊注意安全，黃家要是查到他頭上，說不定會狗急跳牆，」

「好的。」

王平：「我讓你收集的猴子的資料，準備好沒？」

師兄點頭，「猴子，本名……」

王平擺擺手，「你直接和阿萊聯繫，把資料給她就行，別的事不用管。」

「好的。」

王平：「還有別的事沒？」

師兄：「最近公司接到一些訂單，我們是自己做還是轉給別的公司？」

王平笑了下，「看來你那邊做的不錯，這麼快就有生意上門了。」

師兄：「主要是咱們投入大，做事規矩，一來二去，就被有心人記住了。」

三個月前，按照王平的吩咐，他去註冊了一家信息諮詢公司。

主要干一些領導交代下來的私活，

打探消息，聯繫水軍，信息收集整理……

或許是錢到位了，或許是師兄搞歪門邪道有一套，

幾個月下來，成績斐然，

現在竟然還開展業務了，

可喜可賀。

「有訂單就接訂單，但是，違法的事情堅決不做，免得引火燒身，這樣吧，你那邊雇一個法律顧問，做業務審核。」王平琢磨一下說道。

他不指望這個掙錢。

虧損也無所謂。

師兄點頭，「好。」

王平：「諮詢公司，不以盈利為目的，維持基本運作就可以，關鍵是拓展人脈。」

不做違法的事，需要的信息可以通過灰色渠道購買。

「好的。」

……

好未來的餘波持續擴散，瑞安資本雖然做了一些努力。

但創始人離開帶來的衝擊，不是一時半會能消除的。

生源大量流失，老師不斷跳槽，更有家長提起賠償訴訟。

可謂是風雨飄搖！

……

「老張，來我辦公室一趟。」

「好的。」

張福華放下手機，走到總監辦公室，敲門進去。

「陳總，你找我？」

「老張，坐。」陳總監四十多歲的年紀，身材消瘦，雙目炯炯有神。

從面相上看，額頭起角，一字眉，說明意志力強，有實力，事業有成。

張福華作為職場老人，並不怎麼拘謹，自己倒了杯水坐下。

陳總監放下手頭工作，沒怎麼客氣，直接進入正題，「老張，這次還要謝謝你推薦的輔導班。」

張福華：「試過了？」

陳總監：「你嫂子帶他去聽了一節課，效果太棒了，孩子非常喜歡。」

張福華笑了一下，「有用就好。」

陳總監：「孩子說有種相見甚晚的感覺，總之，這次事，太謝謝你了。」

看的出來，陳總還是非常激動的。

不然的話，不會這麼直白。

張福華：「說哪去了，都是為了孩子。」

陳總監深有同感，「誰說不是，你不知道，為了他，孩子媽操碎了心，培訓班砸進去幾十萬了，一點水花沒見，孩子自己都疲了，對學習快厭煩了，要不是你找的這個班，我都想著送他出國呢。」

「出國？」

陳總監：「花錢刷履歷嘛，總不能就讓他高中畢業讀個大專吧。」

張福華點頭。

這就和普通家庭，孩子學習不行，就送去當兵一個道理。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孩子是懵懵懂懂的年紀，做父母的，必須頭腦清醒。

提前為下一代謀劃出路。

陳總監遞給他一支煙，「話說，這個補習班，你是怎麼發現的？」

張福華：「我家丫頭學習也不行，你弟妹平時沒事就喜歡聽聽各種培訓班，時間一長，鑒別能力就練出來了。」

陳總監大笑，「弟妹也是久病成良醫啊。」

兩人說了一會閑話。

陳總監進入正題，「老張，這次經理位置空缺，你有想法沒有？」

張福華笑了下，「陳總，我也不瞞你，想法肯定是有的，就是，你也知道，競爭比較激烈，我這邊……」

陳總監：「有想法就好。」

既然把話說開了，張福華也不再藏著掖著，他在公司上班十多年了，論功勞苦勞都是有的，奈何關係不行，一直沒法晉陞。

「陳總，我這邊該怎麼準備？」

陳總監沉吟一下，「不需要準備什麼。」

張福華驚訝，

這……就行了？

他從來沒想過靠一個培訓班就能擺平此事。

只是把它當成一個敲門磚。

投資經理，已經屬於公司中層，沒有過硬關係，基本上不可能。

陳總監看了他一眼，「嗯……培訓班那邊，能不能再加一個名額？」

張福華愣了一下，「嗯？」

陳總監：「有一個親戚，孩子正上高三，有培訓需求……我打電話過去，他們說衝刺班已經滿員，可以報其他班，或者等新班開啟。」

張福華：「有錢也不掙？加塞一下，就行了吧。」

陳總監擺擺手，「人家為了追求品質，不盲目擴張也是對的。」

張福華：「那我去問問。」

陳總監：「行，你抓緊時間。」

張福華點頭，見領導的意思到此為止了，也就起身準備出門。

陳總監再次叮囑他，「要把這個事放心上。」

「好的。」

張福華回到辦公室，正好遇到頂頭上司。

「老張，陳總找你什麼事？」

張福華笑笑：「說說昨天的報告，讓好好改一下。」

上司點點頭，「行，你加班改吧。」

說完轉身就走。

一邊的小武湊了過來，「等你半天了。」

張福華沒說話。

他自然知道上司的意思。

怕他越級彙報。

尤其是這個關鍵時刻。

小武低聲道，「張哥，最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儘管說，我下班后一直閑著。」

張福華看了他一眼，得到一個肯定回復，心下一動，笑著道，「行，到時候，免不了麻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