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弱小的五靈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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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弱小的五靈根()
第二天一大早,傅樓鼓起勇氣,睜著充滿紅絲的眼睛,把昨天在神仙酒肆聽到的說與父母聽,並表示自己決心去試試。
接下來的是一陣沉默。
傅樓的父親深默許久,他的母親也默不作聲,眼圈一直紅紅的,想要哭似的。傅樓的父母親知道傅樓的性子,別看他平時乖巧隨和,其實內心堅忍,自有主見,只要主意一定,不會輕易改變。
「好吧,先去試試一下,再看情形而定。」良久,父親重重地說道。母親向來性子溫順,也並不反對,只是眼淚已經刷刷地掉下來了。
傅樓心中雖然難過,卻並不願改變主意,也就沒有出聲,只是點了點頭。
……
中午時分,傅樓與父親頂著烈日,風塵僕僕地趕到神仙縣城。
當他們來到神仙酒肆門前,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禁有些發獃。此刻從神仙酒肆門前沿著街邊已經排了足足有一里長的隊伍,隊伍邊上還有不少大人陪同,幾乎把這條街擠滿了。
排在隊伍里的人男男女女都有,大多年齡不大,小的有七八歲,大的不到二十歲。
「怎麼這麼多人來測試?」傅樓心中滿是疑問。在一位熱心的路人解說下,他們才明白事情的原由。
原來只要通過初步測試,並上山經過考驗最終成為神仙宗弟子的,每月有五兩銀子補貼家用,由神仙酒肆代為發放到各自的家人手裡。
原來神仙酒肆是神仙宗在俗世中的產業之一啊,難怪能釀造出神仙酒這等好酒來。傅樓的父親一聽神仙酒三字,喉嚨不禁咕嗵吞了一口口水,心思開始有些鬆動了,覺得傅樓來此測試並不是什麼壞事。
每月五兩銀子,對於普通人家是一筆不錯的收入,相當於傅鐵匠半年的工錢。難怪今天有這麼多人來測試,顯然都希冀能進入神仙宗,很多人就是為了這五兩銀子而來的。
傅樓暗道:「此次神仙宗為了能招收到合適的弟子,居然採用如此低俗的辦法,看來與昨天在酒肆聽到的三人那番對話中所提到的比試有關。」
傅樓也走到長長的隊伍後面等待,他不僅想得到銀兩貼補家用,更想真的成為一名神仙,成為一名舉世矚目的神仙。
烈日當頭,隊伍中的人都是大汗淋漓,一時之間汗臭衝天,可是排在隊伍中的人誰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傅樓當然也不會離開。
漸漸地,有人開始一邊喝涼水,一邊啃起乾糧來。傅樓沒有帶乾糧,好在他父親倒是背了一皮袋水,於是他不停地喝水以此來抵抗烈日。
不久,一聲驚呼聲傳來,原來有人暈倒在地,接著被其家人帶走。於是有人譏笑地道:「如此體質,也想成仙,簡直是白日做夢。」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終於輪到傅樓測試。傅樓此刻的心情很緊張,本來就是大汗流個不停的他,手心更是濕漉漉的,還有些油膩的感覺。
擺在他面前是一張油光可鑒的長條木桌,桌子後面並排坐著昨天在神仙酒肆上看到的那三名仙人。那名年紀稍大的點仙人坐在中間,應該是那位被稱作秦師兄的仙人。桌子上有一個霧氣朦朧的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綠色圓球。
左邊那名男仙人微笑著對傅樓道:「這位小友,張開你的手掌,並把手掌放在這個圓球上,然後閉著眼睛,默默數數,從一數到十就行了。」
傅樓依言而做,他剛數到八。
「咦!……五種靈根居然都有,真是奇怪。」這時傳來一聲悅耳的中年女聲,傅樓不禁暗中鬆了一口氣。
「哎……師妹,可惜是太弱了,而且是最弱的那種,若非有測靈球,憑我等三人的修為是根本無法測出來的。這麼弱的靈根,就算再努力以後也極難有所成就。張開眼睛吧,小友。」和藹的男聲傳來,語氣中帶著惋惜之意。
傅樓一聽這話,心中一沉,臉色有些發白,緩緩張開雙眼,可憐巴巴地看著對面的三位仙人。
「師兄,今天一天到晚才只有這麼一個具有靈根的,雖然很弱,依小妹看就留下這位小兄弟吧。畢竟普通人中數萬人中才有一人具有靈根,到時我等三人沒收到幾名弟子,師尊會責怪我等辦事不力。」另一位男仙人道。
這時,傅樓可憐惜惜地吐出一番話:「各位大仙,請收下小生吧,小生是一名秀才,剛考了個第四名,小生非常想成為貴宗的弟子,小生一定會努力的,一定!。」隨後,臉上呈現剛毅之色。
三位仙人不禁仔細地看著傅樓,有點好奇。
「秀才?這麼小的秀才?嘖嘖,不錯,看來這位小兄弟不僅聰慧,而且毅力堅定,體格也不錯,好吧,依師弟所言那就收下了。」秦姓仙人臉現訝色道。
傅樓一聽要收下自己,心中不由地狂喜,急忙躬身行禮,恭敬地道:「小生在此多謝三位大仙關愛。」
接著,傅樓依照三位仙人的要求報上自己的名字和家庭情況,包括居住地址和父母親姓名。
然後,秦姓仙人取出一塊小玉牌持在左手,右手隔空朝玉牌虛彈一指,然後遞給了傅樓。
傅樓趕緊伸出雙手恭敬地接過,發現小玉牌刻著「傅樓」二字。他暗忖,不愧是仙人,一眨眼就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了玉牌上,這讓他本來有些忐忑不安的心更加堅定了。
三位仙人也各自把他們的名字告知傅樓,按排行依次為:秦焱、盧明月、羅琳。並囑咐傅樓於十日後在神仙酒肆集合,然後一同出發去神仙宗。
傅樓把小玉牌貼身收好后一一向三位仙人施禮拜謝,然後興奮地跑到站在不遠處觀看的父親身邊。
回高老莊的路上,傅樓一路興奮異常,蹦蹦跳跳,但他沒有發現他的父親卻一路沉默無語。
回到家后,傅樓的母親知道傅樓要入山學道之後,神情有些恍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當晚,她來到傅樓的房內,摟著傅樓睡,但她流淚到很晚才睡著。第二天一大早,她又開始忙這忙那,張羅著傅樓路上所需的衣物和乾糧。
看見母親忙碌的身影,傅樓鼻子發酸,眼睛濕潤。他想起一首膾炙人口的詩「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心中一片唏噓,此刻的他才徹底明白此詩中母親送別兒子遠行的那份依依不捨的心情。
傅樓的外公得知道傅樓要入山學道之事後非常氣憤,暴跳如雷。他不僅罵傅樓少不更事,而且也吹鬍子噔眼地斥罵傅鐵匠,罵累了后氣呼呼地甩頭就走了。傅樓只好天天跑到外公家去勸慰他,同時也表達了自己的決心。最後傅樓的外公見事已至此,同時他也熟知傅樓的性子,就不再說什麼了,背後卻一個人在家裡哀聲嘆氣。
傅樓這幾天好像變成了一個大人似的,比平時懂事多了。他大部分時間都圍著父親和母親轉,不僅幫著母親做家務事,還在父親打造鐵器時也做個幫手,比如拉拉風箱、添加木碳之類的事。平時這些事他的父母親是不會讓他做的,這次卻例會。
臨行之前,傅樓把那兩個神奇的皮袋從床底下挖了出來,系好繩帶,掛在脖子上,繩帶很長,皮袋掩在了衣服內。皮袋也很扁,穿上衣服也看不出內衣里藏著兩個皮袋。
傅樓離開高老莊時,父親、母親,以及很多高老莊的村民們,都來為他送行。甚至幾天不見人影,正在家裡生悶氣的外公也來了。
傅樓看著眼前生活十年的山山水水、親人們、老鄉們,他猛地直挺挺地一跪,嗑了幾個響頭,然後毅然起身,頭也不回去走了。傅鐵匠也跟著,他要陪著傅樓去縣城。畢竟傅樓還年幼,傅鐵匠並不放心他單身行走幾十里路。
傅樓的母親和外公一直站在村頭看著遠去的傅樓和傅鐵匠。當再也看不到一點二人的身影時,平時比較嬌弱的母親不知哪裡來的一股力氣,猛地跑到附近的土坡上,站在土坡的最高處,踮著腳眺望,直到再次看不到二人絲毫身影才拖著疲憊的身形回到家中。
傅樓與他的父親一路上並不多話,只是悶頭行路,想來都心事重重,再多的話語也無法表達他們此刻的心情。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