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4 西安行
李恆:「還是去我家。」
妘雨織點著頭跟李恆去了將軍府。
可能是天晴的緣故,晚上的星星格外的耀眼,兩個黑影在巷口一閃而過。李恆先躍上了岳家的後院牆,俯身仔細觀察著院內的動靜,在確認安全之後,向等在樹后的妘雨織招手。隨後妘雨織也跳了上來。妘雨織帶著李恆自由地穿梭在自家院內,最後她在一間房舍門前停下,輕叩著房門。房門吱吱呀呀的打開了,一位慈祥的老者窺探著門外。
妘雨織扯掉臉上的黑色蒙巾,高興地叫著:「爹,是我!」
妘澤賢有些懵,仔細看著眼前的這位小哥,突然認出女扮男裝的妘雨織,趕緊把她拉進屋,李恆一溜煙地跟了進去。妘澤賢看了一眼身後的李恆,他牽著妘雨織的手說:「丫頭,你膽子可不小,逃就逃了吧!還敢回來?」妘澤賢從床頭拿出一個包裹塞給妘雨織,「這是給你準備好的換洗衣裳,趕緊跟李恆走,再也不要回來。」
妘雨織眼裡含淚問道:「爹,到底出什麼事了?」
李恆迫切地問道:「蕭立威到底用什麼來要挾岳伯伯?是你不惜犧牲雨織的終身幸福來換取?」
妘澤賢急了,把他們往外推著:「你們就別問那麼多了,快些走吧!」
「可是我還沒和娘親道別……」
「再不走就來不急了!」妘澤賢將他們推到門外。
妘雨織突然轉身問:「對了,娘親呢?我怎麼沒看到她?」
「她,她去你姨娘家了。」
妘雨織見妘澤賢的眼神閃爍,猜測定是娘親出事了。於是愁眉緊鎖,一臉焦急的樣子,「爹,你跟我說實話,娘親是不是出事了?」
妘澤賢張口正準備說些什麼,李恆警覺道:「不好!」他抓住妘雨織的手,「快跟我走。」
「姦夫淫婦終是長久不了的。」刺耳的聲音從長廊里傳來。蕭立威長著一張囂張跋扈的臉,左手大拇指上套著價值連城的玉扳指。他大搖大擺地走到院落里,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他的爪牙們,手中點著火把。
李恆不削道:「就憑你們幾個也想攔我?」
蕭立威高舉左手,只見院牆上多了黑壓壓的一層人,他們都穿著兵服,手拉滿弓正對著李恆他們,還有一批人馬從正門闖進來。
妘雨織氣道:「蕭立威,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只不過是逃婚而已,不至於連官府都驚動了吧?」
這時一個人站到了蕭立威的身邊,身穿官服,手壓刀柄,一臉嚴肅地說:「我奉命來此捉拿反賊妘澤賢,來人……」
妘雨織攔在前面,「慢著,你奉誰的命令?你既沒有諭旨又沒有聖旨,憑什麼來抓朝廷命官?你可知道私自捉拿朝廷命官是要殺頭的,再加上假傳聖旨要滿門抄斬。」
「我是奉江大人的命令前來捉拿妘澤賢,如遇抵抗格殺勿論。來人,把妘澤賢壓走。」
「是。」說著上來了兩個武士捉住妘澤賢,妘雨織見狀上前阻攔。
蕭立威喊道:「來人,把妨礙公務的妘雨織抓起來。」
李恆快速拔出劍,架在衝過來的爪牙脖頸上,「她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子,身犯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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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聽見王大人說的話么?如遇抵抗格殺勿論,抓她算是從輕發落了。」
「你敢動她試試?」李恆氣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蕭立威:「還等什麼,趕快動手。」
爪牙們畏懼李恆手裡的劍,停在那裡不敢動。
王大人:「我知道你爹是李大將軍,但是此事關係重大,是陛下欽點的江大人在徹查此事。聽我句勸李參將,還是不要給你們李家惹禍的好!」
「我女兒年紀尚小,什麼都不知道,還望王大人網開一面放了她。」妘澤賢哀求道。
「把嫌犯妘澤賢帶走。」
李恆拉著衝動的妘雨織,眼見著妘澤賢被帶走,什麼也做不了,隨後士兵也跟著撤走了。蕭立威看著李恆就恨得牙痒痒,他突然奪過爪牙手中的刀砍向不備的李恆。
「秦川,秦川。」老秦湊在秦川耳邊叫喊著。
秦川似乎從另一個次元醒過來,猛地睜開雙眼,倒吸一口涼氣。
老秦直搖頭說:「你昨晚做賊去了?」
一旁的美女空姐笑了,秦川摸著自己的脖頸,看著老秦,再看看身邊的美女空姐,問:「發生什麼事了么?」
空姐微笑道:「飛機已經在西安機場降落,請您帶好自己的行李準備下機。」
在老秦的催促下,秦川用手撓著頭站了起來,拿行李準備下機。
美麗多彩的西安蘊含著豐厚的歷史文化;古代建築魅力古樸,深棕紅色的古城牆滲透著神秘,九層古塔映射著幽魅,讓人有種行走在時空穿梭機里的感覺。
他們踏進預定好的旅社雙人標間里。秦川卸下背包,打開窗戶坐在靠窗邊的床尾翻看著手機,「老秦,我們什麼時候和杜教授他們會合啊?」
正在洗臉的老秦探出身子說:「明天早上會有人來接我們。」老秦的眼神突然被什麼東西吸引著,嚷道:「小川,你出門還帶毛絨玩具?」
一臉懵圈的秦川嘀咕道:「毛絨玩具?哪有?」
老秦指著秦川放在床頭的黑色背包,「半隻尾巴都露在外面了,還說沒有帶?唉,動了動了,還是活的?」
等秦川轉過身來查看,一個白色的東西從他們眼前一閃而過,迅速消失在窗台上。秦川從床上跳了起來,驚訝道:「什麼東西?」
老秦跑到窗前朝外張望,可是什麼也沒看到。然後扭過頭問秦川,「好像是黃鼠狼。」
「你見過白毛的黃鼠狼?我看著怎麼到像只狐狸。」
「狐狸?這西安古城古老的連狐狸都到處亂竄了?」
趴在窗檯的秦川笑說著:「等回去后,寫篇文章好好宣傳宣傳,讓大家多來這神秘的古城觀光。」
老秦瞥了一眼秦川,直搖頭說:「說你還沒長大還不信。」
「多好的創意啊!」
「你就想著狐裘大衣跌價,好給你老娘買一件吧!」
秦川露出燦爛的笑容,「老秦,瞧你這話……」這時突然有人敲房門,熱聊的二人組詫異的回頭看著。
聽到敲門聲的老秦不解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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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誰會來敲門?」
「我去看看。」說著秦川走到門后,打開反鎖著的門,可是一個人也沒有看到。正準備關門時,看到地上放著一條手絹。他撿起手絹若有所思地看著,上面左下角還綉了兩個字,秦川帶著疑惑念著:「雨恆?」
這時老秦大聲問道:「小川,誰啊?」
「沒看到人,地上就一條手絹。」秦川拿著手絹走進房間,將手絹在老秦的跟前晃了晃,「好像是純絲質的,上面還綉著字呢!」
「你小子艷福不淺啊!剛來西安就有女的看上你了?」
秦川瞪著眼睛說:「老秦,你夠了啊!扯得是哪裡的毛線?聽都聽不懂。」
「你打算把這手絹帶回家呀?」
秦川一邊將手絹塞到背包里,一邊說:「這是我來陝西的第一件禮物,當然要帶回家,正好又是我喜歡的青色。」
「你小子是不是中邪啦?」老秦伸手要摸秦川的腦門卻被秦川擋了回來,覺得無趣的老秦說道:「唉,算了算了,我還是去洗澡吧!」老秦拿著毛巾去了浴室。
秦川雙手抱著頭躺到了床上,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曾今做過的夢總是在腦海里浮現。他看著天花板,微眯著雙眼似乎又要睡覺了。
魂牽漢朝,一切宛如如昨日。
李恆險些遭到蕭立威的暗算,一隻白狐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撲在蕭立威的身上。一通上躥下跳之後,狠狠咬著蕭立威的大腿。這時候,李恆拽著妘雨織往一邊閃躲,完美地躲過蕭立威的偷襲。蕭立威嚎叫著踢開白狐,白狐慘叫一聲后摔在地上,一時不能動彈。
妘雨織看了一眼白狐,氣道:「蕭立威,你現在殘忍到連只小動物都不放過?」
「一隻畜生而已。」
「那也比你好千倍萬倍。」
「妘雨織,話不要說得太滿,還是想想怎麼救你爹吧!當然,你要是成了我的娘子,或許我會考慮考慮怎麼救你爹,好好想想吧!」他把仇恨的目光轉向李恆,「姓李的我們走著瞧。」說完拖著專橫的身子離開的岳家,爪牙們跟在他的身後撤離的現場。
「雨織,這裡你不能再待下去了,先跟我回將軍府,我們回去后再想辦法救你爹。」
「嗯!」妘雨織點點頭。
他們正要離開忽然聽到狐狸的叫聲,李恆半蹲著身子,用手撫摸著身邊受傷的白狐,「差點把你給忘了。」
妘雨織也跟著蹲下來看著一身雪白的狐毛,「怎麼從沒聽說過你還養了只白狐?」
「不是我養的,是回來的路上從一條大蟒蛇嘴裡救下來的,不知它是怎麼找到這兒的。」
「它好小隻,跟我見過的狐狸不太一樣。」李恆抱起了白狐,兩人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
李恆深夜修書一封,讓親信快馬加鞭送給在關中的父親李廣。
妘雨織坐到圓桌邊,隨手沏了一杯茶給李恆,說:「李伯伯遠在邊疆,是不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李恆左右觀望,確認沒人之後,坐到桌邊小聲說:「其實我爹就在關中。」
妘雨織驚訝道:「李伯伯在關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