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無戒(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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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虛反應還算靈敏,當即朝身邊滾開,避開了肥胖僧人第二腳的踢下,隨後又見到他身子猛地一挺,從那地上站立了起來。
文虛對這樣的「禮遇」非常的憤怒,雙手出招,一下子就抓住了那肥胖僧人的衣領口。
肥胖僧人眼睛一瞪,胸膛一挺,神情傲然的問道:「怎麼,你小子還想反抗么?」
文虛長長的一呼吸,大腦還算清醒,想到在這個地方,自己是沒有了自由之身,不由得為之泄氣,最後還是鬆開了雙手,反問道:「你為何打我?」
「打你算是對你很好了,怎麼,進來之前,沒有人告訴你,這戒律堂不是一般人能夠進來的么?你既然進來了,就要做好挨打受罪的思想準備。」肥胖僧人將文虛從頭到腳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不管怎麼看,這個少僧就是一個老實本分,生性木訥的人,不知道犯了什麼錯事,居然也被關押進了戒律堂。
「早就耳聞戒律堂的罪刑處罰很多,實在想不到才進來,什麼也不問,就遭到一陣腳踢。」文虛吶吶地回答著,心中十分好奇:「我方才明明就在這個地方,怎麼就沒有發現他出現在我的身前呢?如果真的與他頂撞起來,自己恐怕會吃虧的。」
「呵呵,你小子說話倒是實在的。走,跟在我後面,我帶你去戒律堂。」肥胖僧人轉身朝前,理也不理身後文虛的一臉驚訝表情,徑直朝前就走。
文虛只有跟上前來,問道:「不知道師叔怎麼稱呼?我是文虛少僧,想必外面的那些同門師叔已經將我的情況告訴了師叔你。」
前面的肥胖僧人突然停步,轉頭看了一眼文虛,「嘿嘿」一笑,道:「知道了,但是你犯下了什麼罪,我卻是一概不知,不過無所謂,反正你進來了,以後有的時候說給我聽。但是,我在這裡要糾正你一個錯誤,我不是你的師叔,我的輩分比你高多了,反正我也記不清是你的師祖公還是太祖公,你以後就叫我無戒高僧便是。」
無戒這才轉身繼續前行,文虛在心中嘮叨著:「無戒高僧,他的樣貌看來不過才四十多歲的模樣,怎麼可能是我的師祖公,更別說是太祖公。這高僧,莫非是在裡面待的時間太久,所以有點糊塗了?」眼下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聽他介紹完了自己,文虛只有恭敬地喊了一聲:「無戒高僧。」
無戒在前點頭答應,又介紹起來道:「這戒律堂,比不得前面的凈空寺,在這裡閉關修行,最主要的是兩項任務,一項便是念經做功課,第二項便是挨打幹苦力。文虛,看你身子單薄,以後的罪,你吃得消么?嘿嘿。」
「我想我不會在這裡待多久的。他們在外面答應會幫我澄清冤屈,所以,無戒高僧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我。」
「哦?你還挺有信心的嘛?不過,不是我打擊你的自信心,前院那些僧人的話,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你到了戒律堂,就會知道,在這裡面受戒的僧人,才進來的時候,全部都說自己是冤枉的,都說在這裡不會待多久。嘿嘿,結果呢。這裡面,待上最長時間的,就有四十年之久,直到現在,也沒有聽見前院僧人說他是冤枉的。最短的嘛,也有三四年之久了。哦,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進寺的,這裡或許還有你的故人呢。」
「我進寺也有十年了。故人?我只是一個默默無名的小僧,這裡面恐怕沒有故人的。」
「那就慘了,你沒有故人,只怕不僅要遭受我的皮肉之苦,進來之後,還要遭受你同門僧人的皮肉之苦。事先告訴你,我這裡不會接受任何人的投訴。呃,呃……你該明白我這話的意思吧?」
「明白。」文虛口中說是明白,心中卻非常反感:「真是邪門,關押在裡面的好歹也是凈空寺的僧人,你是戒律堂的管事之人,怎麼可以任由僧人在裡面互相攻擊呢?萬一出了人命,你難道也不管?這那裡是什麼牢獄,簡直是地獄。」
「哦,我差點忘記告訴你了,我有一個習慣,就是要別人做事,從來不講原因的。哪天我叫你一個人砍柴、做飯、燒水、澆菜,又讓別人在旁休息,你也不許問原因,因為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這節你一定要清楚。」
「這……」文虛越聽心中越不舒服,這無戒僧人這樣做,分明就是故意折磨人,還不知道這戒律堂到底有多少受罰弟子,萬一有一百號人,全是自己一個人幹活,豈不是要將自己累死?這人明顯是不安好心。只怕還沒有等到沉冤昭雪的那一天,就被折磨死在了裡面。
「不要說我故意刁難你,我就是這個脾氣。當然,如果你膽敢反抗,哼,哼,到時候你就沒有任何機會出去了。即便你先前是被冤枉的,也是一樣。知道么?」
「無戒高僧,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實在是……」文虛可不想在這裡遭受如此非人的虐待,正要說出自己的看法。
「停住,還沒有讓你幹活你就給我講道理了是不是?我這裡沒有任何道理可講,再說了,這裡我是管事人,你只不過是一個犯人,是沒有資格與我講什麼道理的。隨時你都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犯了大忌。」
「無戒高僧,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既然是戒律堂的管事之人,一定是位明事理的高僧,一定不會故意為難下面的人。」
「錯,我就是喜歡故意為難下面的人。誰讓我是這裡的管事呢。再說了,看見別人受折磨,那才叫一個爽,當然,你是來受折磨的,這當中的感覺,你是永遠也不會明白的。」
文虛一聽這話,心中頓時有點懵了:「這是一個僧人應該有的心態嗎?為什麼戒律堂會派出這樣一個人來管事,豈不是有污佛宗名譽。唉,看來,想要在這裡安穩地過上一段時間,幾乎成了一種奢求。」
「你沒有話可說了吧,你沒有話說,我可是有話要說啦。」無戒高僧頓時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文虛,見到他一臉鬱悶的樣子,心中頓時非常開心。
「你看見了腳下的荒山土丘么?」無戒用手指了指腳下的這座土丘。
文虛低頭一看土丘,全是黃泥,呈現在眼前的是一片蕭索慘景。在凈空寺的山道石路邊,分明還是初春,處處充滿生機,哪知道這上面,卻有這樣大的反差,這裡好比是殘秋末季。
文虛看了小陣,沒有看出什麼名堂,不由得好奇問道:「無戒高僧,這裡全是黃泥,不知道有什麼特別的嗎?」
「嗯,你看不出來也屬正常。你知道這四周的土丘之上為什麼沒有一株綠葉小草?」
「這裡是秋季,對嗎?」文虛心中發懵,皺緊了眉頭,心想:「這裡還真夠邪門,居然可以與外界反季節。」
「你再看那邊。」無戒高僧突然止步了,手指向了前面的另外一處山崗。
文虛極目遠眺,看見前面的那山崗上,分明
是青山綠野,好一處春季美景,這,難道這裡果真有與眾不同的地方?
「這到底是什麼原因?」文虛在記憶深處努力搜尋,前世的經驗之中,也無半分端倪可查。
「實話告訴你,這土丘,實際上一座亂墳崗,亂墳崗,你該聽說過吧?」
文虛聽到這話,著實嚇了一跳,再一次仔細將這山丘看了一遍,土丘也忒大了點,如果這真是所謂的亂墳崗,那土丘下面不知道埋葬了多少的屍骨?
「你說的是實話?」文虛驚訝問道。
「我騙你作甚?我告訴你,這土丘下面的人,全是生前犯過了極大罪惡之人,被送入到戒律堂內,被我給折磨死的。當然,這些全部是真正的罪人,沒有一個是被冤枉的。這些人死後都被我用藥料將屍骨給消化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迹,說來也奇怪,這墳頭上面,自從有人入土之後,居然沒有長出一根青草。」
「哦。」文虛心中明白,他說這話,是在告誡文虛不要抱有任何的僥倖心理,一旦確認自己真是魔宗弟子,那麼這土丘下面將會增加一具冷屍,那就是他自己。
當然,文虛這時的所有表情,全部都被無戒看在了眼裡,無戒冷笑道:「小和尚,沒有看出來,你聽見這消息的時候,臉上還是挺淡定的。說不準,你真是被冤枉的。」
文虛是何等之人,前世曾是一代魔尊天邪,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識過,有人在面前說自己腳下是一個亂墳崗,心裏面只是稍微打了一個唐突,要說驚慌失措,根本不可能。回想當初,自己與正道眾人拼殺的時候,見過的屍體都可以堆積成山,那個時候都沒有一絲的害怕。更何況,這只是一個墳崗,並沒有看見冷冰冰的屍體,何來驚慌?
文虛的表情看來,的確是出乎常人的淡定。
「我本就是被冤枉的,所以不怕。」文虛朝無戒努力的擠出了一絲微笑,算是安撫對方的懷疑之心。
「這樣最好。走吧。」無戒面帶僵硬的微笑表情,轉身繼續前行。這亂墳崗行走了半個時辰,才走到了盡頭,映入到文虛眼帘處的是一座安然幽靜的廟宇,廟宇上面,書寫著「戒律堂」三個大字。
文虛正站在廟宇前面小徑處發愣的時候,不知道從何方飛來一粒石子,「嘭」的一聲,就打在了文虛的後腦勺上,文虛「哎喲」吃痛地喊了一聲,趕緊四處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