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文虛(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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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你認錯了人。」文虛不待穎婉的追問,身影一閃,當即就攜帶上了王明與丁管家,腋下一邊夾一個,朝前一陣疾奔,眨眼之際,就消失在了穎婉的眼前,而方才提及到的鎮魔珠,他再也沒有開口討還了。
文虛一路狂奔,沒有多久,就到了凈空寺的後山——托塔山,他將王明與丁管家放好在地,心中已經知道,這二人想必早就蘇醒了過來,只是礙于慧眼被點,一直處於假死人的狀態,所以無自由之身,文虛什麼也沒有說,俯身將二人的後背衣衫掀開。
王明與丁管家二人後背俱是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手印,不用說,這是穎婉的手指力道所留。
文虛右手一劃,一道無形的微弱光芒從中孕育而生,那道光芒在二人的後背閃爍了一陣,最後消失不見蹤影,王明與丁管家二人頓時只覺得後背一陣清涼,方才的劇痛,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難道,這少僧還會醫術?
文虛這才點了一下二人的慧眼處,王明頓時醒來,「哇」的吐出了一口鮮血,哭喪著臉,轉頭看了看,發覺到是少僧,驚訝當場:「你,你會法術?」
丁管家也不待文虛回答,接住王明的話,說道:「看不出來,凈空寺的僧人果真是天賦異人,的確是有兩手本事。」
不過,二人現在想一想,方才的那婦女分明就是一個妖孽,而自己就落在她的手中,如非這少僧相救,只怕此時二人已經魂歸地府。
「你們只是凡人,今日所見所聞,最好不要說出去。畢竟,沒有人會相信你們的話,還有,這凈空寺,你們以後還是少來為妙。」
文虛實話相告,希望二位能夠記住今日的教訓,不要再度貿然上山。
「可是,每日里,不是照樣有很多的人來這裡燒香拜佛嗎?」王明追問到。
「那是之前,只怕從今之後,凈空寺也會漸漸謝絕香客的參拜。方才那婦女已經將凈空寺的鎮魔珠拿走了,所以……唉,想必你們也該知道了。」
王明與丁管家二人聽到此話,才微然釋疑。哪知道此時,前面寺廟內傳來了一陣敲鐘的洪亮聲。
文虛轉頭看去,心知不妙:「這聲響,表明凈空寺有急事,需要召集全寺僧人集合,預示著有大事即將發生。」只是,除開鎮魔珠被盜之外,還有什麼大事發生呢?
文虛轉身叮囑王明與丁管家快些下山後,然後,見到他身子一起,轉身就朝寺內疾奔而去了。
廣袤的寺內前廳廣場之上,聚集了本寺所有僧人。凈空寺之前規模甚是壯大,但是近年來佛宗遭到朝廷的打壓,雖說信仰佛宗的凡夫俗子不見減少,可是也無人敢來此出家為僧,那是公然與朝廷為敵,有幾人敢僭越造次?故此僧人減少了很多,如今僧人總共合計也不過三千來人。
佛宗冷清,可見一斑。
三千僧人之中,除去那些雜役僧之外,習武修禪的僧人也不過兩千餘人,而這兩千餘人中,有大半是中老年僧人,凈空寺的年少僧人越來越少,後繼人才嚴重匱乏。
文字輩的僧人,是凈空寺輩分最低少僧,共計只有近一千人左右。還是十年前凈空寺高僧在外四處弘揚佛法的途中招收而來的孤兒。
文虛就是其中的一位。文虛才進入寺內的時候,非常難與同門師兄弟相處,大抵是因為他天生就有一種頤指氣使的傲然神氣,說話做事總有居高臨下的態度,所以,很多的師兄弟都不喜歡他,背後說他是怪人。
當然,在文虛的了字輩師叔眼裡,他也是不倫不類的異類。他的師傅了明就非常不喜歡這個弟子,原來文虛時常在眾弟子的跟前當面指出他禪語中的謬論佛理,指出他所授武藝的破綻漏洞,一點兒也不給了明台階下,所以,了明總是想法子來折磨這個弟子,以報私怨。
不過,話說回來,這文虛雖說是有點與眾不同,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有些話,的確是非常正確的,是了明這些僧人聞所未聞的奇言怪論,更是少數少僧心中認定的至理名言。
這一次,本門鎮魔珠被盜,當夜就是文虛當值,因為鎮魔珠被盜,凈空寺法慈方丈憂勞成疾,已經卧倒在床,不能站起來了。再這樣下去,這位年過八旬的老僧,還有多少體力煎熬?所謂的罪魁禍首,便是文虛少僧!
而眼下的佛門緊急敲擊佛鐘,是由此事引發的另一起事件,就是有人在文虛的卧室床榻之下,找到了一本魔宗「幻變術」秘訣手抄本。
佛宗之內,居然有人習練魔宗邪術!這難道是魔宗的人偷偷藏在床下面的東西?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文虛便是卧底在佛宗的魔宗弟子!
文虛自然不知道此事,當他趕到集體僧人跟前的時候,所有的僧人都自覺地轉頭看向了他。當然,他成為了全寺的焦點。
此時之前,已經有人將這小道消息傳播了出去,所以,雖然執法僧還沒有宣布今日集合所謂何事,不過,大多人都已經知道文虛極有可能就是魔宗之人。
文虛正站立在門邊,恭敬行禮,正欲入列。哪知道台前的執法僧了空卻朗聲說道:「文虛,你不許入列。」
聲音洪亮,響徹當場。全場僧人一起將目光看了過來。
那名喊住文虛的執法僧又朗聲說道:「了願,了沒,出列來。」
兩位了字輩的中年僧人聽令,頓時從前排位置處站了出來,二人手中不知道何時已經握緊了一根執法木棍。
了空朝二僧微微點頭,右手一擺,示意二人出來「擒拿」文虛。
文虛的師傅了明也在隊列之中,看見眼前的這一情景,微微地一聲冷笑,當下睜大了眼睛,抬頭看向前方。原來,文虛床榻下面之物,便是由他一手栽贓嫁禍的。
了明從小教導文虛,認得文虛字跡,模仿了一段時間后,竟是有模有樣。而昨日文虛當值讓鎮魔珠被盜,了明心想,此時正是陷害他的絕佳時機。將之前早就抄好的一份魔宗「幻變術」,放在了文虛的床榻下面。再讓一名弟子假意前去尋找東西而將此物搜查出來。之後的事情就順理成章的可以下結論定文虛罪行。
當然,這「幻變術」的手抄本,卻是不盡不實,並不是真的魔宗秘術原稿。而是了明從魔宗小妖口中得知的一小點魔宗秘訣。
加之凈空寺僧人對魔宗物事都不甚明了,覺得文虛當值鎮魔珠被盜,這前因後果一想,事情絕非偶然,故而就懷疑文虛十之**是魔宗的人。
了沒與了願手執木棍,這可不是一般的木棍,而是執法僧刑罰所有的青竹棍,堅韌而有彈性,非常耐用,一棍招呼在人的皮肉之上,會黏上骨頭痛上一星期。這是凈空寺執法院最厲害的刑具。
文虛眼見這二僧來意不善,加之所有的僧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了自己,他心中頓時一驚,似乎明白了一點:「我當值丟失了鎮魔珠,本該受罰,可是,昨天夜裡的時候,寺內師叔們也沒有過分追責嗎?難道此時是來責罰我欠下的過錯?」他隱約見感覺此事有點蹊蹺。
了願與了沒二人身子一縱,各人手執青竹棍,沒來由的就朝文虛的身上招呼過來。
文虛不敢無禮還招,只有后躍一步,恰好避開了二人木棍的進攻之勢。
「好呀,原來是想逃!」了空在旁看得分明,當即右手一招,擔心眼前的了願與了沒,一個不小心就讓文虛溜走了,所以,又一次的招呼兩位中年僧人加入眼前的斗局之中。
文虛一人與了沒、了願二僧相鬥,本就是處處退讓,已經是處於了劣勢地步,哪知道眨眼工夫,又有兩個師叔加入對付自己的隊伍中來。
文虛在寺廟內生活了十年之久,多少也有一點感情,雖說僧人們對他總是另有偏見,他向來也能夠忍受遷就,只要不是太過分,他都能夠忍耐。
但是今日,師叔們對自己毫不留情的拳腳招呼,好像還是進寺以來的頭一遭。
文虛漸漸後退,跟前四人卻是步步緊逼,文虛雙眼朝後一瞥,看見身後並沒有多少的路程可以退讓,不由得心中一陣緊張,當即縱身一跳,施展開來的是凈空寺所學「騰空翻」,避開了正面的四僧圍攻。
文虛雙腳才一落到四僧身後,哪知道,迎面又來一僧,那僧可是法力高強,隔空之間,右掌煥發出了一記佛印禪功,一個偌大的金光閃閃的「禪」字飛快的朝文虛的當胸打來,這可是對付妖道中人的正道秘訣——「佛封印」。
文虛此前也曾經聽師兄弟閑聊之時提及過這禪功,「佛封印」是封鎖妖道妖異法力的正宗秘訣,如今的凈空寺之中,也只有法字輩的師祖與少有的幾個了字輩師叔會使。此時佛封印所發之人,便是執法高僧了空大師。
眼看這佛封印就要觸及到文虛的胸口之上,文虛卻是腳下一移,身子微偏,那佛封印頓時從自己的身側呼嘯而過。這樣迅速快捷的佛封印神技,居然沒有沾上文虛的衣角絲毫。
大廳之上的所有的僧人眼神中都泛發出了異樣的光芒,這文虛少僧原來是真人不露相,在這寺廟之內修行佛道,外表看起來老實本分,做事情又規規矩矩,卻有一身了不得的本事。在這背後,就是他的真實身份的秘密。
「他難道真是魔宗之人?」
「一定是,不然怎麼可以一人避開五位師叔的夾攻。」
「真沒有看出來,文虛師弟深藏不露,我以前還得罪過他呢,他會不會記仇啊?」
……
廳內眾人都是竊竊私語,對文虛有怕,有恨,有迷惑。
「文虛,你難道還不俯首就擒?」了空停止了進攻,同時也示意對面的四僧也停止攻勢。
「昨夜當值,我看守不力,讓魔宗之人將鎮魔珠盜走,我是失職在前,無話可說。」
了空聽見他的回答,卻是搖了搖頭,並沒有親自開口糾正,好像是在等文虛自己承認是魔宗弟子的身份。
「夫君,我來了,他們休得傷害你一根毫毛。」一個女子的聲音,從大廳上端響起。
眾人聽到此話,都是齊然抬頭仰望,這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原來頭頂之上,不知道何時開始已經漂移過來一朵浮雲,而那浮雲上方,卻是一隻千年巨蟒,正盤坐於頂端,長信時而吐出,俯瞰著整個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