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前身的大哥，南洛
「當然可以啊，」南榮榮抬起頭看向說話的老李，有些靦腆的問道，「李大哥，你想要學嗎？」
所有人都驚了。
「真的可以？！」老李目瞪口呆。
其實他也只是隨口問了問，沒抱多大希望的。
南榮榮羞澀的笑了笑，「自然是真的，我……我其實現在就在找差事做。」
老李指了指南榮榮身上布料名貴的衣服，「你這看起來也不像是缺錢的樣子啊，為什麼要找差事做。」
南榮榮攪了攪手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哥哥身子不好得常年吃藥，開銷不小，所以，我想多賺點兒錢。」
隨後南榮榮又指了指樓上雅間的方向，解釋道：「這衣服是怕丟了主家的面子，所以我們這些丫鬟出門都是這樣的。」
原來是這樣，眾人臉上露出瞭然的神色，隨後又是同情。
這姑娘看起來不過十五六的年紀，家裡有個常年吃藥的哥哥，她不僅得在主家幹活兒，還得照顧她哥哥，現在竟然還想再找一份活技……
這真是太懂事，太可憐了。
老李撓撓頭，很不贊成的道：「姑娘，你都已經找著主家當差了，這哪裡還能有時間和精力來當廚娘啊……」
南榮榮搖搖頭：「我簽的是活契，期限已經快到了。只是因為要照顧哥哥，可能時間不太充足，不能常常待在店裡，這樣的話……你們，你們還收嗎？」
老李很想幫南榮榮，但他還是搖了搖頭，「這就不好說了，這事兒我們自己也做不了主，得問問當家的。」
南榮榮失落的低下頭。
就在這時，一道爽朗的笑聲突然從眾人身後傳來。
「哈哈哈，不用了，我就在這兒呢。」
眾人回頭，這才發現廚房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誒？大當家的，你啥時候來的。」
大哥？！
南榮榮眼睛圓睜，差點兒脫口而出喊出這個稱呼。
來人一身青衣，方方正正的臉，眉目端正，正是她上一個身份的大哥，南洛。
不是什麼乾哥哥情哥哥，就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大哥。
他怎麼在京城？而且，這酒樓竟然是他開的？
南洛走到南榮榮面前，仔細打量了一眼她旁邊處理好的食材，面露讚賞，「姑娘，你這刀工真的是出神入化，能來我有客酒館當廚娘，是我的榮幸啊。」
這就是答應了的意思，南榮榮驚喜的點頭，「太好了！多謝大當家的。」
隨後又有點兒為難的道：「只是這主家還等著我上菜呢，具體的事……」
南洛善解人意的接話，「可以之後再說。」
「好！」
起鍋燒油，下蔥姜蒜，煙火氣騰起，廚房的眾人又大開了一次眼界。
都說刀工是廚子的基本功，一般刀工都能達到南榮榮那個地步，廚藝一定不會差，但手藝這東西講究眼見為實。
他們原本還是有些懷疑的，但現在只余驚嘆。
「太厲害了！看人家做飯怎麼這麼省心悅目，誒誒，我顛勺的時候也這麼帥嗎？」
「去去去，你那兒有人家厲害。」
眾人看的目不轉睛，驚嘆連連。
廚娘少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當廚師也是一個體力活兒，忙起來了兩條膀子那可不得閑，就是男子都會胳膊酸，更別說女子了。
更何況女子力氣天生就小，有些食材處理不來，鍋也顛不動，這樣一來時間長了，廚娘自然就被淘汰下去了。
但今兒這一遭，南榮榮可讓他們大開了眼界，明明兩條細弱的胳膊，掄起那大鍋竟然瞧著比他們還輕鬆，而且動作瀟洒格外好看。
小半個時辰后，天字型大小雅間，一桌豐盛的大餐被端上了桌。
蜜糖子姜雞、佛手金卷、鴛鴦五珍燴……各色菜式色香味俱全。
「好香啊，」蕭晚晴眼睛亮晶晶的盯著桌上的佳肴，哈喇子都快要流下來。了。
「哇，有我最喜歡的蜜棗桂魚！大哥，還有你最喜歡的辣子雞！」
「這兩道菜都是我親自做的哦。」南榮榮適時邀功。
「嗯，看著還行。」蕭辭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眼神卻在那道辣子雞上多看了幾眼。
南榮榮十分滿意他們的反應。
她一共就親自做了四道菜，兩甜兩辣，分別是蕭晚晴和蕭辭喜歡吃的。
別看蕭辭平日里一本正經的樣子，其實是個喜歡辣口的，她當初剛剛知道的時候，其實也很是驚訝。
等雅間的門關上以後，南榮榮也落了座，興沖沖的道：「別光看啊，嘗嘗看。」
蕭晚晴等的就是這句，歡呼一聲就開始大快朵頤。
「哇，好吃好吃！這蜜糖子姜雞的味兒，正宗！」
「還有這道蜜棗桂魚，嗚嗚嗚，是我喜歡的味道！」
蕭晚晴邊吃邊說，嘴一點兒也停不下來。
不怪她這麼激動，實在是這個叫宋箐的姑娘做的菜太好吃了！自打她大嫂消失以後，她已經好多年沒吃過這麼合口味的菜了！
說起來，這菜的味道……
「哥，你有沒有覺得，這菜的味道跟大嫂做出來的好像啊，如果不是知道是宋箐姑娘做的，我都要以為是大嫂下的廚了……」
蕭晚晴說完這一句話之後，繼續埋頭吃飯。
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蕭辭夾了一筷子辣子雞放入口中，沉默許久，寒潭似的眸子微抬，意味不明的瞥了南榮榮一眼。
確實很像，甚至與記憶中一般無二。
但他與蕭晚晴的口味偏好，伏蒼應該並不知道，她又是從哪裡得知他們喜好的，又是如何練就這分毫不差的廚藝的。
還有她與榮榮幾乎一模一樣的長相，帶給自己若有若無的熟悉感……僅僅是模仿，真的能達到如此相像的地步嗎？
南榮榮被看得莫名其妙。
這是什麼意思，菜不合胃口？
因為趕時間，她確實事先都沒嘗一嘗就端過來了，難道……她的廚藝幾年不用生疏退步了？
南榮榮伸出筷子也想夾一塊辣子雞自己嘗嘗看，然而下一秒，她的筷子「啪」的一聲被蕭辭打掉了。
「這道菜不許動。」蕭辭沉聲開口，把菜移到了自己那邊。
「……」
南榮榮撇撇嘴，筷子伸向另一道麻婆豆腐。
「這道也不許。」
「啪」的一聲，南榮榮的筷子又被蕭辭打掉了。
南榮榮深吸一口氣，小不忍則亂大謀，在積分沒攢夠之前，她一定得猥瑣發育。
她忍，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