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遇到一個自以為上天恩賜的人
秦緋看著他沉重的臉色,不由得就要笑出聲來。
捧著他的臉說道:「周行宵,你傻不傻。」
傻的厲害。
他難道不知道她最喜歡的人就是他嘛。
就算記憶被洗刷了,她最喜歡的人還是他。
這樣的偏愛,他需要嫉妒誰什麼嗎?
算了,她懶得跟這個傻子計較。
-
傍晚
這幾天,續珩洲天氣一直都不好,陳願也感冒了。
不過,看著子聽的結婚請柬,她真得很開心。
宮湛笑著打趣:「也不知道他們結婚那天會不會下雨啊。」
這幾天天氣可都不好。
陳願:「你別說喪氣話。」
宮湛沉思片刻:「行宵的婚禮,屆時會有很多人過來的,到時候會是續珩洲的一大樂事。」
不過,也平添了幾分擔憂。
最近續珩洲出現了不少上面的人,說不定是國際上的人過來的。
這些人,倒真是陰魂不散。
陳願點點頭,周行宵的婚禮么,應該的。
而且,子聽的背後好歹還有秦家。
「你說,子聽會從秦家出嫁嗎?」
宮湛:「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
「你快說啊。」
「不會吧。」
老周最近一直在找秦家的錯處。
宮湛又不是傻子,也能大致猜出來點兒什麼。
說不定,秦緋的車禍就是秦家的人做的。
他把這個想法告訴陳願,陳願也惱了。
「那周先生還等什麼,要是懷疑的話,還不直接把秦家端了。」
宮湛看著她惱怒的樣子,也沒有想到:「傻不傻,要是老周有證據的話,那麼還不直接弄死那一伙人,不過,就算續珩洲是他家的,他要是敢沒有證據就動手的話,還不讓人給噴死。」畢竟,人言可畏。
陳願氣呼呼地。
要是緋緋沒遇到這個人就好了。
「平時看著還挺厲害,沒想到在這時候,就掉了鏈子了。」
宮湛:「......」
陳願越想越氣,「不行,我絕對不能看著她再留在這個火坑裡面了,我要把她帶走!」
宮湛頭疼,也許是願願年輕,怎麼想起一出就是一出的。
「好了好了,」宮湛趕緊攔著,「你要是現在去的話,不是打擾了人家夫妻兩個的好夢嗎?」
老周那個性子,還不真得記恨上她。
宮湛摟著她的腰,「再說了,與其擔心別人的事情,還不如擔心擔心自己?」
陳願下意識地心一驚,呼吸都快亂了。
不過幾秒鐘之間又恢復成平靜的樣子。
「怎麼......怎麼了?」
宮湛輕笑,完全沒發現陳願的慌亂一樣。
「行宵他們都快要二次結婚了,那我們呢?」
什麼?
陳願盯著他愣了一秒鐘,反應過來才說道:「誰要嫁給你?」
宮湛加大力氣:「你說什麼?你不嫁給我?」
他睡了三年的女人,突然說不嫁給他。
宮湛心裡是彆扭的,不過他也彆扭地認為陳願那麼喜歡他,怎麼會不願意嫁給他。
而且,她以後也只會喜歡他依賴他相信他。
陳願:「你以為你是誰啊?我為什麼要嫁給你?」
宮湛咬了咬唇:「你說什麼?」
他從未跟她真正提過婚姻的事情,他還以為這件事情會是她開口求他。
就像自己的提線木偶突然有了意識一般,這種感覺真得特別不爽。
宮湛點點頭:「好啊,正好我也是這個想法,要不然弄得下不來台。」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有什麼就一股腦地托出去了。
該死!
都是她,弄得他竟然這麼難受。
一個女孩子,就算對這個男人沒有意思,就這麼被拒絕結婚的要求,本來應該十分難堪的,陳願面色平淡,心裡卻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陳願啊陳願,你到底還在猶豫什麼。
兩個人鬧得不歡而散。
仔細想想,兩個人最多的交流也不過是在床上而已。
宮湛摔門而出。
陳願看著他的背影,眼底閃過幾分無可奈何。
她就一直這麼在房間坐著,也沒有人過來找她。
前幾天的流產手術她傷了身體,不過讓她更為憂愁的是。
流產手術不小心讓尤婧知道了。
那時候尤婧笑盈盈地對她說道:「看來嫂嫂懷孕了嗎?」
她一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尤婧面上笑著,嘴角勾著,弧度很微妙。
「這麼大的事情,得讓哥哥知道才行。」
哥哥。
呵呵。
陳願心裡苦笑,雙手死死攥緊:「不必了,這個事情還是由我來跟他說就好了。」
外面又開始落雨。
想起幾天以後就是子聽的婚禮。
當年子聽的婚禮,因為周老先生沒有出現,她也吃了不少的苦。
而如今,也不知周老先生會不會出現。
她私心還是希望子聽能夠更幸福一些。
她始終覺得,周先生和子聽應該是一對才是。
偏愛沒有例外,就算吃了那麼多苦,偏愛就是偏愛,二十多年的感情,怎麼可能輕易放下。
陳願嘆了一口氣,雨越來越大了。
天氣也越來越涼,續珩洲這裡比京城更冷一些。
陳願慢慢感覺到了小腹冰涼,昨夜她也沒有睡好。
她輕手輕腳地上了床,昨夜,她哭了很久。
她這幾天經常會夢到那個未出世的孩子。
幾個月大的孩子。
她的人生軌跡自以為和其他女孩沒什麼不同,找一個差不多的另一半,然後結婚生子。
可是沒想到,她遇見一個自以為上天恩賜的人。
甚至也為此將自己的底線一降再降。
可她也未曾想到,一腔少女心事給了不值得的人。
陳願頭越來越疼,想起從前的事情,她總是容易睡不好。
她那次見到的場面,也沒有什麼稀罕的。
不過就是那個男人抱著那個自稱是他妹妹的女人而已。
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可她被帶來續珩洲才發現,原來周行宵並沒有死。
這一切一切的陰謀背後到底有什麼,她該怎麼辦,怎麼才能救緋緋。
後來,那個人催眠過她。
那是陳願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場景,是她一輩子都想逃離的噩夢。
她曾經見過一些被拐賣到深山裡面的婦女,逃出了虎狼窩以後,卻忍受不了打擊自殺了。
那時候她曾覺得惋惜,要是能活下來,再堅持一下,豈不是更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