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教訓賈家祖孫
就在賈張氏撒潑打滾的時候
棒梗在傻柱身上用力地踹了兩腳。
「傻柱,你竟然敢打我?我踹死你,踹死你!」
「你這孩子真是不像話……」
傻柱也拿他一個孩子沒辦法。
賈張氏躺在地上惡狠狠地道:
「乖孫,幹得好,踹他,看他還敢不敢冤枉你!」
棒梗更加囂張了。
他踹了傻柱兩腳還不解氣,又跑過來踹蘇辭。
「你這個壞蛋,我讓你冤枉我,我踹死你!」
棒梗現在恨死蘇辭了。
如果不是蘇辭壞了他的好事,他早就偷了東西逃跑了。
所以這一腳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蘇辭並沒有躲避。
咣。
棒梗一腳踹在了蘇辭的腿上,就好像是踹到了一塊鋼板上。
蘇辭一點事也沒有。
要知道當兵哪個骨頭不硬
可是棒梗卻「啊」地痛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好疼啊,疼死我了……」
棒梗在地上打著滾兒,殺豬似的慘嚎著。
秦淮茹和賈張氏嚇壞了,連忙把棒梗抱在懷裡,查看起他的傷勢。
棒梗的小腿上青了一大塊,腫起了一個大大的血包。
「你這個天殺的,你竟然敢把我乖孫打成這樣,我跟你拼了!」
只見賈張氏從地上爬起來像條瘋狗一樣撲了過來,上來就要撓蘇辭的臉。
蘇辭一閃身,賈張氏撲了一個空,摔了一個狗吃屎,門牙都撞掉了半顆。
「救命啊,殺人啦,可憐可憐我這個孤老婆子吧,東旭啊,你走得好早啊,要是你還活著,誰敢欺負你媽和你兒子啊……」
賈張氏坐在地上,捂著嘴號喪。
秦淮茹本來還有些理虧,現在見兒子受傷了,頓時覺得自己佔了理,生氣地說道:
「蘇辭,你怎麼能欺負一個孩子呢?就算我兒子有什麼不對,你也不應該下這樣的狠手啊,他還是個孩子啊!」
秦淮茹嫁過來的時候,蘇辭還沒有去當兵,她自然是認識蘇辭的。
「呵呵,秦姐,你這話從何說起呢?」
「我剛才可是連動都沒動一下,是你兒子踢得我,這怎麼能怪我呢?」
蘇辭冷笑道
這個寡婦還真是會顛倒是非。
秦淮茹頓時無言以對了,她知道蘇辭說的沒錯。
反而是賈張氏怒罵道:
「我孫子踢你,你不會躲嗎?你要是躲開的話,我孫子就不會受傷了!
你為什麼不躲?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的心腸真是歹毒啊!」
「你還害得我摔了個跟頭,我的門牙都被磕掉了,你得賠錢。」
蘇辭都被氣笑了。
這老虔婆還真是不要臉啊!
這就叫人至賤則無敵啊!
就連傻柱都看不下去了。
「賈張氏,你那門牙可是自己磕掉的,你要不打小天兒,能摔倒嗎?」
賈張氏一張嘴直漏風:
「滾蛋,有你什麼事?輪的著你插嘴?」
「奶奶,媽,我疼……」
棒梗一邊哭,一邊偷偷看著蘇辭,想趁機矇混過去。
「行了,今天算是我們倒霉了,我們走!」
秦淮茹說著,拉起棒梗就要走。
「哼,這筆賬沒完,你必須得給我賠錢。」
賈張氏說著也連忙起身欲走。
大家都覺得奇怪,沒想到這婆媳兩個這麼快就認慫了。
賈張氏和秦淮茹之所以這麼「大度」,當然是有原因的。
她們都看到了棒梗手裡的那塊手鐲,一看就是個值錢的好東西。
相比之下,受點傷又算什麼?
「等等,把手鐲給我留下。」
蘇辭直接把手鐲搶了回來。
「那是我撿的,你還給我!」
棒梗立刻叫了起來。
賈張氏也罵道:
「你把手鐲還給我們,連小孩子的東西都搶,真是不要臉,搶劫啦,搶劫啦!」
「呵呵,撿的?在我們家屋裡的柜子里撿的嗎?」
蘇辭問聾老太太:
「奶奶,這個手鐲是您的吧?」
「沒錯,這是我們蘇家的傳家寶,我一直都放在柜子里的,怎麼跑出來了?」
聾老太太說得已經很含蓄了。
老人家宅心仁厚,不想把事情鬧大。
閻埠貴連忙道:「我們來的時候,棒梗正在屋裡翻箱倒櫃呢,這手鐲就是他從柜子里偷出來的。」
「呵呵,人證物證俱在,你們還有什麼說的?」
蘇辭一臉冷笑。
「胡說,那分明是我在地上撿的!」
棒梗還想狡辯。
蘇辭冷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只好報警,讓警查來鑒定了。」
一聽要報警,棒梗頓時嚇哭了,嚇得全都招了。
「嗚嗚嗚,不要報警,是我偷的……」
秦淮茹和賈張氏都慌了。
蘇辭冷笑道:「既然你承認是你偷的,那更要報警了,你等著進少管所吧。」
「嗚嗚嗚,我不要進少管所,媽,奶奶,救我……」
棒梗頓時大哭起來。
一陣騷臭味兒傳來,他的腳下濕了一片。
「快看啊,棒梗嚇得尿褲子啦!」
許大茂哈哈大笑起來。
「嗚嗚嗚,我不要進少管所……」
「媽,奶奶,你們救救我……」
棒梗嚇得尿了褲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起來。
「寶貝孫子乖,奶奶在這裡,我看誰敢你送你去少管所。」
賈張氏把棒梗護在身後,一副拚命的架勢。
只是她磕掉了一顆門牙,滿嘴鮮血,說話直漏風,看上去很是滑稽。
秦淮茹知道這件事是他們理虧。
如果蘇辭鐵了心要追究的話,棒梗肯定會被送進少管所,後半輩子就完了。
於是,她立刻使出了自己最擅長的必殺技,裝可憐賣慘,博取眾人的同情。
「蘇辭,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孤兒寡母吧,我一個寡婦家家的,拉扯三個孩子一個婆婆也不容易。
棒梗是我的命根子,他要是坐了牢,那我也不想活了。
求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可憐可憐我們孤兒寡母,放過棒梗這一次吧。
他還是個孩子啊,你幹嘛非要和一個孩子過不去呢?」
秦淮茹一邊哭哭啼啼地說著,一邊抹眼淚。
她這招向來屢試不爽。
傻柱又心軟了,也替棒梗求情:
「蘇辭,我看要麼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呵呵,你以為我像你一樣那麼同情心泛濫啊?」
「小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嗎?」
「有什麼樣的家庭,就會養育出什麼樣的孩子。」
蘇辭絲毫不給傻柱面子。
他很清楚秦淮茹一家都是什麼樣的人,才不會上當。
秦淮茹見蘇辭軟硬不吃,只好去求聾老太太:
「老祖宗,求求您說句話,饒我們棒梗一回吧,難道您老真的忍心看著棒梗坐牢嗎?」
聾老太太心地善良,嘆了口氣勸道:
「乖孫兒啊,我看這事就這麼算了吧,反正東西也沒丟不是嗎?」
然後又嚴厲地對賈張氏和秦淮茹說道:
「你們這當大人的,得好好教育教育棒梗,千萬不能再縱容他了,否則早晚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既然老太太都發話了,蘇辭也就不再勉強了。
他知道棒梗狗改不了吃屎,以後肯定還會再犯的。
到時候可就不是進少管所這麼簡單了。
「好吧,那我就饒這小子一次吧。」
「不過秦姐,我有句話要提醒你,慣子如殺子,你們要是再這樣溺愛棒梗,早晚有一天會有人教他做人的。」
「我知道了,我以後一定好好教育他。」
秦淮茹言不由衷地說著,拉著棒梗回家了。
賈張氏本來還想罵兩句,見自己勢單力孤,只好咽下這口氣,灰溜溜地走了。
那些鄰居們見沒熱鬧可看,也都散了,一邊走還一邊議論著。
「沒想到我們院子里竟然出了個賊。」
「看來以後出門要鎖好房門了。」
……
蘇辭和傻柱攙扶著聾老太太進了屋。
三人拉了一會兒家常。
聾老太太一直握著蘇辭的手,笑得合不攏嘴。
「柱哥,我買了一隻雞,一條魚,還有十斤豬肉,你拿去炒幾個菜,等下我和奶奶去你家吃吧。」
蘇辭很想嘗嘗這傻柱的廚藝到底怎麼樣。
「得嘞,擎好吧您!」
「我們哥兒倆好多年不見了,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傻柱拎著東西回了自己家。
屋裡只剩下蘇辭和聾老太太。
「奶奶,這手鐲您收好,可千萬不要再被人偷了。」
蘇辭將那枚龍紋手鐲遞給老太太。
老太太卻沒有接,而是道:
「這手鐲是我們家的傳家寶,本來就是應該給你的,等到時候給你奶奶我找到孫媳婦的時候給她。」
蘇辭也沒推辭,直接就將手鐲塞進了衣服裡面。
……
中院,賈家。
賈張氏咧著嘴,照著鏡子,嘴裡不住地罵罵咧咧。
「這姓蘇的小畜生,竟然敢打我和我的寶貝孫子,老婆子我饒不了他。」
「哎呦,疼死我了,我的牙呦……」
秦淮茹煩躁地說:
「媽,你就消停點兒吧,你要不去打他,能把自己的牙磕掉嗎?」
「嘿,你怎麼胳膊肘朝外拐,幫著外人說話啊?」
賈張氏撇著嘴冷笑道:
「你該不會是看人家長得高大帥氣,看上人家了吧?
我告訴你,沒門,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秦淮茹頓時急了,哭道:
「媽,當著孩子的面兒,你瞎說什麼呢?」
其實當她剛看到高大帥氣的蘇辭時,確實被他的風采迷住了。
她守寡這麼多年,要說一點想法沒有是不可能的。
何況蘇辭又這麼高大魁梧,英俊帥氣。
可是看到蘇辭對自己的態度這麼冷漠,秦淮茹的心就涼了半截兒。
再加上今天這檔子事,兩家以後不成仇人就不錯了。
突然,一陣肉香味兒從外面飄了進來。
「好香啊!」
小當和槐花都用力吸起了鼻子。
就連棒梗也忘記了腿上的疼痛。
秦淮茹和賈張氏扒著窗檯往外一看,原來是傻柱在炒菜。
「傻柱今天怎麼炒菜了?他平常不都是在食堂吃嗎?」
賈張氏聞著香味兒,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媽,我要吃肉!」
「我也要吃肉!」
「媽媽,槐花好餓!」
棒梗、小當和槐花又叫喊了起來。
「你們三個不是剛剛才吃完飯嗎?怎麼這麼快又餓了?」
秦淮茹在下班的路上已經搶了傻柱的三個飯盒。
每天晚上傻柱都要給他們帶三飯盒剩菜回來。
在秦淮茹一家眼裡看來,這已經成了天經地義的事情。
「我大孫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怎麼了?」
賈張氏咽了口口水,惡狠狠地說:
「傻柱太不是東西了,給我們吃剩菜,自己卻炒新菜吃。
又是雞,又是魚,又是豬肉的,這不是存心氣我們嗎?」
「我就沒見過這麼自私的人!」
「等他把菜炒好了,你去把菜端過來。」
秦淮茹還是有點羞恥心的。
「媽,這樣不合適吧,我們今天已經吃了人家帶回來的剩菜了,怎麼好意思再去要呢?」
賈張氏呸了一口,怒道:
「有什麼不合適的?他又不缺這一口!」
「怎麼?你心疼他啊?」
「我寶貝孫子今天受了這麼大委屈,又受了傷,多吃點補補營養怎麼了?」
「我不管,你今天必須給我把菜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