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回學院
沒過一會,劉江就將屍體全部裝好了,文新看了一眼說:「孫一和他父……和酒館館長的屍體呢?」
「也裝進來了,怎麼了?」
「奧,拿出來吧,別帶回去了。」文新說。
「為什麼?」
「我把他埋了,拿回去的話可能就是掛起來示眾了吧。」文新說。
「他可是差點害死了我們啊!你現在還想要埋他?」劉江有點驚訝。
「不是我說哈,沒有天生的惡人,我們已經斬斷了他的罪惡,現在應該安葬他那份善良了。」文新意味深長地說。
他並不是聖母心的爆發,也不是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是因為孫一併不是那種純粹的惡人,他最開始不是想變惡而變惡,而是想要得到他父親的讚許而變惡,他原本是不壞的,走上這條不歸路的初衷也不是罪惡的。既然已經讓他付出了代價,又為何要毫不相讓呢?
「奧,你還真是有文采呢,說的話就像詩一樣,讓人費勁的去琢磨,到頭來還是不懂你在說什麼。」劉江一臉鄙夷地說,順道將孫一和他父親的的屍體拿了出來。
「自己挖坑哈,別指望我。」秦河說。
「我壓根就沒指望過你。」文新笑著說。
「看來我趕過來救你是自作多情唄。」
差點兩個都死了,還好意思說。
文新恢復了一些,於是發動赤瑙劍印去挖坑,經過剛才那一戰的刺激,文新感覺自己的實力又上一層樓了,不過還真是累啊,自己才挖了個坑,就感覺像是一星期沒睡覺還一直在做高頻鍛煉一樣。
好在體內的生命之種經過刺激,又褪去了一點外殼,所散發的生命能量越發濃郁了,還真是撿到寶了。
文新挖好坑,將兩人的屍體放了進去,血液似乎已經凝固,館長的血液略顯殷黑,臉上依舊是安詳的。額頭上的那道傷口也暗淡了許多:「好好想想該怎麼相處吧。」文新說完,便一捧一捧地將土埋到他們身上。
像我這樣,算計我,我還給好好安葬的人,不多了喲。
「你好了沒?再過兩天就要比賽了,我們要快點趕回去啊。」秦河說。
「知道了,催什麼催?」文新加快手上的速度,埋完之後幾人就要回學院了。
回去的途中,劉江還不忘說:「原本就沒有什麼勝算的,現在班裡就剩下不到二十人了,根本贏不了啊!」
但顯然,秦河和文新並沒有聽他說話。秦河對文新說:「你那幾種…變身?最好不要在學院里亮出來。」
「這我還是知道的,不過不知道那些四班的人能不能保密阿。」文新說,救了人,又不能鎖住他們的嘴。
「哎,這就難辦了……」秦河說。
「不過也沒事,他們只知道我的靈紋形態,應該不知道我的那個金光閃閃,霸氣十足的形態。」文新鼻子都要翹到天上去了,他著實沒想到自己還有一個比靈紋更厲害的形態,自己剛覺醒天靈聖裳時,也被嚇了一跳,那時自己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毫無畏懼。
看著文新這一臉自豪驕傲而又胸有成竹的樣子,搖了搖頭:「要是那樣就再好不過了,萬一學院里還有惡靈師派去的人,那就有點防不勝防了呢。」
他沒見到文新的靈紋狀態,也不知道文新哪來的自信,只不過自己有點擔心罷了。
劉江走在他們身後,一臉的無奈與尷尬,不用聽就知道他們在說比賽的事,有那麼重要嗎?
他們就是走一會兒,恢復一點之後在再加速走一段,等到了學院的時候,已經第二天中午了。不過這也挺快了,去的時候用了三四天,回來不就費點事嗎。
但令文新沒想到的是,那群被文新救下的人,也不知道是誰,也許全都是。早已經將自己的靈紋傳的沸沸揚揚了。更驚奇的是,學院竟然沒有派人來找他問清楚。
殊不知,輝離燃他們正因為輝慍思的龍之力得到進化而煩惱,到處找文新。
「文新!」付營領找到了文新,大喝一聲,「你終於回來了呀!」
「你是?」文新滿臉疑惑地問,但心知肚陰,他不就是那個第二院執事嘛,這還是有點印象的。看來是要帶自己去之前的那個地方,詢問自己所隱藏的東西了。
「你管我是誰?快跟我過來,到地方再找你算賬。」付營領話中有陰顯的怒意。
算賬?哼,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本以為這次出去會有老師暗中護航,沒想到死也不見一個老師的影子!還說要找我算賬?
「行行行,快帶我去吧!」文新不耐煩地說。
付營領也被文新這一個不耐煩的表現一驚,但很快恢復過來:「能不了多久了你。」說罷,一揮手,一陣黑煙籠罩了他們兩個,等黑煙散去,兩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蘇文歡聽說文新回來了,也是立馬趕過來,沒想到剛趕過來,就聽說文新被第一院執事帶走了,不禁舒了口氣:「安全回來就好。」
秦河也並沒有在原地逗留多久,趕忙和劉江去交任務,劉江將那二環一段的惡靈師交上,因為換算為碎片不是五碎片惡靈師,所以就只得到了一半的點數兩萬五千個貢獻點。而秦河將剩餘的惡靈師屍體都交了上去,因為與任務完全不符,還要賠該任務一半的點數,幸虧這些點數在秦河的可控範圍之內,不然他還真要鬧騰一番。
但兩人實際上都沒有去辯論什麼——這一路子上太累了,累到劉江連那空間手環都催動不了了,還是那個接受任務的人去操作的。
也就文新還活潑點,畢竟文新雖然有祭印在吸收生命力,但碎玉龍皇印生產的生命力已經足夠了,再加上生命之種產生的,文新現在是精力充沛,有功夫陪那群老頭子鬧騰。
轉眼間,文新已經到了大殿,人是和那天的人一樣,但每個人又不一樣。就比如輝慍思,經過上次的進化,不僅氣息強了,衣服也大了,尤其是那兩個地方,發育了。
不過,感覺各位的心情都不太好啊,氣氛怎麼冷冷的呢?
「文新!說說吧,怎麼回事?」付營領沒好氣的說。
輝慍思也看著文新,眼裡充滿了不解,那一雙略青的眸子里透著一絲壓抑,加上發育的很完全的身體,著實有點迷人,要是不說她比文新年齡小,沒人會知道的。
「什麼怎麼回事?」文新問,「要是說做任務,我只能說我們隊伍里出了內奸,導致死了很多人,但要是問詳情的話,我只能說:『無可奉告』了。」
文新對他們的失職還是有一點怨恨的,雖然這一點不能完全怪學院,但和自己也沒有關係吧!
「你幹了什麼你不知道?你還在這裡狂?我告訴你……」付營領又激動的說。
但文新看著他那囂張的臉色,一股無名火瞬間湧上心頭,還沒等付營領說完,文新就將其打斷:「我狂?我就狂!你最好別用這囂張的口吻跟我說話!真以為我是好惹的?我這次出去,九死一生,我被算計了差點死在那裡我回來發脾氣了嗎?我還幹了什麼,你說我幹了什麼?我救了四班剩下的所有人!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跟我叫囂?你救一個人了嗎?」
「你以為你這樣……」付營領還想說什麼。
「我那樣了?我坐在這裡一點事也沒幹就開始指責別人了嗎?你以為自己實力強一點就能壓著我說話了嗎?」文新就不讓他說,反而自己說的越發激動還用手一會點自己的胸膛,一會指著付營領,一會指著在座所有人,「我,沒有埋怨你們你們卻在埋怨我,你說我狂,你不狂!在座的諸位,若現在站在我這個位置的是你們的話,你們覺得你們會怎麼想?大家都是從這時候過來的,你們是想將自己之前受過的委屈原數施加到我們身上嗎?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強者之道嗎?」
文新說話很激動,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還是說,你們想用『為了歷練我們』這個借口?」
但這次,他剛剛說完,就感覺一股大山般的壓力傾瀉在自己身上,文新直接單膝跪地,嘴裡吐出一口鮮血,抬頭一看,是付營領!他亮出額印給文新施壓,那黑色的額印,一瞬間變的那麼高不可攀。仔細一看,好像是暗屬性三角環印吧,這種壓迫感,已經一頂環了吶。
「我現在就在壓著你,但你現在還能說話嗎?」付營領說。
「我……」文新嘗試著站起來,但每一次用力,身上的壓力就會增長,使得文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付叔,我們不是說好要好好談嗎?」剛才一直沒發言的輝慍思怯怯說。
「可這傢伙…」
「可以了,鬧劇該結束了,這次之事我也聽說了,但年輕人的脾氣還是不要如此火爆的好」輝離燃說,然後給了付營領一個眼色,示意他撤回壓力。
付營領雖然一萬個不願意,但還是將壓力撤回。畢竟誰能忍得了一個小輩指著鼻子教訓自己?
「呼呼呼!」文新喘著粗氣,說:「咋了?繼續啊,最好弄死我!」
「可以了,文新對不?我想讓你解釋一下為什麼自從上次小澪進化之後修為寸步未進,是因為什麼。」輝離燃說。
「你最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付營領說,但輝離燃給了他一個眼色,他也只好閉嘴不語。
哼,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不過是自己孫女出了事啊!那死的那些人就毫無價值,不值一提嗎?
「我不知道,並且我可以保證我不知道。」文新說,他還喘著粗氣,顯然是還沒緩過來,「沒有什麼事我就先走了。」說完,文新轉身就要走。
付營領想要攔住他說:「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說了,我不知道,你不信的話,那也沒辦法。」
「你真的不知道?」輝離燃問。
但這次文新並沒有說話,轉頭冷冷地盯著輝離燃。
「瞪什麼瞪!說話!」付營領說。
「可以了,送他回去吧,不知道的人你不能強迫他說知道就想讓他知道。」輝離燃說。
「就這麼讓他……」付營領剛想說什麼,但看到輝離燃的眼神后,沒有說完「切!」的一聲,與文新身邊又出現了一股黑煙,消失在了原地。
等他們走後,輝慍思對輝離燃說:「爺爺,剛才他在的時候,我能感受到自己可以修鍊,但現在又不行了。」
熱伍一頓,說:「果然是這小子嗎?」
「我也感覺到了,但看文新剛才的狀態,他應該也不知道。」輝離燃說,「你們都太衝動了,他可是個好孩子呢,能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還救下許多同學…行了,剩下的,我親自安排,你們執行就行了。」輝離燃說。
「是。」輝離燃和付營領說,他們陰顯要比付營領沉穩許多。。
「爺爺,什麼自身難保,救同學?」輝慍思問。
輝離燃看著臉上還帶有一絲稚嫩的輝慍思,說:「孩子,你也應該出去感受一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