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離溝
從混亂的大廳離開之後,齊易馬不停蹄的返回自己的房間。
現在的他要前往離溝,然後開啟自己的看守工作。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是要前往傳功長老哪裡領一份引氣訣。
齊易回想起剛才的情況,就想翻一個白眼。
這個張敬初簡直有毒。
現在好了,他原本低調行事的打算落空了,而他也沒有模擬幣模擬之後的情況。
總不能讓他到離溝去盜張家的祖墳吧,那也太缺德了。
況且在這個可以修鍊的世界,萬一盜墓時遇到一個突然復活的祖宗,那就很尷尬了。
所以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救了張家沒人感謝也就算了,還遇到這種情況,究竟是個什麼事啊。
齊易將東西打包好走出屋子,抬頭望天欲哭無淚。
轉了幾圈來到傳功閣樓。
「齊易?」
「是。」
齊易表現的格外老實,仔細觀察身前的這個中年男子。
他是方才在大廳,三個長老中唯一一個沒有講過話的人,原來是一位傳功長老。
傳功長老向懷裡摸索片刻,伸出手后,一卷功法漂浮在手掌上方。
「打開閱讀一遍之後,將會自動銷毀,至於學會學不會,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傳功長老將功法遞給齊易,把該說的說完便轉身離開。
齊易將手中的功法塞進懷裡。
現在的他已經練氣四層,並不需要這卷功法,不過考慮到他現在窮的響叮噹,倒是可以將這卷功法兌換成模擬幣。
出了城,一路向北。
張家位於洛城最北側,出了洛城再向北走一段距離,便是離溝的位置。
看守離溝的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但齊易不敢對其有任何輕視。
一個人便干看守偌大的離溝,這人多半是一個高手。
「前輩,我是派來看守離溝的管事。」
躺在搖椅上的老人揮了揮手中的蒲扇,示意自己知道了。
招呼已經打過,齊易便前往自己住的地方。
離溝的屋子雖然不及張家的那一個房間寬敞,但裡面該有的傢具還是有的。
齊易將門窗關好,又將懷裡的功法拿出來放到床邊。
雖然現在可以將功法充值掉再進行模擬,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
他要試驗魔改版火神功。
之前在懸崖底下,張敬初在旁邊,他不好施展功法。
而且火神功的作用也並不是點個柴火。
齊易調整呼吸運轉功法,念頭隨心而起,瞬間,左手出現黃色靈力,右手出現紅色靈力。
但右手的顏色明顯要暗淡許多。
齊易是單一土屬性,體內的火屬性需要土屬性進行轉換。
只是在五行的生克關係里,往往是按照生的關係轉換靈力效率最大,也就是火屬性轉換土屬性效率最大。
結果到了他這裡,卻是土屬性去轉換火屬性,這樣反其道行之,在轉換中效率是最低的。
難怪在模擬中,他會留下病根。
不過有了模擬中的齊易躺槍,現在的他倒是可以減少一些不必要的嘗試。
齊易收回發散的思維,開始進行第一次試驗。
隨著雙手之間的距離逐漸縮小,手中的兩團靈力也逐漸開始躁動起來。
眼看即將不穩定,齊易一咬牙將手中兩團靈力猛地合二為一,然後丟到地上。
只是在向地面掉落的過程中,靈力在迅速的消散,還沒等它落到地面,靈力團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一旁的齊易看的摸不著頭腦。
在上次的模擬中,他就是靠著這招擊退了來殺他的青衣樓殺手。
又反覆實驗了幾次,結果都是同樣的結果。
明明可以爆發出巨大的威力,最後都莫名其妙的消散了。
靈力團在空中掉落的過程,很像無根的枝葉。
幾次過後,由於體內靈力消耗實在過大,齊易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便停下來休息去了。
一覺醒來便是第二天。
齊易又干起了他的老本行,不過之前他是在張家掃院子,現在是在離溝掃院子。
硬要說有什麼區別的話,一個是給活人打掃,一個是給死人打掃。
離溝很大,卻很乾凈。
齊易邊打掃邊觀察。
隱約看到前方有兩個黑袍人影鬼鬼祟祟,下意識里他便覺得是兩個盜墓賊。
不過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見狀,齊易便挪動腳步,打算先去打掃別處,等著兩個盜墓賊忙活完了,他再來打掃這邊。
「齊管事!」
奇怪,這盜墓賊的聲音怎麼這麼耳熟,還知道我的名字。
齊易疑惑轉頭看去,其中一個黑袍正揮著手,將帽子取了下來。
仔細一看,竟然是張敬初。
齊易咧著嘴呵呵一笑,然後把頭轉回來,表示自己沒有聽見。
但張敬初可不管他聽沒聽見,直接施展功法就追了上來。
「呀,少族長,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看著眼前追上來的張敬初,齊易故作驚訝的說道。
「我需要靜修一段時間,便向父親提出來離溝。」張敬初淡淡說道:「離溝過得怎麼樣。」
「過得很好。」齊易說道:「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離開了,還要打掃其他地方。」
齊易說完話,便離開了此處,現在的他,和張家裡的子弟接觸的越少越好。
之前他故意交好張敬初,完全是為了能在張家活命,現在滅族危機已經解決,他也就能避開就避開吧。
雖然張敬初的經歷看著有些像主角面板,但張家還有第二次滅族危機,經過多次的模擬,他總感覺張敬初是一個天煞孤星的主,所以能遠離就遠離。
「哥哥,你太快了。」
後方的張月初追上來兩人,微微喘氣。
她因為身體緣故,修為一直穩定在練氣一層,這也是張家一件遺憾的事情。
明明張敬初天賦那麼好,他的妹妹卻無法修行,實在是造化弄人。
張敬初連忙攙扶旁邊的少女,心疼的說道:「不要跑的這麼快啊。」
「剛剛怎麼了,齊管事怎麼走了。」張月初語氣中充滿疑惑,眼睛一直看向齊易的背影。
之前她在大廳里就覺得齊易很奇怪,現在看起來,齊管事似乎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大概是他受不了打擊,所以心裡有些不舒服吧。」
張敬初有些不確定的說道:「走吧,先讓二爺爺給咱倆安排兩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