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因孕吐發現渣男出軌
顧沉霆錯愕地張著雙手,一直守在旁邊的特助陳睿也看呆了。他的指尖微蜷,想要抱住懷中的軟玉,但他更要認清事實,陸鳶不喜歡他。顧沉霆垂下手,緊攥在身側,冷淡地問道,「陸小姐,你這是在幹什麼?三天後你要成為別人的妻子,和我摟摟抱抱,不怕被別人拍下來,被沈雲洲知道?」陸鳶微微皺眉。懷中的軟玉推開他,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席捲而至。可下一秒,陸鳶拿著紙巾沖向洗手間。她的孕吐才剛開始。等噁心的感覺過去,她鞠起一捧水灑在臉上,冰涼的水讓她的思緒愈發清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陸鳶勾了勾唇。她有一張讓人人羨慕的臉,也有讓別人羨慕的家室,更有讓人嫉妒的男朋友。可現在……她要把別人口中所謂的24孝男朋友,給踹開了呢。顧沉霆在外面不斷張望洗手間的情況,恨不得自己進去看看怎麼回事。「顧總,沉穩點,陸小姐出來了。」陳睿在旁邊提醒,顧沉霆又恢復成臉色冷漠的模樣。陸鳶款款而來,在他的對面坐下,發現他沒有主動說話的意思,自顧自地說道,「顧沉霆,我孕吐了。」顧沉霆:?!!孕吐和我說有什麼用?「陸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孩子是你的,你說呢?」陸鳶的眉梢微揚,一雙杏眸中含著點點星光。顧沉霆的眼皮劇烈跳動幾下,孩子是他的?要說起時間……似乎是對得上。但是她怎麼知道的?「陸小姐,誹謗是犯法的。」「顧沉霆,機會我放在你面前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三天後,只要你來搶婚,我就跟你走。今天你不是拿八千萬買我告訴你沈雲洲最近的計劃么,行程表在這兒。」她從珍珠小香包里拿出手機,再拿過顧沉霆扣在旁邊的手機,熟若無人地輸進去密碼,當用自己的生日打開了密碼的時候,陸鳶的心跳快了幾拍。果然……沈雲洲的大多數資源,都是她給他的,把行程表拍下來后,又將手機還回去。「我不是個出賣機密的人,所以這八千萬,我當作聘禮了,顧沉霆,三天後,我很期待你的出現。」拿著顧沉霆給的支票,陸鳶起身,提著自己的小香包拽拽地離開,像極了飛揚跋扈的大小姐。但顧沉霆很清楚,她本來可以成為鳳凰,但甘願選擇做了別人懷中的小鳥。看著陸鳶的身影消失,陳睿愣愣地看著自家老闆,「顧總,陸小姐……說的是真的?」顧沉霆和沈雲洲可以說是商界中的天眾奇才,但相比於依靠陸家資源的沈雲洲,顧沉霆才是另其他人更聞風喪膽的那一個。偏偏他現在也有些懵。可很快,他收到一條消息。支票里的八千萬,陸鳶已經提走。看著簡訊,他陷入沉思。另一邊的商場里。
穿著白色裙子的年輕女孩盯著眼前的三十多個口袋,十幾個保鏢,眼睛都瞪大了,對著坐在vip沙發上,被導購包圍的陸鳶說道,「鳶兒,你是不是去打劫了?」作為陸家的掌上明珠,她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陸鳶之前不會如此的鋪張浪費。林鹿換了十幾件的衣服,陸鳶吃著她們端著的水果,小手一揮,「全部包起來。」經理的眼睛都在發光,拿出刷卡機。一刷,幾十萬沒了。林鹿直接倒在她的身邊,靠在她的肩膀上,抱著她,嚶嚶嚶地說道,「鳶兒,要不你別和沈雲洲結婚了,看看我吧,性別不要卡的那麼死。」陸鳶眼底的暗光一閃而過,低笑道,「婚么,確實可以不結,不過我要考慮的對象不是你。」林鹿歪著腦袋,「什麼?」等她徹底反應過來的時候,陸鳶已經朝著外面走去。她的母親和外公,是在她結婚後才逝去,而這輩子重新來過,所以陸媛媛壓根沒回到陸家,而秋英也沒成為陸家的太太。一切都來得及。而今天,陸媛媛在商場有一場活動。商場的一樓,她放眼看去能看到搭建好的舞台,不少的人已經開始聚集。「鳶兒,看什麼呢?」林鹿走過來,看到底下屬於陸媛媛的橫幅,皺眉道,「也不知道陸叔叔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接濟一個自己的遠房表妹,幾百年也見不到一次,還給陸媛媛和秋英買了房子。」陸鳶的眼神晦澀不明,上一世,她爸爸在很早之前就接了秋英和陸媛媛,只不過養在了外面,說是自己的妹妹和妹妹的女兒,無依無靠。她的母親還把他們當妹妹一樣。而後來,母親和外公離世,她的父親迫不及待的把陸媛媛和秋英接回家,而她從陸家的掌上明珠,變成了一個笑話。「我爸是什麼想法,我不清楚。」一股噁心的感覺升了起來,陸鳶神情痛苦,林鹿趕緊扶著她去洗手間。外面放著黃色的警示牌,「鳶兒,我們換個洗手間。」陸鳶點頭,但那股噁心感猛然變得劇烈,她顧不得那麼多,只能先進去。然而剛進去,一道甜膩的女聲輕輕地響起,陸鳶和林鹿渾身一震,兩個人對視一眼,趕緊要退出去。「雲洲哥哥……你喜歡我嗎?」突如其來的女聲制止住兩個人的步伐。陸鳶詫異地抬頭。「呵,陸媛媛,你勾引我,卻問我喜不喜歡你?」熟悉地男聲低沉喑啞,旁邊的林鹿臉色從震驚變得難堪,直接要衝到裡間去,卻被陸鳶一把抓住,比了個「噓」的動作。她的臉色古怪。上一世,沈雲洲也出現在商場過,但卻說是來接她的,而眼下……他居然和陸媛媛在商場的洗手間里苟合!她還清楚地記得上一世沈雲洲狡辯的說辭。『陸鳶,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陸鳶,是媛媛救了我,我把她當成你了。』『陸鳶,你別胡鬧!』她攥緊拳頭,拿出手機,打開錄音。不堪入耳的污穢詞語混著女人的呻吟不斷地鑽進耳朵,林鹿緊緊地抓著她的手,擔憂地看著她。而陸鳶的眼底,一片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