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成人日
2014年1月13日,全日本20歲的青年男女迎來了今年的成人日。
一大早,雨宮栞便來到港區的乃木坂大樓,準備化妝與更衣。
此次乃木坂共有六人參加,分別是雨宮栞、秋元真夏、斉藤優里、高山一実、伊藤卡琳與西川七海。其中伊藤卡琳與西川七海是還未轉正的二期生。
造型師幫大家打理好頭髮,化好妝。專業人士幫大家穿上和服。
雨宮栞穿的是一件白底的中振袖,領口處有粉色的細邊,綴著潔白的珍珠。面料上點綴著格式各樣的櫻花圖案,以粉色為主,既不像黑色振袖那樣莊重老氣,又不像大紅色振袖那樣富貴逼人,搭配上淡淡的腮紅和櫻粉色水嫩的唇彩,顯得整個人氣色紅潤,明艷動人。
雨宮栞打扮完畢后,發了張自拍給白石麻衣。白石今天有賽馬節目要錄製,所以不能前來,頗為遺憾。
不多會,白石就回復了一條「mua!(*╯3╰)」的顏文字,還發了張自己在東京賽馬場現場拍攝的照片。看台上已經坐著不少身穿和服的剛成年男女了。和飲酒一樣,賭馬也是成年人才能幹的事。
「好可愛~~」在女孩們的驚嘆聲中走出更衣室,雨宮栞原地轉了轉,向她們展示自己這身打扮。漂亮是真漂亮,但走起路來束手束腳,是真的不習慣。
女孩們陸續脫下私服,走入更衣室,不多會,出來的又是一個和服美人。
秋元真夏一身粉色和服,圖案是象徵幸福與富貴的牡丹。伊藤卡里的粉綠色和服上點綴著象徵純潔與高雅的百合。斉藤優里、高山一実和西川七海三人的和服則較為正式,花紋繁複,雨宮栞不太了解和服圖案的種類,叫不出名字。
大家嘻嘻鬧鬧地你摸摸我,我摸摸你,一起拍了許多合照。
之後穿著振袖和木屐,行動不方便的六人乘車前往附近的神社。
今年的成人式參拜活動,今野義雄倒是沒有前來,僅派了南鄉唯陪同。
不過今年來的記者和圍觀群眾要比去年多不少,乃木坂逐漸打出了名聲,關注乃木坂成員的媒體與粉絲也越來越多。
白色的鳥居前,女孩們先是鞠躬行禮,然後穿過鳥居,沿著參道的一側,一邊走,一邊向周圍的人微笑點頭。
穿著白色狩衣的神官已經在鳥居前等候多時。
媒體的相機和圍觀群眾的相機閃光燈不停的閃爍著。
女孩們在神官的帶領下去取了白羽箭,然後回到參道旁,開始回答記者的提問。成年後的抱負,想成為什麼樣的人,成人後想做的第一件是什麼,都是這一類的問題。
不像是來參加成人式,反倒像是來參加新聞發布會。
回答完記者的提問后,參拜儀式正式結束。
一般人在成人式結束后,人們都會回到自己的家鄉或住所所在的地區,參與當地政府舉辦的成人紀念集會。學校、公司等機構也會舉辦相應的座談會、茶話會。不過隨著時代發展,近年來,前往遊樂園、賽馬場等娛樂場所慶祝成人儀式也成為不少人的選擇。
雨宮栞現在住在港區,但她是不可能去參加什麼「港區大小姐」們的茶話會的。所以參加完神社的「發布會」之後,雨宮栞就不知道該去哪了。
其他五人已經各自乘車回家,參加紀念集會去了。武田老師領著無處可去的雨宮栞回到東大的本鄉校區。
校內也有成人日活動。
教授們以及一些優秀的學生們,比如說年級首席啦,校內的體育明星等等,分別在禮堂演講。演講內容無非是你們是日本的未來balabala。我們要成為社會的支柱,各行各業的精英balabala。
顯然是十分無趣的。
聽完演講,雨宮栞和武田老師在校園裡閑逛並拍照,度過了整個上午。
和服是租借來的,一般在成人日的下午還。運營為了方便家在外地的成員(比如說出身於千葉縣南房總市的高山一実),特地多租了一天。所以雨宮栞這身和服可以穿一整天。
高中同學約了聚會,但雨宮栞也沒有興趣參加。一來雨宮栞已經算是進入社會很久了,高中同學們大多數還在過無憂無慮的學士(即本科)生活呢,雨宮和他們沒什麼共同語言。二是雨宮栞和大多數同學都不熟,她不參加社團活動,放學后就去打工了,只和班內幾個女同學關係較好。成為偶像后,這點人際關係也慢慢地斷了。
武田玲子是真心把雨宮栞當女兒看待的,中午帶她去預訂的高級餐廳吃飯,下午帶她湊熱鬧去迪士尼樂園參加成人活動,還送了個香奈兒的包包給她。一個小小的鏈子腰包就要四五十萬日元。饒是一向對名牌包包不感冒的雨宮栞,也不得不表現出很高興的樣子,親了親「養母」的臉頰。
能遇到武田玲子這樣的監護人是雨宮栞的幸運。武田老師的女兒常年在國外上學,也許是為了宣洩無處釋放的母愛,才選擇成為社會福祉士,並成為了雨宮栞的監護人。
不管怎樣,這幾年都承蒙了她的照顧。
雨宮栞成年之後,就不再需要監護人了。理論上,這條關係快要斷了。但武田是雨宮栞的恩人,這一點是不變的。
夜幕降臨,玩了一整天,兩人也都累了。武田玲子將雨宮栞送回家。
「再見,小栞。」武田玲子笑著說道,「等你過完二十歲生日後,就正式成年了,到時候你來找我,把公司的法人更改成你自己,我的職責就圓滿結束了。」
雨宮栞咬了咬嘴唇,沒有回答,而是給了面前這位成熟的知性女人一個緊緊的擁抱。
「謝謝你,媽媽——」雨宮栞靠在武田玲子的肩上,喃喃的說道。
武田玲子眼前一亮,欣慰地笑了笑,輕輕地扶起雨宮栞的腦袋,吻了吻她的額頭。誰不喜歡乖巧的女兒呢?即便只是口頭上的稱呼,並沒有法律與血緣層面的關聯。
「乖孩子,以後有什麼煩惱要傾訴,有什麼困難要幫助,都可以來找媽媽。」武田玲子高興地說道,「媽媽雖然只是個音樂教師,但家裡還是有些文藝界的關係的。」
「我明白了,媽媽!」雨宮栞緊緊地擁抱著面前這位自己生命中第三重要的女人。
稱呼的轉變代表著情感的延續,二人的關係從監護人與被監護人晉陞到更深的層次。
雨宮栞雖然性格在某種程度算得上孤僻,但如果有人給了她感情投入,她一定會熱烈的奉還。
武田玲子也好,白石麻衣也好,對自己好的人,雨宮栞也要加倍地對她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