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夜宴鬧劇(五)
「原來你不想救你娘啊!真是惡毒,你可是她懷胎十月差點喪命才生下來的,就一點都不想救救她嗎?」
玩弄人心嘛,誰不會一樣!
「你胡說,她只是重病,人老了的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行吧,你們說啥那就是啥!」
言欽雅無奈擺擺手,反正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可不是我沒有給你們機會哦!
嘿嘿,人證到齊,表演開始!
都多少年的陳芝麻爛穀子了,在言欽雅九歲時都不管用,更何況現在的言欽雅呢?
言欽雅原本還想給他們一個全屍的,好歹是為了盛朝辛苦了這麼多年的宰相大人。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一把年紀了,連個全屍都撈不到還是挺可憐的。
「聽琴,那你說一下當時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吧?」
「大伯,何必讓聽琴說呢?劉宰相只會覺得,聽琴是我們這邊的人,說話沒有可信度。」
「所以還是讓劉夫人複述一下當年的情形就好!」
言欽雅面帶笑意,的朝躺在地上的劉夫人招了招手,「劉夫人,起床幹活!」
話音一落了,原本昏迷不醒的劉夫人,直愣愣的坐起來了,雙眼無神的盯著劉宰相,聲音乾澀,但句句清晰。
「當時是我趁辰王妃高興便說以後一兒一女便結成夫妻,是我想攀上辰王這顆大樹,才逼迫的辰王妃答應的。」
「辰王妃不好拒絕我,只是說若是她的孩子喜歡,那麼就結成夫妻,要是不喜歡,也當兄妹也是一段佳話。」
劉夫人的話音剛落,劉碧螺的尖叫著指著言欽雅咆哮:「她說謊!這肯定是你在背後搞亂!」
言欽雅手裡的肉骨頭飛過去直接打碎了劉碧螺的舌頭,再接過身邊的帕子,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重新撿起一個排骨繼續啃。
「聒噪!繼續!」
「我回去之後就告訴夫君,夫君不滿意的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對我拳打腳踢,可是去已經沒有娘家了……」
說到這裡,劉夫人凄慘的笑了笑,之後的聲音越發猙獰。
「見攀不上辰王這顆大樹,他便一心想要個兒子,只要辰王妃這胎是個女兒,而我是個兒子,還拿捏不住一個小女郎嗎?」
「可惜啊,這胎終究是個女兒!而我也因為難產,之後不會有孕,他又開始對我拳腳相加,之後辰王妃難產去世,他就想要我也去死!」
「這樣,這份婚姻就能死死的捏在他手裡了,所以他居然給我下藥,讓我生不如死的纏綿病榻!他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呢!」
這些事情早在言欽雅與劉碧螺第一次相見時就被言明煦問了出來。
只是想著劉碧螺已經身死,而劉宰相到底是為了盛朝鞠躬盡瘁,雖然年紀大了,腦子不清楚,但好歹給個善終。
沒想到啊,劉宰相是人越老,心思越大,居然真的想染指言欽雅的婚姻!
還妄想拿個庶女妄圖牽制言欽雅?
劉宰相的一舉一動已經觸犯了言明煦的底線,原本想著等言欽雅大婚之後,尋個由頭,讓他告老就行。
只可惜啊,終究是錯付了!
「劉宰相,還有什麼需要辯解的嗎?」
「你是如何做到的?她已經這樣子了,你是怎麼讓她清醒的?」
劉宰相也知道,都這個時候了,反駁沒有任何意義!這婚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這個當事人比自己清楚。
由她說的話,比任何證據都管用,只是她已經病了這麼多年,早已神志不清,怎麼就突然清醒了呢?
事實上,言欽雅用的還是傀儡術,這人已經纏綿病榻那麼多年,怎麼可能說起來就起來呢?
只是這傀儡術對死人的效果會更好,對於活死人而言也是一種解脫,所以,也就當作了件好事吧。
當然了對外還是得稱自己醫術好!
「本宮曾於神醫谷學醫三年,醫術小成,解決劉夫人的病也不過小事一件,只是這劉夫人已經是油盡燈枯之象,正好你們夫妻合葬吧!」
「哦對了,你們還有個女兒是吧,要葬在一起嗎?」
「劉宰相好歹是盛朝的老人了,臨終前的要求,本宮還是能做這個主的!」
劉宰相看了看渾身是血又被毀了舌頭的劉碧螺,眼底解釋釋然。
「老夫只有最好一個請求,將此女放火燒死,死後骨灰隨意撒了,老夫要她不得好死!」
她還真的以為自己的偽裝天衣無縫呢?若是自己的女兒,至少全屍能留一個,可孤魂野鬼就沒有必要了!
劉碧螺不可置信的看著宣告她死法的劉宰相,這怎麼可能呢?怎麼會有人讓自己的女兒不得好死呢?
「允!」
「劉碧螺以下告上,攻殲太子,污衊太子妃,按罪當誅,三日後於午門前燒死以示正聽。」
「劉家滿門成年男子誅,女子沒為官妓,未成年者,徒三千里。念劉宰相勞苦功高,特賜毒酒一杯。」
言欽雅到底是給劉家留了個臉面,將所有罪名推倒了劉碧螺身上,只是劉家也註定要覆滅了。
宰相門前三品官這話可不是說說而已!
如果他們是清白的,言欽雅可能會放他們一馬,只是當了這麼多年的宰相,利欲熏心,哪裡有什麼清白可言?
劉宰相朝言欽雅拜倒,「臣領旨!」
從他開始算計言欽雅的婚事開始,就註定了不得善終,如今能撈一個全屍已經是言欽雅仁慈了。
隨後,劉宰相三人便被御前侍衛帶了下去,此後劉家便是歷史。
言欽雅看著席上如鯁在喉諸位大臣和女眷,也許有些膽小的女眷已經嚇暈了過去,只是這宴席還沒有結束呢!
「諸位大臣,愣著幹什麼?繼續吃喝啊!這宴席還長著呢,不吃飽,接下來怎麼辦啊!」
被點名的各位大臣,連忙顫著手拿起筷子,繼續機械的吃著席上難得一見的美味。
新官上任三把火,何況是言欽雅這位儲君呢?
不一次性將這次刺頭收拾乾淨,他們時不時出來蹦躂一下,那得多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