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獨孤劍聖
與秦霜、聶風分別後的斷風雲發現自己一時間竟然沒有去處。
在天下會呆了十年,這十年他在外不是任務就是趕時間,都沒有認識幾個朋友,唯一的親弟弟現在又不能去。
他深知自己現在的處境,如果現在去找斷浪,勢必將會把追殺自己的隊伍引向斷浪。他不想斷浪平靜的生活被自己打破,所以不準備去找斷浪。
他在想目前能和雄霸抗衡的人沒有幾個,風雲前期高手們還在猥瑣發育中,武林上有名的就那麼幾個。
南無名北劍聖,自己學會了劍二十二,也該找機會去見見劍聖,看看這個不世出的劍道天才有多神奇。
劍聖獨孤劍自二十多年前敗於武林神話無名之手后,便一直在一個山洞中閉關,追求傳說的天劍境界。
斷風雲來到劍聖閉關之地,他手中的火麟劍一直在噔噔作響,如同前方有某種讓它恐懼的事物。
而斷風雲習得蝕日劍法和劍二十二后,也算是初登劍堂大門,在他眼裡,此處彷彿有一把驚世絕倫的寶劍在無時無刻的散發劍氣一般,劍氣瀰漫。
他畢恭畢敬的在外喊道:「劍聖前輩,晚輩斷風雲前來挑戰前輩。如果前輩贏了我便告訴前輩天劍的修鍊法門。」
山洞裡面傳來不屑的怒喝:「哼,無知小輩,憑你就知道天劍?若是你知道,老夫這幾十年的關豈不是白閉了。
斷風雲回答道:「江湖各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晚輩雖年齡尚下,卻有法子。」
聽完斷風雲的回答后,二十年未出山洞的劍聖走了出來。
只見獨孤劍聖,白髮蒼蒼,臉部稜角分明,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眸,從上而下透露出強者的氣息。
獨孤劍聖望著眼前的斷風雲,再看了看他手中的火麟劍,問道:
「你說你姓斷?姓斷還手持火麟劍,你是斷氏族人?南麟劍首斷帥是你什麼人?
斷風雲恭敬回答道:「不瞞前輩,小輩正是斷帥的兒子。」
獨孤劍聖聞言哈哈大笑道:「時間過的真快,轉眼之間故人之子都這麼大了。孩子,你父親呢?」
斷風雲答道:「啟稟前輩,家父已於十年前死於凌雲窟中了。」
獨孤劍聖感嘆道:「人生無常,轉眼二十年間已物是人非了。你不用叫的這麼生疏,我和你爹也是至交好友,你直接稱我世伯就行了。剛剛你小子說有天劍之法,應該是欺騙我的吧。念在你爹的面子上,擾你小子一命。」
斷風雲見劍聖叫自己不要生疏,瞬間本性暴露,直接嬉皮笑臉道:「世伯,小子怎敢欺騙你老人家呢。晚輩觀世伯閉關之處劍氣瀰漫,便猜想世伯應該陷入瓶頸了。」
獨孤劍聖問道:「喔,你還能感覺到這空氣中的劍氣,這劍氣乃是我獨門絕技所造成,沒有修鍊過我劍法的人是感覺不到的。」
斷風雲解釋道:「小子在機緣巧合之下,獲得了世伯的劍二十二劍法,所以才能感覺到這瀰漫的劍氣。」
獨孤劍聖聞言,哈哈大笑道:「沒想到當年的無心之舉,竟成全了故人之子,果然都是緣分。小子,既然你學了我的劍二十二,我現在再傳授你,我的另外一套劍法-聖靈劍法。」
斷風雲聞言喜出望外,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機會學到這套劍法,立刻跪下感謝劍聖。
劍聖將他扶了起來,劍聖冥冥之中感覺自己命不久矣,他想把自己的一生所學找個衣缽傳人。而斷風雲既是故人之子,又機緣巧合之下學得了自己的劍二十二,也許他便是自己命中注定的衣缽傳人。
劍聖左手立起食指、中指,然後口中不斷念道,手上劍指也不斷比劃。
接連比劃兩遍后,劍聖問斷風雲可曾學會。
斷風雲也不多言,撥出火麟劍,便在劍聖面前施展剛剛所學。
獨孤劍聖滿意的鼓了鼓掌,自己果然沒看錯,這小子是個好苗子。
斷風雲見劍聖鼓起掌了,整個人都飄了。
他直接對劍聖說道:「世伯,那個啥天劍我的確是騙你的,但是我也的確有建議給你。我覺得你太拘謹於劍本身了,渾然一體,外收內斂才應該是無上劍道。」
斷風雲簡簡單單的一言,在獨孤劍聖耳里卻如同醍醐灌頂一般。斷風雲一語驚醒他這個夢中人,他的確太拘謹於劍本身了,劍並不一定是劍,只要心中有劍,天地萬物都可為劍。
斷風雲感覺自己周圍的劍氣都在散去,而劍聖身上那種衝天劍意也在慢慢消失,此時的劍聖如同一個普通人一樣。
但斷風雲知道,此時的劍聖已經跨過了一個大境界。當局者迷,最終還是他這個旁觀者,打破了深擾劍聖的禁錮。
二十年前他惜敗於無名之手,閉關二十年,只為了有朝一日能戰勝無名。
如今自己已經突破,也是時候去再戰無名了,不過再戰無名之前他想先回家,看看他弟弟孤獨一方。
沒錯,獨孤劍聖正是無雙城城主獨孤一方的親生大哥,此刻的劍聖還不知道,獨孤一方早已身首異處,無雙城早已被天下會剷除了。
劍聖問斷風雲有無時間,讓斷風雲陪他去個地方,斷風雲想都沒想,直接答應下來,堂堂劍聖難道還會害他嗎?
可當他聽到劍聖要去的地方,以及要去見的人。斷風雲大感不妙,因為獨孤一方乃是聶風所殺,他可不能讓劍聖知道這事,給聶風再增加一個恐怖的敵人。
只見他故作驚訝的問道劍聖:「世伯,你久居山洞遠離江湖,可能不知道無雙城早已被雄霸的天下會所滅,而獨孤一方也死在了雄霸手中。」
他將矛頭全部指向了雄霸和天下會,沒有將聶風之事說出。如今已經有雄霸這麼個大敵了,可不能再冒出個劍聖。
「什麼!雄霸,你殺我胞弟,滅我無雙城。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獨孤劍勢要取你項上人頭祭奠我無雙城上下左右。」
劍聖悲憤道。
劍聖醞釀了下自己悲痛的心情,然後對斷風雲說道:走吧,你陪我去無雙城舊址走上一遭,讓我再故地重遊。
斷風雲答應了這個此刻如失去家的劍聖,兩人來到了滿目瘡痍的無雙城,劍聖淚如雨下,自己祖祖輩輩的家變成了這樣。
他對著天空怒喝道:「雄霸老匹夫,待我與無名再戰後,一定來滅你天下會,取你性命。」
劍聖讓斷風雲找人發布消息,說他三日後要在天下會與雄霸決一生死,請武林人士觀戰。
隨即劍聖又讓斷風雲找來紙和筆,寫下戰書,告知雄霸三日後,他將到天下會為無雙城上下一百八十口人討個公道,在眾武林人士的觀戰下,取雄霸項上人頭。
寫完后,劍聖便讓斷風雲替自己走上一遭,將戰書送去天下會。這可把斷風雲難住了。
此時的劍聖正在氣頭上,自己要是告訴他之前自己在天下會的事情,劍聖說不定會馬上幹掉自己。自己可不能告訴他,自己之前天下會的事情。
可是自己要是去天下會送信,那不是直接羊入虎口嗎?
他想了一想,這種危險的事情還是花錢請其他人做吧。他從路邊找來一名乞丐,從身上摸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交給了乞丐,讓他務必將信件送到天下會雄幫主手中。
乞丐見錢這麼好賺,那管他送的是什麼,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此時天下會中的雄霸還在不斷讓人打探斷風雲四人的消息,接著下人前來稟報,有一個乞丐送來一封信。
雄霸接過來信,打開一看:「雄霸,你殺我胞弟,滅我無雙城。三日後,我將來你天下會,在眾武林人士的見證下,取你項上人頭,以祭我無雙城上下一百八十口人的在天之靈-獨孤劍聖。」
這信是獨孤劍聖給他下的戰書。
雄霸讓下人將乞丐帶到練武堂,自己要親自審問。
一臉無辜的乞丐被下人五花大綁帶到了練武堂,他怎麼都沒想到只是送封信而已,怎麼會這樣。
雄霸望著乞丐,問道:「你是何人?」
乞丐早已被眼前的陣勢嚇得失禁,哭著回復道:「啟稟雄幫主,不關小人的事,一個公子給了我一百兩,讓我前來送信。小人只是負責一個送信的。」
雄霸繼續問道:「那讓你送信來的人是誰?你可認識?」
乞丐繼續回答道:「讓小人送信過來的是一名年紀二十左右的年輕公子,小人並不認識他。」接著他給雄霸比劃了斷風雲的樣貌,以及手中所持的寶劍。
雄霸一聽,這乞丐描述之人不正是自己追殺已久的斷風雲嗎?這個傢伙怎麼又和獨孤劍聖扯到一起了。
雄霸吩咐下人,讓天下會眾人做好事情安排,三日後準備迎接大敵。
至於這個乞丐,雄霸可沒心思搭理,讓下人直接就給帶下去了。
雄霸抬頭望了望遠處的天空,烏雲密布,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