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血液

問話的女孩來自極東地區，自家本就有著神秘學方面的傳承，惡魔與她們擅長培養的式神不同，這種生物價值觀的夠建與性格上的劣性，讓它們很難成為人類無需防範的同伴。

歷史上人類還有一段時期通過惡魔召喚交換一些地獄特產的物資，但隨著人類擁有對惡魔位面的開發能力，這種性價比不怎麼划算的交易，人們進行的也越來越少。

惡魔跟人類本質上沒有敵對關係，但它們的習性與需求又讓它們很容易就成為大多數生物的敵人。

對於惡魔召喚，禁忌在緊要關頭進行。人們的常識就是召喚前明確需求，簽訂契約前能少說話就少說話，盡量減少交流。若是可以，最好連契約都別簽。通常是讓它們做些戰鬥有關的事情，這方面它們也更習慣。

但凡感覺不對頭，直接弄死它們，跟智商或許還要高過人類的惡魔商談是非常不理智的行為。哪裡有談判的必要？

女孩本能上無視了劉蒙的自我推銷，全當他是在調節課堂氣氛，不過看到總是保持優雅的多琳學姐出現嘴角抽動的怪異表情，這才出聲問起。

「或許有必要吧，你一定不會喜歡他的談判。要知道，獵魔人進行惡魔召喚，更多時候是為了獲取惡魔本身，這個以後你會了解的。至於他，有些事情無視就好了。」紅髮的多琳沒有說話，一旁一名身段高挑的棕發少女指了指劉蒙，小聲說道。

「獻祭圖陣的畫法我就不再多說了，這種手工描繪的獻祭法陣照著固定模板繪製就可以了。區別只在於獻祭的多少關聯圖陣的大小。」劉蒙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裡要注意的主要是描繪圖陣需要的血液，新鮮的惡魔血液、擁有攻擊性的野生成年食肉動物血液，最差也要用犯有重罪，或者多年從事情澀行業的人類血液。」

中央空地上，劉蒙將一個頗大的血袋交給一名隨同身邊的警衛，那名警衛則在講桌前的空地上根據地面的印記，用鮮血描繪一副三層圓環內附有奇異紋路與五芒星的鮮血圖案。

這個鮮血圖陣本質是一個獻祭法陣，並不需要什麼複雜的程序，就算普通人也能完成，這也導致歷史上有一段惡魔召喚十分泛濫的時期。

泛濫的惡魔召喚帶來巨大的危機，多方限制無果的情況下，惡魔召喚學科因此誕生。

反正限制不了，於其讓一知半解的人們瞎搞，乾脆傳授人們召喚惡魔的注意事項，更安全的召喚惡魔，避免一些不可控的事情發生。

「叮！」提示音響起，不是系統。。。

劉蒙選擇接通，一名學生的聲音響起在綜合教室內。

「劉教授，上次你說特殊血液的傾向性召喚該說了吧？」

隨著這名學生的提問，不少新生髮現原本溜號的老生將注意力放到了桌面的投影上。一些較前排的學生也坐起了身子，觀望劉蒙所在。

「嗯，上次說了，使用山魈的血液繪製獻祭圖陣有更高几率受到擁有憤怒因子的惡魔響應召喚，而用這種惡魔脊髓製作的魔葯，更容易讓山魈進化使魔。」

「今天再說一種，利用成年熊類的血液，有更高几率受到擁有懶惰因子的惡魔響應，同樣，這種惡魔脊髓製作的魔葯，也更容易讓熊類進化。」

「這可都是強力使魔哦。」劉蒙帶著一副你們賺到了的表情說著。

憤怒因子、懶惰因子，人類稱其為原罪因子，惡魔通常叫做原始因子。

它們屬於一種極其高端的惡魔因子，

高端，但不稀有，卻難以衍生血脈。若是惡魔能進化出相應血脈，潛質難以預計。它們會誕生一些凌駕自然元素之上的力量，強弱不好定論，但普遍非常詭異。

「嘩~」劉蒙話音一落，新生中出現一陣喧嘩。

「怎麼可能！從來沒聽過這種說法！」

「憤怒、懶惰？哪不是七魔王么？」

「吹吧，劉，你的使魔呢？要是這套理論是對的，怎麼你還沒有使魔？」

「哈哈，劉太窮了，養不起寵物，哪來的使魔！」

新生們多是驚訝，老生當中有一些起鬨的，他們也不使用公放，遠遠在學員席吆喝，劉蒙輕笑，只要不開公放，學生的聲音打擾不到他，他也不制止這些人。

這可是他公開課的賣點，一些外界沒有定論的信息，有部分學員光顧他的公開課，還真的就是為了辯他兩句。

申請語音的提示音再次響起，這種語音申請的發言都比較正經，接通語音，一名學生提出自己的問題。

「劉教授，若是按你這麼說，似乎跟七魔王代表的動物有關，那是不是蛇代表傲慢？鯨魚代表嫉妒？」

「這麼理解也不錯，不過魔王可不是七個，而是六十六個。蛇與鯨魚並不是它們的代表，至於是什麼，我今後每次公開課會公布一種。」劉蒙回答道。

「擁有惡魔因子不等於能激活獲得原始血脈。同樣，使魔進化我說的也是增加機率。」

劉蒙解釋換來一陣噓聲，學員中有人起鬨，也有人態度認真。

「簡，他說的是真的么？他怎麼知道這些？」櫻井千夏再次對身邊的棕發女孩問起，她注意到身邊學姐皺眉思索，似乎並沒把劉蒙的話當作嘩眾取寵的笑鬧。

「怎麼知道？你認為，以他最年輕的聯邦惡魔語專家的身份，為什麼會窮到在自己的公開課上攬生意？至於是不是真的，有條件可以嘗試下。」紅髮的多琳進入課堂后首次出聲。

熟悉劉蒙的人，都知道劉蒙挺窮的。但他的窮，某種程度上來說，又有情可原。

劉蒙執著惡魔召喚，幾乎所有的收入都用在購買獻祭所需的材料上了。

而他又精通惡魔語，時不時提出一些無法證實的地獄知識，人們全當他是從召喚的惡魔嘴中的得知的。

這種從召喚惡魔那裡獲得信息的事情不是沒人干，但惡魔完全就是一群說瞎話不眨眼的混球。

一名角魔都敢說自己是惡魔領主，長個翅膀就敢說自己是大魔王。很多它們提供的信息根本就是胡說八道，甚至根本就是挖了坑等人往裡跳。

久而久之，特別是人類能涉足地獄位面后，人們也就不再對這種獲取信息的方式報以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