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他們會聽你的嗎

你覺得,他們會聽你的嗎

「你覺得,他們會聽你的嗎。」

會聽嗎。

會聽嗎?

刀疤愣了半秒,迅速看向周圍的人,他們面色平靜的看著他。

就像在看一個小丑。

「你們……」

「刀老大,可真是對不住了。」

毛仔嬉笑著臉皮,雙手抱拳對著刀疤臉淺淺鞠了一躬。

刀疤臉怒極反笑:「劉老闆以為買通毛仔和我身邊的保鏢,就可以取代我?」

劉猛搖頭:「他們自始至終都是我的人。」

「什麼!」

刀疤臉驚愕。

「不然你以為棍子和哈三兒是怎麼折的?」

劉猛隨手找了一張椅子坐下,手中的紅酒,搖搖晃搖。

這下不止刀疤臉吃驚,良城周邊的小勢力也都驚愕了。

棍子多年前眼睛就不好使了,時常看不清,後來直接看不見了。

聽說是手底下一個親信幫著處理事情,難道就是這位劉老闆?

哈三兒那事更是詭異。

晚上莫名跌了跟頭,瘸了一陣子后,突然被曝出出賣弟兄,最後被送進了衙署。

如果說這兩件事都是這位劉老闆在背後操縱,那就實在太可怕了!

「你是唐社的人!」

刀疤臉後知後覺。

唐社?

那個滅了番衛隊的組織?

劉猛喝口紅酒回答:「不錯。在下唐社劉猛。」

刀疤臉聽后呢喃:「劉猛……」

劉猛問:「刀老大,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嗎?」

刀疤臉怒視著劉猛,可是隨身攜帶的電話和傢伙已經被收走了。

這是一場鴻門宴。

一場針對他和他斧頭幫的有去無回的鴻門宴。

這道題,已經無解。

對方切斷了他所有退路,同時給他埋好了墳墓。

靜等他跳進去。

從棍子失明到鼠臉兒挑斷手腳筋,從哈三兒折進衙署到給他身邊人徹底換血。

不,他不是一個人!

他還有女兒!

吳倩倩沒來這場宴會,她說她自己組建了個小團隊,一定還有希望!

劉猛觀察刀疤臉臉上陰晴變幻甚至最後帶上了點希望之色。

「如果你在想你的寶貝女兒,我可以成全你。」

劉猛話落,給了刀疤臉身邊唐二一個眼色。

唐二離開,過會兒拎來一個雙腿滴血的少女。

直接丟在冷硬的地板上。

發出咚的一聲。

刀疤臉心中一突。

少女頭髮凌亂蓋住臉,雙膝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扭曲著。

劉猛抓起她頭髮,逼迫她把臉露出來。

刀疤臉在少女剛拎來的時候就知道這是吳倩倩。

他的女兒。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一樓大廳多的是剩菜剩飯,還有喝剩下的酒水。

一股腦倒在吳倩倩身上。

刀疤想衝上前跟劉猛拼了,被身邊的毛仔和唐二直接摁住。

殘忍嗎。

是有一點。

可是來而不往非禮也。

刀疤以為在吳倩倩身上倒剩菜剩飯是為了羞辱他,沒想到這只是一個開始。

兩隻大狼狗撲向吳倩倩。

「不——」

「劉猛!」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刀疤臉知道求饒只會讓劉猛變本加厲的羞辱。

劉猛出現在這裡,做了這麼大一個局,就是為了他和他身後的斧頭幫。

今日,在劫難逃。

劉猛遣散了其他小勢力的人,現在輝煌整個一樓大廳就剩下刀疤,吳倩倩,劉猛和唐二。

當然,還有樓上的看客,何棠。

「如果,你主動坦白些你以前做過的錯事,我可以考慮放吳倩倩一馬。」

劉猛說道。

刀疤眼睛滴溜溜轉,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刀疤臉行的直坐的正,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哦?是嗎。」

樓上冰冷的女聲讓刀疤臉虎軀一震。

他抬眼望向聲音出處,卻找不到任何人。

就像這聲音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如果你大大方方承認,我還敬你三分坦誠,可惜你啊,不說實話,不識抬舉,故作深情,還想做個好人?你個垃圾。」

話落,女聲也戛然而止。

結束了嗎?

結束了。

沒多久,聽得兩聲犬吠。

一個身穿黑色短衫胸前掛T的男人牽著兩隻大狼狗出現在大廳。

刀疤臉還沒搞清楚什麼狀況,那男人就鬆開了手中的繩索。

兩隻狼狗嗷嗷沖向滿身是殘羹剩湯的吳倩倩。

刀疤臉瞪大雙眼,一臉不敢置信。

「她還是個孩子!有什麼沖我來!」

刀疤臉用盡全身力氣想要去到吳倩倩身邊。

剩飯堆里的少女被堵住嘴,發出痛苦嗚咽。

「今天下午,她將這方法用在了我朋友身上。」

樓梯處出現一個全身裹著黑袍的人。

看身形是個女人。

木質樓梯板在女人腳下有節奏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死亡協奏曲。

「社長。」

劉猛和其他唐社成員對著何棠深鞠躬。

刀疤一臉不敢置信。

今晚有太多的不可思議。

唐社的滔天布局。

唐社的老大是個女人。

黑袍女人手中掏出一柄精巧的木倉。

XR9。

砰砰砰。

一聲沉重悶哼。

刀疤臉倒地。

左臂,左腿和右腿。

中彈。

「留你右手是為了方便簽字畫押。」

「簽了這些,我不殺你。」

黑袍女人丟給刀疤臉一沓紙。

上面羅列著斧頭幫及其親屬一系列罪證,包括刀疤臉自己都快遺忘的事。

她現在還很弱小,需要跟衙署合作。

有些事情交給邳裘會方便許多。

當然,會有隱患。

但是,她會讓隱患發生嗎。

「你確定不殺我?」

「我向來不喜歡血腥。」

「你怎麼保證!」

「你覺得你有跟我談判的資格?」

刀疤臉命在弦上,不得不低頭。

簽了,會被衙署帶走。

至少還能多些活的希望。

「我……簽!」

斧頭幫自此,正式滅亡。

何棠看著刀疤臉簽完字,確認無誤后輕笑一聲。

劉猛看向何棠。

何棠轉身離去。

好巧不巧的。

她衣袍中掉下了一柄黑漆漆的東西。

一個瘦弱身影閃過去,拿起黑色的物體對著刀疤臉就是砰砰兩聲。

刀疤臉剛鬆口氣,臉上的神情甚至還維持著平靜。

「唔唔唔——」

「嗚嗚——」

一旁被啃的血肉模糊的吳倩倩發出嗚咽聲。

有人給她拿去嘴上的麻布。

「爸——」

「何棠你這個表子!你背信棄義!我艹Ni瑪……」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嗚嗚……」

何棠看著痛聲大哭的吳倩倩,冰冷開口:「我何棠向來說話算話。我不殺他,但是別人想殺他,我就沒辦法了。」

開倉的是毛仔。

他算是唐社一個微不足道的卧底。

刀疤萬一最後沒死,等他出來后,第一個要弄死的就是他。

他不敢賭。

而何棠衣袖裡掉出來的XR9就是機會。

他懂何棠是什麼意思。

她不能做的,他替她做。

她不想做的,他替她做。

她做不到的,他就是殘了也要拚命去做。

只有這樣才能成為何棠這棵大樹身邊最強有力的工具人。

毛仔討好的雙手將XR9還給何棠:「社長,您的東西掉地上了,您看看髒了沒,要是髒了我給您擦擦。」

「很好。」

得到何棠的表揚后,毛仔的腰更低了。

毛仔總共跟何棠有兩次照面。

第一次是在陰冷的地窖,他被蒙住雙眼。

第二次就是在輝煌。

他對何棠也從一開始的畏懼發展到現在的敬畏。

劉猛問何棠這樣在邳裘那邊會不會不好處理。

邳裘肯定會生氣,但是那又如何,證據已經拿到了,還非要刀疤這個人做什麼。

她無需向任何人低頭。

「你不得好死——」

「你這個表子——」

「你……」

吳倩倩承受著身體巨大疼痛和精神疼痛雙重摺磨,意識有些混亂。

「有些人自己是蛆就覺得全世界是個大糞池。」

「我等著你的報復。吳倩倩。」

何棠將手中資料交給劉猛后就不再在輝煌停留。

她還要趕回家去看看宋曉曉恢復的怎麼樣。

那個小妮子這次應該知道禍從口出了。

烏雲遮蔽天空,灰色席捲人間,雨夜悲涼入骨。

且忘且聽且隨風。

斧頭幫一夜之間換了主兒,這件事像一塊石頭掉入平靜的湖面。

激起萬丈漣漪。

……

「什麼!死了?」

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啪一下拍了桌子,吹鬍子瞪眼。

進門給邳裘遞消息的男人說:「邳知縣,人送到警署的時候好像還有一口氣,等送到醫院發現已經涼透。」

「什麼人做的?」

「目前還不清楚,但後來有人在警署信箱放了這個。」

男人將手中的牛皮袋遞給邳裘。

邳裘接過翻看了幾頁。

神色大驚。

這……這是……

刀疤臉和他背後整個斧頭幫的黑色資料!

一樁樁一件件。

每一條都足以倉斃刀疤幾百次。

若是按照現下的程序速度,等到法署和警署搜集全罪證再定罪,估計也要兩三年之後了。

兩三年的時間,獄中若是立功折罪,很有可能就死不了了。

這背後之人定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提前結束刀疤臉性命。

邳裘想了很多。

斧頭幫倒台,對他來說,是件大好事。

政涯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可他又拿不準背後之人是什麼心思。

更黑惡的勢力還是僅僅為了除惡?

在邳裘躊躇不定時,桌上電話響了。

通知他說有人想要約見他。

邳裘以為是某些企業老闆想談景區建設的事情,也沒問是誰要約見,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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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諸神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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