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沒想到這一層
閻埠貴聽到二兒子的話,眼睛瞪得老大。
三大媽走近前,抬手摸了摸閻解放的額頭,疑惑地說:「想單住啊?沒發燒啊,這小子怎麼凈說胡話呢!」
推開母親的手,閻解放鎮定地看著父親。
無論哪個時代,相對於當時的平均收入來說,買房居住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再者,目前並不能以現金直接購買的形式,坦然地去找房、看房、買房。
最關鍵的,還別說閻埠貴沒有好幾百塊錢,去給孩子們買到寬敞的居住環境。
即便有,為人吝嗇、吃花生都要數粒的他,也絕對不會拿出這筆錢的。
「新人新事新國家,自己掙錢自己花。」閻埠貴呵呵地笑著說,「你小子要是有本事,就自個兒奔去。沒本事,你就湊合跟這兒擠著吧。」
「得嘞,都聽您的。」說完,閻解放走出屋子,去關好小廚房的門。
還在為偷雞會鬧到單位的事暗自發愁,從廁所回來的何雨柱看到他后,不住地唉聲嘆氣。
「解放,我知道你是好心。可你要是甭管,可能還好點兒。」何雨柱一邊走,一邊嘆氣說著。
「剛才都說過了,怎麼又繞回來了?」閻解放笑著說完,再對他低聲說,「要想解決這事兒,還不是很簡單的嘛?!」
「嗯?」何雨柱立刻把滿懷希望的眼神,看向他。
閻解放故作神秘地向四處看看,何雨柱拉著他就走:「走,到我家待會兒!」
賈張氏出來倒水,看到這兩人走過來。
覺得要是閻解放不那麼細緻的分析,自家可以逃過當眾難堪,更可以避免出一塊錢,賈張氏不禁氣惱地沖他「哼」了一聲。
閻解放站住腳,皺著眉頭叱問:「張大媽,棒梗兒偷雞吃,您不說好好管教管教,怎麼還衝我來了呢?」
他這樣喝問,院里來往的人都站住腳旁觀。
賈張氏心裡憤恨,但見有鄰居在場,嘴上不好說什麼。何雨柱在旁邊,也連聲勸著。
何雨水聽到動靜,打開屋門出來查看動靜。
閻解放繼續大聲說:「難道這事兒非得柱哥賠償五塊錢,您就很開心嗎?」
「憑什麼呀!」何雨水站在自家門口大聲說。
秦淮茹正在屋裡縫衣服,聽到外面的嘈雜聲,趕緊出來查看。
「解放,你,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什麼時候說傻柱了?」賈張氏揚著頭爭辯。
易忠海從屋子裡出來,大聲說著:「淮如,快把你婆婆拉回去。」
聽到他的勸說,賈張氏更覺惱恨。
把白眼送給了現場所有的人,她嘴裡嘟囔著什麼,轉身回了屋。
秦淮茹帶著不情願的歉意,對閻解放說:「解放,是我們棒梗兒的不是。以後,我們會多管著點兒的。我婆婆跟著瞎著急,你別往心裡去。」
說完,她帶著尷尬的神情回了屋。
易忠海擺擺手:「得了,天兒挺冷的,大傢伙兒都趕緊回去吧。」
何雨水「哼」了一聲回去,其他圍觀的人們卻因為沒有看到更長的劇情,覺得很遺憾。
易忠海再次催促,大家相互嘀咕了幾句,各回了各家。
「走走走。」何雨柱拉著閻解放,連推帶搡地回了屋子。
進了屋,兩人面對坐在椅子里,何雨柱先開口說:「解放,別跟張嬸兒質氣。快說說,你有什麼好主意?!」
閻解放不在意地說:「柱哥,這事兒不用著急。」
何雨柱看了看他,心裡先輕鬆了一些,隨即拿出一支煙抽著。
從嘴裡冒出一股淡煙,他還是為難地說:「這事兒鬧到單位,還不知道怎麼處理呢。」
閻解放看著他垂頭喪氣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
何雨柱見他這個樣子,更覺氣惱:「還樂?!看我倒霉你高興是吧?」
「嘿,你怎麼這麼說錒。本來我是給你出主意來了,既然你這麼說,那就算了。」閻解放說著,站起身來要走。
何雨柱聽到他有主意,連忙一把拉住他:「別介啊!哥哥我就是隨口一說。」
重新坐下來,閻解放看著他說:「給你支個招兒。以後有事兒求到你,你也得幫我一把。」
「沒問題,說說說。」何雨柱連聲答應,並催促著。
見他態度誠懇,閻解放的臉上現出神秘的微笑。
伸手指了指對門的方向,他壓低聲音說:「你去找一大爺啊。」
何雨柱眨眨眼睛,隨後就抬手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易忠海有以道德威嚇別人的毛病,也存著想讓何雨柱給他養老的心思。
但他的確對何雨柱兄妹的成長,付出了財物和心血。
何雨柱的父親何大清,當年追著白寡婦跑了。
當時年齡不大的何雨柱兄妹,情感失落自不必說,生活的艱難也是肯定的。
有高超技術能力,更因此比一般人有著高工資的易忠海,對這兄妹倆很關心。
多年這樣的照顧下來,易忠海與何雨柱沒有血緣關係,目前也相互很看重這份情義。
閻解放提示去求易忠海幫忙,何雨柱頓時覺得恐慌發懵的腦袋裡,像是黑暗中有了一支蠟燭在閃亮。
「哎喲我的兄弟哎,我怎麼沒想到這一層啊!」他不禁嘿嘿地笑了起來。
閻解放隨即站起身:「得了,不打擾你了。趕緊去吧!」
說完,他推開屋門走了出去。
想著去趟衚衕里的公共廁所,閻解放走到院門口時,遇到了從廁所走回來的何雨水。
「雨水姐。」他喊了一聲。
原劇中,何雨水的性格恬淡,先是很關心哥哥。
後來卻被秦淮茹忽悠得轉了向,她不自覺地變成了「坑哥」。
目前的何雨水,因為已經和民警對象處得很好,二人進入了談婚論嫁的環節中。
對於十八歲的閻解放,何雨水首先是覺得,他在摳門兒三大爺家裡,肯定過得不容易。
出於同情、關心,何雨水對他的印象還是很好的。
尤其是今晚,閻解放勇敢地站出來,使得何雨柱被誤會的「偷雞事件」得以澄清,讓何雨水更要對他表示一番感謝。
「解放,今天的事兒,應該謝謝你。」她說得很認真。
撓了撓頭,閻解放無奈地說:「剛才你哥還埋怨我呢。」
「是嗎?」何雨水眉頭一皺,「他可真糊塗!」
「為什麼?」閻解放好奇地問。
何雨水看看四處無人,壓低聲音說:「我對象不是警察嗎?他經常說——好多罪犯就是小時候犯壞,家長沒有重視。
棒梗兒偷雞的事兒,應該讓他自己承擔下來!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你不僅救了我哥,更還救了棒梗兒呢!」
閻解放聽著她的話,不禁笑了:「雨水姐,您說得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是我知道,事實才是最重要的。任何人都不能迴避,都應該坦然面對。」
「嗯嗯,你說得很好、很對。」何雨水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別跟我哥質氣。他擔心被單位查到,我倒覺得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