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心裡有靈

贏徹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單刀直入，有些事註定不能溫火慢燉，要速戰速決。

「殿下何出此言，我司馬家一心為大秦，為陛下，絕不可能有死士一說，難道殿下有什麼證據嗎？」

司馬厲義正言辭的表忠心，一邊在說好話，一邊在試探，他記得裡面有關死士的書籍都已經轉移，不可能有什麼線索的。

若是贏徹沒有足夠的線索指向司馬家，他不怕把事情鬧大也要阻止調查，這是所有人心裡默認的對策。

「是么，我還沒有說是什麼事呢司馬大人怎麼就知道是死士一事呢？」

「好你個司馬厲，你先是違抗父皇的旨意，現在又想抵抗搜查嗎，莫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司馬家祖上數次從軍，更有先秦死士的榮耀加身，之後才是入朝為官！」

贏徹饒有興趣的追問，讓司馬厲頭冒冷汗，是他一時激動了，要不是心裡有鬼，又怎會這麼著急解釋。

沒等他想狡辯的時候，贏徹直接說出了他司馬家的歷史，震驚的他一時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知道他們司馬家祖上事情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沒想到贏徹會知道，曾經他們以死士為榮，現在卻早已不是以前了。

「聖孫殿下明察，正如聖孫殿下所說，那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入朝為官，早已和死士一事斷絕了。」

司馬厲原本有很多辦法對付贏徹，可自從贏徹到來之後一直壓著他，根本不給他一絲的喘息機會，他千不該萬不該輕視贏徹啊。

「司馬大人請起，我們奉父皇旨意調查，絕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既然你也承認我剛才所說，那就更要調查了，司馬大人前面帶路吧。」

贏徹言語沒有任何不妥，沒留下任何狡辯的餘地，接著就走向門外等著司馬厲的帶路。

以前的舊事，隨著老一輩的離開，很多人都不記得了，但宗正書庫會有記錄，贏徹之前一直想著文治天下，很多書籍他都是有涉獵的。

司馬家一事，正在贏徹的了解之中，選擇宗正也是有這樣的意思在其中。

宗正府上的官員都是一時緩不過神來，堂堂九卿之一的宗正，他們眼中高不可攀的存在，竟然也和死士有關。

在所有人的眼中，贏徹上門是來查死士的歷史，現在最先想到的，或許不是為了查看書籍，就是奔著司馬家來的。

奉旨調查，司馬厲縱是有千言萬語也說不出來了，要知道之前他還有把柄在贏徹手上，之好在前面帶路。

在宗正府的屁股還沒坐熱，贏徹等人又開始奔波，司馬厲在前面帶路，可是引來不少百姓的注意。

九卿之中有兩人，身後還有聖孫殿下贏徹，這樣的場面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見到的，白天的咸陽城可是人來人往。

「快看，那不是宗正大人嗎，這所去的方向莫不是司馬家？」

「難道又要發生什麼大事了，上一次這樣的時候，還是贏徹殿下平定方士之亂，殿下一出馬就不是小事。」

吃酒品茶的客人，街邊來往的路人，吆喝叫賣的商販，都是好奇的在猜測，有閑來沒事的人，遠遠的跟在後面想要一探究竟。

經過鬧市，周圍的路人也少了起來，四周都是高貴華麗的府邸，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

到一處氣派府邸前，司馬厲停了下來，門口的護衛看到老爺回來，機靈的上前問好。

「司馬大人住的地方不甚氣派啊，這府邸在咸陽城可是沒有多少，想必裡面更是出彩。」筆趣庫

贏徹下馬，看著眼前的府邸，談論著自己的見解，就像再說一件普通的事情。

可這在司馬厲眼裡可不是一回事，在百姓的心裡就是另一層意思了。

「哪裡來的小子，知不知道這是哪裡，連宗正大人都敢評判，真是不知死活。」

司馬府上的護衛哪裡認得贏徹，都是和司馬家一起搬遷而來的傭人，沾司馬家的光，自然變得驕橫無比。

「放肆，膽敢威脅當朝聖孫殿下，其罪當誅！」

護衛的話剛一落下，就聽到贏徹身後一人閃出，隨即護衛們拔刀備戰，殺氣洶湧而出。

哧！

一道劃過身體的聲音響起，稍瞬即逝，原本囂張的護衛一手捂著脖子，轟然倒地，眼睛里寫著滿滿的不可思議。

依若雷厲風行的一擊擊殺，很少有人能看清是怎麼辦到的，只覺得眼前一花。

「殺的好，一群狗仗人勢的東西，平時耀武揚威也就罷了，竟然敢出口威脅聖孫殿下，真是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