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四章 大日天災
不知為何,霍胎仙每次面對羋先生,心中總是升起一股難以言述的不安!體內神話圖卷總是不安的想要反擊。
「羋士究竟是何來歷?要知道,我就算是面對佛祖、混沌,都沒有這種感覺。」霍胎仙心中升起疑惑。
他對羋士升起這種感覺,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就是這羋士修為太高,高了超過造化六重天的佛祖。
霍胎仙卻不太相信這個世上有人能超過佛祖。
修為超過佛祖?
開什麼玩笑!
佛祖修為已經絕頂!
不是佛祖的才智到了極限,而是這個世界的容納到了極限。
鬼主之所以能超越佛祖,是因為鬼主開創了鬼界,合到鬼界之後,方才打破世界極限。
世上要是有人能打破極限,不可能沒有記載!
第二種就是此人對我有極大惡意!
霍胎仙眼神中露出一抹凶戾,他想到了顛倒蠱。
「大哥!」端王此時自廊坊走來,遙遙的看著霍胎仙,眼神中露出一抹少女的嬌羞。
「都說了,以後只需叫我霍先生。」霍胎仙頓時板起臉來。
「可這裡有沒有人……」端王說到這裡,聲音慢慢低下去,眼神中充滿了委屈。
「千秋大計,不可有絲毫疏忽。端王府中到處都是眼線,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場。」霍胎仙拍了拍端王的肩膀。
「這個羋先生是什麼來歷?」霍胎仙問了句。
「不知。看似是端王府的人,可實際上卻是大內深宮皇後娘娘的人。端王似乎生前對羋先生很是遵從,叫我好生被動。」少女抱怨了一聲。
聽聞這話,霍胎仙陷入沉默。
「聽說大王子那邊又開始作妖了,竟然準備重新修鍊,跨入修行妙境。你既然動手,怎麼不將手腳做乾淨?還留下這等隱患。」端王有些不滿。
「想要找一個合適的靈魂去替代談何容易?」霍胎仙搖頭:「人心太過於難以把控。」
「接下來該怎麼行事?」端王道。
「想辦法將周天子弄死,將你推上去。」
「周天子身邊有大內高手守護,想要害死周天子談何容易。」端王並不看好霍胎仙的計劃。
「可周天子要是自己一心求死呢?」霍胎仙問了句。
「嗯?」端王一愣:「周天子又不是傻子。」
「且容我思謀一番。」霍胎仙站在宮闕內沉思。
自然畫院內
方勝回到畫院,面色陰沉不語。
「他娘的,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似乎被人給耍了。這封神榜似乎有點坑!而且還是大坑!」方勝有些回過味來,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懊惱。
「事到如今,也沒那麼多選擇了。」方勝冷冷道:「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
屋子內空氣又一次陷入了死寂。
齊國大地
卻見齊桓公緩緩攤開圖卷,然後隨手一拋,就見那圖卷融入大地內,與龍脈之氣相合,自動汲取天地間的龍脈之力,自我運轉起來。
時間一點點流逝,整個大周陷入了詭異的安靜狀態。
勝天畫院在消化西南,佛門在消化齊國,天人畫院與自然畫院兩位教祖整日不見人影,整個大周都陷入了詭異的安靜狀態。
露台上
周天子抬頭望天
一滴酸酸麻麻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背後的衣衫已經被汗水遢透。
「多少日沒有下雨了?」周天子問了句。
「三個月!」姬公旦一邊描繪畫卷,一邊頭也不抬的答了句。
周天子看著天空中熊熊烈日,然後轉身來到內室屏風前,緩緩攤開一條百米長的畫軸,整個九州大地盡數在其上浮現。
卻見那畫軸上的九州大地,被一股赤紅色的氣機籠罩。
「九州大地的地脈不太對勁。」周天子道了句。
他修為有限,能駕馭的江山社稷圖力量有限。
「大周缺失兩千五百年氣數,正是多災多難之時,小劫化大劫,大劫化天災。有人施展圖卷,將大地深處的火毒之力牽引出來,然後因為國運缺失,沒有國運之力鎮壓,不消除這股火毒,大周未來兩千五百年都會沒有絲毫雨水降落。」姬公旦抬起頭:
「有人不安分了,想要搞事情。」
「誰?」周幽王眼神里露出一抹殺機。
「或許是勝天畫院,也有可能是自然畫院。」姬公旦道:「你引進佛門也就罷了,何苦得罪勝天畫院。」
周幽王沉默,半響后才道:「當時的情景你又不是沒看到,西南大地淪喪,正是引出佛門的最佳時機。況且佛祖復活,孤王得佛祖相助,足以鎮壓三大畫院。」
「那現在的天災呢?」姬公旦看向周天子。
「不是有降雨圖卷。」周天子道。
「降雨圖卷要是有效,就不會天下大旱了。你也知道,雨水是何等偏門,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人去鑽研降雨的圖卷,自然也就不會有降雨的神話圖卷。」姬公旦道:
「想要解決一郡災厄,非要神話圖卷不可。想要解神州災厄,非造化圖卷不可。」
「大家時間有限,誰又會去鑽研無用的雨水圖卷。」姬公旦無奈。
「難道我大周災厄就無法化解了不成?大周所有百姓都要被活活的渴死、旱死?」周天子憤怒道。
姬公旦聞言不語。
「若是請龍族出手呢?」許久後周天子又問了句。
「請神容易送神難,到時候五大勢力攪合在一起,佛祖能壓得住龍族與三教嗎?」姬公旦問了句。
「快看!你看著圖卷!」就在此時周天子身前的江山社稷圖發生變化,只見那江山社稷圖上無數火紅之色連接在一起,化作了一輪滾滾紅日,在圖卷上不斷遊走。
「大日天災圖!」看到江山社稷圖上的異象,姬公旦駭然出聲,眼神里充滿了不敢置信之色。
「佛門的大日天災圖!」姬公旦道。
「什麼?佛門圖卷?佛門怎麼會施展這等圖卷?他有什麼道理這麼做?」周天子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天災圖卷確實是佛門的,但施展天災圖卷的卻未必是佛門。佛祖是一位大修士,慈悲之心可度眾生,絕不會去做這種事情的。」就在此時虛空扭曲,大周王室老祖走了出來。
此時大周王室老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身前圖卷,眼神里露出一抹凝重之色,目光中充滿了震撼。
「再者說當年滅佛之戰,佛門的大日天災圖已經丟失了。」大周老祖道。
「不是佛門做的,會是誰?」姬公旦看向大周老祖。
「勝天、天人,皆有可能。對方是沖著我大周王室與佛門來的。圖卷雖然不是佛門施展的,但卻是佛門的大日天災圖不假。而普天下知曉大日天災圖丟失的,也屈指可數。要是有人在此時趁機造謠生事抹黑佛門,你們猜百姓會不會相信佛門的解釋?會不會給佛門解釋的機會?」大周老祖聲音里充滿了蠱惑人心的力量。
「那現在怎麼辦?」周天子坐不住了。
「賞!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只要陛下肯賜下賞賜,相信有大批神話強者會去鑽研雨水圖卷的。」大周老祖我:
「我要親自前往齊國走一遭,面見佛祖,請佛祖指點破境之法。我如今修行至第五步,距離第六重天卻毫無頭緒,不知佛祖能否助我開悟。」
說完話大周老祖人已經遠去無蹤。
齊國
街頭
無數百姓匯聚
此時齊國百姓坐在茶棚內,擦拭著不斷自身上流淌而下的汗水。
「他娘的,今年田地里的莊稼全都白收成了,所有苗木都旱死了。這鬼天氣,怎麼就忽然大旱三個月?朝中那些畫士都做什麼吃的,怎麼不知道求雨?」一個漢子破口大罵,砸翻了手中的茶壺。
「可別說了,朝中的畫士前日說:咱們神州大旱,是有原因的。就算畫士大老爺,也求不來雨水。據說此乃天災,老天示警,我神州大地有邪教迷惑眾生,乃是老天賜下的懲罰。」
「邪教?那個邪教?」
「神州哪裡有邪教?」
眾人議論紛紛。
「你們似乎忘記了,咱們齊國出現了一個佛教。自從佛門出現之後,神州大地就開始乾旱,未免也太巧了一點吧?」也不知是誰暗中嘀咕了句。
死寂!
場中死一般的寂靜。
佛門是邪教?
想到自家前日還去祭拜佛祖,甚至自家婆娘還在屋子裡設下長生牌位,茶棚內的眾人頓時變了顏色。
佛門是邪教,因為佛法出世獲罪於天,使得神州大旱的消息,一經傳出頓時席捲整個齊國,並且猶若瘟疫一般,向著四面八方擴散。
齊桓公府邸
齊桓公站在高樓上,聽著樓下百姓的議論,嘴角慢慢翹起:「佛門?還要試探一番你的成色。這般瘟疫一樣的留言,看你有沒有化解的辦法。你要是沒有化解的辦法,可怪不得我了,到時候就怪怪的等著覆滅吧。想要在我齊國傳道?問過我了沒有?」
齊國
某座佛寺內
佛祖眼睛里天地紅塵閃爍,天地間的聲音匯聚而來,向著其耳中灌注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