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分作三路!
有句話叫沒有不漏風的牆[]當年駱妃欺上瞞下用極為殘的手段弄死了許妃,只為了爭一個皇后的位子她也算是有心機的女人,知道再怎麼下手也不能動皇子一分一毫,不然就算她坐上了皇后之位那也不會穩當,就將許妃的兒子藍令宇當了自己親生兒子般的養了起來
這一養,倒是成就了藍令斐入住太子殿的機會
駱妃,不,應該稱為駱后,可謂是行事小心縝密,每行一步都有仔細琢磨,卻正應了那句無不漏風之牆的話,最終還是被藍令宇得知了當年的真相
藍令宇很恨,他不僅僅是恨駱后,恨一切與當年之事沾上邊的人於是從流放駱家到奪皇位再到抄白家,他無一不是做得乾淨利落外加果斷可他哪裡想到,他的親生兒子表面上以白家的安全換了與他同舟共濟,卻並不與他是真正的一條心
沈承硯的死,藍令宇只能用突然二字來形容當時的心情,跟著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悲涼他當時就想了,他做了這些有什麼意思?做完了這些也換不回母妃的生命,換不回他這四十多年的命運藍令宇頹然的坐著,雙眼一轉不轉的盯著房梁,腦子裡滑過從前的幕幕
不論駱后是出於什麼原因,總的說來她待他還是極好的,這殺母之仇,早就應該隨著駱后自縊謝罪而落下帷幕的,為何他會執著於多的報復?
那可是沈將月的兒子呀·……是他負了的女人與他的兒子呀···…
藍令宇的眼角不知不覺的滾落了一滴眼淚
罷了·不論硯兒是真死還是假死,他也應該收手了
早就遠走在北宵城之外的沈承硯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發癢的鼻子,反身朝北方看去,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看什麼,反正就是無意識的看了這麼一眼
太陽還未完全的升起,右方透出一絲金邊看這金邊的顏色可知,今日又是一個艷陽天
沈承硯沒想到,當他第一時間趕到村子時·看到的卻是骨瘦如柴的白詠秋他心疼的將她上下看了個遍,卻是瞪著眼轉向了白詠銘,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照顧我的秋妹的?」
白詠秋聽得額角一緊,一句誰是你的秋妹差些出口被問到的白詠銘搶先冷哼了一聲,緩緩的轉了瞳仁看向責問他的男人,再緩緩地回答道:「不服氣,你自己來」
沈承硯嘖了一聲,說道:「自己來就自己來」說完一把攬過正在揉額角的白詠秋,再輕言細語地說道:「秋妹,咱們里房慢慢說話·可好?」
好個球白詠秋無意識的瞪了下眼,說話之前卻瞄到白詠文淺淺的笑望著她,那眼裡的暗示明顯,分明是在讓她正視自己,別再隨便的推開沈承硯
倒也是,她明明就不討厭他,而且還可以說她是喜歡他的,卻因這樣那樣的原因讓她不能正視自己的感情於是他倆之間的風波一直就沒斷過好在沈承硯夠堅挺,再怎麼打罵或冷言相向,他都是死痞掰臉的拿他的熱臉來貼她的冷屁股然而經歷了這麼多·她要鬧也好,要折騰也罷,也都應該消停到頭了·現在再推他離開,只怕就顯得太矯情太驕傲了些
白詠秋輕嘆了口氣,像是妥協了一般沖沈承硯「嗯」了一聲沈承硯還不習慣白詠秋的配合,先是一愣,再抬頭看了看白詠文和白詠銘二人,最後才確定他聽到的是答應的聲音,這才略顯激動的扶著白詠秋朝她的房間去
感覺扶在腰間的手臂微有顫抖,白詠秋不由在心裡暗嘆·合著沈承硯也有緊張的時候·還真是稀奇少見]
沈承硯與白詠秋這二人,從認識起就好像不合一般·猜來斗去了無數次,最終也沒能真正的分出個什麼高低來不過沈承硯卻覺得·他應該是輸了,輸在了他真真的喜歡上了白詠秋這一點上然而白詠秋也沒覺得自己贏,說得準確一些,她也覺得自己輸了,同樣是輸在了喜歡上了沈承硯這一點中
二人去了房間,關門細說了近日的情況,白詠秋放下了心裡的執著,在態度上不由得有幾分撒嬌沈承硯認為自己是倒是個君子,可是對著喜歡的女子,而且此刻這女子還不排斥他了,他哪裡還有什麼把不把持的想法
沈承硯不容分說的將白詠秋抱上了床,再連哄帶騙的把她吃了個乾淨,本以為事後會遭到白詠秋的一頓白眼,卻沒想懷裡的女子只是輕輕的嘆了一聲
「算了,我拿你真是沒撤白詠秋說著將頭擠在沈承硯的胸前,腦子裡卻突然想起己好像遺忘了件什麼重要的事,便不小心的走起了神來
她的呼吸直接落在沈承硯的胸前,哪怕在他懷裡是一動不動,仍然也能讓剛剛才與她溫存了一番的男人又有了興趣
沈承硯低下頭,看白詠秋的視線有些渙散,大致能猜到她在走神,便暗道了個這是機會,隨即一個翻身,把白詠秋壓在了身下
房間里的氣氛正應了這季節,那是春色滿屋與此同時,坐在院中曬太陽的雙胞胎很愜意的閑聊著
白詠銘問道:「二哥回來,若是看到硯了,你說他會不會發個飆什麼的?」他向來就喜歡看白老二罵沈承硯時的表情,他覺得那咬牙切齒的模樣真是太有趣了
白詠文相比之下要厚道一些,雖然同樣也有腹黑的興趣,卻還能分清哪種情況可以腹黑他聽了認真了想了,卻是繞過這個問題,直接說了別的結果,「要二哥真發飆了,你不可在一旁只觀不勸」
白詠銘一挑眼角,翻出個白眼,簡單地答道:「與我無關,管著累」
白詠文也不再強調,只是淺淺的笑了笑沈承硯能一路堅挺著沒放棄,白詠銘的功勞可不算小他抬頭看著二樓緊閉的房門發獃,思緒卻不知不覺的飄遠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白詠禾才回來,他進來就看到了沈承硯,那張俊臉不由的拉得老長他是討厭沈承硯的,可惜白家上上下下沒誰與他的喜好相同,時間一久,他對沈承硯的討厭不由就變了味
「嘖,你不是死了么?」白詠禾進來就惡言惡語的問了一句,問得沈承硯嘿嘿一笑,答道:「多謝二哥關心,我身體底子好,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白詠禾的眼角抽了抽,知道鬥嘴他是沒法討到好,便哼哼了幾聲不再言語
少了白詠禾的聒噪,這飯吃得倒是安靜
「我想」白詠文突然開了個頭,眾人都轉眼看向了他,他才不急不緩地說道:「這裡不能再留下去了」
眾人默默的點了個頭,沈承硯卻放下筷來,認真地說道:「白伯伯與伯母可以留在村子里,他二人跟著東奔西走的,身子會經不起折騰」
白詠文「嗯」了一聲,看來一早就有這種打算他也放下了筷子,想了想再說道:「硯還不知道雪兒妹妹有喜的事?」
沈承硯聽得一呆,隨後再苦下了臉來,好像喃喃自語般地說道:「雪兒都有喜了?」說罷他瞄了身邊的白詠秋一眼,在後者不解的目光之中再喃道:「秋妹怎麼沒見動靜?」
白詠秋額角頓時緊了她把筷子重重地一放,有點尷尬地咳了幾聲,再急忙說道:「那什麼,要走為什麼不一起走?留爹娘和大哥承雪下來,豈不是讓他們留在危險里?」
「不會」白詠文立馬否定並說道:「我們一路走,沿途散播自己是白家人的消息,如果藍令宇真有心抓我們,一定會被消息吸引,而不會把注意放在一個他本來就不知道的偏僻村子里」
白詠秋聽得愣了一下,正想說這法子好像很腦殘,便聽白詠禾先一步說道:「你說得輕巧,要是咱們被抓了·`」
「分作三路目的為攪亂藍令宇的視線,然後就隱姓埋名,一年之後,我們再找個地方匯合」白詠文很平淡打斷了白詠禾的后話,卻是讓白詠禾聽得只能愣愣的微張著嘴
分成三路?白詠秋斜了沈承硯一眼,後者抓緊時機沖她笑了一下,意思是,放心,不論怎麼分,她都絕對是和他一起
白詠秋苦笑,心說她是做了什麼壞事不成,怎麼沾上他這麼個麻煩
安靜了片刻,白詠禾終於明白了白詠文的話,他不悅地哼哼了幾聲,說道:「好好,我反正孤家寡人的,獨自上路就獨自上路
「不,二哥與銘一路」白詠文的話音一落,就聽白詠銘錯愕地問道:「為什麼?」而白詠禾也驚訝得在一旁露出疑惑
同時白詠秋也是一訝,餘光卻瞄到沈承硯似乎明白什麼般的正擰了眉,耳邊就聽白詠文平淡到沒感情的答道:「沒什麼,只是想單獨行動而已」
白詠銘錯愕的表情漸漸的收了起來,換上他平日的漫不經心,不過眸子里還是有著極重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