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何不與我再創輝煌?
日向族地,瀰漫著一股悲傷的氣息。
此時的小寧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著大人們都在唉聲嘆氣,他也感覺很不開心。
於是,他一個小跑就去找爸爸。
他的爸爸此時正坐在屋檐下的木質走廊上,滿臉溫和的笑著,正在跟可愛的妹妹說著什麼。
爸爸捏著雛田的兩隻小手,一搖一搖的,滿臉微笑。
「雛田啊,叔叔可能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以後就不能帶你跟寧次一塊修鍊了噢。」
雛田歪著個小腦袋,滿臉不解。
「那叔叔回來以後繼續完成我們的約定不行嗎?」
雛田奶聲奶氣的回答,就像一個瓷娃娃一般,白色的大眼睛跟珍珠一般,忽閃忽閃,肌膚白嫩,小臉微肥,非常可愛。
她還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下手的人明顯經驗豐富,讓她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渡過了一個夜晚。
她還不知道,她的叔叔要永遠的離開她了。
原著中,等她參加了叔叔的葬禮,看到寧次哥哥接受了現實般黯然痛哭,她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遂一個人心堵的難受。然後她就偷偷地溜出家門,跑到深夜沒人的大街上埋頭痛哭。
正好遇上孤單一人出來閑逛的太子。
兩人完美邂逅,劇情狗血的不行。
也完全可以說是,日向日差的死,成全了鳴雛兩人走到了最後。
如果沒有太子一個人孤單的上街流浪,也不會遇到偷偷跑出來的雛田。
而這一次,可能還是因為日向日差,事情將會變成另一種喜人的結局。
「日差大人,家主讓您馬上去一趟正廳。」一名分家的族人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神色緊張而又激動,語氣極為快速的說道。
「什麼事?」日向日差把雛田放了下來,眉頭微蹙。
日向日差心裡想著,大哥又要幹嘛,不是說好了給我一點時間嗎?
這名分家族人回了一口氣后,神情更為歡喜了,然後他激動地話都說不利索:「宇智波家來人了!他們說,他們願意為雲隱大使的這件事給我們做擔保!」
說實話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日向日差是不信的。
宇智波與日向的關係,不能說是勢同水火吧,也是競爭十分激烈的對手。
也就是這種時候,宇智波家居然能好心過來給日向做擔保?這怕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吧?
當日向日差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是這麼想的。
『大哥怕不是石樂志吧?找人找誰不好,怎麼找到宇智波頭上了?他們能幹嘛?帶我們造反嗎?』
我不是說了,我要自願嗎?
想到這裡,日向日差忽然憤慨起來。
他霍得一聲站起來,竟是大步流星的邁步走向正廳……
……
招待貴客的正廳中。
「你說你們不是代表宇智波的?」
當聽到來人的來意后,坐在上首的日向日足明顯楞了一下。
他今天專門派人把正廳收拾出來,又是端茶又是上點心的,擺出了十足的誠意。
結果對方告訴他:我不是官方派來的。
日向日足放在桌上的手,忽然握緊了桌角,手上青筋暴起。他的心中惱怒:合著你是在逗我玩呢?
不是宇智波的代表,那你們說話頂個蛋用?
本來日向日足還打算著這次低下頭,跟宇智波一族的好好商量一下怎麼合作,兩個家族若是能聯起手來成掎角之勢,將會大大減少來自木葉高層的壓力。
到時候還用看他們的臉色?
日向日足心裡想到,也有可能會被宇智波給拉上戰車,但是那也沒有辦法了。如果真要跟木葉高層杠,那自己一個人杠和宇智波的家一起杠,不都一樣嗎?這種機會也只有對方主動提起的時候才有可能繼續談,否則作為弱勢的日向一族羞於開口。
沒錯,要換成任何一個正常的家族,這個時候若是能拉日向一把,絕對能收穫對方無盡的感激。
可惜的是,木葉想幫日向的家族,要麼就沒權利,要麼就沒實力,都頂不了什麼大用。
唯一一個能幫的只有宇智波,只可惜人家單機慣了,你要是想讓人家上網,說不定對方反手給你就是一巴掌,並告訴你盟友只會影響他的拔刀速度。
啊,驕傲的宇智波什麼時候有過盟友?
然後他們就涼了。
歷史經驗告訴我們,單機是沒有前途的,孤兒就得趕緊找爸爸,不然千年大族宇智波就是你以後的下場。
話說回來。
此時的日向日足知道對方身份后老臉羞紅。
如果鞍馬家的族長在此,一定會為日向日足點贊,對方這種先抑后揚的老套路實在令人揪心。
可惜的是日向日足不是鞍馬叢雲,日向家作為千年大族,該有的器量還是有的。
「那你們所來何事?」日向日足冷哼了一聲,老臉一板,卻是端起了架子,看起來不管對方怎麼回答他下一句都要回應人家「失陪了」。
宇智波源聞言以後笑了。
他今天不是自己過來的,他旁邊還坐著止水,鼬被他留在學校幫他管理學生會。
只不過止水此時坐在他旁邊的蒲團上看起來有話要說的樣子。
宇智波源在旁忙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把話收了回去。
宇智波源很清楚這個時候止水想說啥,無非就是:這個大使之死跟日向無關,完全是我逮捕的過程措辭過重引起對方激烈反應,罪歸禍首應該是我,請日向族長放心,趕明我就去火影那自首云云……
千萬不要懷疑止水的智商,這種話他是真的敢說。這個人的智商就是分為兩個部分的,戰鬥的部分MAX,政治的就是一個小白,要不然也不會去團藏那直接白給……
好在他常年的智商情商雙高表現,讓止水這次選擇了相信他。
武力擔當就要有武力擔當的樣子,保鏢就是不得干政。
宇智波源頓了一下,然後看向日向族長,客氣的說道:「我們雖然代表不了宇智波,但是我們願意代表宇智波的一部分人,不知道日向族長願不願意收下我們準備的一點小禮物,看看我們的此次行程能否收穫到日向的友誼?」
哦?
日向日足頗顯意外的睜開了眼睛,上下打量著對方。
只不過,沒一會他就失望了。
還用僥倖啥?這只是一個小屁孩而已,另一個也沒多大,雖然有點名氣……但是該不會代表的是宇智波一族的小屁孩吧?
再天才有何用?家裡主事的是誰?你零花錢夠用了沒?
日向日足大感一聲沒趣,他扶了扶腦袋,今天真是暈過頭了。
他低聲嘆了一口氣。
「好吧,我知道了。」
日向日足默默的端起了茶杯,稍抿一口,清茶入喉,給他帶來了一絲清涼,也給他紊亂的大腦縷清了一絲頭緒。
『硬是硬不起來的,慫吧,日向的命該如此,多少年都是這麼過來的,為什麼這次死得是自己弟弟反倒要例外呢?作為木葉的一部分,為木葉而死,當得上是一種無上殊榮吧……』
宇智波源見人家端茶送客,默默的起身行了個禮。
臨走之前,他讓止水把一個包裹放在桌上,並留下了一句話。
「宇智波和千手共建木葉,何不能與日向再創輝煌?」
宇智波源拍了拍桌上的包裹,看著日向日足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然後也不管人家是什麼反應,帶著止水毫不拖泥帶水的轉身就走。
走出房門,兩個人漫步在門外屋檐下的走廊上,止水不解的看著宇智波源,問道:「你最後跟人家說的什麼意思啊?」
宇智波源懶得跟人家解釋:「就是唬楞人家而已,唬住了就血賺,沒唬住也不虧反正就一句話。」
止水聞言恍然大悟。
說實話,宇智波源可是一點壞心思也沒有,他今天就是過來發福利的。
蒼天可鑒。
想拉日向,很簡單,把關係搞好就行了。
想娶雛田,更簡單,別讓他和太子相遇就行了。
到時候雛田年紀到了,自然會因為性格問題而被剝奪繼承權,而跟日向保持著良好關係的他,不就是近水樓台嗎?
不對。
宇智波源眼神一凝,事情好像沒有這麼簡單。
雛田跟太子好像是一個班的……
嘶……
宇智波源邊走邊想,然後倒吸了一口冷氣。
回頭趕緊看看三代老頭那還缺老師不。身為建村的兩大家族之一,去忍校上班應該是很合理的事情對吧?
……
「大哥!」日向日差終於走到了招待大廳,直接來了個破門而入。
只不過此時的大廳頗顯冷清,除了幾杯清茶人走茶涼,蒲團上面留著幾個跪坐的痕迹,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宇智波的?人呢?
「家主人呢?」日向日差直接問向旁邊的日向族人。
「家主大人好像是拿了一個監控的帶子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了。」
日向日差點了點頭:「好吧,我知道了。」
只不過他的神情有點失落,好像是一腔的熱情都打在了空氣上似的。
『真的是,不讓人省心,我特么有這時間,再陪陪雛田不好嗎?』
這麼想著,日向日差心中懊悔不已。
然後他乾脆轉身就走。
日向日差邊走邊想:既然宇智波的走了,那我這次就去陪陪寧次吧。
人生苦短,且行且珍惜啊……
想到了自己兒子可愛的模樣,日向日差的臉上又浮起了幸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