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七章：進軍馬德里

「侯爺，婢子不想一個人留在這裡！」

在將小摩爾人組建起來的『塞維利亞治安軍』突擊訓練了十多天後，於大明萬曆二十七年九月初，在塞維利亞停駐了近三個月的大明遠征軍，終於是準備進軍西班牙人的首都馬德里了。

「婉兒聽話，你現在有著身孕呢。若是跟著咱長途跋涉，萬一……咱會在這裡留下五千羽林衛鎮守，你就在這裡安心等著，等咱們的孩子出生前，為夫一定會趕回來的！」

輕撫著懷中美人兒的青絲，王冰不禁一臉的寵溺。

「侯爺，阿爹他……婢子，婢子只是你的侍女！」

聽到王冰那句『為夫』的自稱，剛剛還在為這一次不能和王冰同行而不甘的林婉兒，這會兒卻是立馬化身成了一隻呢喃不已的小貓咪，早就忘了先前的不甘了。

「去他娘的侍女，你是咱孩兒他娘，那咱不是你的夫君是啥？再說了，咱岳父不就是替大明做了海盜，順便販賣點兒『藥材』嘛。規矩是咱定的，咱就食言了又能咋滴，誰不服氣有本事咬本侯一口啊，你說對吧，兒子！」

說話間，摩挲著林婉兒孕肚的王冰，卻是擺出了一幅老子就耍無賴的表情來。

「侯爺不要，婉兒就要做你的侍女，這樣你去哪裡婢子都能跟著了……」

「都已經是咱孩兒他娘了，這事兒可由不得你。就在這裡乖乖的等為夫回來吧，哈哈哈哈！」

……

「將軍，憑什麼就是我留下來看家啊？我也還年輕，也正是需要實戰鍛煉的時候……」

看著即將開拔的大軍，被王冰留下來鎮守塞維利亞的駙馬都尉曹鎔，頓時忍不住一臉不甘心的嘀咕起來。

原來，在面對進攻馬德里和鎮守塞維利亞的任務選擇中，一眾將領卻是沒人願意留下來。

為此，這些人甚至不惜以太子衛率有鎮壓叛亂的經驗為由，想把太子衛率這些半大小子留下來帶著羽林衛鎮守塞維利亞。

只不過，這個理由最終還是被王冰以年輕人需要更多的實戰鍛煉為由給駁了回去。到了最後，這個鎮守塞維利亞的任務卻是落到了曹鎔這個駙馬都尉身上。

「你年輕個屁，再年輕你能有太子衛率的人年輕？你家文詔現在都要會打醬油了吧，給老子好好在這裡守著。若是出了半點紕漏，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看著曹鎔這『恬不知恥』的樣子，王冰卻是直接拿出了他那和原歷史上明末一代猛將同名的兒子來戳穿他的狡辯。

說起來，若不是因為其母系身世和原歷史上的一代猛將差別太大，王冰都要懷疑此曹文詔和彼曹文詔是同一個人了。

畢竟若是從其父系籍貫和出生時間上來看，曹鎔這個兒子和原歷史上的曹文詔實在是太相像了。

只不過，王冰卻是忘了，這個時空的歷史早就已經被他攪得一團糟了，又豈是什麼事情都還能和原歷史上相對應的？

「將軍放心，末將一定守好這塞維利亞，絕不會出半分紕漏的！」

到了最後，見事情已成定局，無可更改，曹鎔也只好放下心中的不甘，鄭重的接下了鎮守塞維利亞的命令。

……

「老三，看來你說得還真沒錯。這些歐羅巴的高頭大馬，短途衝刺和爆發力還行，這耐力卻是比咱們的戰馬差多了啊！」

看著旁邊那些少量身高和長相都要差上不少，但在精力上卻是明顯要比自己所騎戰馬強得多的韃靼戰馬，原本對這些歐羅巴高頭大馬期望頗高的李誠銘，這會兒卻是不禁有些失望起來。

「嘿嘿，早就跟你說過了，這些高頭大馬只適合以往那種使用刀劍時的短距離衝鋒陷陣你還不相信。若是論耐力，論軍中長途騎乘，這些歐羅巴人專門培育出來的戰馬，又哪能比得上咱們自己的韃靼戰馬。而且你可別忘了，咱們這一次的行軍速度……」

看到李誠銘那有些失望的樣子，王冰卻是一臉壞笑的繼續給他潑起了冷水來。

說起來，這一次進兵馬德里，大軍的行軍速度並不快。從塞維利亞到馬德里，千餘里的路程，居然用了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比起羽林衛以前的行軍速度來說，這簡直和散步沒什麼區別。

「我說老三，我看你就是幸災樂禍，咱還就不上你的當了。這些馬就算是不能做為軍馬長途行軍，但民間騎乘用馬總可以吧？瞧瞧這身形，要是弄回大明，賣給那些富商大賈什麼的，保證能賺大錢，哈哈哈哈……」

因為全火器配給率在逐步增加的原因，現如今的大明軍隊已經很少有以往那種揮舞著刀槍衝鋒格殺的時候了。

所以，在發現這些高頭大馬並不太適合長途騎乘之後，李誠銘卻是轉而做起了把這些賣相極佳的馬匹，作為民間用馬引進的打算。

大明萬曆二十七年九月下旬初，當王冰率領著羽林衛、神機營和塞維利亞治安軍抵達馬德里附近地界時，身為統帥的他，卻是絲毫沒有為即將來到的戰事操心，反而是和李誠銘討論起了這些歐羅巴的高頭大馬的優劣來。

沒辦法，之前的塞維利亞一戰，大明皇家海軍不但全殲了相班牙的海軍艦隊，羽林衛和神機營更是把數萬稱雄歐羅巴的西班陸軍，打得只剩隨主帥上萊爾瑪公爵逃跑時的數千人。

而且就這，還是因為王冰故意放了他一馬的緣故。不然，這數萬西班牙皇家野戰軍及雇傭軍怕是會和無敵艦隊一樣全軍覆沒。

經此一戰之後，海上就不必說了。昔日稱雄歐羅巴的西班牙陸軍，卻是如同王冰計劃的那樣，直接被打掉了直面明軍的勇氣，根本就不敢出城與之野戰了。

所以，這一路行軍過來，暢通無阻的大軍還真和散步踏青沒啥區別。當然，這也是王冰他們刻意沒去攻打那些沿途城池的原因。

畢竟對於西班牙本土，大明並沒有領土要求。就算現在打下來的土地再多，那也不過是便宜了『小摩爾人』罷了。

但在王冰的計劃中，像西班牙這等歐羅巴強國，可以削弱、肢解，但卻沒有滅國的必要。

所以，為了不讓伊比利亞半島上即將再次出現的這個新穆斯林國家一家獨大，他自然不會去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

「侯爵閣下，我們又見面了！」

幾天之後，就在王冰率領大軍抵達馬德里城外不久，作為被王冰打服的『盟友』之一，一萬葡萄牙大軍也是在『老熟人』孔德大的率領下趕了過來。

「哈哈，孔總督的動作倒是挺快啊！」

看著風塵僕僕，一臉疲憊之色的孔德大，王冰也不管人家其實根本就不姓孔，直接按大明的稱呼方式十分熱情的迎了上去，絲毫看不出兩人曾經作過對手。

「尊敬的侯爵閣下相邀，在下哪敢遲到，哈哈！」

了解了明軍在塞維利亞那一戰的戰果后，知道這一次的馬德里之戰，葡萄牙只需要出個『工』，並不需要出太大力氣就能獲得獨立后，葡萄牙方面答當然不會遲疑了。

不僅如此，為了和大明這個強大的盟友搞好關係，葡萄牙方面不但赦免了孔德大之前丟遠東殖民地的罪責，而且還把他任命為了此戰的葡方統帥。而其中的原因嘛，自然是因為他和王冰這個大明遠征軍統帥是『朋友』。

說起來，比起明軍一路行軍的悠哉游哉不同，葡萄牙方面在接到大明皇家海軍的傳信出兵后，孔德大可是日夜兼程而來。

不過好在此時西班牙兵力空虛，多數兵力都已經收縮到了馬德里，所以一路之上倒也沒遇到什麼大的阻礙。

「既然貴國派了孔總督作為統兵大將，那看來范總督想來不久之後也會到來了吧，哈哈！」

按照歐洲人的禮節握了握手之後，王冰卻是猜起了荷蘭人此次的領兵將領來。

「嗯，若是荷蘭來的是范總督的話，估計他這會兒應該還在趕路吧。侯爵閣下，我們是再等等他們還是現在就攻城？」

聽到王冰的猜測，孔德大並沒有去糾正王冰的這個錯誤稱呼方式，而是也順著他的叫法回答了起來。

沒辦法，這就是規則。只要你強大，你的習慣，你的規則方式就是國際通行準則，管他什麼習慣不習慣，那都不重要。

「既然可能都是老朋友，那咱們就再等等吧，反正馬德里就在這裡也跑不了，哈哈！」

看了看不遠處的馬德里城，王冰卻是一臉輕鬆的開口笑道。絲毫沒有把正在加強防禦部署的西班牙人放在眼裡。

沒辦法，一切的自信源自實力。這一次，靠著在塞維利亞及其周邊地區徵用的大量戰馬，王冰不但做到了讓羽林衛和神機營恢復了在大明本土的全員騎兵模式，更是還有富於將五百門後膛艦炮給全部拉了過來。

在五百門無論是在射程和精度方面都超過西班牙的火炮面前，馬德里的城牆就算是再堅固，那也是擋不住明軍的兵鋒的！

所以，在王冰看來，西班牙人的種種防禦手段，不過是在尋求一種自我安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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