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王卓的作用

「老李，你來的怎麼這麼慢！」

濱江市東市場最最耀眼的一個攤位上，向笑天和王卓兩人百無聊賴的等待中，一個四十多歲的黝黑的中年漢子，這才姍姍到來。

「你給我打完電話，我十分鐘就趕過來了！而且我是九點鐘上班，現在才六點多鐘，就被你叫過來，夠給你面子的了！」這個被稱為老李的男人瞪了一眼王卓，卻也沒有說得太過，「找我有什麼事情？」

「老大，這就是東市場管分配位置的老李！」老李似乎對王卓有些忌憚，王卓也不搭理他，先是沖向笑天介紹了一下，這才說了起來。

「老李，這是我老大，你管他叫向哥就行了！向哥準備在咱們東市場租借一個攤位，趕快把這個最好的位置給我老大讓出來！」

「你老大？賣魚？」看了看流里流氣的王卓，再看看一副憨厚的樣子的向笑天，老李怎麼也沒有辦法將兩人聯繫到一起。

而且，按理來說，混混的老大，應該也不是什麼善茬，但是這個年輕人竟然準備來賣魚，卻是令老李有些疑惑了起來。

「怎麼的？我老大還不行賣魚了？我可告訴你，我老大光是賣魚，也是最牛逼的魚販！」有些不爽老李的表現，王卓為了在向笑天面前表現一下自己存在的價值，蠻橫的說道。

「行！行！行！」對於王卓這個混混，憑藉著關係進入市場工作的老李可不敢過多的得罪，甚至是有一點點的懼怕。

「本來我這個攤位是準備租借給我一個親戚的，不過向哥既然想要，那我自然要讓出來，至於價錢……」

「價錢個耙粑！」向笑天正準備給出一個合理的價錢的時候，王卓又不爽了起來，「我老大準備在這裡租借個攤位，你還想要錢不成？」

「這個……王卓，你也知道，我這裡是有規定的啊，要是不收他的錢，讓猛哥知道了……」見王卓死纏爛打的樣子，老李也有些難做的說道。

「王卓！」不想讓自己的新任小弟王卓和這個男子難做，向笑天終於出聲說道。

「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矩，我在市場賣魚，交租金是很正常的，老李，這個攤位一個月要多少錢？」

「還是向哥明白！」見向笑天沒有太驕縱，老李頓時欣喜了起來，畢竟他也不想要惹怒王卓，更不敢破壞規矩。

「這個攤位給您普通價就可以了，一個月兩千塊錢！」

「兩千塊錢？行！」聽到這整個東市場最好的幾個位置之一的攤位價格竟然只是普通攤位的價格，向笑天先是一愣，便明白了過來，這是老李不想得罪王卓才給出的低價，但本著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的理論，向笑天還是答應了下來。

「這是兩千塊錢，我就不去跟你登記了，讓王卓等會把憑證給我就行！」從口袋當中抽出了早就包好了的兩摞老人頭塞到了老李的手中，向笑天道。

「恩，向哥，我馬上去辦！這個攤位您現在直接用就可以了！」

聽著四十歲左右的老李管自己叫「向哥」，並且一口一個您的叫著，向笑天似乎也明白過來，權勢對自己的重要性，並且感受著這種舒爽感，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向哥，客人馬上就要進來了，來我幫你擺攤！」目送老李離開，王卓見向笑天準備出攤，趕忙挽起了袖子，幫著向笑天忙活了起來。

為了討好自己，一向嬌慣的王卓竟然做起了這種臟累的活，的確難能可貴！

看到這裡，向笑天不由得點了點頭。

「咦？小夥子，你又換了一個位置啊！」

沒兩分鐘，市場開門之後，第一波顧客進入市場，就看到了向笑天的攤位上那碩大的「六塊五一斤」的標語，再看看向笑天的樣子，便認了出來。

「也是，你的生意那麼好，換一個顯眼點的攤位，也能多賺一些！」中年大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之後，仗著自己是第一個進來的人，借著後面的人群的擁擠，便來到了向笑天的面前，「來，小夥子，給我來條魚！」

「行，我給您挑一條最肥的！」看著比昨天剛開始還要多出了一點點的顧客以及不少驚訝於向笑天生意，猶豫過不過來搶購的新顧客，向笑天的心中也很開心，連忙應承了下來。

「老大，我來幫你！」看著向笑天一個人應付這麼多顧客，王卓不知道從哪個攤位上搶過來了一個秤，站到了向笑天的身旁，主動幫起了忙。

向笑天的新攤位位置很好，地方也很寬敞，別說是兩個人，就算是三四個人，也能容納下來，王卓巧妙地鑽了進來之後，學著向笑天的樣子，專門給顧客挑選最大最肥的魚，稱了起來。

「老大，你的生意還真是好呢！管不得也能引來陳老闆的青睞，就算沒有陳老闆，老大你用不了多長時間，也能發家吧？！」不知不覺當中，向笑天兩人已經忙碌了一個早上加一上午的時間，本來就很好的生意，再加上向笑天今天的魚貨充足、地理位置優越等緣故，一直都沒有休息，忙到了上午十點多鐘的時間。

經過了四個多小時的忙碌，因為地理位置吸引到了更多的人，再加上王卓的加入，使得賣貨的速度大大的提升了兩倍有餘，直到現在，總計920斤的魚貨，卻也賣出去了700多斤，只剩下最後的兩百多斤，也在陸陸續續的出售著。

「嘿嘿！那是當然了，不過如果陳老闆能看重我的話，那可是相當於少奮鬥了十幾年呢！」向笑天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面帶笑意的說道。

一上午的時間，就賣出去了接近5000塊錢的魚貨，抵得上向笑天一個學期的生活費，又如何能不開心呢？

「不過你放心，只要你和李長水幫我辦事，等以後，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我發達，也不能忘了幫過我的人！」深知小說中所說的對待手下胡蘿蔔加大棒的原理，向笑天不失時機的鼓勵著王卓。

「你先在這裡賣著，我有點渴，過去買瓶水！」因為勞累，感覺有些口渴的向笑天見現在顧客不是很多，王卓一個人就能應付之後，便囑咐了一句，離開了攤位，向著不遠處的買零食飲料調料的小攤位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