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壓力來到張隕這邊
「撒手!」
「我不!」
「快撒手!」
「我就不!」
走在土泥路上,張隕有些無語,夏豆這小妮子見面就撲了上來,要不是自己反應快,就被她掛身上了,不過這會,自己的手臂卻難逃厄運。
「光天化日之下,男男女女,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板著臉,張隕試圖掙脫這個特黏他的小妹妹。
「那我小時候也是這樣抱著你的,你咋不說呢!」
緊緊抱著少年的胳膊,夏豆撇撇嘴,就是不撒手。
「小時候和現在能一樣嗎?」
感受著胳膊上傳來的一陣溫軟,張隕有些心虛,這個被他視作妹妹的小妮子也長大了啊。
「怎麼不一樣嘛!」
嘟了嘟嘴,夏豆有些不服。
「就是。。。那個。。。」
張了張嘴,張隕說不出話來,只能無奈一嘆:「這哪哪都不一樣啊。」
邊上,一個躺在院子里的老人正拿著一副羊皮卷津津有味地看著,聽見這熟悉的聲音,便抬起頭,打趣道:「喲,張子,又在欺負你妹妹呢?不是爺說你,作為大哥,有點男子氣概行不,多讓著點,不吃虧,再說了,夏豆小姑娘可招人稀罕了!」
「多謝劉爺爺誇獎!」
揮了揮手,夏豆對著老爺子笑了笑,開心極了。
「我。。。」
瞅了一眼看報的大爺,張隕沒有辦法,回了一句:「啊,對對對!」
「這孩子,真是。。。」
樂呵呵的搖了搖頭,劉爺爺垂首,目光重新落回了報紙上。
白月魁走在前面,步伐平穩優雅,臉色也沒有任何波動,其實很多時候,在基地裡面,她都是這幅表情。
此時,聽見身後傳來的打鬧聲,白月魁露出一個極淡的微笑,心裡卻是盤算著什麼時候讓這兩人去戳破那層窗戶紙。
走了一截路,被老多人調笑了一番,夏豆也不好意思繼續抱著了,只能伸出小手,輕輕勾著張隕的手腕,眉眼帶笑。
「誒,夏豆~」
低著頭,張隕靠近了一些,在夏豆耳邊悄悄問道:「我半夜溜出去這件事兒,現在有哪幾個知道?」
「就我,老闆和紅寇姐。」
一股熱風吹在耳邊,像是帶著魔力,讓夏豆的心酥酥痒痒的。
「哦~那還好,不用挨個去解釋了。」
「對了,隕哥,你昨晚幹嘛去了?」
「你想知道?」
湊到夏豆耳邊,張隕一臉壞笑。
「嗯嗯!」
縮了縮脖子,感覺到耳邊的熱風又濃烈了一些,夏豆臉色慢慢開始變紅。
「嘿,我就不告訴你!」
趁夏豆不注意,張隕掙脫了她的手,撒了歡似的向前跑去。
夏豆愣了一下,然後小臉皺起,氣呼呼地說道:「哼!臭隕哥,壞死了!」
說完,她就急急忙忙追了上去,一時間,一大一小,一個追一個逃,好不熱鬧。
白月魁也不著急,就這麼慢悠悠地走著,順便再視察一下基地的建設情況,畢竟再過不久,這就會來一批新人。
張隕的速度很快,片刻的功夫,便甩開了夏豆,衝到了白月魁日常工作的地方,也就是建造在牆體內的那個鐵房子。
地面小隊出任務的時候,一般都會在這裡開一次會,制定一些計劃和作戰方案,當然,這種會議只有重要的大型任務才會有,一些小任務就完全沒必要了。
「喲,紅寇姐,又在這看書呢?」
一進門,在那個堆滿了書籍的小角落中,張隕就發現了坐在地上看書的高馬尾紅髮女人。
「是啊,長點知識,以後對付噬極獸說不定有用,總比某個半夜玩消失的叛逆少年來的穩當,你說是吧,張大隊長。」
目光一直放在書上,紅寇頭都沒抬,語氣平靜,只是那股陰陽怪氣的味道實在是太濃了。
「唉,你們都不懂我。」
故作傷心,張隕話鋒又一轉,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其實,我這次出門是發現了一個大秘密,你知道是啥不?」
「有屁就放!」
紅寇抬起頭,雖然臉色不耐,但其實心裡還是很好奇的。
「嘿,想知道啊,我就不告訴你!」
賤賤的笑了一聲,張隕梅開二度,內心一陣暗爽。
「好你個臭小子,這一臉賤樣,是一點沒變啊!」
捏了捏小拳頭,紅寇氣笑了。
「你的陰陽語也不輸當年吶~」
張隕不甘示弱,繼續懟了上去。
「小屁孩!」
無話可說,紅寇破防了。
「臭屁姐!」
張隕格擋反擊。
「你怎麼沒死在外面啊,狗東西!」
「區區噬極獸,那不是隨便殺?」
「真臭屁!」
「你打我啊!」
「就等你這句話呢!」
飛速放下手裡的書,紅寇二話不說,眼冒精光,攥著拳頭就沖了上來。
「卧槽,動口不動手啊!你別亂來!」
張隕自然不怕,笑嘻嘻的,輕鬆避開。
「有本事你別躲!」
「打不中你這怪誰啊!」
「氣死我了!」
「誒,打不著,打不著!」
正洋洋得意,忽然,一個超級大比斗從身後襲來,打得他捂著腦袋叫喚一聲。
「別玩了。」
帶著夏豆,白月魁從門後進來,隨手放下唐刀和身上的貂皮大衣,語氣平靜。
「嘿嘿,這不是沒忍住嘛。」
賤賤的氣質收斂一番,在白月魁面前,他一般還是比較乖的,而整個基地,能治他的,也就眼前這個白髮女人了。
「早晚收拾你!」
瞪了張隕一眼,紅寇嘀咕著,卻是沒有在回去看書,她知道,白月魁領著張隕回來,可能會有話要說,她得聽聽。
夏豆進門后就竄到了張隕身邊,見他頭上挨了一個大比斗,有些心疼,忍不住想去摸一摸。
「開會了,開會了,別鬧。」
微微躲過,張隕瞥了瞥坐在沙發上的白月魁,示意夏豆別動。
「哦~」
悄悄回應一句,夏豆見氣氛開始嚴肅,便收回了手,只是那雙大眼睛時不時就瞅一下旁邊的少年。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看白月魁這架勢,張隕知道,一番審問果然還是逃不掉,他正經起來,腦子裡卻在飛速轉動,試圖想一個完美的借口。
「說說吧,怎麼回事兒?」
穿著白色小皮甲,白月魁露出一雙圓潤的手臂,翹著二郎腿,語調漠然。
紅寇縮回圖書角,幸災樂禍,要是再來一把瓜子,妥妥一吃瓜群眾。
後背微微發麻,壓力瞬間來到張隕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