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賤人
葬禮過後,蘇銘叫喬梓水回梁奕那邊,過兩天他們兩個就要進組拍戲了,肯定有很多東西需要收拾。
她卻沒打算跟著過去,因為她想著自己那新房裝修好快半年了,一直都很少去看看。
未婚夫鄧雲翔這都催她結婚好久了,只是因為梁奕紅了以後一直都挺忙的,所以她也跟著沒有時間辦婚禮。
這次梁奕進劇組有三、四個月時間,蘇銘就想趁著有空準備下自己的婚事。
「蘇姐,那我就過去了,你放心,我跟著奕哥,保證不讓你操心,你就好好準備婚禮吧!到時我們會抽空回來吃喜酒的。」這次是蘇銘第一次讓喬梓水獨自陪著梁奕去劇組拍戲,也算是給他一個鍛煉的機會。
......
蘇銘裝修的這套新房在新開發的高檔住宅小區——蜜雲公館,一層一戶,「叮咚」電梯大門打開,她踏了出去,面對著電梯的這戶就是新房。
蘇銘輸入密碼,推門而入......
倚靠著卧室門口,蘇銘的腿直發軟,看著床上那一對赤身裸體還在翻滾的男女,她有些犯噁心。
鄧雲翔,兩年前在本市上一場酒會上朋友介紹給蘇銘認識的,不算有錢的公子哥,不過家裡也開了家小公司。
最開始他追自己的時候蘇銘並沒有很在意,圈子裡顏值高有錢有咖位的明星她見多了,自己工作還行,收入也比從前好多了,愛情既然不是生活中的必須品了,因而讓她對一個男人動心也挺難的。
只是女人過了二十五六歲以後,家人總會認為是婚姻市場上的滯銷品,這一年、兩年地年年被家裡催婚催多了,蘇銘也無法再堅持下去,於是她打量著身邊依舊還在追求自己的人,只有鄧雲翔這個看上去還算「老實」。
兩人確定關係以後就開始「築巢」計劃,蘇銘雖然整天跟著梁奕全國各地到處跑,但是畢竟男女有別,因而這一年多時間,她開始慢慢培養助理喬梓水跟著梁奕,自己則準備起婚期來。
鄧雲翔對她一直不錯,戀愛期該有的那些柔情密語和禮物一直都沒斷過,等她有休息了還陪她回老家看望家人,只是當初的那些所謂的「深情」在今天看來就是一場笑話。
門口的異樣終於讓在床上翻滾的兩人發覺了,「啊——」的一聲,床上那女人慌亂地將身子埋入被子中,連頭都沒露出來,而她旁邊的男人——鄧雲翔則停下身下的動作,轉過頭來看她。
蘇銘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怒氣衝天的衝上去摔打兩人?
還是該聲嘶力竭地哭喊罵叫呢?
畢竟自己是被戴綠帽子的那一個吧!
鄧雲翔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慌亂,但是他很快鎮靜下來,看蘇銘沒有吱聲,他臉上連一絲背叛的驚懼都沒有,翻身下床,從床邊拿過褲子穿了起來。
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蘇銘突然笑了,笑聲尖銳又有幾分心酸,談什麼不好非要談感情,感情只會傷人。
她竭力穩住心神,痛苦地閉了閉眼。
「銘銘,我......」蘇銘睜開眼睛,抬手阻止了鄧雲翔的話頭,還有什麼好說的。
其實仔細一點,蘇銘本來應該也能早些發現的,自從她答應和鄧雲翔的婚約,他就不只一次地要自己退出娛樂圈,說這圈子裡太臟太複雜,可是獨立慣了蘇銘怎麼會答應。
鄧雲翔需要的是個全心全意愛著他的賢惠女人,自己卻總是和他聚少離多,一心都撲在事業上,也難怪...
「鄧雲翔。」深吸一口氣,蘇銘緩緩說道:「我不怪你。」「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怪我識人不清,魅力不夠,連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幸好我們還沒領證沒辦酒,這婚房你付的首付就留給你了,但是我出的這房子裝修的費用麻煩你明天打到我帳上。」
「希望我們好聚好散,也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蘇銘咬著牙將最後幾個字說出來后,頭也不回摔門離開了。
鄧雲翔沒想到蘇銘這麼乾脆而且決絕,他原本以為她會和其他女人一樣,至少要一哭哭二鬧鬧的,哪知道她甩下這麼幾句話就走掉了。
「Shit!」暗暗罵了一句的鄧雲翔推開向自己靠過來求安慰的那女人,拿起床邊的外套就追了出去。
電梯的標誌顯示是向上走的,那她沒坐電梯?
鄧雲翔推開連接安全樓梯的安全門,果然在聽見樓梯間有人下樓的聲音。
他飛奔而下,終於在某一層的樓道口追上了全身顫抖的蘇銘。
他一把從身後緊緊抱住蘇銘,眼眸里閃過淡淡的陰鬱,「銘銘,別這樣,我們多少年的感情了,你何必這樣絕情呢?」
「放開我?你幹什麼?你!」蘇銘全身僵硬,男人熾熱的擁抱讓她內心忍不住翻騰,她自然將雙手舉在胸前做出一副保護狀,可是身嬌力小的蘇銘哪裡能掙脫鄧雲翔的懷抱。
「放手,不可能的。銘銘,別鬧了,那女人我只是玩玩的,你何必較真了,誰要你一直不願意...」蘇銘在他懷裡掙扎得越凶,鄧雲翔就越興奮。
兩人雖說認識兩年,訂下婚約也差不多一年多了,但其實真正在一起親密的時間並不多。
無他,蘇銘的工作太忙了而已。
「滾開,放手!」蘇銘感覺到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情緒和身體上的變化,她有些驚慌,這傢伙還要不要臉,難道他還想......?
這可真是人至賤則無敵了。
被按在牆上被亂摸亂親著的蘇銘突然感覺鄧雲翔的手突然鬆了下來,他的身子軟軟地溜到了地上。
眼前站著一個手裡拿著棒球棍的年青男子,他看看驚魂未定的蘇銘問道:「要報警嗎?小姐?」「啊!不要,不要。這人是我前男友,我們剛剛分手了。」
蘇銘回過神來,她看看躺在地上好像沒什麼動靜的鄧雲翔,小心翼翼地蹲下...
「放心,沒事,最多打暈了。」
雖然聽那男子這樣說,但蘇銘還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鼻息,還好,有氣。
「謝謝你呀!你......」等蘇銘想著跟男子說謝謝的時候,她看著眼前這手拿棍子的男子好像是自己認識的人。
這不是?今天彭禮葬禮上那個藝人——蕭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