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沒有一個能打的！

梁月剛進屋就見秦氏端來野菊花茶招待他們。

「祖母，你們怎麼來了？」

她將手中的家什一扔，洗了把臉。

五十多歲的喬氏一身綠布花衣，起身冷哼一聲，「還好意思說，你說就你們母女倆要那麼多田地做什麼？」

「是呀，大伯還在的時候，還能忙得過來，倒不如交給我們，你們多去挖些野菜，說不定還更能填飽肚子呢！」

一身水紅色花衣是梁老二媳婦許氏，對方扭著身子，仗著小櫻嘴叭叭地幫腔，不屑地瞥了梁月一眼。

長著鬍子面容憨厚是梁老二，跟瘦高尖嘴猴腮的梁老三，則是在一旁喝茶，看來是撐場子的。

「二嬸這話說的，要是野菜能充饑，祖母你們一共五口人，還不得年年大豐收呀！至於田，多少我們都不嫌棄多的，畢竟我們更愛吃大米飯！」

喬氏的臉色很不好看，瞪了許氏一眼，責備對方反到幫倒忙。

「你說你母親也沒有為我們梁家留下點血脈，有什麼臉面拿我們梁家的東西？」

梁月記得這是她父親梁老大依靠打獵和母親梁氏辛苦織布換來的家業，又不是分家得到的。

「這田可不是梁家的，是我父親母親辛苦努力換來的，祖母要拿走，還得拿出些補償不是，又不是大街上的牛糞，見了就能拾走，不對，便是牛糞被主人家看見了也得問候一聲不是？」

梁月暗暗攥緊拳頭，「厚顏無恥」幾個大字怎麼寫，沒有比這幾人更明白的了！

「反正一句話，你們就不配呆在我們月灣村，趕緊收拾包袱走人！要不是我兒子為了娶你娘這個喪門星，怎麼會分家，跟我鬧了矛盾，最後死在荒山野林屍骨無存啊！」

梁月聽到這話，尤其是在看到秦氏滿臉苦色，小聲掩面抽泣，頓時心頭火起，將喬氏手中的茶杯奪過。

「父親的死是個意外，少將屎盆子往我娘身上扣，要真這麼論，當時你就不該難為我娘，與我爹生分，這屎盆子應當你最先接過！」

許氏見喬氏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根本壓不住，又覺著不能白來，叉腰戳著她眉頭訓道：「怎麼跟祖母說話的？你娘沒教你要尊重長輩嗎？嫂子你不能因為大伯不在了，就不管不顧了呀？」

梁月見對方句句踩在秦氏的心痛之處，雙眉橫起，一把將對方的臟手甩開，還不忘用衣角擦擦手。

「說是長輩，貌似你們進來也沒有長輩樣兒，空手來，想滿載歸，方才祖母之言，仿若我跟我娘就不是梁家人！你們說話句句如針，扎人心肺，若想做絕，那我也不歡迎你們，都請走吧！」

見她下了逐客令，那幾人面面相覷，今兒之事大大出乎他們預料。

喬氏使眼色催促兩個兒子幫忙，梁老二性子悶些，覺得臊得慌，不肯動。

梁老三起身厲聲呵斥起來，那雙三角眼仿若要化成針扎到她身上一般。

「臭丫頭，若不因你是我大哥的骨肉，我早就一拳打過去了，就跟這杯子一樣，讓你骨頭都成粉末！」

梁老三面露凶光，把那些杯子還有茶具統統砸了個粉碎。

很好，她昨晚那批瓷器又白燒了！

梁老三見她面無表情，以為她嚇呆了，正想拿捏之際，只見她露出一絲冷笑。

用力一推，梁老三摔了個屁股墩，腦袋還磕到一旁的凳子起了個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