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他鄉遇故知,魯泓遭伏擊

第一百四十一章:他鄉遇故知,魯泓遭伏擊

築基四層境界,在如今的天目山,不高不低,上有羅漢下有真人,中有諸多築基圓滿大修,只算得中流砥柱,有四五百號人等。

可若把這四五百號築基中期大修,分散在千萬里之地,又顯得十分稀少,每一位都是一方領袖,主持一地事務,當得一號人物。

溫銘步入築基中期,魯泓也不奇怪,他常年煉丹,對於氣機分辨侵之入骨,先前就『感應』溫銘區區三層境界,氣機之濃烈,法力之雄厚,就尤為讓他驚訝。

如今溫銘步入築基中期,自是不再驚訝,只贈了些賀禮,便拉著他繼續改進『丹陣』。

『丹陣』如今也穩定下來,尋常低階靈丹,哪怕練氣階修士也能出丹千數,自分發下去后,整個『三丹池』出丹率每月達三十餘萬,半年可達近兩百萬之巨。

又因管控嚴格,任何人出入『三丹池』都得有溫銘或魯泓法令,一旦擅自離開,不論身份皆可擊殺。

一來是為了防止妖魔潛入,二來是為了控制『丹池』地址泄露,引來妖魔作亂。

雖此地在『天目山』諸派勢力後方,但也不可避免有妖魔潛入,總有那麼一些倒霉蛋被殺。

特別是雙方開戰以來,各方真傳皆以潛入對方腹地為衡量實力標準,更是加劇了不穩定性。

這也導致,『丹陣』被開發完成,至今除了『三丹池』丹師外,余者無人而知,否則必然引起轟動,甚至會讓真人們垂目。

雖然『丹陣』只能煉製低階丹丸,可架不住量大,如今『天目山』傷亡最終的便是練氣階修士,消耗靈丹之數,頗為巨大,以一門之力都無法保障。

「老師,您看看這個……這是我的一些丹道想法。」盧善之雙手捧著一碟捲軸,恭敬遞上。

溫銘接過來,先是打量了他幾眼,微微頷首道:「修為也算進步,估計能在二十年內突破築基二層。」

「都是老師栽培,弟子不敢居功。」盧善之道。

「好了,你小子也變了,居然學會了阿諛奉承之氣……」溫銘打開捲軸,一邊看一邊道:「聽說你最近和一女修走得很近?」

盧善之支支吾吾,老臉難得一紅,垂目不敢抬頭,直讓溫銘搖頭道:「一個大男人,如今又是築基大修,說句話都吞吞吐吐。」

盧善之慌忙道:「老師,我……我……」

溫銘皺了皺眉頭,合上捲軸,一錘他腦袋:「好了,要不是那女修老師前來拜見,我也懶得管你這些瑣事。」

盧善之羞愧道:「打擾老師清修了,我回去就不再與她聯繫就是。」

溫銘面色一落,冷目哼道:「我且聽說,你都把人家帶回私室了,現在說不聯繫就不聯繫,讓你師母知道,恐怕少不得一頓好打。」旋即一擺手道:「如今在這天目山中,不知幾時能歸,尋一道侶也不礙大事,只是莫要辜負了人家一片心意。她老師來訪,也只是為其前途獲一承諾,並非惡意來告狀,或攀附高貴。」

盧善之無言,只躬身作揖,然後慢慢退去。溫銘笑了笑,喃喃道:「這小子,居然也開始跟我玩心眼,看樣子是有了自己主見了。」

他不信盧善之不知女修老師前來拜訪,作得這般姿態,只是想求得支持,擋他訓斥之口。

「倒是有一兩年未見採薇了,艾寧這丫頭,也不知有沒有闖禍……」

溫銘嘆了口氣,如今主持『三丹池』輕易不得離去,又有蘇能之輩看得緊,否則當是要去看看的。

抬眼看了下『水鍾』,估摸著魯泓也該回來了,此次去『壹丹池』驗點丹丸,魯泓自告奮勇前去,

揚言要讓蘇能長長見識。

如此想著,就聽得外面喧嘩,出來一看,就見魯泓渾身是血,被一名灰袍修士攙扶而來,當即走近道:「發生何事?」

灰袍修士抬目,見了溫銘拱手道:「在下虛劍山子音,見過這位道友。」

溫銘一愣,左右打量一二,這名滿頭白髮,略顯滄桑的劍修,居然是數百年前,在『啟明城』結識的子音。

見溫銘不說話,眼神奇怪,子音暗皺眉頭道:「魯道友在回來時,被人埋伏,如今身受重傷,還請這位道友看顧一二,子音告辭了。」

溫銘方醒,抬手一攔道:「且慢。」

子音眼露警惕,凝目而視道:「這位道友,有何賜教?」

溫銘一拍腦袋,笑道:「你看我倒是忘了……咱不說這些了,先安頓好魯泓道友再說。」當即吩咐一二練氣修士攙扶魯泓入了室內,觀其氣色,有分別服下靈丹,敷上各色『靈散』。待他氣息穩定后,方才走了出來。

子音端坐在外間,也不吃茶,只閉目養神,見溫銘出來站起來道:「不知這位道友,留我何事?」

溫銘好笑的搖頭,自己這些年的變化太大,難怪子音未認出他來,當即笑道:「子音,你當真不認識我?」

子音皺了皺眉頭,上下打量溫銘,略有些詫異,又有些疑惑的道:「還恕我眼拙,在下未曾記得與你相識。」

溫銘大笑,提醒道:「『仙桃城』『啟明城』『靈引丹鋪』……」

子音愕然,再仔細打量溫銘,還是滿頭霧水,但能知道這些的,想必是舊識,面色略微緩和,拱手苦笑道:「子音眼拙,當真是不記得了。」

溫銘羊怒道:「好你一個子音,想當初我也頗為照顧你等師兄妹九人的……我再提醒你,『靈引丹鋪』還是你等籌錢為我買下的鋪子。」

子音目瞪口呆,指著溫銘,久久不能語,他方才就覺得溫銘這名字耳熟,但卻不敢認,畢竟那老修如何能與眼前近兩丈巨人對比?

溫銘道:「想起來了?認出來了?」

子音拱手作揖:「原來是溫大哥,子音方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溫銘一擺手:「你我兄弟,就不必這般客套。相隔數百年,再遇故人,當真是天大喜事……來來來,快快進去。」

說罷,引子音進殿,親自煮茶斟滿,道:「我觀你氣息,想必早入築基,不知王慧他們如何?可有來天目山?」

子音一頓,放下茶盞,沉默半響后,道:「我等九人,柏然二人早已身死道消,余者七人,又有三四人未能築基,老死山中,王慧師妹倒是築基了,可卻是服用『築基丹』,也是道途斷了。」

溫銘愕然,看著子音,道:「你等七人,皆是虛劍山天才弟子,如何過不得道關?」

子音搖頭苦笑:「我虛劍山一向講究自立自生,寧願破不得道關,也不想做一二蠹蟲,服用『築基丹』晉入築基之境……至於王慧小師妹,她……如今也是兒孫滿堂了。」

溫銘嘆氣,當真是時隔數百年物是人非了,曾經故人一個個離去。

子音見之,道:「溫大哥,如若王師妹知道,你還活著,肯定高興得很。記得我們最後一次離別,其實我等七人就來了蠻荒闖蕩,五十年後方才回去,屆時你已不在……王師妹他們還時常念叨呢。」

溫銘微微點頭,露出笑容道:「如若有機會,定要去看一看那丫頭,一轉眼數百年,當年那個小丫頭,如今也是兒孫滿堂了。」

沉吟后,擺了擺手道:「不說這些了,還未問你,魯泓道友如何受傷的?」

子音道:「我本是從『屠魔殿』交接任務后回來,四處巡視后,見得三四大修圍攻魯道友,便出手斬殺一二……」說到這,他遲疑了下道:「我觀之那幾人,不似妖魔之輩,反倒是像散修。」

溫銘面目一冷,輕按桌面道:「當真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此地行兇,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不論後面是誰,都得有個交代。」

子音點頭:「自是如此,此事我已上報『屠魔殿』應真人,想必不日便有結果。」

溫銘一愣,沒想到子音這般快速,詫異的道:「子音,還未問你,如今在何處任職?」

子音道:「子音現在添為『屠魔殿』行走,監察四方,有上報之職。」

溫銘面目一抽,頓感無語,據他所知『屠魔殿』行走,修為境界大抵在築基九層,或圓滿之境,也就是說子音至少築基九層。

子音道:「怎麼了?可有不妥?」

溫銘搖頭,他只是感覺自己與之一比,當真弱得很,當年同為練氣九層,如今人家都築基九層了,而他不過堪勘入得築基中期。

也不願再聊此話題,便道:「既然子音你已報得『屠魔殿』,那我就不再多此一舉。不過此事,還請子音盯著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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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音道:「這是應當的,不說你我關係,單是以我行走之職,此事就不得不過問。」

「如此甚好,走……我等去喝酒。」

「這個……魯道友他……」

「無事,方才我看過了,雖有些傷勢,但並未傷及本源,又服得靈丹寶葯,修養幾年便可。」

……

子音的來到,讓溫銘平澹的生活起了些波瀾,來此天目山除了魯泓,也無其餘好友,再加上不能輕易出得『三丹池』,平日里除了修鍊看書,便是煉丹打磨法力。

子音乃是『屠魔殿』行走,可四方監察,無有秘地能攔,自是可以常來『三丹池』。於是便借職務之能,常與溫銘走動,時常帶來好酒好菜,還有天目山如今局勢信息。

魯泓也醒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要報仇,要向玉壺山祖師真人稟報,揚言不把伏擊兇手挫骨揚灰不罷休。他本就是火爆脾氣,如今又吃得這般大虧,怎能不怒?

此事也怪他疏忽大意,以為在腹地並無危險,也就沒多少警惕,待發覺不對勁時已經遲了,如若不是子音恰巧路過,恐有隕落之危。

這日,子音再來拜訪,卻讓溫銘和魯泓驚怒:「你說什麼?此事居然不了了之?」

子音苦笑,愧疚道:「具體為何如此,我也不知。是應真人下達法旨,不讓追查下去的。」

魯泓怒火萬丈,掀翻座椅,罵道:「吾差點生死,還是被自己人伏擊,此事不拿出個章程來,哪怕鬧到『屠魔殿』,吾也要問個明白。」旋即道:「我這就去尋玉壺山青玉祖師。」

溫銘擺了擺手,凝著眉頭道:「恐怕此事另有隱情,否則應真人也不會下法旨……」

魯泓橫目道:「怎麼,你怕了?」

溫銘冷哼:「我是怕你再吃虧……你一旦沖入『屠魔殿』,屆時此事鬧得人盡皆知,只怕應真人面子也不好看,憑白得罪一真人,恐怕青玉真人也得讓你吃掛落。」

魯泓一甩衣袖,道:「得罪了又如何?大不了我回玉壺山就是。」

溫銘搖頭,道:「你且聽聽子音如何說吧。」旋即看向子音道:「子音,你當真沒有任何消息?」

子音遲疑,看了兩人一眼,道:「我倒是有聽聞,此事與『火魔』真人有關。至於具體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

『火魔』湯左?

溫銘心中一抽,以一真人之能,自不可能放下身段暗害一區區築基修士,可為何『火魔』湯左卻要干預呢?

魯泓氣急而笑,道:「好啊,又是你火焰洞……當真是覺得我玉壺山無人不成?」再也不聽勸阻,一甩衣袖徑直飛了出去。

溫銘也不再勸,畢竟此事涉及火焰洞,而他作為火焰洞門人,不管說什麼都有偏頗之意。

「算了,就讓他鬧上一鬧吧。」溫銘嘆了口氣,對子音拱手道:「我要坐鎮丹池,卻不能與他同去,還需子音路上看顧一二,免得再遭人暗算。」

子音點頭:「自是應當的。」言罷,拱手離去。

溫銘負手而立於殿外,看著天邊萬道晚霞,心中千絲萬縷,始終摸不清頭腦,忽地一愣,他想到了蘇能,不會是他暗下黑手的吧?

不可能啊,蘇能與魯泓素來無怨,又同屬『丹池』築基丹師,不應該會下此黑手的。再說了,蘇能有這個膽子么?

再說了,蘇能有這個膽子么?要知事情一旦敗露,就算『火魔』湯左也保不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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