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怪物
「一進去我們倒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燈打不開,我們用自己的電筒,庫房看起來就和別的庫房沒有什麼區別,放著一些紙箱子,不知道紙箱子裡面裝著一些什麼東西。」
「天盛集團的每一個庫房都是一個大的單間加一個小的庫房管理員的工作間,那個時候我們看著庫房管理間的燈還是亮著的,就認為裡面還有人,我們就準備過去看一下。」
「你們看到了什麼?」我問道。
王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在靠近庫房管理間的時候門口的門突然關上了,但是我們沒有在意,只認為是風把門關上了。我們繼續走過去,這個時候我出現了一種很詭異的感覺,就好像是那個單間裡面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讓我趕緊過去一樣。」
「那種感受,就好像是我似乎不過去,就會錯過什麼對我而言很精彩的事情一樣,而且我從靈魂深處也不想要拒絕那種感受。」
「我們一步一步地走著過去,可是離得越近,就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這個時候我的兩個同伴有些不安了,給我說要不叫更多的人過來看看,這裡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當時他們給我說的話我完全聽不進去,我就想要進去看看裡面有些什麼。就在我關上了手電筒正準備進去的轉彎進去的時候,裡面的燈一下子暗了下來。我連忙又把手電筒打開,我看到了一些器官。」
「器官?」我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會是器官?
「對,就是那種電視裡面的浮在水裡的器官,當時我的兩個同伴都以為是撞破了公司賣器官的生意,所以都有些緊張不敢說話,但我的父母是裡面的老人了,所以我對天盛集團還是比較了解的,我知道他們不會做這種生意。」
「那你怎麼做的呢?」我問道。
聽到現在我覺得不是很嚇人,因為也就是發現了一個庫房罷了,要把王方這種人嚇到的不是小事。
「我當時倒是還好,畢竟我膽子還挺大的,我的兩個同伴看到我不害怕也是強行打起了精神,我們想先通知留守的人再說,這種在自己的公司裡面發現的事情也不好找安保,我們準備人多一些的時候再說。」
「只是我們用對講機的時候才發現裡面只可以傳出來一陣雜音,我們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所以我們便打算離開,可是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發現門打不開了。」
「一種恐懼都是籠罩了我們的心頭,這個時候,我們看到了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一幕。」
鋪墊了這麼多終於來到了最關鍵的地方,我也是張大了眼睛。
「那些器官開始瘋狂地撞擊玻璃壁,我們幾個也是有些慌了,有一個我的同伴驚慌失措的時候就用一根掃把打破了那個玻璃壁,一個頭鑽了出來。」
「你根本就無法想象得到一個頭在地上跳著接近你的那種恐懼和無助。」
王方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都變了一些,過去這麼多年之後回憶起來,他還是會有一種恐懼感吧。
「就在那個人頭在地上跳動了還沒有三下,別的都是自己打破玻璃跳了出來。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這些傢伙居然全部靠在了一起,然後拼出來了一個人形的樣子。」
「然後那個東西對著我們一步步走了過來,我們即便是白痴也知道這個事情不簡單了吧。我們都想要逃出去,可是門卻是鎖死了,誰都沒有辦法走。那個東西我覺得當時似乎是嘲笑的表情,因為走不掉,所以大家也沒有那種想要束手就擒的。」
「當時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我們就想著把這個傢伙打得散架就最好了。」
「庫房裡面別的東西沒有,但是掃把還是有的,我的兩個同伴就直接抄起掃把拖把過去了,我站在一邊觀望,同時想辦法準備打開門。」
「那你到底是怎麼逃出去的?」我好奇的問道。
「我試了一下之後發現那個門根本不是簡簡單單地風給吹上了,我就感覺好像是有一股很強的力量在外面把門給拽住了,老實說我完全沒有可能把門給打開。」
「所以你是怎麼做的呢?」我越來越好奇了。
這個傢伙為什麼現在還在我的面前坐得好好的,按照他所描述的那種可能,我只可以得出兩個可能的結論,一個就是他已經被裡面的鬼怪奪舍了,現在在我面前的是亡者協會的人。
可是亡者協會之前給我下的那幾個套一環接著一環的,可不是這麼蠢的人啊,所以這個想法即便是心裏面有了我也是埋下去了,只是在心裡暗暗地下了一顆種子罷了。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天晚上發生了一點兒別的事情。
「我見到打不開門之後招呼了他們一聲便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既然走不掉,那乾脆在庫房裡面躲著。」王方說道。
「那你們和那個怪物正面打的結果呢?」我問道。
「這也是我正想要說的,那個傢伙實在是太可怕了,掃把和拖把打上去很快就被腐蝕掉了,而且它攻擊人的方式也很簡單,直接衝過來,就可以把一個大活人化作成為一灘膿水。」
王方說得很有畫面感,我都可以想象出有多噁心了。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那我只能夠先找一個地方躲著。於是我趁我的兩個同伴給我擋了一下,我就躲到了裡面的倉庫,可能是因為那個時候的箱子比較多吧,所以我沒有被發現。」
「解決掉了我的兩個同伴之後,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到了晚上三點的時候,它就消失了,而我也覺得腦袋很暈,沒有反應過來就栽倒在地上。」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值班的同事發現我們沒有回來,就來找我,結果在第八庫房的旁邊看到我了。」
「這件事情我也不敢和誰說,只有秦明賀知道,但是他給了我一萬塊錢壓壓驚,然後把我調到了白班,我也就沒有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