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胖企鵝是夕嵐
從店裡出來,風雪變小了許多,正月里街上也很熱鬧,人來人往充滿煙火氣息。
「夕嵐?夕嵐?」
沈白見楚雪舞發獃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兩大一小的雪人,圓乎乎的莫名有點憨,丑萌丑萌的。
「啊?怎麼了沈白?」夕嵐霎時將思緒收回,側過頭疑惑看向他。
「想堆雪人嗎?」
「不了,好冷哦。」
沈白抿嘴不說話,但眼裡探究,眉頭微皺,顯然不相信夕嵐的話,就在剛才他看到夕嵐眼中的渴望。
「我以為你會喜歡打雪仗。」沈白頓了一下,抬起頭望著夕嵐,笑了笑:「還是說你剛才吃撐了現在動不了?」
夕嵐朝天翻了個白眼,嘴裡發出冷哼,挑釁說著:「要比試一番?畢竟比不上年少那會,沈老師還是悠著點好。」
「你喜歡,都聽你的。」沈白拉過她的手揣在兜里,自動過濾掉她暗喻年齡問題的話。
夕嵐釋然地露出微笑,眉眼彎彎,十分好看。
接下來,他們漫步在道路上,四周都是白茫茫的冰雪,唯有建築物的燈火添加了鮮艷的顏色,看上去人氣生機勃勃。
在回去的路上,不知誰先開始,兩人互相朝對方扔雪團。
「哈哈……沈白你好笨哦都扔不準,看我的。」夕嵐翹起嘴巴一臉嘚瑟,囫圇揉成沉甸甸的雪球,使勁朝沈白扔過去,哪知在半空就散開。
現場版的出師未捷身先死。
「寶寶你慢點,地上滑。」沈白努力抑制住往上揚起的嘴角,不能笑場,他看向夕嵐時目光溫柔充滿寵溺。
「嘻嘻……吶你站在原地不動。」襲擊失敗,夕嵐不服氣,頷首理所當然指揮起沈白放水,還是明目張胆的作弊。
「不憑本事了?」沈白反問,倒是聽話沒有動,靜靜地站在原地。
「嗯哼,能讓你心甘情願放水也是我的本事。」說完,夕嵐就打了個噴嚏,連續跺腳蹲下來繼續揉搓雪球,她一定要一雪前恥。
「下不為例。」
望著她自信張揚拎起兩個拳頭的的雪球,沈白並不在意,只是淡淡瞥了眼,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破例的時候多著呢。」夕嵐嘿嘿笑,抬頭一扔,雖然沒有命中正心,但好歹也是擦邊了,扔到沈白的腳下。
「玩夠了?我們回去吧,外面太冷了,小心生病。」
「你背我回去好不好呀。」
夕嵐小跑過來,將頭靠在了沈白的肩上,她的神情和語氣一樣軟萌,如果忽視了跑的過程就像一隻胖企鵝,也是賞心悅目的。
「好」
沈白蹲下身背起夕嵐,雪地上留有兩行腳印,對她沈白一直都是心軟和縱容,夕嵐希望這份獨特能延續下去,於是她在沈白的脖頸窩上蹭了蹭。
老婆黏黏糊糊的樣子讓沈白心花怒放,心裡頭湧出自豪感。
「老公,我的手套在玩雪的時候弄濕了,好冷啊。」
忽然臉上冰涼涼的,時稀爛伸手撫摸過他的臉頰,手套的絨毛濕濕的,沈白偏頭看過去,果然濕了一塊。
「把它脫下來,然後手伸到我的圍巾里。」
「啊?」
夕嵐震驚,似乎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快點,你不是想做很久了嗎?」沈白平淡地說。
被揭穿了小心思,夕嵐條件反射渾身僵硬,瞳孔一縮訕笑,沈白明顯也感受到她的變化,只是當作不知道。
愣了好一會兒,沈白不催促,踩在積了薄雪的道路上。
「那…那我就不客氣咯。」
回答夕嵐的是一陣輕笑,頓時令她惱羞成怒,幾乎報復似的把冰冷的雙手貼在沈白熱乎的脖頸上,不出預料,沈白果然震住,穿著厚衣服也阻擋不了夕嵐發現他肌肉緊繃。
「冷不冷呀,老公。」
夕嵐故意貼在他的耳邊哈氣,嘴唇若有若無掃過。
「你可以試試。」
「才不要呢,我怕冷。」
「乖乖地靠在背上,面前颳風了。」
「嗯嗯,沈白老公你最好啦,獎勵你。」
所謂的獎勵無非是將她冷冰冰的手指挪到另一邊取暖,沈白哭笑不得,又不知該說點什麼,索性就隨著她。
沈白在離酒店還有幾步之遙停下來,嘴唇動了動卻沒說話,夕嵐感到奇怪,從他的後背探出頭,推搡了沈白示意將她放下地,沈白照辦。
四目相對,時間彷彿停滯不前,雪花飄零曼舞,襲襲冷風吹拂過來。
「咋啦,走不動了?」夕嵐故意調侃,沉思的沈白令人不適應。
「只是覺得場景合適,意境也美,很像白頭偕老。」
沈白突然惆悵了,伸手拂去她頭頂上的一層薄雪,見沈白又開始提及這個問題,夕嵐有些無奈。
「很熟悉的話題,可現在也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吧。」
酒店就在面前,暖氣近在眼前啊。
沈白回過神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攬過夕嵐的手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低聲說:「心裡肯定在嫌棄我啰里啰唆,小沒良心。」
「哪有啊。」真相了,夕嵐不敢和他對視,目光閃爍。
心虛中!
沈白緊抿唇不語,深邃的瞳孔勾勒出玩味,不緊不慢的神態。
「好冷哦,快點回去吧。」
夕嵐面帶微笑步態輕盈走過來,直接擦肩而過,雖然她穿著是只胖球,但不影響行動能力。
身後傳來低沉的笑聲,只見沈白手一伸抓住夕嵐的手腕,沒有用力,夕嵐往他懷裡靠近幾步,把她的爪子踹到兜里。
熟悉的味道縈繞在鼻尖,使得夕嵐忍不住偷偷吸氣,而後餘光悄咪咪看,發現沈白正一臉揶揄,「幹壞事」被抓到。
饒是夕嵐秉持著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原則,還是頂不住沈白赤裸裸的視線。
「你在幹什麼?」耳邊驟然響起沈白的問題,嚇得心虛的夕嵐慌忙後退幾步,巧合地倒在了沈白的懷裡,上演一場投懷送抱。
「還在外面呢,就迫不及待了?」
夕嵐穩穩靠在沈白懷裡,還沒有回過神就被調戲了,不禁無語到翻白眼。
還沒來得及反駁,又聽到沈白擔憂問:「別使勁翻白眼,眼珠子會不會翻不回來?」
「……」氣哦!
夕嵐驚奇又陌生的看著沈白,不明白他為什麼又犯病了?居然問出這種幼稚到沒邊的問題。
「回去啦,呆在門口給人耍猴呢,我才不幹。」
「別急啊,馬上帶你回去,害羞了?」
「閉嘴,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後面夕嵐連續打了連個噴嚏,擔心的沈白不敢在繼續逗留,拉著她的手盡量快步回到暖烘烘的地方。
「夕嵐,喝點果酒嗎?」
「度數多少來著?。」夕嵐雙手捧著熱水杯,仰頭好奇問。
沈白隨手倒了一杯喝,聽到她的話彎下腰,輕輕地在夕嵐的后脖頸落下一個吻。
勾唇笑著說:「果酒度數一般都不高。」
夕嵐瞪大眼睛一眨也不一眨地盯著沈白手裡的酒杯,滿臉不可思議,舌頭舔過嘴角,繼續保持仰視的動作。
「不喝,我喝熱水就好。」
沈白看到她瞪大眼睛較真的模樣不禁笑出聲,猶豫不定,連帶著聲音比平時更加溫柔。
「喝一口沒事,果子釀的酒,不醉人,當然不喝也沒關係,嘗個味道就好。」
沈白撩撥她的時候,那神情那語氣要多深情就有多深情,夕嵐雖然受不了他的甜膩,但也不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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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對方開始動手動腳,用牙齒磨夕嵐的肩窩,想咬又不咬,夕嵐忍無可忍,用胳膊肘推開沈白。
她的臉頰暈開緋紅,吐了吐舌頭,俏皮的動作也引得沈白髮出很輕的悶笑聲,良久,這才緩緩抬起頭,指腹輕輕地揉搓著夕嵐柔軟紅潤的唇瓣。
「是不是香甜可口?」
「嗯。」
夕嵐笑眯眯點頭,舔過舌尖,味道不錯,低頭輕聲叫沈白繼續,然後害羞的縮回到殼裡,雙手緊緊扒著他的衣領不肯鬆開。
視線流轉在面紅耳赤的夕嵐身上,沈白勾起她側臉邊的長發,別到耳後臉上洋溢輕鬆的笑。
酒不醉人自醉!
沈白喝上癮了貪了幾杯,倒是夕嵐像是被酒氣熏醉泛紅,眼睛迷離,微嘟的嘴唇紅腫,她的腦袋發漲難受,用手拍了拍額頭。
見狀沈白擔憂問:「難受?」
夕嵐眯著眼露出嬌憨的笑容,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她沒醉就是有點難受,有種想哭的衝動,一點也不行待在這裡,還想扒拉沈白。
羞澀的想法,夕嵐沒辦法開口,就可勁地縮在沈白的懷裡。
下午風雪加重,寒風肆意作響,他們窩在房間里看電影,冬天最適合睡懶覺,電影還沒到一半,夕嵐就靠在沈白的肩膀上睡著了。
沈白並沒有起身將她抱回到床上,而是拿起遙控器調節靜音,拉起毯子蓋到兩人身上,手機不在口袋,好像被夕嵐放到了靠窗的圓桌上。
貌似夕嵐最近挺愛睡覺的,吃的也多。
除開頭幾天不分白天黑夜下雪,剩下那幾天,也就夜深人靜時,雪花才上門拜訪。
沈白和夕嵐計劃元宵節前結束旅遊回家過團圓節,後來啊,計劃趕不上變化,雪城在正月天有燈會活動。
元宵節,天氣暖情,太陽高照,積雪融化氣溫下降,冷風颯颯吹來,然而再寒冷的天也阻擋不了人們過節日的熱情,滿大街張燈結綵,繁華熱鬧。
商品琳琅滿目,吆喝聲滿天飛,也有漢服走秀,舞獅耍雜技的活動。
沈白拉著夕嵐的手走在人潮擁擠,喧囂震耳的街道上,怕她餓著肚子,在路邊的小攤,買了一份糖炒板栗。
自覺地剝開殼把果肉塞到夕嵐嘴裡,她笑吟吟咀嚼香甜美味的板栗,手裡捧著紙袋就好。
「口渴嗎?」連續剝了好幾顆投餵給她,沈白自己也嘗了一個,香甜就是有點干。
「嗯,想喝熱飲。」
夕嵐點頭,滿足的模樣像一隻囤食的倉鼠,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下意識抓緊了沈白的手。
「不能喝奶茶,我們去買熱牛奶。」
「也行。」不知為什麼夕嵐現在對奶茶這類東西不感冒,前天嘴饞買了一杯,結果才喝了一口就膩的慌,瞬間沒有繼續喝的慾望。
最後,那杯奶茶的歸宿是垃圾桶。
逛了好一會,沈白天氣太冷夕嵐的身體回受不了,漢服秀看了半場就拉著她到店裡取暖,二樓臨窗的位置,視野寬闊,剛好對面是廣場,也能看錶演。
沈白不時關注夕嵐的表情,見她高興心底也跟著開心。
晚上的燈會更加熱鬧,他們逛了一圈,從街頭吃到街尾,很多東西夕嵐咬了一兩口就給沈白,儘管沈白不嫌棄,但肚子容量有限,裝不下太多。
等下不多的時候,沈白連哄帶騙和夕嵐手牽手回了酒店。
霧氣瀰漫在半透明的玻璃窗,朦朧地映出沈白修巡航的輪廓,嘩啦啦的水聲連續不斷。
沈白將淋浴關掉后,才開排風系統,熱氣的霧水沒一會兒就消散乾淨,清晰地露出了沈白寬闊的肩背,以及緊實的腰腹。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沈白抬頭看過去,夕嵐坐在床邊,玻璃門上的水痕使得視線在受阻,彷彿她身上蒙著一層濕漉漉的水汽。
沈白的喉嚨滾動,神色暗沉。
夕嵐動了,她穿好拖鞋下床,此時正朝著浴室走來,一滴水珠順著沈白的後街流淌滑落到鎖骨,玻璃門被推開霎那間,花灑上殘餘的流水重重滴入積水的地板,也在夕嵐的心裡泛起層層漣漪。
兩人面面相覷,那一刻沈白的腦海里湧現出許多亂七八糟的畫面,但無意外主角全是他和夕嵐,他下意識移開了視線,低頭強迫自己冷靜來下。
「你洗了很久,天冷還是別洗太長時間。」將近一分鐘后,夕嵐努嘴乾巴巴說。
沈白假裝若無其事,拿過自己的毛巾擦乾水漬,套上睡衣,從夕嵐身旁越過,面色平淡地走出了浴室。
「那個沈白……桌上有湯圓。」
夕嵐愣愣地望著他,下意識開口,話到嘴邊卻變了味,即便沈白表現出很正常的樣子,可異常精神的地方還在興奮,她又不是瞎。
「嗯,你洗澡吧。」
「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