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同處一宿
在夕嵐千呼萬喚下，沈白終於來了，端著香噴噴的菜，在家吃到半飽的夕嵐口腔內唾液分泌。
眼睛一眨不眨盯著沈白進進出出，擠眉弄眼遞眼神給沈白讓他來救場。
彷彿遞給了狗一樣，沈白紋絲不動，反而給她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倒是引起了沈怡的注意，她誇張哇一聲，引起屋裡人所有人的目光。
「哇，嫂子好粘哥哥，才分開沒一會就如膠似漆。」
夕嵐：「……」內心發出土撥鼠式尖叫聲，妹妹不要亂說啊。
沈白：「……」老妹近視了。
「好甜哦，奶奶，媽媽我感覺吃狗糧吃飽啦。」沈怡嘻嘻笑，撒橋似的攬著沈奶奶的脖頸。
「調皮，居然調侃你嫂子，羞不羞。」沈奶奶慈愛的目光來迴轉在夕嵐身上。
原本不羞的夕嵐硬生生被逗弄到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怎麼個個說話都很曖昧，搞得她跟沈白真有什麼似的。
「開飯了。」
直到沈父端上最後一份菜，才結束了話題。
只是夕嵐沒想到飯桌上大家更熱情，爭先奪后給她夾菜，夕嵐心裡淚奔，面上含笑相迎。
看著小山堆一樣的碗，夕嵐悄悄踢了傍邊一腳。
無辜的沈白迷茫。
夕嵐眼神示意他。
瞭然的沈白自覺夾過她碗里的菜，張口解釋：「奶奶，爸媽雖然我很久不回家，咱都是一家人，不用太熱情，今晚保證吃得飽飽的再回去。」
眾人明白沈白的言下之意，沒有再繼續給夕嵐夾菜表達熱情。
「還有你沈怡，別沒大沒笑打趣夕嵐，要是閑得慌，吶，新到試卷送你，不用謝都是一家人。」
沈白戴手套剝蝦殼，蝦肉沾好醬再放到夕嵐的菜碟里，毫不留情插刀親妹。
要知道沈怡哪哪都好，就是成績爛到大街，沈家書香門第的基因她地完美錯開。
中考還是沈白費心勞力幫忙補習，才勉勉強強踩線進高中。
所以每當沈白回家一趟，沈怡都榮獲不少於一套的試題卷。
然，並沒有用。
該請家長的還是要請家長。
「你可真是我親哥。」沈怡嘟嘴，筷子戳米飯，好心情全被破壞。
沈白笑笑沒搭話，夕嵐側身在他耳邊低聲喃喃：「你們兄妹感情真好，我也想要個妹妹。」
潮濕的熱氣直撲耳廓，沈白渾身激戰，握住筷子的手不自在動了一下，他低垂下眼皮沒看夕嵐。
「不用羨慕，她也是你妹妹。」
未了，發覺說錯話，又解釋說：「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認沈怡做乾妹妹。」
夕嵐看他的眼神有點奇怪，轉瞬即逝，她把沒動過的葷菜撥到沈白碗里。
一向有潔癖的沈白毫不介意吃完，整個過程都沒發現對面幾個人看他那震驚不可思議的目光。
愛情使人面目非全！
沈怡贊同地感慨，連魔鬼般存在的哥哥也難逃真香定律。
晚飯吃到一半，天空雷鳴閃電，前一刻月明星稀，下一秒黑雲壓城，沒多久淅淅瀝瀝的雨絲從天而降，落到Z城每個角落。
飯後他們齊聚在客廳，夕嵐陪沈奶奶和沈母看《鄉村愛情故事》，沈怡因為親哥橫插一腳悲憤地回房做題，沈白和沈父在旁邊對弈。
夕嵐沒接觸過象棋，看不出其中的奧妙和風起雲湧。
一心二用的沈白察覺到夕嵐的心不在焉，甚至是焦慮，他抬頭正好碰見夕嵐頻繁看向窗外。
陽台沒有拉上窗帘，因此能清晰直觀看到一道道紫色的閃劈開黑沉的穹廬。似乎下一秒就要落在屋頂。
沈白附身對沈父嘀咕幾句，凝神思考的沈父抬起頭看向夕嵐，又看看沈白，沉默擺手。
沈白站起身來到夕嵐身邊，倒了杯熱水遞到夕嵐手裡。
她的手很涼，很涼。
「據新聞報道，今晚有大暴雨，現在有些路段被堵，我們可能回不去了。」
「既然這樣你們就在家裡住一晚，阿白的房間我今天打掃換過新床單了。」沈母建議道。
「外面天晚又下暴雨，開車不安全。」沈奶奶笑呵呵說。
沈白拿不定主意，如果夕嵐非要回去他也不能拒絕，風險大就大吧。
「那……就住一晚吧。」夕嵐很尷尬，咬唇不好意思小聲說。
面上火燒寮，燙得她感到羞恥。
她從未跟男性單獨處在一間房，還這麼私密的場合。
沈白也很羞，不過他心態好，穩如泰山。
「嵐嵐和白白是青梅竹馬對吧。」沈奶奶口出驚人，被歲月侵蝕的眼睛皺巴巴，卻依舊明亮。
「對啊，他們兩從小就是歡喜冤家。」沈母「添油加醋」。
夕嵐：「……」
沈白：「……」
「我記得白白小學哭著回家說有人欺負他，還讓他爸去學校找回場子。」沈奶奶獨自咯咯笑起來。
「媽，您記錯拉啦。是他在學校欺負人，被他爸說一頓，才哭的。」沈母捂嘴眉開眼笑。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揭沈白的老底。
聽的沈白想遁走，天啊，以前的蠢事有一天居然在夕嵐面前被提起。
還不知曉夕嵐怎麼嘲笑他，意外的是夕嵐沒有諷刺，反倒是認真聽，不時意味不明笑笑。
22點整，沈奶奶耐不住困意先回房休息，沈母怕耽擱小兩口過二人世界也催促他們回房。
只是沒有他人作調劑，兩人之間的氣氛越發尷尬，一時誰也沒說話。
夕嵐得到沈白的准許，坐在床邊，腳尖點地無聊地來回搖晃，暗中參觀起屋裡的陳設。
簡單，乾淨，一如沈白本人。
房間西面牆，貼滿各種獎狀，東面貼有動漫牆紙，一旁的書櫃，有一半擺滿競賽獎盃和手辦，一半堆滿書籍，有些是嶄新的，有些書皮都翻爛了。
夕嵐對沈白的看法又改觀了，雖然裡面很多獎項是他們互相角逐，第一名常常更換。
但是夕嵐從來都是將沈白視作一位可敬的對手。
「沈老師愛好真廣泛。」夕嵐戲謔，眨眼俏皮說道。
「比不上夕嵐大師。」沈白同樣打趣。
「時間不早了，你先去洗澡，睡衣的話，我找到以前沒穿過的衣服，委屈你將就一下。」
夕嵐鎮住
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