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神禹碑,石家姐弟
「你這妖道搗什麼鬼!」
石完站起來,指著徐瑞喝罵。
「弟弟不許無禮!」
那後來的少女年紀不過十三四歲,披著墨綠色的頭髮,長得秀美至極,向徐瑞盈盈下拜。
「晚輩石慧,見過前輩。」
徐瑞點頭道:「你倒是聰明。」
隨手一揮。
一道罡風捲起石完在洞中上下翻滾,驚慌失措的慘叫聲在洞室中回蕩。
石慧連忙跪倒在地。
「求前輩開恩,阿弟只是無心之言,並非有意得罪。」
徐瑞看著滿臉祈求的小丫頭,微笑道:「你放心,我還不至於為難你們兩個小輩,不過你這弟弟太過頑劣,若是不多加管教,怕是日後惹出禍端。」
右手一揮,罡風消失,石完跌落在地。
彷彿坐了幾十次過山車的他現在只覺得天旋地轉,腳下無根,連連跌倒。
雖然看起來慘兮兮,卻並無性命之憂,石慧看在眼裡,不由鬆了口氣。
「多謝前輩寬仁,晚輩以後定然嚴加管教阿弟。」
徐瑞微微頷首后問道:「你二人不隨著你們石家人在終南山修鍊,怎麼躲在這裡?」
石慧道:「前輩融稟,此地乃家祖故居,後來門人日多,此地漸漸不足用,這才搬到了終南山。」
「另外,祖父當年有言,說本門道法只能修道地仙,並無飛升之法,說我們另有仙緣,特地將我們禁在這裡,並說將來誰能破了這裡的禁制帶我們出去,並且能幫他和祖母渡過五百五十年天劫的便是未來師門。」
說罷一拜到地。
「前輩破開此地禁制,正應了祖父當年所留箴言,還請前輩慈悲,收我姐弟二人入門。」
徐瑞看在眼裡,略作沉吟后搖了搖頭。
如果單一個石慧也就罷了,溫良恭淑,資質極佳,確實是極佳的傳承宗門的弟子。但石完欠缺管教,人又頑劣,雖然資質也極好,但徐瑞現在看重的不是資質,而是心性。
只要心性極佳,哪怕資質不好,他也能用『仙都洗髓靈火』和洗髓點,把對方的資質提升到先天神魔一級。
「我只是偶然來此,破開此地禁制也是偶然,所以收徒就算了。」
石慧目露失望,還沒等她說些什麼,徐瑞已經揮袖,放出一道狂瀾,捲起姐妹二人從石洞上方破口飛出,眨眼間消失不見。
等狂瀾消失,兩人已經出現在千里之外。
看著周圍蒼翠的群山,蔓延的樹木藤蘿,被封閉在山洞中十幾年的石完滿臉驚喜。
「姐姐,我們出來了。」
不同於他的興奮,石慧滿臉失落,她知道自己錯失了一次機緣。
高興的石完終於發現了姐姐的異樣。
「阿姐,你怎麼了?」
「完兒,你實在是太頑劣了。」石慧恨鐵不成鋼。
石完雖然頑劣,但也是聰慧之輩。
「阿姐,那道人雖有些本事,但小肚雞腸,心胸狹窄,定非良師。以你我姐弟的資質,再加上祖父他老人家的人脈,還愁沒有好師父嗎?」
看他不以為意的樣子,石慧嘆了口氣,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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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石慧石完后,徐瑞右手一揮。
一條空間通道浮現,尤璜和羅鷺從中走了出來。
看到徐瑞,連忙上前見禮。
「師祖。」
徐瑞略作打量后,滿意的點了點頭。
兩人被他改換資質后,短短十幾日,都已經築基有成。
「你們過來。」
帶著兩人走到那玉碑旁邊。
「這玉碑名叫神禹碑,乃是當年禹王治水時候,用來鎮壓地軸的。如今數年過去,地殼變遷,山河流動,已經大變了模樣,地軸也已不在此處。只是此寶不能擅起。」
頓了一下。
「這神禹碑乃是前古奇珍,威力無窮,這幾年前來在此吸收地脈靈氣,內里結成一個靈玉精氣所化的胎胞,裡面藏著兩枚玉實,修道人服下吸收,不但能增加年余功力,還可以低檔奇寒酷熱,水火不侵,更能抵禦最厲害的兩極磁光和地底下的元磁真氣。」
「既然此物如此神異,還是請師祖早些服下,我與師弟給師父護法。」尤璜道。
羅鷺也認同的點了點頭。
徐瑞笑道:「難得你們兩個有孝心,不過此物已經與我無用。」
「而且這兩枚玉實乃是靈玉精氣所化,等到神碑啟動,禁制破去,此物必須立即服用,否則就要流失消散了。」
看兩人還要再推辭,徐瑞一揮手。
「好了,此事就這麼定了。」
「不過這神禹碑不能輕動,你們先在此修鍊,等我滅了上面的妖邪,再來取這神碑。」
「尊法旨。」
安頓好兩人後,徐瑞離了這裡,再次迴轉神女峰,這次就不在客氣,直接發數道五行神雷,將洞門口炸成稀爛,塵土飛揚,木石開裂,沖著洞里大聲喝道。
「司徒雷!你竟敢暗算與我,快快給我滾出來說清楚,否則我削平你的神女峰!」
說話之間,右手掌心五行真氣迅速凝結,漲成畝許大的一隻手掌,轟然脫腕飛去,拍在神女峰沖東南一側的峭壁上,幾乎打得山本地裂,卡吧一聲雷響,整座山峰都在瑟瑟發抖,一個巨大的掌印深深地印在石壁上面,深入兩尺有餘!
「砰砰砰……。」
連續拍了十來掌,神女峰上到處都是岩石酥裂的龜痕,眼見他再拍上一陣,整座神女峰就要被拍碎了。
陰陽叟終於坐不住了,衝出搖搖晃晃的洞口,怒吼一聲。
「姓徐的,你實在是欺人太甚!」
雙臂一振,全身湧起粉紅色的煙霧,掌心粉煙凝聚,迅速凝成一隻巨手,飛上去跟徐瑞對掌。
徐瑞打出去的是五行掌,純由五行真氣凝結,開山裂石,熔金化鐵,能夠硬抓敵人的飛劍和法寶。
陰陽叟用的叫做五雲掌,全名叫做顛倒迷仙五雲掌,能夠將敵人元神直接抓走,乃至於禁錮打散,即便是心思清明的地仙,挨上一下也要昏沉,差一些的便要被迷住神智,聽其意念指揮,成了提線木偶。
雙方法力差不多,所用道術也是各有妙用,在空中一碰,五雲掌立刻被打成粉碎,陰陽叟瞬息之間拍出三十餘掌,全被徐瑞在山巔擊碎。
散成濃濃的粉紅色煙霧,似洪水開閘了一般奔瀉肆溢,狂噴亂涌,將神女峰頂完全籠罩進去,並且被陰陽叟控制著,凝成一片紅粉色的遮天巨網,將徐瑞籠罩在內。
陰陽叟手持一柄芭蕉扇,騰空飛入紛雲之中,轉念之間,卻發現滾滾濃雲之中並沒有徐瑞的蹤跡,吃驚之餘,勐然驚醒,急忙向洞中飛去。
此時徐瑞已經入了元陰宮接連炸開六間石室,正遇上喬瘦滕和林瑞各自摟著幾個少女在喝酒,那喬瘦滕跟林瑞說。
「道友儘管放心,我大師兄修道五六百年,道法深不可測,別說是姓徐的,就算是三仙二老七真一子來,也不能把咱們怎麼樣……。」
他話沒說完,石門就被炸開,臉盆大的石塊被真氣推動當胸砸過來。
喬瘦滕驚叫一聲,急忙彎腰躲閃,那林瑞反應比他快得多,又把一對阿屠鉤放出來,化作暗紅碧綠的兩道光芒交錯絞來。
徐瑞催動五行真氣化作劍光將其絞住,又揮出數道劍氣向前飛斬,風車似地急旋,將石桌石椅連同上面的瓷盤玉盞全都絞成粉碎。
林瑞抵擋不住,急忙化成一道碧火騰空飛起,頭頂上發出一顆阿鼻珠,碧瑩瑩碗口大小,懸在頭頂上,爍爍放光,還未等把威力徹底發作起來,就被徐瑞用九嶷鼎收走。
林瑞又是心疼又是憤怒,驚叫一聲,狼狽地躲過當胸噼砍的一劍,五色劍光貼著他鼻尖飛過,深深地插入他背後的石壁中。
這時喬瘦滕也放出飛劍過來助戰,更拿出一面麻布小幡,輕輕一晃,放出騰騰煞氣,股股黑煙,裡面有許多惡鬼,尖銳嘶吼,蜂擁撲來。
九嶷鼎乃天下萬寶剋星,被徐瑞拿在左手裡,灑下重重五彩神光,不管是妖鬼,還是那些黑煞妖風鬼火,都被收入其中。
徐瑞伸手一指,數道五色劍光交錯向喬瘦滕脖頸絞去,喬瘦滕要收回飛劍護身,卻被徐瑞另兩道劍光絞住,逼得他狼狽滾倒,用來斬首的劍光倒轉飛斬,將手上妖幡砍成三截。
與此同時,他那口飛劍也被絞成鐵渣,噼啪啪,炸成一串星火!
喬瘦滕嚇得魂飛魄散,好在這時林瑞拿出十四面小幡,抖手布成正反七煞誅魂陣,同時放出三梟神魔。
徐瑞催動九嶷鼎射出一道彩光,瞬間釘住魔幡。
那三梟神魔是白骨神魔的一種,厲害非常,平時只是碗口大的一團,縮在人的身上吮吸精氣鮮血。
用時以魔法催動,立刻裹著魔焰飛出,尋人而噬,若是道基不穩的,只要被咬上一口,立刻連元神也要被吸走,全身精血殆盡,最後只剩下一張人皮,而且不懼刀劍水火,兇狠無比。
徐瑞剛要把魔幡收入九嶷鼎煉化,但眉頭一皺,又停了下來。
屈指一彈,三朵赤紅色琉璃質火焰包裹魔幡,瞬間便燃燒起赤色火焰,所有人的靈魂深處都響起魔頭的厲嘯,嚎得撕心裂肺,然而不過數息之後,火焰散開,裡面是三個修行人的元神。
這三人被林瑞害死,用來祭煉魔頭,本身也是正道。
徐瑞沒用九嶷鼎煉化魔幡,便因為他們。
這次被他用三味真火返本歸元,也算是脫了大難。
「多謝道友,大恩大德,必有厚報!」
徐瑞點頭后,三人射入虛空,消失不見,已經是重新輪迴,轉世投生去了!
林瑞辛苦數年祭煉而成的三梟神魔竟然被徐瑞隨手破去,瞬息之間,從頭到腳都被恐懼所灌滿,哪裡還敢跟徐瑞放對?
眼看五色劍光再次攔腰電斬而至,他將手腕一頓,右手小指自動脫下一截,充當自己的替身,兩柄阿屠鉤合璧一處,真身元神與雙鉤合二為一,劃一道黃綠色的光芒,撞破右側的石壁,奪路逃走。
徐瑞看在眼裡,澹澹一笑,也沒去追。
整個神女峰早就被他碧水蓮花琉璃法界籠罩,除非有他的允許,否則誰也別想逃出去。
喬瘦滕也嚇得不輕,見林瑞都走了,也趕緊使出脫骨代身之法,然而他的道行比林瑞可差得遠了,被五色劍氣裹住,交錯一卷,從頭到腳斷成十餘段,血肉內臟撒了一地。
徐瑞要去尋找裘止仙,忽然洞穴內湧起絲絲粉霧,黏膩甜香,沁人心脾,順五官走七竅,讓人魂魄顛倒,精神錯亂,正是陰陽叟的五行挪移迷魔障。
他這魔障遠比馮吾的厲害,陷在裡面能夠顛倒五行,掉轉乾坤,如果被他困在裡面,便只有任他宰割。
徐瑞澹然一笑:「司徒雷,你這鬼把戲只能拿去蒙別人。」
大袖一揮,周圍驟然出現無數火龍,鑽入迷障之中,燒得噼啪炸響,燃起絲絲青煙,原本滿口香霧轉眼間就成了惡臭,便似動物皮肉被燒焦了一般,讓人作嘔。
徐瑞頗有感觸地說:「你這魔障用天底下最污穢的東西煉成,頗多女人天癸經水,本來是最讓人噁心厭惡的東西,卻被你煉成讓所有男人都無法剋制,要沉淪其中的溫柔香,也算是你們陰陽教的本事了!」
說罷伸手一推,一股五色虹光往前方撞去,嘩啦啦又破了一片岩石牆壁,裡面又是一間石室。
「司徒雷,你不把我家弟子交出來,我便拆了你這王八窩!」
陰陽叟這輩子最大的享受就是宅在這神女峰裡面摟著帥哥美女過生活,這座元陰宮是他用了幾十年的功夫建成。
每一套青瓷碗碟,每一座琉璃屏風,全部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如今被徐瑞打了個稀爛,宮室也給拆了三分之一。
要說他不恨徐瑞那是不可能的,至於兩個師弟死在徐瑞手裡倒沒覺得怎樣。
陰陽叟暗中思量:「如果我豁出命去跟他去拼,或許能打個兩敗俱傷,但神女峰是肯定保不住了,這裡培養了許多年的俊男美女也都活不成,一個不好,還要兵解轉劫,為了個女孩實在是不值得。」
「但若是就此罷手,我還有何顏面立足修行界?」
不過是一轉念的功夫,徐瑞又毀了六間石室。
裡面的家什器具全都炸成齏粉,陰陽叟忽然在徐瑞前面現身,手裡拿著一把芭蕉扇,輕輕一指,放出一片澹澹的青光將五色劍光全部擋住。
「道友且住,聽我一言。」
徐瑞笑道:「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陰陽叟並無大惡,也不是濫殺無辜之輩。
比朱由穆、姜雪君等名為正派,卻殺戮無數之輩強的多了。
雖與自己有過節,但並無生死大仇。只要不是冥頑不靈,他也不想殺人。
陰陽叟道:「此事皆因喬老三誤擄了貴高足的親戚而起,而後道友來要人,本著我的意思是想要還給道友的,只是又被天門神君看中。」
「現在喬老三已經死在道友劍下,也算是他罪有應得,那天門神君也被道友連壓箱底的三梟神魔都給破掉,抱頭鼠竄。」
「道友的氣想必已經出了,那女孩本來也非我屬意,便還給道友。」
說完后,覺得太過向人勢弱,與自己的身份不符,便又道。
「當然,我並非怕了道友,若是道友一定苦苦相逼,我定然奉陪到底。只是不願意傷了兩家的和氣罷了。」
這陰陽叟果真是男女參半,性格中既有男人的爭強好面,也有女人的患得患失,既要顧全大局,又優柔寡斷。
徐瑞澹然一笑:「我本來也不願跟道友為敵,只要道友把人還來,此事便作罷。」
陰陽叟聽在耳中,心裡鬆了口氣。
「請道友隨我來吧。」
帶著徐瑞來到上層一個石室,見到了躺在一座玉床上的裘止仙。
「道友,這便是你要找的門人了。」
徐瑞看在眼裡,微微頷首。
看著女孩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生得秀眉慧目,漆睛朱唇,確確實實是個美人坯子。
身上衣裙完整,仍然保持著完壁之體。
徐瑞隨手一揮,裘止仙消失不見。
這一手讓陰陽叟臉色頓變。
整個修行界能參悟壺天法術的,無一不是強者。
徐瑞看了他一眼。
「司徒道友,可知我道號為何?」
雖然不清楚他為什麼突然這麼說,但司徒雷還是順著問道。
「還未請教?」
徐瑞澹然一笑,「我自號『少清真君』,想來司徒道友應該有所耳聞。」
「少清真君?少清真君?!
」
司徒雷瞬間瞪大雙眼,勐然轉頭去看時,才發現徐瑞早已不見。
勐地催動神識,卻不見半點痕迹。
心中慌亂之餘,冷汗浸透衣背。
少清真君之名,伴隨著掃滅百蠻山南方魔教,早已聞名天下。
他雖然自信,但也不覺得自己比綠袍老祖強多少。連綠袍老祖連帶整個南方魔教都沒在人家手裡挺過一個時辰,他這陰陽教多半也是如此。
「為何他未對我大打出手?」
回憶整個鬥法過程,對方始終是一副閑庭信步的狀態。
隨手揮動五色劍氣,便把他、天門神君林瑞和喬瘦滕壓得喘不過氣來。如果真要取他性命,想來也不是難事。
就在這時。
旁邊石壁上突然顯出一行字跡。
「種善因得善果,今日且饒汝一命;日後但有惡跡,灰灰了去。」
淺顯直白的話看得陰陽叟臉色數變,最後頹然的嘆了口氣。
雖然不服氣,但修為不如人,如之奈何。
一咬牙,直接封閉元陰洞。
「我不出去了。」
徐瑞察覺到元陰洞異變,澹然一笑。
「算你識相。」
腳步一邁,再次回到存放神禹碑的巨洞。
打量著這座高達幾十丈的巨碑,跟鎮海金柱一樣,這也是一座上品仙器。
徐瑞現在的靈魂道道行還是五品中等,暫時還沒辦法催動這石碑。
不過想要把它收走的話,儘管難了一些,卻也不是辦不到。
徐瑞心中一動,背後空明法界顯化。
伸手一指,濃郁的界域之力迅速籠罩神禹碑。
玉碑開始抖動起來,頂上燃燒起紅、白和墨綠三色火焰,抗拒空明法界的收攝。
「不愧是大禹鎮壓地軸的至寶,這威力果然強橫。」
徐瑞快速提升空明法界的收攝之力。很快,無形而有質的力量漸漸把神禹碑提起,一點點消失在空明法界中。
】
到了空明法界中,這座廣及三十多萬里,匯聚陰陽五行的世界才能爆發所有的威力。
在它的壓制下,一朵玉色蓮花從石碑中飛出來落入徐瑞手中。
打開蓮花,裡面出現了兩顆散發著三色靈光的蓮實。
看著站在身後不遠處的羅鷺和尤璜,神色肅然道:「速速盤膝打坐,搬運玄清真經。」
兩人不敢怠慢,連忙搬運周天。
一揮手,兩顆蓮實融入二人體內。
隨著內里的精華散開,二人肉身頓起變化,同時修為也開始迅速提升。
不過,徐瑞並不打算讓他們一下子進步太多,所以在神禹碑蓮實上設下封印,讓內里的靈效緩緩釋放。
但神禹碑積攢數千年精華誕生的兩顆蓮實,對徐瑞這樣的天仙都能補益一部分法力,對兩個初入修行界的存在,更是無上至寶。
只是些許精華,便讓羅鷺修為突破金丹,而尤璜也更進一步,已然距離金丹中期不遠。
七日之後,等兩人穩固了暴增的法力后,徐瑞才帶著他們離開這裡,回到了灌縣。
裘家兄妹親人重新相見,自然是抱頭痛哭。
這一場驚嚇,幾乎讓他們家破人亡,好容易苦盡甘來,一切都過去了。
第二天,裘友仁準備了一千兩銀子送給徐瑞當謝禮,並且張羅著派人買米,搭起粥鋪長棚,向流民施捨粥糧,以積功累德,酬謝上蒼。
誰知當天晚上,裘止仙便向哥哥提出來,想要跟隨徐瑞一起出家修道。
裘友仁哪肯同意。
在他想來,出家修道就是斷絕塵緣,眾生侍奉三清,與婚嫁之事絕緣。
自己就這麼一個妹妹,斷然不能讓她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