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往事如煙

自從當年載人宇宙飛船登月以來，人類探索星空之路就從未停止過。近幾十年來，人類更是多次裁人登上月球探索，帶回來了更深層的樣本，並且三次在火星上登陸。

這些信息況華在早前就有了解，畢竟來說，他是學歷史學科的，而且對於天文知識非常關注。

「哦，火星上居然會出現骨架？那可是重大發現啊，難道是火星上的滅絕生物？」

「有這個可能，據我朋友說，這一重大發現，說明火星上很可能以前像地球一樣充滿生機，但是不知什麼原因，導致了大滅絕，這對研究地球未來生態變化有著極其重大的意義。」李奇說道。

「嗯，這確實有意義，不過我倒是好奇這骨架到底是何種生物，對了，我如何聯繫你朋友？」況華明白，這種事情是不可能對外公開的，尤其是沒有分析探明出骨架的具體情況之前，絕對不可能展示出來，他可不希望白跑一趟。

「這樣，你明天儘管前往長安就好了，我一早會聯繫他，以我和他的關係，絕對沒問題的。」

「這麼有把握？」

「那是，中間牽扯一些利益問題，你明白了？」李奇含蓄地說道。

「哦，難怪！那就多謝了！」況華瞬間領悟了。

「對了，以前初中的時候，我記得你不是說練什麼運氣？現在還繼續嗎？」李奇突然提前以前的事情，當時況華可是跟著一個機構學習什麼運氣練功，據說練習到後期可以產生特殊的能力。

「哈哈，你還記得啊？那個早就不練了，特殊能力看來是不太可能的，現在想起來，當初學生時代，心性是多麼不成熟啊，居然還相信了這些，而且一練就是一整年。」

「確實如此，一百年前就證偽了，當初我可是看你迷戀上了那個什麼運氣，不忍心給你潑冷水。」李奇不懷好意般地一笑。

況華道：「原來當初你是這樣的人啊？看著我深陷泥潭還不趕緊拉一把？」

「怎麼拉？人要是不想出來，再拉都出不來的。」李奇的話令況華有些意外，這胖子當年不坑不坑的，現在才發現說話都還是有點水平！

況華想到了許多往事，當年還是他上初中時，學校突然風靡一股所謂的練氣風，最後他們十來個同學私底下報了一個班，一年後才發現根本沒有什麼特殊能力，連所謂的氣都摸不著。況華感覺自己那方面的料，加上後來父親工作調動，於是他選擇退出了，而後來聽說那個練氣班被封了，那些繼續跟著練習到學生也不得而知了。

況華端著酒杯，輕輕搖晃，那晶瑩的泡沫不斷泛起，而後破滅，如同當年那個所謂的練氣老師說的，要有氣感。

何為氣感？況華時至今日都不得而知，他總覺得，有些東西似乎應該是存在的，只是無法觸摸，甚至他一度懷疑，那個練氣老師自己都沒有氣感。

「你知道當年教你們那個練氣師後來怎樣了嗎？」李奇微微有些醉意，輕擺著身體，端起酒杯向著況華的酒杯碰了過來，自顧自一口喝了。

「怎麼，你知道？」況華只記得，當年封了之後，那個練氣老師也被抓了，後來況華考到了京城，至於這邊什麼情況，他就不得而知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當年也不關注此事，不過有一個跟我關係不錯的同學侯向軍，你記得吧？」

況華點點頭，聽胖子繼續說道：「他當年畢業后一直不死心，後來我不是跑業務嘛，也就順便幫他留意打聽著，不過說也奇怪，你們那個練氣老師放出來'之後就好像人間蒸發了，再怎麼都打聽不到任何消息。」

「你知道嘛，這麼多年了我原以為找不到他，都已經放棄了，可去年竟然無意中發現了他。」李奇說道。

「哦？他在哪？」

況華一聽，也來了興趣，不管練氣到底是真是假，那練氣老師也教過他一年，從當年那個老師的態度上來看，又不像是糊弄。再怎麼說，況華也覺得對方沒有騙錢的念頭，當年整整一年只收了他五千塊。就算現在來說，一個工地上的普通工人一個月都好幾萬了，所以不知道他圖啥？

「去年朋友介紹的長安的業務，我過去事情辦妥之後，就順道繞去西市遊玩了一天，沒想到在那裡見到了你們以前那個練氣老師。我說怎麼一放出來就好像人間蒸發了，找了幾年都沒音訊，原來是去了西市。」

「那還好吧，畢竟西市比這邊更繁華，生源會多很多。」況華道。

「好個鬼啊，他在街邊的攤子被收了，差一點又進去了，哎，我感覺他應該不會啥練氣。對了，你這次去長安，如果拐到西市，說不定還能碰上。」李奇已經有了醉意，說話有些斷續。

「原來是這樣……」況華思索著，他不太相信那個練氣老師是虛假的，他記得這個老師叫陳庚，當年曾經說過，如果堅持下來，必有所獲，而且他還記得，陳庚每次教學完之後，都會在大堂內一個供奉的老者肖像上香，他經常看到陳庚的嘆息，時至今日也未能理解。

「其實我還是覺得你瀟洒啊，能夠畢業出來旅遊。你說得對，見不見也就那樣，向我們早早出來社會，人際複雜，為了掙幾個錢得看人臉色，我這已經算好的了，現在科技發達，用人單位越來越少，咱那群同學很多都過得不咋地，見了更難受。」李奇搖晃著腦袋，無奈的樣子讓況華思緒萬千。

「胖子，我說你今兒是咋了？那麼傷感？說實話，你是出來社會比較早，但是很多事情還是沒看開啊，人活著幹嘛？給自己添堵嗎？那還不如不活，凡事想開了，其實沒多累。誰也不欠誰的，我看不慣你，我大不了不做你生意，又不是有妻有兒要養，活那麼累干球？」

李奇猛地一清醒，愣了半晌，「你說得似乎有點道理，是我太著道了，心裡只裝了錢眼子里了，唉……不過這社會也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是有個好老爸，沒有體會到缺錢的困難，沒錢真的難行啊。」

況華沒想到，昔日的同學竟然再見會是這種狀態，他不同於他們，或許每個人的心態不同，尤其是在這科技高度發達，商品糜爛的社會，又有誰能擺脫出來，泰然面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