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國王遊戲(十)
說得對,眾人點頭,好在玩家只有8人,若是再多一名玩家的話,系統的目的就達到了。
在眾玩家的期盼下,銀百將票投給了落沫沫。
和玩家預想的結果並不一致,落沫沫的票數並沒有從三票變成四票,數字快速轉動,緩緩停在數字六上。
這是什麼情況?!
眾人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還以為是錯覺。
「系統是不是搞錯了?」秦歡開口說道,因為銀百的身份,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半天才憋出來這一句話。
看銀百沒有搭話,玩家們的目光對向提出這個法子的玩家。
「看我|幹嘛。」浚諳攤開雙手,無奈說道,「這和我沒關係啊,投票確實是我說的,但那是我猜的。」
「至於她頭頂的票數變化,我可不知道,你們去問投票的人。」
浚諳言下之意是讓玩家有麻煩找栗神,而不是他這麼個普通玩家。
他的話,其他玩家當然聽得懂,可栗神不願意說,她們總不能拿刀架逼問吧?
再說了,他們又打不贏栗神。
以渴望眼神看向銀百旁邊,只能祈求安然出馬了。
玩家們的渴望安然當然知道,但她清楚銀百。
並非銀百不願解釋,而是銀百在找,從蛛絲馬跡中找出票數規律。
「發現什麼了嗎,」安然上去輕聲問道。
銀百的眼眸在聽見安然問她時稍亮了些,神色不變的回答道,「票數變化,我也不清楚。」
眉頭緊簇,在回答完安然的話后,銀百又陷入了沉思。
「不著急。」安然自言自語,不知是在說給銀百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和安然平穩心態相反,聽銀百這麼說,其他玩家一片愁容,祝安和落沫沫兩人心拔涼拔涼。
「我還沒投票呢。」被落沫沫教訓一頓后,沒再開口的秦歡安慰起落沫沫。
一聽是秦歡說的話,落沫沫的眼神亮了起來。
對啊,她差點忘了秦歡還沒投票呢。
眼神催促著秦歡趕緊把票投給祝安,雖然不知道系統給秦歡分落幾票,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
萬一秦歡與栗神手持票數一致,那麼可以瞬間拉平投票,自己活下來的概率會大不少。
「票數隨機,你想好再投哦。」浚諳意味深長對秦歡說。
秦歡猶豫了一下,看了眼落沫沫后對祝安說,「那啥,我把票投給你。」
「票數多少可別賴我。反正這票我就是投給你,拉平票數誰也不用被淘汰了。」
「哼,不就是落沫沫是你對象嗎,講的這麼大義凜然,還不是為了對象。」對於秦歡補充的話,伊麗莎鄙夷說道。
再加上之前的小插曲,她更看不起秦歡。
似乎是說中秦歡心中所想,秦歡道,「我就是為了落沫沫怎麼樣?她是我對象,我不偏愛她還偏愛誰,你嗎?」
秦歡手指了指伊麗莎,似乎是說得不過癮,繼續道,「再說了,你之前沒有看到她對象死了,她是什麼表現。」
「好像是和她無關緊要一樣,冷漠淡定;她票數多正好下去陪他對象。」
「你….」
「就這麼說定了,我投祝安。」
沒等伊麗莎開口,秦歡快速將票投給祝安,祝安頭頂數字發生變化。
在大家閉氣凝神的注目下,祝安的票數也停在了數字五上。
兩人僅有一票之差!
看祝安暫時落後一票,伊麗莎滿意點頭,「某人願望落空咯。」
秦歡沒有回復伊麗莎,遺憾的朝落沫沫看了幾眼,表示自己已經儘力了。
為什麼說是暫時,環顧一圈,伊麗莎梳理清楚玩家們的投票對象,發現,這局副本里,她要抱大腿的安然還沒有投票呢。
安然微微低著頭,任誰也看不清她臉上的情緒,也不敢貿然催促她儘快決定下來投給誰,只能緊張地望著安然。
終於,安然動了。
伊麗莎隨著安然的動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她不想安然將這一票投給祝安!
伊麗莎自己也是有私心的,對有好感的祝安格外偏愛,她可不是什麼聖人,若真無其他辦法,必須淘汰一人,她希望不是祝安被淘汰。
「決定好了?」浚諳問向安然。
他以為還需要點時間,才一小會,安然就決定好了,不愧是伊麗莎口中的大佬。
安然點頭,緩緩抬起手,在玩家緊張的目光下,對準了祝安。
「安然,大佬!」被指的祝安還沒說什麼,伊麗莎坐不住了,朝安然喊了一聲,「大佬,你再考慮考慮?」
在伊麗莎的喊聲下,落沫沫到時送了口氣。
她還以為安然會把票投給自己呢,沒想到如此戲劇化的要將票投個祝安。
「安然,你是要投我嗎。」祝安朝伊麗莎搖頭,讓她坐下,不要操心這件事情。
安然若真想投自己,那便投,至於最後自己是多少票,祝安不在乎。
「我投祝安一票。」安然並未正面回答祝安的問題,將自己的票投了出去。
話語回蕩在整個房間內。
祝安頭頂的數字緩緩前進,玩家不由捏了把汗。
如果祝安頭頂的數字超過七的話,那她便是本次遊戲票數最高的玩家,也是這場投票遊戲第一個淘汰的玩家。
反之,淘汰的則是落沫沫。
數字暫停,從煙霧裡變的無比清晰。
落沫沫和祝安同時笑了出來。
「是六!」伊麗莎比兩位當事人還有激動,恨不得當場跳起來。
與伊麗莎說得一模一樣,落沫沫和祝安頭頂的數字都是六。
也就是說,兩人票數一致,此次遊戲仍無票數最高的玩家,自然不存在淘汰一說。
激動的情緒逐漸緩和下來,伊麗莎拉著安然問道,「大佬,你怎麼知道自己手上的票數。」
本來對安然投祝安有所不滿,但現在看來,若安然不清楚自己手中票數多少的話,不會鋌而走險投票數較少的玩家。
聽道伊麗莎的話,祝安也是微微頷首,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向了安然,她也有著相同的疑問。
「秘密。」安然眨了眨眼睛,對二人說。
見安然不願多說祝安和伊麗莎只好做罷,幾人瞧著系統的倒計時,盼著這點回去休息。
隨著數字歸零,落沫沫與祝安頭上的票數齊平,系統將玩家送回了二樓大廳。
「投票結束了。」浚諳伸了伸懶腰,「我去休息了,你們隨意。」
將骰子放在桌上,浚諳轉身回來房間。
伊麗莎捂住嘴打了個哈欠,也回了自己房間。
只有祝安和安然,銀百三人,收拾起留在原地的垃圾,並將浚諳自製的卡牌規整在一起。
「安然,我不清楚你是不是真知道手上的票數,但還是要謝謝你。」
收拾完,臨回房間時,祝安突然開口道。
這倒讓安然挺意外的。明明是自己選擇把最後一票投給她的,若自己沒投她,她根本就不是票數最高者,和談什麼感謝?
詫異地挑了挑眉,安然轉動門把手,「不用謝。」
說完,便關上了門。
洗簌完后,安然將身份卡牌拿了出來,放在燈光下仔細端詳。
剛才在投票時,她清楚聽到除了自己的呼吸聲以外,耳畔還傳來另外的呼吸聲。
急促,而且十分粗重。
在她將票投出去,更是覺得一股寒氣,手臂也異常沉重,像是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負載在自己的手上。
安然思來想去,只能是自己在黑房子裡面見過的鬼怪了。
因為當她把票投給祝安時,她清晰看見從自己的背後溜過一道黑煙。
「你到底是什麼呢?」安然若有所思地看著卡牌。
進遊戲來遇到的鬼怪對玩家格外眼饞,總想著如何能殺死玩家。
不像這個副本里的鬼怪,不僅沒殺玩家,而且還老老實實地待在卡牌里聽從玩家的話,真是稀奇。
還有剛才伊麗莎和祝安問她的問題,安然將卡牌正面對準自己。
原因無他,國王特權罷了。
是利用了之前在黑屋裡看到的那兩句話,理解過來,就是國王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
安然故意朝祝安喊道投她一票,其實就是以國王的身份強調,自己只投一票。
即將自己手中的票投了出去,也讓兩人票數等同,讓系統無法借票高者之名淘汰任何玩家。
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連續兩次的投票,都沒有淘汰掉玩家,系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的投票,一定會更難過關。
只有找到奴隸牌,作為下場投票對象,其他玩家才會有一線生機。
但….
到現在為止,手持奴隸牌的玩家沒有露出任何馬腳,自己也不敢確定到底是誰。
想到這,安然犯了難,皺起眉頭。
思索中,一股疲憊感席捲全身,安然睡了過去。
再次睜眼,望向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
安然睡眼惺忪的推開門,只見帶著一副黑色眼鏡的浚諳盯著自己,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安然被他看得發麻,連忙繞道坐在他身後的沙發上。
「浚諳這是怎麼了?」安然問道。
伊麗莎搖頭接道,「不知道,聽祝安說他在地上撿了副眼鏡后,就這樣了。」
說完還不忘吐槽浚諳一句,「大清早的開始發瘋。」
浚諳帶的眼鏡是撿來的?安然抓住伊麗莎話中的重點,「從哪裡撿來的?」
伊麗莎思索一番,隨後搖頭,「不清楚。」
浚諳在哪撿到的,哪就要問他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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