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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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到了,我學歷低你就別挑毛病了。臨走前怎麼也得來這裡再吃一次。」左佳安停好車扯了扯計彥秋的袖子一臉委屈的懇請求著。

鬼知道走這一遭她回來還能不能吃上這一口。

「魚館?你什麼時候來過江邊?」計彥秋站在車子外整理了一下衣裳,讓自己得體些。

「當然來過,有一次跟我媽來看事。這阿姨跟我媽比較熟。」左佳安說完解開安全帶跟著下了車。

左彥秋轉頭看了一眼後排的芽兒,這祖宗咋沒了動靜?去哪玩了?

「叔叔阿姨。」

計彥秋跟在後面沒走幾步,就聽到了左佳安用她那甜到掉牙的聲音叫著站在館子外面的夫婦。可以看得出她在這裡很受歡迎。

「小左啊,就你自己?小箐沒來?」被她叫阿姨的女人熱情的摟住她向餐館里走去。

「我這次出來辦點事情,跟著自家哥哥。」左佳安說完停住腳回身等了一下計彥秋。

「自家哥哥?是得叫這個,過年可是沒少給你紅包。」計彥秋聽到這個詞之後小聲嘟囔了兩句,這孩子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

又是一番客套之後,兩個人被安排坐在了一個不大的隔間里。

「這要說我第一次來這裡那都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剛開始跟老媽走南闖北。」左佳安眼見著無事做,便開始講起了她再這裡的這段冒險之旅。

「應該是你逃課不想上學吧?」他分明記得那一段時間左佳安很長一段時間沒來上課。

後來左佳安回來上課後,計彥秋問她什麼也不說,那時計彥秋就在想是不是因為小時后被同學欺負,導致左佳安很長一段時間不願意說她做巫祭這件事。

「誒呀,看破不說破嘛~不過那個時候我還是很害怕的,現在想想完全是小兒科。」

左佳安吃著老闆娘端來的花生米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事情要從...我也不知道該從哪裡講起了。我只知道老闆家有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孩子,不過八字弱,從小就容易沾上一些髒東西。老闆一家也是會一點簡單的驅邪術,兌付一些小鬼到還管用。」

「湯來嘍~」兩個人正說話間老闆娘端著一個碩大的白色瓷盆走了進來,連兩人在說以前的事情彎眼笑道:

「還有兩個小菜,這魚是你叔叔今天早上新打的,嘗嘗鮮不鮮。可惜啦,小箐今年是吃不到這一口了。馬上就要到禁捕期了。」

「那我就替我媽多喝兩口,還別說,好久都沒喝到這麼鮮的魚湯了,叔叔的手藝又進步了。」

說著左佳安的臉笑的跟花一樣,還豎起了大拇指毫不吝嗇的誇獎在著。

「老婆子,年輕人聊天你就別在裡面啦,快過來打下手,還有兩個菜沒抄呢!」還沒等左佳安的連串彩虹屁降臨,老闆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你叔叔在外面喊我了,那你們先吃著,不夠再叫我。」

「謝謝阿姨。」見老闆娘走遠,計彥秋繼續說著:「還有比你八字還弱的人?」

「我只是膽子小,八字倒也沒那麼弱,女孩子陽氣不足本來就喜歡招有些不幹凈的東西。」說完前話,左佳安畫風一轉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很鮮。」

左佳安知道,眼前這傢伙很少對人說感謝的話,剛剛見計彥秋喝了一口沒有嫌棄,那指定是還比較滿意。左佳安把臉湊過去滿臉寫著求誇獎。

「好好吃你的飯。」計彥秋又舀了一勺魚湯直接趁著左佳安張嘴的空擋塞了進去。

左佳安全當是享受這大爺的服務了,咽下魚湯之後享受的咂咂嘴。

「怎麼感覺你碗里的比我碗里的好喝呢?」說罷作勢就要拿過計彥秋的湯碗。

「明明都是同一個湯盆里出來的。」計彥秋沒有阻攔,反倒是悠哉游哉的將碗推了過去「那後來呢,你這故事講到一半就沒了?」

「這小鬼嘛,你也知道,之所以好兌付還不是因為欺負它們剛初來乍到啥也不懂?不過那一次的事情卻很奇怪,那個小老弟先是感冒,後來就是發燒,再後來連說話都說不出來。」

可能是說的口渴了,左佳安端起碗喝了兩口湯。

「阿姨帶他去跑了好多醫院,做了好多的化驗,打了很多天針還不見好。後來還是叔叔覺得這個事情可能並不是一個普通的感冒,便帶著小弟弟去了這邊十里八村一個有名的大仙家。大仙也是厲害看出了點東西,可卻怎麼也送不走。」

計彥秋看著左佳安那得意的面孔抿抿嘴笑淺笑了一下,每到講述她光輝歷史的時候她都是那麼臭屁。

「後來阿姨便想到了我媽,當時我也無心學習我老媽就帶我來見世面了。好傢夥,我至今都記得。倒不是說這畫面有多衝擊,就是因為當時小沒見過世面。」

「倒也不是啥大事,只不過這孩子命理特殊,對於這些小鬼來說這孩子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培養皿。那大仙的方法不管用,就是因為這孩子衝到的是兩個人。」

「小老弟淘氣,站在門檻子上攔住了人家頭七的回家路。要說被攔住的那靈也挺慘的,帶著孩子出去散步結果遇到了酒駕的大卡車司機,兩個人就這樣都被帶走了。」

左佳安說完將碗里的湯都送入到了口中,像是在喝酒一樣。

「你是說有兩個靈在他的身邊?」

「是這樣沒錯啦,一種...另類的雙生靈。那個大仙也只是看到了一個年長的,可能是出於保護孩子的目的,那小孩的靈被大人短暫的藏了起來,所以大仙怎麼送也送不走,即便是送走了也會隨著血緣關係再次找回來。」

「原來是這樣。」計彥秋之前也聽說過雙生靈的事情,不過多是一些胎死腹中的雙胞胎。

「不過他們兩個沒有什麼攻擊性,但是樣子卻是...你知道的,被撞出幾米遠能有個全屍已是大幸。」

左佳安不敢再往下想了,她怕浪費叔叔阿姨給他們做的這桌子美食。

「喏。」計彥秋將剛剛盛好的魚湯推到了佳安的眼皮子底下,然後緩緩的開口:「我之前也遇到過雙生靈,不過不是父子準確的來說我也不知道他們算姐妹還是兄弟。」

畢竟也就才幾個月大就被打掉的孩子,還來不及知道是男是女。

「那天我在醫院檢查有沒有靈可以煉化,碰到了那個女人。天氣很好,夕陽灑在醫院剛剛修剪好的草坪上。」

計彥秋說完點起了一根煙,那也是他第一次次處理這樣的靈。

「那個女人臉色有些蒼白的跪在地上,手裡還握著一個男人的手,聽他們說話的語氣應該是一對戀人吧?但男人似乎是要鐵了心的分手。」

「當時陽光一晃,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再走上前幾步發現確實有一對黑霧一般的糰子圍在那個女人周圍。女人嘴裡還在哀求著,最後甚至放出了狠話,說什麼如果那男人執意因為錢的事情拋棄她,她會讓他後悔一輩子的。」

「錢的事?」左佳安將最後一口菜放進嘴裡品嘗后開口問道。

「聽他們之間的交流好像是男人在外面欠了賭債,女人也只是個白領並沒有能力幫他償還,男人便準備拋棄她去找那個能幫他還得起賭債的富婆。」

聽到這左佳安撇撇嘴,她現在倒是希望這個女人能報復到這男人頭上,這都是什麼人啊?

「還是個軟飯硬吃的住,還是個負心漢,真是渣男。我要是碰到這樣的男友。」左佳安說著將手握緊,隨後為眯起眼睛。

她保證,要是碰到會一百種讓雷鴿都查不到的方法讓渣男生不如死。

「咳咳。」計彥秋輕咳一聲將左佳安的思緒換回,隨後繼續說著「後來他們兩個不歡而散,我以為那女人只是被醫院裡的雙生靈纏上了,本來想出手幫她一下。但跟她上了公交車之後我發現事情並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

還未等計彥秋夾著往下說,左佳安打斷他嘲諷似的說道:「你?還會主動出手幫助別人?。」

計彥秋沒有說話,但是看到了對方那副心虛的表情,左佳安就知道他就是為了對方身上的雙生靈去的,他計彥秋要是有助人情節的話那多半就是世界末日了。

「那條線的公交車乘坐的人很少,她上了車之後便坐在了最後一排,之後便聽到她嘴裡在叨叨著一些奇怪的東西。」

「奇怪的東西?」左佳安伸手抽了一張紙擦嘴,她對奇怪的東向來非常好奇。

計彥秋抽完煙看了一眼時間,「該走了,路上再給你講。」

「這就走了?」

兩人走到門口又跟老闆娘打了個招呼,餐館的人比較多,在廚房的老闆也不知道他們要走,也沒有出來送。

「恩。」左佳安點點頭,隨手掏出來幾張護身符學著計彥秋的模樣「這是送您的。」

左佳安知道就算給飯錢他們也不會收的,但是給這些保平安的東西他們道士很喜歡要,更何況左佳安拿的這些放在圈子裡買,還是能抵得上一頓飯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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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場異事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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