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最硬核的娃娃

兩尊少女石像在柔白的月光下栩栩如生，她們面容姣好，豐腴曼妙，有種玲瓏的美。

蜥蜴人把少女石像擺正，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看著那憂鬱無助的神態，忽然挽起衣袖擦了擦她們的眼框，像是在給愛人拭淚，既溫柔又貼心。

「話說，這麼好看的女孩子，怎麼就變成石頭了呢？」蜥蜴人惋惜的直皺眉，手掌撫過少女光潔的手臂，滿目的心疼。

看到是沒有任何變異特徵的普通女孩，蘇小北的內心同樣盪起漣漪，目光複雜的看向金剛芭比。

「夜屠者真的是什麼人都殺的嗎？只要是人類、只要是殘民，都必須死？」

金剛芭比沒有說話，目空一切的注視前方，像是這裡的一切都與她沒有絲毫的瓜葛。

與兩個男人的憐香惜玉不同，林小曼看一眼少女石像，只覺得瘮得慌，蹙了蹙眉問：「把她們挖出來做什麼？不會是想帶上吧？」

蜥蜴人呲溜舔了舔鼻孔，端起一尊少女石像，放進皮卡車後置廂里。

「她們太可憐了，也不知道是遭了多少苦才淪落至此，我不能坐視不理，因為我太善良了！」

看著蜥蜴人把少女石像搬上車，蘇小北總覺得那裡怪怪的。

「可是，你帶著她們又能怎樣呢？幫不了她們的。」

林小曼冷切一聲說：「他是看人家長得漂亮，身材又好，想留著用唄。」

蘇小北半響沒弄懂這話是什麼意思，後來林小曼暗示幾句才明白，啐拳輕咳一聲道：「大叔，我知道隔年前有一種充氣的成人玩具，但那是塑膠的呀，你這娃娃也太硬核了。」

作為活了上百年的人，蜥蜴人又怎麼聽不懂他們話語中的譏諷呢？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摸了少女光潔的手臂，就有一種很強烈的慾望充宿內心。可能在蜥蜴人的眼裡那就是兩個被世界遺忘的可憐少女，他是做了一件慈悲為懷的善事。

「你們還是太年輕，不知道慈悲行善是一種精神信仰，作為地球上僅存的人類，我們更要把這種真善美傳揚留存……」

一番高篇闊輪后，車子重新打火上路，滿地星辰的沙地上滾起陣陣黑煙。

車廂里，林小曼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氣說：「蘇小北你睡會吧，我剛才眯了一覺，已經沒那麼困了。」

熬夜的人一旦過了那個點，就不怎麼困了。但蘇小北也沒矯情，看一眼車窗外夢幻的夜色，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車子顛簸，忽然蘇小北猛地睜開雙眼，腦子裡浮現出剛才望向窗外時，無意間瞟見的一幕。

蘇小北驚恐萬分的扭過頭，透過車窗玻璃，他看到後視鏡里有兩個女孩趴在車廂的一側探頭張望。

月光濃稠，那兩張稚嫩且端美的臉蛋是那麼的熟悉與森然。竟和少女石像一模一樣。

猶然記得，金剛芭比剛才說過一句『他們是活的』。

蘇小北忙揉了揉眼睛，看到後視鏡里兩個活過來的少女，腦海中千轉百匯。恰時，其中一個少女像是發現了蘇小北，咧起嘴笑了一記。她笑的很端莊，卻又透著一絲古怪與森然，讓人不寒而慄。

「快停車快停車……」蘇小北急忙催停車子，

不等蜥蜴人詢問，蘇小北端起AK跳下車，警戒地對著後置箱。

「我剛才看見了，她們是活的！」

蘇小北說著招了招手，示意林小曼小心，

「蘇小北，你說石像人活了？」

「我看見了，她們還對我笑，笑的可瘮人了！」

「你也看見她笑了？」林小曼訝異。一個人看到有可能會是錯覺，但是兩個以上看見，就沒那麼簡單了。

這個時候，蜥蜴人反而駁議道：「會不會是你剛才睡著了，夢到的？」

「放屁，你的車子這麼吵，我壓根就沒睡著。」

蜥蜴人也不同他爭辯，率先一步走了過去，看一眼車廂里，泰然的轉回頭。

不大的後置車廂里，兩尊少女石像斜靠在角落裡，雖然栩栩如生，但石頭特有的質地在月光下格外清晰。少女的鬢角崩了一塊，可以看到石頭特有的紋理與糙邊。

「我就說了，你是夢到的！石像就是石像，怎麼可能活過來呢？」蜥蜴人見怪不怪的拍了拍他肩膀：「兄弟，你是太緊張了知道嗎。」

遇此，蘇小北也開始質疑起自己，看著車廂里貨真價實的石頭人，眉頭皺出了梯田。

「難道……真的是錯覺？」

蘇小北滿臉疑惑的伸出手，想摸一摸，

就在手指快要觸碰到少女石像到時候，耳畔再次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別碰！」

蘇小北心尖一顫，猛地縮回手，然後就看到石化的少女忽然眼睛緊了緊，如同活人一般露出羞惱的神態。

蘇小北驚了一記，忙退開步子，看到一個渾身被白色光亮包裹的女人出現在眼前。她扭回頭看一眼白一朵，嘴唇沒有動，卻有一個輕柔而空靈的聲音傳入蘇小北的耳朵：

「她們很危險，不要碰。」

「碰了會怎麼樣？」蘇小北緊著問。

一旁的蜥蜴人錯愕地看了看四周：「兄弟，你在和誰說話？」

女人神情淡漠，身形一轉，化作一團光沫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個不知道是回答還是叮囑的聲音說：「會很危險。」。

蘇小北有些走神，這時林小曼躡手躡腳的走上前來，勾了勾蘇小北的胳膊問：「小北，你是怎麼啦？」

林小曼凝眉看了看蘇小北，又扭頭看向車廂里，下意識的伸出手指。「這不就是石像嘛~」

「別碰……」

蘇小北一把扯回林小曼，用力太猛，後者重重的砸在蘇小北的懷抱里，當即懵圈，

「小北~」

月光明媚，林小曼滿眼星辰的昂起小臉，紅暈范涌，眸光閃動，下一瞬林小曼眼睛一閉，踮起了腳尖……

「喂，你幹嘛？」發現情況有些不對，蘇小北趕緊晃了晃林小曼的膀子，指著車廂里的少女石像對她說：「這兩個東西千萬不要碰，知道嗎？很危險的。」

「碰了會怎麼樣？」

問完，林小曼和蘇小北都身板一憟，不約而同的看向蜥蜴人。

豎向眼瞳眨了眨，分叉的舌頭舔了舔鼻孔，蜥蜴人攤了攤手道：「我碰過，這不是好好的？」

蘇小北眯了眯眼睛，「難道危險是延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