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紙上飛劍
石板下面放著一個黑色盒子。
他將盒子取出,打開看了下。
有大約五六張九品符印,十多張八品符印,還有九品鑒妖石,九品回元丹等。
「這可都是寶貝啊。」秦淮有些激動。
以前練滿級號的時候,這些東西都不正眼瞧,但是對小號而言,太好用了。
他抽出一張九品符印,五張八品符印,一塊九品鑒妖石。
正想要關上盒子,看到下面還有一疊金黃色紙張。
「這是……」
他將取出一張。
紙上畫著一把修長的利劍,也不知為何,瞳孔一縮,彷彿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要知道,他現在是輪海境的符文大師,就算不敵神照,也不至於被區區紙上飛劍所震懾。
「劍意?!」
他想起來了。
這是符文劍意。
是用強大的修為將劍意,通過符文的手段刻畫在紙上。
符文劍意,可以給後來者提供劍意領悟。
由於刻畫難度高,很難想正常符印那樣使用殺敵。
況且,每種新的符印出現,都需要經過官府的許可。
秦淮努力地將紙上的劍意比劃刻在腦海中……符文劍意,一旦觀看,將會失去劍意。
他以大號之軀,抗壓能力極強,不會被劍意干擾。
只要記住上面的細節,回去好好咀嚼即可。
嘩——符文劍意消散。
秦淮將盒子關上,放回石板下方。
時間越發緊迫。
他在長案上取出筆墨紙硯,寫下秦淮的名字和地址。
末尾留下一行字:姜秀,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唰,消失不見。
「人」字的最後一劃只寫了大半,毛筆啪嗒倒在桌上。
……
回歸的秦淮,長出了一口氣。
看著四周昏暗的環境,秦淮不由疑惑,這次登錄的時間好像比以前長了一些。
「應該是和修為有關。」
他現在是坐忘功三重,氣海境中後期修為了。坐忘功達到五重,就可以進入真元境。
秦淮站了起來。
雖然有些疲憊,可他不想放過領悟符文劍意的機會。
打鐵要趁熱。
時間越久,殘留在腦海中的劍意和比劃就會越模糊。
來到院落中,秦淮抓起地上的木棍,閉上了眼睛。
符文劍意的筆畫,浮現在腦海中。
「嗡……」
一股極致的壓迫感如同利刃一般襲來。
他彷彿看到了那道筆畫,化作一道巨大無比的劍光,使得意識一片空白。
秦淮奮力揮動木棍!
咻!
一股氣浪湧出。
氣浪向前衝鋒,砰的一聲,撞在牆壁上。
「就這?」
這也太弱雞了吧?
有這逼功夫蓄力劍意,拿木棍都把對方干趴下了。
就在秦淮吐槽之時,身後傳來一股涼意。
「誰!?」
身著白衣的寧久微,凌空刺劍,寒芒襲來。
秦淮吃了一驚,揮動木棍。
砰!
秦淮後退數步。
「師姐,是我!?」秦淮舉起手中木棍叫道。
「小師弟?」
寧久微放下手中劍,定睛一瞧,還真是秦淮,「大晚上的不睡覺,你在這瞎甩什麼?」
「???」
秦淮一本正經地道,「我在領悟劍意,可不是瞎甩!」
「犟嘴,要不是我收手,你就死了。」寧久微說道,心裡想著,看你以後還不好好練劍?
「知道了。」秦淮無奈搖頭,「不練了。」
秦淮回屋。
寧久微的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也回了屋。
……
第二天一早。
秦淮和寧久微剛起床沒多久,花非花便滿臉沮喪返回。
「三師兄,什麼事情不開心?」秦淮伸了伸懶腰。
花非花嘆息道:「哎,我太難了,昨天去找韓大師,在外面站了倆時辰,也沒見著人。」
「這事好辦,我跟韓大師很熟……」秦淮精神一震,發財的機會來了。
「打住!」花非花提高聲音,「你要是再這樣,我可要下逐客令了。」
「……」
花非花意識到自己的態度不太好,連忙緩和了下來,「我真的很忙,沒工夫招待你們。這是一顆靈石,拿去吃幾頓好的,差不多就回去吧。」
他從口袋中取出一顆靈石,放在秦淮的手中。
秦淮怔怔地看著那顆孤零零的靈石,打發要飯的呢?
將靈石揣入口袋,秦淮義正言辭地道:「我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三師兄,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花非花:?
秦淮走了過去,說道:「這件事沒必要著急,反正你也拿不出九品符印和鑒妖石,等會兒我跟韓大師打個招呼就行。」
花非花要瘋了!
寧久微來到秦淮的身邊,低聲說道:「師姐承認在臉皮這塊不如你,還是得你,才能降得住三師兄。」
「師姐,你在說甚?我的確跟韓大師很熟。」秦淮說道。
寧久微小生提醒:「……過了,過了。」
「……」
花非花氣得一句話說不出來,甩手就要走。
無巧不成書。
院落外,一頂轎子緩緩停下。
花非花疑惑不解,城東偏僻地方,哪個達官顯貴會來這?
轎子下壓,走出一位精幹的年輕人。
年輕人環視一圈,破敗的環境,讓他不禁搖頭。
「花管事?」
姜秀一眼便認出了站在破敗院落門前,像是乞丐似的花非花。
花非花亦是認出了姜秀,當即笑臉相迎:「姜兄,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姜秀左看看右看看,實在想不通,花非花為什麼要住在這裡。
「花管事,你這身衣服……」
「這都是表面現象,重要的是內涵。」花非花笑道,「我就知道姜兄會被我的誠意所打動,我是真心敬仰韓大師。」
他注意到姜秀腋下抱著一個小盒子。
直覺告訴他,這盒子不簡單。
姜秀沒理會花非花,只是笑了笑,徑直繞過花非花,朝著破敗的院落走去。
花非花:?
姜秀還沒邁入門檻,便看到了秦淮和寧久微,不由喜上眉梢。
壓低姿態,哈著腰走了進去,笑意盈盈地道:「想必這位就是秦淮兄弟了。」
「眼力不錯。」秦淮誇了一句。
姜秀繼續道:「韓大師說了,您是非常重要的客人,請您到舍下做客。」
花非花、寧久微:???
他瞪大眼睛箭步重回,支支吾吾地道:「姜兄,你,你你認錯人了吧?」
這太離譜了!
怎麼可能呢?
小師弟真的跟韓大師很熟?
姜秀連頭也沒回,說道:「你這話我不愛聽,韓大師親筆所寫還能有錯?」
「……」
「做客就免了,東西留下,人可以走了。」秦淮不咸不淡地道。
姜秀繼續笑著道:「韓大師還說,務必讓我服侍好您……」
秦淮也有點無語,這姜秀是不是戲過頭了。
不過,他初來虞都,也許還真能用得上姜秀,於是也不拒絕,說道:「你先回去,有事我會去找你。」
姜秀點頭道:「好咧。」
這才將盒子雙手奉上,「這是韓大師留給您的。」
秦淮接過盒子,打開看了一眼,迅速合上,說道:「你可以走了。」
「告辭。」
姜秀轉身離去。
一旁懵逼許久的花非花,終於緩過神來,扯開嗓子,一臉諂媚地沖了過去:「小師弟……哦不,我的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