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暴露
「嬸子,您消消氣,徐兄弟是救人的時候不小心受傷了所以這幾天在衙門裡療傷……」
身後的李倉見得這一幕連忙出聲。
「這位是?」
二嬸好奇的看著身穿捕服的李倉問向徐澈。
「咳咳,嬸嬸,這位是李哥,衙門的捕快,總捕專門讓他來送我回來的,我說請李哥來咱們家喝口茶……」
聽到這話,二嬸連忙放下被徐澈抓著的手,整理了一下服飾。
「倒是讓李捕頭見笑了,麻煩李捕頭送這兔崽子回來了。」
說著,婦人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徐澈。
「還不快請李捕頭進屋歇息片刻!」
徐澈脖子一縮,連忙拉著李倉走進屋內。
「倒是讓李哥見笑了。」
待李倉坐定,徐澈倒了杯水遞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哈哈沒事,我倒也沒想到你二嬸的脾氣如此特殊。」
李倉喝了口水,看著在外忙碌的身影,哈哈笑道。
「其實二嬸也是關心我才會這樣的……」
聽到李倉的話,徐澈心中忍不住沉了沉。
自己這次莽撞確實是讓二叔和二嬸擔心了。
二叔二嬸一直沒有生育,所以一直將自己看成是他們自己孩子……
「你知道為什麼陳總捕要讓我送你回來嗎?」
李倉突然收斂神色小聲問道。
「不是讓李哥順便查探一下李豐的事情嗎?」
聽到李倉這話,徐澈有些疑惑。
「這是其一,還有其二!」
李倉輕輕扣了扣桌子,向徐澈解釋道。
「我也是剛剛才想到這件事情,恐怕陳總捕讓我護送你回來這是因為這個。」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凈天教!」
說著,李倉小聲問向徐澈。
「凈天教?」
聽到這個名字徐澈心頭一震。
「這不是數十年前被太玄國大肆通緝絞殺的邪教嗎?」
「是的,就是這個凈天教,你可能不知道,數十年前太玄國大肆絞殺凈天教的原因就是他們大規模的催生怨屍擾亂民生!」
聽到這話,徐澈心中巨震。
這凈天教居然和怨屍有關?
徐澈想起幾天前發生的事,臉色有些不好。
「看來你已經猜到了,前幾天李豐突然變成怨屍的事情,很有可能是有凈天教餘孽插手……」
看著徐澈的臉色,李倉輕聲道。
「想來陳總捕早就想到了這件事,所以特地讓我護送你回家,只是我一時之間沒有想起此事,在路上也多有鬆懈……」
「李哥何需自責,比較凈天教已經銷聲匿跡多年,再說了,您也說這次應該只是凈天教的餘孽插手罷了。」
聽著李倉的自責,徐澈忍不住安慰。
「再說……」
說著,他輕輕伸手指了指天,說道:
「太玄天威,大道煌煌!」
聽見徐澈這麼說,李倉忍不住高看了他一眼。
一個普通人,在經歷了怨屍事件之後,居然還能有如此心氣,倒是難得。
「你說的對,我太玄天威,如大道般煌煌不可直視,凈天教餘孽不過是臭水溝里的老鼠罷了!」
李倉將茶杯重重拍在桌上,吐氣出聲。
「既然徐兄弟有如此心氣,那為兄就先去李豐家中探查一二了,徐兄弟多多小心!」
說罷,李倉便快步出門。
看著李倉的背影,徐澈心中卻增添了一抹陰霾。
「凈天教餘孽……催生怨屍……只能是兵來將擋了……」
「咔嚓」
沉思片刻,徐澈隨手將手中水杯放到桌上,卻聽一聲脆響。
「砰!」
不等徐澈反應過來,桌子直接裂成兩半,水杯直接摔落在地,一片狼藉。
「李哥誤我!」
看著已經走遠的人影,徐澈心中哀嚎。
而一旁曬著衣物的二嬸聽到屋內動靜,好奇的伸頭看了一眼,瞬間怒火大增,薅起袖子走進屋內。
「你……在……干……什……么!!!」
聽著身後的聲音,徐澈瞬間感覺自己回到了前幾天的那個晚上,渾身寒毛炸起。
「嬸嬸,您聽我解釋……啊……」
不待話語落下,一個大巴掌就扇在了徐澈的後腦勺。
聽著不遠處那座院子里傳出的慘叫聲,李倉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心中默默道歉。
「徐兄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
「他二叔,你看著小兔崽子,好幾天不著家就算了,今天一回家,就把桌子給我弄壞了!」
二嬸指著蹲在一旁抱著腦袋默默流淚的徐澈向徐澈二叔徐志澤告狀道。
「╥﹏╥」
「真不是我弄壞的……」
雖說已經解釋了一下午,但二嬸非把桌子壞了這件事賴在自己身上的徐澈默默蹲在一旁抱著頭流淚解釋道。
下工回家的徐志澤一進院內就看到了眼前這幕。
「沒事的,不過是一張桌子而已嘛,明日閑暇了我再去做一張便是了……」
看了一眼屋內從中裂開的桌子殘骸,徐志澤心中納悶但還是輕聲安慰了妻子兩句,隨口引開話題。
「今天澈兒平安歸家,殺只雞慶祝一下吧!」
徐志澤摸了摸妻子的頭,輕聲道。
」就是就是!」
徐澈看著被二叔摸頭的二嬸嘴角掛起一絲甜蜜笑意,蹲在一旁連忙出聲。
「哼,吃吃吃,就知道吃!」
誰知二嬸聽到自己的話,冷著臉看向自己。
但雖然嘴上這麼說的,二嬸還是從廚房裡拿出菜刀,嘴裡嘟囔著什麼惡狠狠的抓雞去了。
看著二嬸這副模樣,徐澈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起來吧,還蹲在那兒幹什麼呢!」
看著蹲在一旁的侄兒,走進屋坐下的徐志澤眼中泛起一抹笑意。
徐澈聽到這話連忙起身坐到二叔旁邊。
「我去衙門聽他們說你是碰到不幹凈的東西受傷了在衙門內修養,沒事吧?」
看著侄子,徐志澤關係道。
「沒事沒事!」
聽著二叔的關心,徐澈鼻頭一酸,目光閃躲的揮了揮手。
「你坐過來,我看看。」
看徐澈這樣,相處數十年的二叔哪裡不知道自己這侄子在隱瞞自己,直接看著徐澈的雙眼說道。
「這……」
看著二叔溫和的視線,徐澈心中一個忐忑。
他在回家的路上就檢查過自己的身體了,雖說那天晚上受的傷都好了,但胸口的五道爪痕和右肩的傷卻是因為受傷太重的緣故還未好的徹底,留著疤痕。
若是讓二叔看到了,以二叔早年狩獵的閱歷,定是能看出自己受傷的嚴重性。
「嗯?」
看著侄子這模樣,徐志澤眼睛不由眯了眯,直接走到徐澈身前,拉開了他的衣服。
「嘶!」
看著侄子胸前的猙獰爪痕,徐志澤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