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痴心妄想
見到這一幕的淮王面上的笑意更是止不住的溢了出來:「當真是有趣啊,聶北城,你還在等什麼?!還不快去!」他言語催促道。
而墨景軒根本就沒有將聶北城當回事,這也徹底讓聶北城心中對他的愧疚消失殆盡,他拔劍對墨景軒道:「將軍,得罪了。」隨後朝著墨景軒揮劍而來!
墨景軒一隻手應對著他,這也將聶北城心中的屈辱感放大到了極致,他開始沒有章法地揮舞著劍!
「為何一隻手?為何如此瞧不起我?為何我只能一直被你壓著做一個區區副將!你不過是家世好罷了,沒有了鎮國公府,你墨景軒算個什麼東西?!」他一頓輸出,讓淮王狂笑不止,一旁的顧炎更是放肆,甚至是拍手叫好。
「果然是白眼狼,能在墨景軒手底下做副將竟然還不知足,墨景軒到底是看錯了人。」就連顧炎都有些可惜。
聶北城毫無章法的打法讓墨景軒也逐漸煩了,他速度極快地將聶北城打倒在地,劍指著他,隨後對淮王道:「還不快束手就擒!」
淮王怎會聽他的話,明明現在形勢對他來說是有利的,此時撤兵,損失的只會是他!
他看著皇帝,隨後說道:「父皇,怎麼,天子一言,這是要反悔的意思?」
皇帝見墨景軒來了,心中懸著的大石頭也算是落下了。
可目前的形勢,淮王這方人多,外面還不知道是何情況,若是此時輕舉妄動,實在有些不妥。
「淮王,若是你母妃看到你這副模樣,定會心痛自己……」
淮王聽他提及淑妃,提劍便指向皇帝,面帶怒意:「你別跟本王提她,你不配!若是母妃知曉本王做了皇帝,她定會欣喜若狂!!」
他不僅要做皇帝,還要讓母妃成為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淑妃這一生唯二的夢想的確是想看著淮王成為皇帝,而現在是沒有機會了…
墨景軒見淮王劍指皇帝,面上一冷,手中的劍便脫離朝著淮王而去。
隨後他則是快速地來到皇帝身邊,將他護住。
「陛下,您沒事吧。」
皇帝搖了搖頭,隨後悄聲問道:「憂兒沒事吧。」
「憂兒無事。」
皇帝滿臉問號,疑惑墨景軒怎的也喊憂兒,但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問這個問題顯然有些不太合適。
隨後墨景軒看向淮王,企圖讓他回心轉意撤兵,畢竟皇帝心善,不會想真的要了他的性命,可是墨景軒低估了淮王想坐上皇位的心思。
「想讓本王撤兵,休想!」隨後他冷聲道:「聖旨寫完沒有!」
顧炎從皇帝手中將聖旨搶出,剛準備拿走,便見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是肅王與福安,以及虞南風。
墨景軒驚訝於虞南風出現在養心殿,看他滿臉冷漠的樣子,一個想法印入了腦中。
「淮王,今日本王便助你一臂之力,一舉奪得皇位,不過這皇帝的性命得由本王來決定。」肅王負手而立,竟真的有種上位者的姿態。
他這意思可不就是要做攝政王嗎?若是如此,那淮王即使坐上了皇位,那也只會是一個被肅王操控的傀儡罷了。
可此時若是不答應,那肅王答應他的那些事情,以及外面那些人極有可能會撤兵!
「好,便按你說的辦。」
皇帝沒想到他竟如此糊塗,他一生勤政廉明,愛護百姓,為何會生下這麼一個孽障!
「淮王,你可知今日這一戰,你便沒有回頭的餘地了!」皇帝氣的臉都綠了。
可淮王卻雲淡風輕,絲毫沒有意識到此後大盛江山會發生何事的嚴重性!
「本王早就沒有回頭路了,從被你禁足到處處受制開始,本王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他冷聲道。
這父子反目成仇的戲碼讓肅王看的是不亦樂乎。
福安可不願意看到這些,她今日來還有別的目的。
「父王,你不是說今日便將風無憂交由女兒處置嘛!」福安搖著肅王的手臂撒著嬌,眼中滿是單純天真,哪裡有風無憂見過地那般惡毒?
肅王可就這麼一個寶貝閨女,自然是要寵著的,她颳了刮女兒的挺翹的鼻樑,隨後道:「父王自然說話算話。」
隨後他便讓人去將風無憂帶來,墨景軒與皇帝二人聽了這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風無憂出現任何閃失,即使是萬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行!
「還有,女兒要和虞南風成婚。」說這話時,她面色潮紅,微微低著頭,看起來十分嬌羞。
肅王瞥了眼虞南風,此人他是知道的,曾經是太子一黨,如今的立場不明,他生怕女兒跟著虞南風會受苦。
「福安郡主高看臣了。」
這明晃晃拒絕的意思,福安這種陷入愛情中的女人自然是當做聽不見的,她走上前,拉住虞南風的手臂,隨後說道:「南風哥哥,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你只是害羞,不願意說出來對不對?」
肅王見女兒如此,十分頭疼,如此我行我素,他本欲將女兒嫁給淮王,坐上皇后,此後他便能在前朝後宮肆意橫行,可現在…
虞南風本想將福安的手甩開,卻見肅王如此表現,他心中來了主意:「好啊,此乃臣之幸也。」
墨景軒挑了挑眉,看了他猜得的確不錯,這虞南風竟也有利用女人的一回?
福安聽了這話,面上狂喜,將虞南風拉到肅王面前:「父王,您聽見了嗎?他是願意的,女兒才不要嫁給淮王。」她語言中滿是對淮王的不屑。
這讓一個快二十歲血氣方剛的男人感覺到了無比的屈辱!
「你這話是何意?本王怎的就比那個虞南風差了?」
福安一聽他所說之話,還以為這淮王對她有意思,於是撇了撇嘴:「你別在本郡主身上下功夫了,沒用的,本郡主不喜歡你。」
「還有,雖然父王有意將本郡主許配給你,可本郡主也不是誰都可以看上的,你…還是算了。」
她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一個連父親都不放過的男人,能是什麼好東西?根本就比不上虞南風的一根腳趾頭!
這話若是被淮王聽見,定是要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