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別整這娘唧唧的一套成嗎

第七章 別整這娘唧唧的一套成嗎

昨夜,容遠不忍心她獨自站在路邊吹冷風,把她帶回了別院。但是惹得顧青裴不高興,被外派出差了。

早上照例是天不亮起,五點的時候,水還沒潑下來,她自己跳下了床。沈歆眼裡有些遺憾的端盆出去。

雖然沒被斷下巴,但是面對一排排馬桶,她還是哭了。

想到自己要埋頭刷糞坑,自尊心開始受傷。要知道,她從前可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公主,很多事情不用動手,自然有傭人做得好好的。現在居然要拿馬桶刷!而且還要刷那麼多馬桶,嗚嗚……稍有反抗還會遭到暴揍。

她不想挨揍,就只能哭著刷完。

這麼一想,心更酸了,淚珠子一顆顆墜落。淚水模糊了眼睛,她也不敢用戴了臟手套的手去擦拭。

一樓到十八樓,每間馬桶里幾乎都有她的淚。

從早哭到晚,孟姜女聞之都慚愧。

白荊野今晚沒有去樓梯間,怕又遇到那個有病的人。從洗手間里出來,在男標誌的門口與一個比他矮一個頭的人相撞一塊。

準確來說,是那人沒長眼睛主動撞上來的,結果一個反彈,自己屁股坐地。

「嗚……我的屁股!」

「沒事……」他上前了兩步,話突然卡在喉嚨。坐在地上的,昨天的啞巴?彎腰把她拉起來,低下頭問:「你會說話,不是啞巴?」

周子寒眨了眨腫痛的眼睛,對上一雙濫情的狐狸眼,以及嗅到他身上的煙草味,臉色冷了下來:「廢話,老子當然會講話。你是不是又抽煙了?」換了件衣服,卻還是那樣憂鬱頹喪的格調。

「呵。管我。」白荊野覺得她莫名其妙,冷笑一聲,抬步便往外走。

周子寒抬手就抓住了他的帽子。還是戴著手套抓的。

「喂,啞巴……」白荊野停步,很不高興的開口。

「醜八怪!」周子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開口教育:「你知道拖地有多辛苦嗎?你知道你這樣四處隨意灑煙灰的行為有多不道德嗎?你知道抽煙這種行為害人害己、還容易引起火災嗎?」

呵,還挺凶的。他通過鏡子里看見。

白荊野乾脆做脫衣服的動作。

周子寒冷眼看著。有本事脫啊,幼稚!姑奶奶對人體還陌生了?笑話。

真脫了倒顯得他吃虧。

嗓音忽然變得千嬌百媚:「好,我說對不起,你就鬆開好嗎?」他勾起嘴角,迤長的眼尾頓生美艷之感,笑得盪人心魂。

據說荊神一撒嬌,男女通吃,還吃得老少娘們神魂顛倒,跟喝了傻老婆尿一個效果。

可偏偏有人不吃這一類型。周子寒心裡寒毛都豎起來了,鬼爪撓心般彆扭。

「你說話就好好說話!別整這娘唧唧的一套成嗎?!還有個男人樣嗎你!」十分嫌棄的鬆了手,嚇得她東北漢子的氣勢都出來了。

白荊野全身僵了一下,表情迅速收住,變得嚴肅了一點,走之前,他認真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下次再讓我逮到,你抽煙,我抽你!」身後的人說話時,頗有幾分『老子』氣勢。

白荊野:……

第三天,他哪兒都沒去,廁所都沒在公司上一下,就怕遇到周子寒。

專心致志地坐在電腦面前繪製圖紙,手邊的咖啡放冷了,也忍住沒喝一口。累了,癱倒在辦公椅上,眼一抬,白荊野楞了。

兩隻圓圓的眼睛目不轉睛地正盯著他,嘴巴還保持著哈氣的動作,明顯她也楞了一下。

「哦!見鬼了,天天見到這醜八怪……」周子寒嘟囔著倒退,接下來,飛快地把這一層的玻璃擦好,逃到上面。

沒辦法,還是能見得到。

哪怕是換了一種活干,她都必須從上到下,必定經過設計部門。

於是第五天,白荊野開始好奇,她又會幹什麼。

第五天倒垃圾。周子寒腦袋上一頂黑色鴨舌帽,戴了一個黑色口罩,身後抗了一隻大大的黑色袋子,趴在角落裡透過一道道玻璃牆,鬼鬼祟祟,窺向設計部總監辦公室。

身後是茶水間,她不知道那裡正站了一個人。

盧凱泡好咖啡端過來,白荊野疏懶地靠在門框上,抬起食指放到唇邊,比了一個噓的動作,嘴角不知覺勾起。

盧凱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瞳孔一震:黑化聖誕老人!

所以她要幹什麼?

周子寒不想撞見他,特意等了沒人的時候,潛入他的辦公室。再……

把垃圾袋偷出來。

她閃得極快,似乎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祖宗,我要不要去查一查,她行跡很可疑誒……」盧凱擔心是黑粉,或者某些……他回過頭,猛然間發現一件天大的事兒!眼睛里閃過一道喜悅,感動得快要哭出來:「我的祖宗欸,你終於笑了……」

白荊野曾被診斷出抑鬱怔,卻怎麼也不肯看醫生和吃藥。

後來越陷越深,越來越嚴重。

但誰也說服不了他,只能默默的,讓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白荊野恍了一下神。抬起頭,想了想,自己很久沒笑過了么……好像是很久。但是,他前天不是笑過了嗎?試圖迷惑小啞巴。

他沒留意過,因為是不經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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