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雲瑞拜師醉菩提
時間不大,就聽白雲瑞的床「嘎吱」一響,人們全站起來了,白夫人一下就立了起來。白福把布簾撩開一看,白雲瑞翻身了,表情依然有些痛苦。
和尚立即吩咐:「準備痰盂,要快!」白福和另兩個僕人趕忙過去扶著,就見白雲瑞的嘴一張
「哇——」地吐出不少綠水,然後躺下,鼻子里傳出了哼哼聲,接著睜開了眼睛。和尚哈哈大笑!
白雲瑞吃了起死回生丹大見功效,「啊」的一聲睜開眼睛,一家人樂壞了,白夫人不顧一切撲到床前抱住孩子:「兒呀,你真好啦?」
雲瑞愣了下也摟住母親:「娘,我好啦。」和尚在一旁笑呵呵不說話,
兩位太醫只覺得心裡有愧:我們堂堂的御醫反不及一個窮和尚,有些臉紅但是又一想,這瘋和尚可能就是傳說中的世外高人!
第三天白雲瑞勉強能下地了,就想去外面晒晒太陽,呵呵!北宋的太陽!白夫人死活不同意,被一句
「娘,我真的想晒晒太陽,而且大師也在,不會有事的」白夫人無奈只能同意,讓大丫鬟白靈兒跟著。
雲瑞一看拗不過,也只能同意。畢竟十七八歲亭亭玉立的俏丫鬟是很帶勁的!雲瑞有些臉紅。
懶散的橫卧在舒舒服服北宋的躺椅上,斜眼兒望著這陌生而熟悉的一切。
眼前是一派正宗的蘇氏園林格局,但又區別於一般的小橋流水人家,畢竟原來的主人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錦毛鼠白玉堂大五義的老兄弟;
在廟堂更是追封三品忠義將軍之職,白夫人都被封二品誥命,就是現在的白雲瑞也是四品蔭生,這些年都是國家養的,
只待成年皇帝佬如果念點舊情,這輩子混個士大夫階層,毛問題都沒有妥妥的人生贏家。
現在應該是宋仁宗當皇帝,這主在位時間最長為人寬厚,簡單的說就是這人能處!朝廷能臣幹吏居多,唐宋八大家佔了一半,簡單的說就是想抄點啥,有點難!
只是有個缺點:有名臣,無名將!就一個狄青,估計也快被逼死了!朝廷境內還算安居樂業,就是以東海小蓬萊武聖為首的崑崙派,蓮花派在搞事情;
以八十一門總門掌普度和開封府為首的小五義小七傑在滅火;境外燕雲十六州還未收復,大遼和西夏虎視眈眈!
可是好像有些地方也有點....
算了不想了還是先學武吧,試試能不能為大宋補齊這個短板!等過兩天我就去會會這個瘋和尚!哈哈好想看三位師傅飆戲啊!
這幾天白雲瑞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美人在旁,啥也不想。真真的的享受了一把貴族待遇!
白雲瑞本來就長得就帥,再加上個不太正經的靈魂,咳咳!有趣!有趣的靈魂!青春靚麗的小丫鬟哪見過這個。
不是知道白雲瑞身體不好,都準備躍馬縱橫了,內匹馬還他喵的姓白!
這兩天白府上下一片歡天喜地!都把這和尚奉為神醫。和尚也沒走,挑剔也不大,素齋素飯就可以。
人們發現這窮和尚挺古怪,平時不說話,沒事給白雲瑞開點葯,到了晚上就在房中打坐,一坐就是通宵。其實大家也能猜著八九分,這是世外高人。
只見他天天晚上練功,什麼功夫卻說不清。等白雲瑞病一好,兩位太醫辭行,白夫人拿出不少錢來,兩個太醫是千恩萬謝:
「白夫人,我們很對不起少爺,這病不是我們治好的,不過請夫人手下留情,您在給皇上寫奏摺時千萬別這麼說。」
白夫人樂了:「二位先生放心。」兩個人點點頭,高高興興地回東京了。白夫人隨後遞上一張奏摺感謝皇上,另外給兩個太醫說了幾句好話。
這天賓主落坐之後白夫人先笑后說話:「老羅漢,您是我一家的救命恩人。
您知道,雲瑞是我唯一的孩子,老白家千頃地一根苗,您大慈大悲把他給救了,我真不知怎麼報答為好。敢問師父您有什麼要求,我們但凡能做到,一定儘力。」
白福也說:「大師父佛光普照,有起死回生的妙術,我們少爺得救是您賞賜的,夫人說了,您有什麼要求只管講吧。」
「阿彌陀佛!多謝夫人一片美意,總管一片熱心。貧僧沒有什麼要求;不過我有一事不明想當面請教。」
白夫人說:「您有話請講。」
「我聽說夫人有個規矩,就是讓雲瑞學文不學武?」
夫人點點頭,眼淚掉了下來:「我下過這樣的決心。他父在世時酷愛武藝,有能耐,膽子壯,不然怎能三上沖霄樓命喪銅網陣!
我想起這事就毛骨悚然,因此就想只讓雲瑞好好讀書,棄武從文。難道我錯了?」
「嗯,有一定道理。不過練武之人成千上萬,難道都像白五爺那樣?不見得。您應當明白這孩子喜歡什麼,就叫他學什麼。強扭的瓜不甜,他也學不好,他喜歡練武還是學武為好。
既然您問貧僧,我要求您唯一報答我的,就是讓你兒子拜我為師,貧僧教他武藝。這武藝不光是打拳踢腿,它也是一門學問,
練好了延年益壽多活個五六十年問題不大,我能治好你兒子的病也包括在武藝之中。如果貧僧幼年不勤學苦練,我也救不了您的兒子。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白夫人聽:這怎麼辦?本不希望雲瑞練武,但這和尚非要收他為徒,自己話已說出怎麼往回收?她回過頭來看了看白雲瑞,意思是徵求兒子的意見。
白雲瑞跪在她面前:「娘,大師父說得對,老實跟您講,我就愛練武,背著您跟白福學了好幾年了。假如你兒會武藝,前者咱能吃虧嗎?
張華那群賊大鬧我爹墳地,咱差一點全家遭難。當時我恨不能把這幫賊斬盡殺絕,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這才一口氣病倒。娘啊,您就答應了吧!」
白夫人糾結半天只能點點頭:「既然你執意學武,娘不攔你,還不快去拜見師父!」
白雲瑞轉身又跪和尚:「您不但是我的救命恩人,還是我的老師,弟子求之不得,恩師受我一拜!」
「阿彌陀佛,起來,起來。……夫人,您看這事能不能定?」
「定,定!大師父,也是我求之不得呀,要您操心了。」
「實話說,貧僧早已閉門不收徒弟,我收雲瑞是因為白公當日名揚四海,他也是大宋的堂堂忠臣,你兒將門虎子,
貧僧有責任培養他成人這才主動登門;換別人,就是給我跪爛門檻、磕腫頭皮我也不收。」
五夫人樂了:「敢問師父出家在哪座名山,怎麼稱呼?」
和尚說:「貧僧出家在河南嵩山少林總院,后奉師命在屏風嶺主持分院,人送綽號『瘋僧醉菩提』,法號凌空。」
白夫人不清楚,白福一聽嚇了一跳:他就是少林八大名僧凌空長老!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白福忙不迭過來見禮:「不知道您就是凌空長老,前有冒犯請您千萬擔待!」
「不知不怪,今後已是一家人。」眾人樂了
白夫人只問:「既然老人家收我兒為徒,不知帶他到什麼地方,難道還去屏風嶺?我可捨不得呀。」
「夫人放心,我怎能忍心帶走你的心肝兒子!一半會兒我不回去,就住在府上教雲瑞練武。」